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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灰姑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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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讽刺的弧度,“我想让对手轻视我,越轻视,越好。”

虽然悲哀,但却是事实——男人从来不会把女人视做竞争对手。

所以,想要从加里王子手中拿到蜜蜡,就要先降低他对她的戒心,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是女人,那么就用女人的姿态趁机靠近,了解的越多,机会也就越大。

因为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

而只要有弱点,就一定可以加以利用。

——加里王子,你会有什么弱点呢?就让我来挖掘与揭露吧。

镜子里的少年,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脱去外套,解开扣子,换下简便的男子装束,将繁琐的女装重新一件件的穿上身。

黑色塔夫绸长裙曳地而立,鲸骨箍撑持着轻盈的冠盖,显得腰肢纤软腿修长。天鹅般优雅的颈项上挂着长长一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晕染出七色光华,如她的眉眼般,有种夺目的眩丽。

一旁的玫兰妮夸赞说:“很漂亮。我要是加里王子,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一直觉得能用金钱或者美色解决的麻烦就根本不能称之为麻烦。加里王子如果真是那种浅薄之人,我就不用这么头疼了。不过这样也好,”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加重语气说,“游戏嘛,太容易就不好玩了。”

“你还真是不服输的家伙。”玫兰妮说着,递上一条银丝披肩。

西露达披上披肩,吻了吻玫兰妮的额头,“祝我好运吧,亲爱的。”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吗?”

西露达打开房门,回首,朝她微微一笑。

玫兰妮顿时放下心来。因为——

那是一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失去镇定的自信笑容。

第九章 都有一道完美的伤口

它听那女孩说,她想去参加王子的舞会,可是她的后母和姐姐们不让她去,而且她还没有漂亮衣服,她很苦恼。

它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想:多单纯的人类,单纯到,可以为一件衣服就如此苦恼。

于是它丢下最漂亮的衣服,还有最漂亮的鞋,再用最漂亮的马车,送她去皇宫。

女孩开开心心的出发了。她是如此容易的满足。

它站在枝头上百般无聊,而就在这时,一道目光远远而来,冷漠又疏离。

回头,它就看见了西露达。

她站在窗边,目光像穿透了千年的时光,一直看到它心中来。

夜七时,华灯初上。

加里王子的住处与大家不同,不在城堡的主楼之内,而是单独的一幢小屋,地处僻静的花园东侧,环境雅致幽清。

王子随身带了自己的骑士和仆人,还有厨子。就奢华程度而言,比雨果变的杰昆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侍者将西露达领到门前便自行退下,两名骑士在屋前站岗,看见她齐齐行了一礼。

她将邀请卡递上,过不多时,房门开了,比夫小跑着走下楼梯前来迎接,目光落到她身上时,整个人明显一呆,又扭头张望了一下,在确认周围没有第二个客人后,又将视线转回到她身上。

西露达欠身行礼:“晚上好,比夫先生。”

比夫张大了嘴巴,不愧是加里王子的跟班,震惊程度与其主人一模一样。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即使心腹如他,王子也不会把什么事情都据实相告,起码,对她是女人这件事,就没有跟比夫说。加里那个人,防备之心相当重。

旁边的骑士轻轻咳嗽了一声。

比夫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说:“啊啊啊,对不起,快请进,王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屋的大门同时向两侧打开,西露达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在他的带领下进入客厅。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仆人,但是行走间,却没有丝毫声响。

可见这位王子家教极严,仆人们都受过良好的训练。

而空气里飘逸着一种很好闻的香气,应该是抱冰大陆极为有名的一种名叫“水中丽人”的欧白芷根。它具有清凉缓和的用效,可以治疗轻身疲惫与神经紧张。

看来加里王子的日子过的并不像外表看的那么轻松,压力很大,神经长期处于紧绷状态。像他那样身份地位的人,能够困扰着他的,会是什么事呢?

西露达还留意到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油画,画里是位女子的半身肖像,惟妙惟肖,极尽妍态。她一见之下,心就开始下沉——蜜鲁夫人。

也许,加里王子对十二蜜蜡的执著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

这时,又一扇房门由内而开,比夫说道:“这边请——”

她走进去,里面是布置的相当奢美的餐厅,整堵墙都是玻璃,里面点着白蓝两色霓虹,感觉像是走进了水晶屋。

加里王子坐在座位上,正在浅酌一杯浅绿色的酒,见到她,也不起身。

比夫禀报说:“殿下,鲁先生……哦不,鲁小姐到了。”

加里王子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西露达在他对面坐下,立即有仆人为她将酒杯斟满。

加里王子又挥了挥手,比夫会意,连同仆人们一起退了出去,将门合上。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气氛不怎么令人愉快。从进来的那一刻起,王子的视线就没移开过,眼神犀利,像是要将她一点点的拆开研究。

西露达尽量放松,若无其事的浅饮了口杯中的酒,味道很特别,有点苦,她不禁轻皱了下眉头,就在这时,加里开口了:“你的女装不及男装。”

她讶然。王子的表情那么严肃,目光那么锐利,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答道:“是因为头发太短的缘故吗?”

