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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听我讲个童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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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慢慢从云层后面爬了上来,清澈的阳光从百叶窗的间隙中照进了屋子,映出一缕一缕的金灿。
  巫言是被一阵钢琴声吵醒的,这是一个周末,清晨的街道上基本没有路人,显得格外安静,鬼宅子离居民区又不算很近,既没有路过的人,也没有住在附近的人,所以钢琴声才没有造成什么轰动。
  钢琴的声音并不算很大,巫言整理好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变得乱糟糟的衣服,摸了摸额头,好像已经退烧了,除了嗓子仍旧有些不舒服,没有其它不适的地方,站起身来,寻找着声音的根源。
  走过二层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人,巫言站在楼梯口,仔细听着乐曲。钢琴的声音很轻柔,并没有磅礴的气势,缓慢的节奏和和旋里不时的装饰音让曲子变得舒缓而悠长,听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圣洁。
  巫言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曲子会是出自于那个印象里黑暗而恶劣的森诺之手,虽然巫言不懂音乐,但是,从每一个音符里,巫言都能感觉到一种平和,还有对生活的希望,当然,浮在表面上,最容易听出来的,还是一股生命静默而产生的淡淡忧伤。
  琴声…来自楼上。
  巫言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木质扶手上,阳光从上面倾泻着照在楼梯上方,映在墙上好像是金色的丝绸,一步一步踩在楼梯上,巫言感觉到了一阵微微的风吹过。
  走到楼梯的尽头,巫言发现宅子的第三层竟然是一个不大的阁楼,阁楼里面堆放着一些布满灰尘的杂物,老式的窗户打开着,风吹了进来,两边白色的窗帘在风中摆动着,阳光倾泻而下,照得蜘蛛网都闪闪发亮,映着阳光,漫天的灰尘细小颗粒像是蒲公英的降落伞,环绕在阁楼中间的一架钢琴周围。
  森诺坐在钢琴前面,阳光刚好洒在他的脸上,他黑色的头发也跟着微风轻轻晃动,本来沉寂如同死水的眼睛里,竟然变得无比清澈,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从钢琴里传了出来,琴声夹带着寂寞,还有如同圣殿一般的圣洁。
  森诺在弹完乐曲最后的时候,偏过了头,长长的睫毛微闭,掩藏起来那些悲伤的情绪。
  巫言愣了很久,嘴唇嚅动了几下,然后干巴巴地问道:“这个…是什么曲子?”
  “天堂的阶梯,肖邦的。”
  然后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巫言看着森诺,他几缕黑色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耷了下来,本来就消瘦的侧脸显得更加薄凉。
  “你不是…一直想要问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一切回到正轨吗?”
  巫言没想到森诺会自己先提起这件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摆脱这样的生活了,哪里需要你来问我呢。”森诺忽然又笑了,仍旧是森森的笑意,嘴角轻轻一勾,和刚刚那个孤寂又圣洁的男孩完全是两个人,“不过哦,就算我是骗你的,你也不可以逃跑哦,听话。”
  巫言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不由的一沉,真的…就再无办法了吗?她颓然的看着脚下,拳头攥的很紧,指尖发白,随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古旧的木墙。
  “别笑了,你又不快乐。”
  她轻声说道,然后顺着楼梯走下了阁楼,只留下森诺一个人对着她的背影发愣,嘴角上翘的弧度慢慢垮了下来。
  突然,森诺追了上去,抓住了巫言的手腕,力气有些大,勒得巫言的手腕一阵疼痛。
  转过身去,巫言看见了森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目光凌厉:“跟我去院子里。”
  巫言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垂下了头。
  虽然森诺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很讨厌,但是比起那种毫无意义的笑容,巫言宁愿他面无表情。他,始终是寂寞的吧,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表露过任何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根本就是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永远把自己缩在自己的刺后面。
  巫言跟在他后面,如同前几日跟着森诺第一次来到鬼宅子的时候一样,那天她刚刚毕业,本来应该怀着无数的希望,结果却收来了这样一场不尽人意的遭遇。
  森诺对着院子里一丛又一丛的玫瑰,嘴唇微微颤动,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一样,巫言没有靠近他,只是一个人站在石板路上,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相当勉强。
  森诺开始整理这些玫瑰,当然,他整理玫瑰的时候,都很巧妙地把自己隐藏在玫瑰丛后面,这才没有让街道上的人看到一把剪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样子。
  “过来。”又是单一的命令局,巫言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地走过去,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把略有些沉重的园艺剪刀。
  “跟我一起,把这些多余的枝条修剪掉吧。”森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别站在那里多不情愿一样。”
  我本来就不情愿啊…
  虽然这么想着,巫言还是接过剪子,学着森诺的样子,双手握着剪刀,相当别扭的剪下一个枝条。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森诺的余光总会若有若无的落在巫言的身上,还有她剪下的枝条,那副小心的样子,就像是请了别人来擦金币的财奴,玫瑰花就是金币,宝贝着呢。
  “嘿!别剪那个!”
