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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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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雷风行以为只是一般的采花贼,县令陈大人派人去请他时他还有些不大高兴,因为他刚刚找到一个线索,追查下去有可能会得知飞狐的消息,再说,他来阳关县是御赐的,本只为飞狐这一件事,县上的事,他并不想多管。

可一看到情况的严重性,他非常庆幸自己来了,这样的手法,这样的不多线索的现场,这样频繁出现的次数,真真让人心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在这个小县,掀起这么大的风波?

他即是捕头,当然然应该要帮忙解决。

雷风行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采花盗的事,戚小久也是知道的,他起初还很感谢那个采花盗,让雷风行有事做,终于可以不再缠着他了,‘左小七’也可以好好休息下。

他去查案也就罢了,可偏偏在他查案的第五日,就传了消息,说这个采花盗就是飞狐!

“你个XX的!”戚小久跳了起来,“小爷我就这些天安分,这些人倒造反了!采花,小爷我用采吗?小指头一勾,多少小丫头要跟了我,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大半夜的采花!”

把腰一挺,“小爷我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抱姑娘!”

戚小久眼睛瞪得溜圆,眉头有些皱,有些细的眉毛直直的上挑,细细白白的肌肤,红红的唇,虽是生气,却端得还是那么可爱。

坐在他对面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有着书生气的白衫男子这才悠悠的开口,“人没说一定是你不是么?”

“他没说?”本来瞪着远方在看的眼睛杀向那人,“他若是没说,这话从哪传来的?”

“许是外人在传也说不定。”那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戚小久猫儿眼一转,一屁股坐下,“六儿,你说我应不应该去找找那个采花贼?”

“帮雷风行的忙。”

“才不是!”戚小久像被烫到了似的,急忙跳起身,“我,我为什么要去帮那个混蛋?亏他看起来对我那么好的样子,谁知道他居然暗自怀疑我!”

“他只是对‘左小七’好。”白衫男子凉凉的提醒。

戚小久脸色微红,“总之,我不能帮别人背黑锅!我就是要把那个采花贼找出来!”戚小久咬了牙齿,恨恨地说。

师父说过,做偷儿也是要讲道义的:凭空能猜出屋里储藏着多少财物,这就是圣;带头先进入屋里,就是勇;最后退出屋子,就是义;酌情判断能否动手,就是智;分赃均匀,就是仁。

虽然说他和师父都是独行侠,并不是全部都能做得到,但最起码智,仁是没问题,师父还说,他们只做偷儿,别人的财物,也不会全数盗尽,只能取一两件,更别说去做别的。

师爹也说,做人,是要有原则的,即便是偷儿,即便有着多少别人厌恶的恶习,即便被很多人恨着,也是不可以违了自己本来的意愿,随意堕落。

师爹还曾在教他如何躲避捕头的技巧前,让他发誓,永不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来着……

唉,不知道师父他,现在可好?

“又想起师叔了?”白衫人听不到小久说话,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师父的病……”

“我们的钱,很多了……亏得你一直以来私自扣着很多本该捐的钱,”白衫人浅笑,“最多不过两年,我们应该会有足够的钱去西域买那个奇雪莲了。”

两年,师父还等了么?

都怪师父,非得搞出个什么不是自己的东西,盗来后换的钱必须要按比例分给需要帮助的人,还说这个规矩永远不可以变,任何时候都是。

XX的!他们现在就是需要帮助的人!小久紧握了手。

视线转过来时,他“噗”地笑了,“六儿,原来你会笑啊……”他捂着肚子,“你笑的难看死了,哈哈哈哈——”

戚小久一直是一个快乐的人,虽然心中也有着很多的挂牵,但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转移,虽然有时也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让别人忘记不开心的事……

“我还是想去把那个采花盗找出来。”临走之前,戚小久对着白衫人说,晶亮的猫儿眼里,有着无限的坚定。

“那就去吧。”白衫人亦抬头,看向小久的眼神,竟是和小久如出一辙,清澈,却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被染了金色桔色红色的云朵,浅浅的遮了太阳,金蜜色的阳光就从那些云朵中溜出,映上了二人的脸,一个精灵古怪,猫儿眼溜圆,一个面冠如玉,儒雅斯文。

不一样的脸,染上了一样的颜色,相似的神情里,又透着些许知已般的惺惺相惜,以及对彼此的欣赏。

人生中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盗受十五猫鼠大战之采花贼事件(二)

戚小久在夕阳下走了很久,想着提起雷风行时六儿的神情,那种若有有所思,别有深意的神情,让他不由得慢慢思量,他是不是真的对雷风行,有了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自小被师父和师爹带大,他们之间的深切爱情,对他的影响很大,虽然并不对女人排斥,并想着如果以后喜欢女人很好,可如果他也喜欢男人,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他们能和师父师爹一样的相爱,一样的幸福就好。