王子眼中闪过一线笑意,虽然很不明显,但室内的氛围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不再似之前那般凝重。

西露达举起酒杯问:“这是什么酒?”

“30年份的陈葡萄酒,加上银环蛇。”

蛇酒?难怪味道这么怪。她将酒杯放下,想了想,说:“我可以要求换一种吗?”

王子这一回,终于勾起唇角笑了:“你怕蛇?”

“没有女士会喜欢那种动物吧?”

“怎么你现在想起自己的真正性别了么?前几天,又是谁别着眼镜蛇领针四处招摇的?”

“原来殿下连那种细节都注意到了,我是否要说一句我真觉得荣幸?”

加里王子收了笑,表情再度变得阴沉而严肃:“开门见山吧,鲁小姐……”

“我的真名叫西露达。”

“那么,西露达小姐,对于你竟然是个女人,我感到非常吃惊,因为在我印象里,女人都没有这么好的逻辑思维能力,'奇+书+网'你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我真觉得荣幸。”她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充满嘲讽之意。

相信加里王子也听出来了,因为他的面色随即变得庄重而严肃:“但是,我并不认为那天晚上的最后一副牌我会输给你是因为计算错误。”

诚然,如果当时不是雨果在暗中推了一把的话,最后会鹿死谁手,尚不得知。

但是,运气未尝就不是实力的一种。

她有对方所没有的运气,这也是实力。

因此,西露达只是笑笑,什么话都不说。

“所以,有没有兴趣再赌一局?”加里王子盯着她,缓缓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西露达扬起眉毛。

加里王子起身,负手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景。

西露达也不催促,因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她如果急于追问,就等于落了下风。

最后,加里王子终于沉声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天四处奔波,为了收集奥林匹斯十二神那套蜜蜡。”

看样子他的消息也很灵通。既然他主动提起此事,西露达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可以知道原因吗?”

西露达想了想,脑筋转的飞快,在说谎与说实话间来回转了几十次,最终避重就轻地回答:“事实上,这是我此番来参加这个商会的唯一目的。”

加里王子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么想必我所提议的赌局你会很感兴趣。”

她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哦,说来听听。”

“十二神一共有12颗,除了你这几天弄到手的3颗,我还知道,船王汉斯手里有1颗,德普手里有2颗,另外,我和玛亚大陆的哈尔雅王子,各有3颗。”

原来他连哈尔雅手里有3颗都清楚。西露达暗中皱眉,基本上会把这种事调查的这么仔细,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也在搜集这12颗蜜蜡。

果然,加里王子的下句话就是:“非常不巧,我和你一样,对这套蜜蜡也志在必得,但是我想我和你,都不是那种肯主动放手让给别人的人。”

“嗯哼?”

“所以,来赌一把吧。”蓝白色的霓虹在他身上交织出斑驳的光与影,他的眉眼散发出浓浓的挑战意味,沉着而自信,“商会一共三天,我们就赌最后彼此到手的蜜蜡谁多,输的人无条件的将自己手中的所有蜜蜡全都无偿献给赢的人。怎么样?西露达小姐,敢跟我赌吗?”

“如果大家都是6颗呢?”

“十二神除了那12颗蜜蜡外,还有一条串联它们的链子。当然,目前谁也不知道那条链子的下落,不过,万一我们真的不幸在这一局里打成平手,就以寻找链子做为附加赛,一决胜负吧。”

西露达点了下头,“很合理的提议。”

“你同意了?”

她笑,妖娆明媚,“我没有理由拒绝啊。”

加里王子,谢谢了。

当她还在为如何揪出他的缺点而苦心经营时,他却主动跳到了陷阱里——这一局,他输定了!

因为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和哈尔雅王子是一派的,也就是说,她手上,已经有了6颗蜜蜡,已经处于不败之地。只要再拿到1颗,就能稳赢。

“那么好,赌约就此成立。”加里王子从一旁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打开,亲自为她倒满。

面对他如此难得的殷勤行为,西露达展齿而笑,语带双关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觉得心情很愉快,接下去的晚餐吃的很开心。最后当她告辞时,加里王子还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

一踏出房门,迎面便吹来清凉的风,肌肤触及冷空气,毛孔顿时骤然收缩,她突然从一种亢奋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一轮圆月悬挂在墨蓝色的夜空中,清清冷冷,无情无绪。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身后,传来比夫恭敬的声音说:“西露达小姐,殿下派我送你回去。”

她立刻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多谢。”

比夫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两人并肩前行,月光淡淡的照着灰白色的花园小径,西露达拢着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比夫先生跟随殿下很久了吧?”