  就在巫言想要下剪刀的时候,忽然一把被森诺抓住了手,手中的剪刀一个晃悠,竟然划过了森诺的手臂,刀尖经过的地方在森诺惨白的手臂上划过了一条大概有十公分长的口子,鲜血从受伤的地方涌了出来,顺着森诺的手臂滑落在土壤上,然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些红色的印记。
  森诺瞪了一眼愣住了的巫言,随后又气愤地指着刚刚巫言准备下剪刀的枝条,说:“你看,这里有好几个花苞呢,还好你没剪下去,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巫言竟然也感到了一些莫名的气愤,伸出手就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修剪的森诺手上拍:“你的手臂受伤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巫言没有拍到森诺的手,反而拍进了一旁的玫瑰花丛,有些惊讶的收回了手,巫言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刚刚因为拍在了玫瑰花丛上,所以手上被玫瑰的刺扎了好几个口子,由于力气比较大,所以口子不浅,很快就往外渗出了红色的血珠,然而…巫言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就好像那些红色的血都是别人的一样。
  像是不信一样,巫言拿起一旁的剪刀,用刀尖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虽然有触觉,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红印,但是,没有疼痛。巫言又像不信邪一样,狠狠地划了一道,这下,血红的肉都隐约翻了出来,血流如注,但还是没有任何痛觉。
  就在巫言想要划下下一道的时候,举着剪刀的手,被森诺抓住了,他一把扔掉了巫言手里的剪刀,说:“行了,明白我为什么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吗?”
  “不…可是,明明前天我还可以感觉到玫瑰扎在手上的刺痛,为什么…为什么,就连痛觉都感觉不到了吗?”
  森诺放下手中修剪下来的玫瑰枝条,缓缓开口:“我在头一天里也可以感觉到疼痛,但是随着重生的开始,疼痛都不见了…”
  “无论我怎么伤害自己,用刀子,用玻璃,甚至用牙咬,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唯一能够感到疼痛的,只有心脏。”
  巫言呆呆地看着森诺指了指他自己的胸口,眼神带着痛苦,发了疯一样,抓住了森诺的手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森诺嫌弃地甩开巫言,皱了皱眉头:“你先去把一身的血洗洗吧。”
  巫言木然地把身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换上了森诺扔给她的衣服,是森诺自己的衣服,有些宽松,裤子挽了几下,衣服的袖子,松松垮垮地遮住了手。
  森诺没有在修剪玫瑰,而是坐在玫瑰丛旁边的草地上,目光直直地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中有淡漠,也有一丝丝羡慕;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森诺示意巫言坐到自己旁边。
  巫言这次可能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很听话就坐到了森诺旁边的位置上,微风吹拂过两个人的头发,两人的发丝随着同一个方向摆动,巫言的长发随意地披着,在风中晃动,好想要和森诺的青丝纠缠到一起一样。
  “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森诺貌似无意地问出口,没等无言回答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听,都给我听着。”
  巫言偏过头看了看森诺的侧脸,没有接话。
  “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我这样一个人看着春夏秋冬的轮换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个时候,我高中刚毕业,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大学。后来就在家里人整天的骂骂咧咧中度过了高考后的暑假,然后最终妥协,去参了军,但是,我在之前的日子里一直过的很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连读书都不必太较真。”
  “参军过后,军队的条条框框让我这个毛头小子吃尽了苦头,我隐忍很久,直到因为一次演习,让我连去世的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我终于爆发了,我对着军队里的排长发了一通脾气,当晚就在操练场上对着月亮,跪了下来,试图把这一阵子糟糕的事情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他…我以为他是来救赎我的人,他逆着光走过来,我当时愣住了。”森诺的眼中带着追忆和深深地悔恨。
  “他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想也没想,攥着拳头,咬着牙告诉他,是自由。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扭曲,随后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点头,说是。”
  “然后他说,那我就成全你。”森诺低下了头,巫言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碎发的掩护下滴落了,落进了土壤里,留下一丝湿润。
  “这是我做过最糟糕的一个决定,我早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完全的自由,当我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情,没有人看得见我,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由,只有寂寞。”
  巫言忽然有些心疼眼前的男孩,他此刻所有波澜无惊都不见了,没有了刺猬身后的刺,他的脆弱暴露在空气中,使周围染上了孤单的味道。
  “他…是谁?”巫言问。
  “他的名字,叫束缚。”
  束缚,失去它,带给我的不是自由,而是另一种叫做桎梏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第五章