他起初的确是因为雷风行的身份,又因为他是御赐来捉飞狐的,就偏想要逗逗他,看着把他骗得团团转的样子,他觉得很有成就感,他也本打算,过段时间就算了的,毕竟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耗子可以逗逗猫,但不可能长时间的逗,因为这种事情,一个不小心,可是要送命的。

虽然他的行动不算光明,可他真的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或者愧疚。

慢慢相处下来,他知道雷风行只是外面冷硬,其实有着一颗十分柔软的心,他有正义感,做着一个捕头应该做的所有事,虽然小久觉得那种执念很可笑,但这天下,的确需要这种热血的人,尤其是像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多了……

想起他叮嘱小七时温柔的话语,看着小七时偶尔会出现的火热眼神,吃到喜欢的甜食满足得微翘的唇角,让他觉得,这个姓雷的,有时也会像个普通人……虽然他普通的时候,很少。

可是戚小久依旧对自己说,他只是想逗逗雷风行!

戚小久对雷风行,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不能原谅,竟把采花贼的罪名,加在他飞狐的身上!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采花贼找出来,让那个死木头知道,他是不欺负女人的!

既然夜里出来晃的目的不是为了盗东西,戚小儿当然不能用本来面目,也不需要穿黑衣服,他把自己的肤色涂得黝黑,眉长弄浓,稍稍将眼睛拉长了些,就马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夜里游走,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乞丐毫无目的找着东西,其实他的路线,全部在有未出阁的富庶人家周围,这种地方,就是采花贼会出现的地方。

他在条线上已经蹲了三个晚上了,这几天也曾看到过雷风行独自巡视的身影,当然,雷风行自然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他认识的人……

终于,第四天的夜里,采花贼出现了。

同是在夜间活动的人,小久的感觉自然要灵敏些,他也先雷风行一步,发现了那采花贼。

不过很可惜,虽然他发现了,却是采花贼行事完毕要走的时候,小久看到那人敏捷的身影,舒展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功力定是不俗。

小久这时也非常纳闷,按说这阳关县并不是什么大地方,为何会出现这般的采花贼?

小久的轻功被师父训练的很好,即便是武艺再高强的人,要追上他也不是易事,所以当他追那人时,虽费了些力气,还是慢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采花贼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更加快了速度。

这点距离对于小久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偏就在快要追上那人时,雷风行出现了。

雷风行出现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一旦被他发现,他该如何解释,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为什么会追上得武艺如此不俗的采花贼?

好死不死,尽管小久一个劲祈祷,雷风行还是发现了屋顶上的人。

小久“呸”了一口,今夜是什么日子,这般的倒霉!

埋怨归埋怨,他也只好慢下速度,眼睁睁地看着那采花贼往前飞奔,越走越远。

雷风行只是看了这边一眼,旋身跟上采花贼。

不过小久对他并没有很多的期待,虽然雷风行武功不错,单打独斗的话,那人大概没几成把握胜得了他,可是人家既然是采花贼,既然敢在夜里如此大胆的做案,还那般的不落痕迹,定是机敏非凡,虽然跟不上他飞狐,但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所以……

果然,戚小久坐在原处不是很久,雷风行就乘风而归,很显然,没追到呗!

“你还在这里?”雷风行一脸的惊讶。

“知道官爷您定会回来寻我,我自然要在这里等着,省得您找不是?”黑亮黑亮的眼睛,在月亮底下,越发的明亮。

雷风行皱了眉,“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抱着胳膊站在月下的雷风行,亦是显得更为高大,正气凛然。

“我叫梅小五,在这里,自然是在追采花贼。”

盗受十六猫鼠大战之采花贼事件(三)

雷风行看着那人慵懒地斜坐在屋顶,手肘挨着地,手撑着头,促狭的笑着,黑黑的脸上,越发显得牙齿亮白。

他叫梅小五,在这里,自然是在追采花贼,他理所当然地说。

雷风行皱了眉,“追采花贼的事,有官府管,小孩子就该回家休息。”这人看身量还算是少年,穿着单薄的像小乞丐,想来家境不太好吧。

“我不是小孩子!”少年忽的站起,又浓又粗的眉毛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怒气,“本来还想跟你说点有用的东西,这下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雷风行几遍,“你不过是个自大的家伙罢了,也不是值得信任的人!”说完转身便想走。

“站住!”雷风行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这样的脾气,不是小孩子又是什么,“你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官府自会斟酌。”

少年站定,偏头斜睨了他一眼,“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想知道,明晚的这个时候,还是在这里,小爷等着你!”说完施轻功飞走。

雷风行站在原处不动,并没有跟上去,他知道,一般人有怒气时,还是不要惹的好,而且就算他现在跟上去,那人不想说的话,定是不会如实说,甚至有可能为了敷衍,说些谎话,便是适得其反了。

明日便明日,他倒是想看看,那少年,藏着什么东西!