“是啊,差不多有十二年了。”

“真是了不起,要是我,怕是一天都干不下去。我并无诋毁加里王子的意思,但是他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不喜欢说话,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给人的压力非常大。”

比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也不会啦,其实殿下是个很好的人。”

“王子是不是很喜欢蜜鲁夫人?我看见楼梯上挂着她的画像。”

“与其说他喜欢蜜鲁夫人,不如说他喜欢的是那幅画吧。据说那是他的一位同学画的。”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画,为什么不挂卧室,反而挂在楼梯上呢?”

“卧室里已经挂了一幅了,那位同学画了很多。”

“原来如此,他和那位同学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啊,我说过,殿下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西露达停步,说道:“就请送到这吧,剩下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可是殿下吩咐过……”

“没关系的。”西露达抬头看着天空,说,“夜色这么好,我想散会步再回去。谢谢你了。”她说的虽然委婉,但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于是比夫只好放弃,鞠了下躬转身离去。

随着他的离开,西露达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了,眸色微沉,若有所思。

冷静、冷静,她要把所有事情都好好的想一想。

之前头脑一时发热,对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自然是无比兴奋,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但是却忘了一点——加里王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不是利欲熏心的船王汉斯,也不是单纯冲动的艾力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同她一样冷酷无情,精于计算。

如果是她,对一样事物没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同理,加里王子也一样。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赌约,必定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自己的赢率非常大。

也就是说,他手里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王牌。

如果她不能找出那张王牌是什么,没准最后会输的非常惨。

答应的太过轻率了……她不禁有些懊恼,不过,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有的没的上,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汉斯和德普手里的蜜蜡都弄到手。

之前觉得只要再弄到1颗蜜蜡就稳赢的想法早已不复存在,为了以防万一,她要赶在加里王子前,获得剩余的3颗。

一念至此,西露达握紧自己的手,走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正要横穿花园,却见一排浅蓝色的铁线莲前,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得脚步声,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我不用……”话到一半,转过头来。

月光刺人眼。

他手中的一枝铁线莲,“啪”地掉到了地上。

同一时刻,她看见苍白的脸,膝上的毯子,以及,椅座下的轮子。

夜风突然静止。

银辉如此惨淡。

世界蓦然一静,乍然一空,清楚一痛。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完美的伤口。折断时光。

而西露达,在这一刻,听见某种熟悉的曲调轻轻唱响,水一般光滑。

那是,无法遏止的……思念,以及悲伤。

水起云落,一瞬花开。顷刻眨眼亦如同千世轮回那般漫长。

她看见他招摇的抬起右手,唇角含笑,眼神亲昵,用依旧华丽如琉璃般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嗨。”

时光迅速倒退,回溯到雅各皇家舞会的第一天。也是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晚,他站在花园中,朝阳台上的她打招呼。

那一次,他们分别了三年,她并未觉得有多长久;而这一次,不过才分别了半个月,却恍若隔世。

她的视线模糊了一下,又恢复清明,却在看见他腿上的毯子时,再度模糊。

“好久不见。”他如此说。弯的眉角,翘的睫毛,用眼神微笑。

“是啊,半个月了。”她这般答。眉眼低垂,神色轻淡,却溢着沧桑。

“确切点说,是24天又16小时,共计592个小时,35520分钟,2131200秒……”他轻吁着气,不知是感慨,还是自嘲,“真漫长。”

这种计算方式她太熟悉。他总是习惯于将时间精确到很小的单位,以显示自己记得有多清楚,像是在炫耀,但其实,却是因为太敏感。

以撒·维拉,其实是个再敏感不过的孩子。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别开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会好的。”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说,他的伤会好的。

于是以撒哈的笑出声来。

西露达望着他,不明白这种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并且,笑的如此欢畅,半点阴影都没有。

“你在担心我吗?”以撒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铁线莲,“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受伤的,不是吗?”

这倒没错,他小时候很顽皮,要不就是探险,要不就是打架,经常弄得伤痕累累。

“每次受了伤,我总是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也是事实。别的孩子受伤怕疼,会哇哇大哭,他却一直笑嘻嘻的,很是得意。

“因为……”他朝她眨眼睛,“病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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