  嘘,没有人看得见我5
  “他的名字就叫‘束缚’?”巫言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照森诺的说法,也许只要他们找到那个“他”就可以让一切都恢复原状,不管是森诺还是自己,都能解脱。
  “没用的,”森诺用手摸着地上的草,“这样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够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又为什么不相信‘束缚’的存在呢。”
  “惩罚罢了,我不想多在这上面纠缠。”森诺抬起头,眼中仍旧是一片平静无波,如同死水。
  巫言仍旧想要多知道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向他许过这样的愿望啊?我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森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我也不知道。比起这个,你跟我来。”
  听到这种命令的语气,巫言皱了皱眉,他的态度,虽然比起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要好多了,但是听起来还是格外的别扭。
  “去哪?”巫言实在想不出来他们还能够去哪里。
  森诺缓缓地打开鬼宅子的铁门,让它看起来就像是被风不小心吹开了一样,勾了勾手,表示让巫言跟上。
  巫言趁着铁门还没有关上,小跑了两步追上去。
  两个人就沉默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森诺的步伐仍旧是不紧不慢又精准无比,巫言在他身后,无聊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时对路过他们的路人做一张鬼脸——反正没人看的见她。
  森诺忽然从前面传来了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转过身来。
  巫言仍旧保持着龇牙咧嘴的样子,看见森诺的笑容,竟然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笑了。
  不是那种阴森森的冷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意。
  森诺本来就长得很清秀,白皙的肤色衬着黑发就更让他的气质上了一个档次,但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沉寂,所以让他整个人都蒙上了阴影,让人一看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
  而现在,森诺脸上的笑意那么明显而真诚,甚至还露出了一颗虎牙,映着阳光的他,竟然让巫言一瞬间失了神。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玩呢。”森诺嘴角的弧度稍微放下来了一点,但是仍旧可以看见笑意。
  巫言赶紧收起了龇牙咧嘴的表情,一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脸上有些发热,随即又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对森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回轮到森诺愣住了,他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掩盖不住,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耳根竟然有些红了,转过身去,他冷哼一声:“快点跟上,不然我就掐死你。”
  这句话在巫言耳朵里没有了威胁的味道,反倒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轻笑了两下,巫言识趣的没有接着说下去。
  巫言没有想到,森诺竟然会带她来市中心,市中心的人很多,车水马龙,小楼房也都渐渐变成了大厦和高楼。
  森诺停止在一个卖电视的橱窗前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电视上的画面,巫言有些不解,他干嘛呢。
  电视里面正在播出的是新闻。
  “今日,‘东方能力集团’董事长的弟弟——李卫涉嫌的挪用公款案正式开庭审理,据了解,‘东方能力集团’在这件事上收到了很大的牵连,连续几日的股票下跌让集团高层多次召开紧急会议,目前,法院方面表示会进行更多的调查…”
  “嗯,就决定是他了。”森诺在电视窗前面打了一个响指,脸上浮现出了戏谑的一抹笑意。
  巫言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脸疑惑地看着森诺,问:“什么?”
  森诺没有正面回答巫言的问题,而是抓起巫言的手,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让你看看,我这些年的娱乐吧。”
  娱乐?巫言没有明白森诺的意思,但是由于被森诺抓着手,只好小跑着跟上森诺的步伐:“等下…什么娱乐?”
  “我要是一个人什么都不做,这么多年早就无聊到疯掉了。”森诺的话语间稍微有了一些轻快。
  你其实已经疯了啊…
  巫言默默地腹诽着,但是心中仍旧有些疑惑和期待,其实…森诺人其实不坏吧。
  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前,在这里的地段是城市里面难得的公园一样的地方,高楼大厦里面的一片低地。一栋别墅前面的水泥地上,森诺停了下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巫言。
  “你跑什么啊?”巫言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抱怨道。要不是因为她的运动细胞一向不错,不然哪里支撑得住发烧刚好就这么跑来跑去呢。
  森诺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色别墅,这别墅可真是不小,至少比自己的鬼宅子大了一圈,门前的院子里种着大片的牡丹,嗯…还是玫瑰好看,森诺默默下了个结论。
  巫言也终于恢复了体力,跟着一起打量着别墅,嘴巴微微长大:“哇哦…这可真有钱。”想想自己家,虽然条件不算差,也只能在市中心周边买下一间公寓,而这样的别墅,恐怕辛辛苦苦赚一辈子钱也不一定能买的上,果然是资本家。
  一想起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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