站了一会儿,雷风行准备走时,眼睛还是朝着那人远去的方向:为何他会觉得这个梅小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他非常确信,他之前并未见过此人。

第二日夜间,雷风行又在昨夜的那般时候来到那个地方稍嫌偏僻的庄园,抬头一看,圆圆的满月下,梅小五正跷着腿仰卧在屋顶,双手抱着个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边灌还边大声吟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雷风行看着他在如此清风明月的晚上,这般的潇洒自得,无所畏惧,昨夜对他的小气印象跑了个无影无踪,心下笑笑,他纵身跃上屋顶。

“在此处如此大声的饮酒吟诗,不怕扰人清梦?”

“我说官爷,这个庄园废置已久,这里又较为偏远,平日里都少有人来,这样的夜里,除了你我二人,又有谁会想到此处来?”梅小五斜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

雷风行似是被他这样的自我自得感染了,也坐在了屋顶。

梅小五坐起,将手中的酒递给他。

对望了下,雷风行大力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豪气的饮着。之后,看着月下远远的黑色树丛,“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仔细想过,昨日里梅小五态度虽有不敬,却定是有话想跟他讲,才会等他回来。

“听说官府里传出话来,这采花贼就是飞狐,可是这样?”梅小五此时面色阴沉,目光犀利。

“你从何处得知?”雷风行并未正面回答,还是抱着酒坛子,看着远方。

知他不大想跟外人透露什么,梅小五叹了口气,“这采花贼,不可能是飞狐。”

“哦?”雷风行扬眉。

“飞狐是侠盗。他只会盗东西,却从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梅小五双手握拳,言词肯定。

“你又如何得知?”

斜睨了他一眼,梅小五缓缓说,“飞狐是好人,他偷的人家,全是律法不能管,却明明鱼肉百姓的高官显贵,他偷的东西,全是来历不明,不可对外人道的本身就是赃物的东西,他得的钱,大部分都分给了穷苦百姓!”梅小五有些义愤填膺,“所以你们怎么可以把他当做采花贼!他从来不做那种龌龊之事!”

“是么?”雷风行缓缓回答。他惊讶于这个人居然知道飞狐的这么多事,想来那飞狐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未留线索,可看对方的神情,他不能急,只能缓缓引导,看他会不会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你就想说这些?”

“那飞狐所盗之物,何只价值连城,你就知道他的所得,大部分都给了穷苦百姓?还是其实只是给了九牛之一毛,就是为了沽名钓誉?”

戚小久暗想这个木头捕头,的确聪明,这样的思虑,还真没污了他神捕的名号,其实如果按师父所说的分,还真得大部分给了别人……可是他舍不得……

眼儿一转,他幽幽说,“家父本是一处地方官,为人风骨清高,不想却被奸人所害,无奈那奸人势力很大,官府并不能拿他怎样,可怜家父一身清白,却死的如此屈辱,这些,你们官府,为何不管!”

梅小五霍地站起,眸子里似是闪着泪花,他死死盯着雷风行,无声的控诉。

久居官场,凭着一腔热血,拼到如此地步,雷风行也不傻,他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在官场上,算是屡见不鲜,以一已之力,的确难以平复。

“即便是这样,偷儿就是偷儿,不管他做了什么事,他依旧是偷儿!必须得到律法的惩处!”雷风行的话,也是掷地有声,他觉得的确应该帮助弱小贫苦,但偷东西,就是不对!

本就没指望着雷风行会转变意识,从此偏袒飞狐,但他的目的想来已经达到,戚小久就没再多说什么。

再次慵懒的坐下,他笑开了眉眼,“我说官爷,人生难得有此时此景,如此让人难忘,不如我们就专心饮酒,旁的事,放在一边,可好?”

雷风行性格本就爽快,听他这么一说,顿觉有何不可?旁的事,待明日再说,也是不晚。

二人便就着酒坛子,一起饮着,从幼时淘气聊天习字习武的辛苦,从母亲的唠叨繁琐说到父亲的不苟言笑,从兵器武艺聊到诗词歌赋,从偷儿大盗聊到草莽水贼,从江湖意气聊天儿女情长……

两人都不知道,原来跟彼此,竟有这么多的话聊,竟也如此的尽兴……

男人的友谊,来得很快,或者就是这明亮的月色,或者就是这拂面的清风,或者就是这坛老酒,或者就是彼此那个会心的眼神,调侃的大笑,就此成了朋友,引为知已。

戚小久想他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晚上,跟一个捕头,如此畅快淋漓的聊天。

雷风行则是很久以后的日日夜夜,经常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他就是这般,和某个人在聊天,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醒来时泪流满面……

盗受十七“美人”出浴(上)

这夜起,梅小五被雷风行引为知已,他认为梅小五机敏,洒脱,武艺虽不算高强,却也有着非常人的智慧。

这夜起,戚小久对于雷风行的好感,也从一点点,增加到很多的一点点,他觉得雷风行虽然还是那般的木头,不讲一丝情面,却也有着寻常人的喜乐,有着普通人的悲欢。虽然他还是一心要抓飞狐,但他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来,他对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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