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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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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裌可不可以吃?”小家伙看见零嘴,一脸垂涎欲滴。

拍拍他的手,接过皋手中的陶罐,对着裌无声点个头。

又对皋道,“如此,可我无宾可回。”这个时代注重礼尚往来,虽不知艮妇是谁,但执贽而来,必回赠某物的,望一眼全身上下,我连块玉饰都无。

皋沉沉看我,道,“汝毋需担忧,适才皋己宾以布贝。”

微微一愣,他己代我回过礼了啊!“如此,多谢!此时落难,娻无以为报,他日到了陈国,必许以佳礼!”

“公女无需多礼!”皋不在意一笑,拾掇起堆在屋角的农具。

“阿母,你吃!阿父也吃!”

谈话间,不时穿插裌的童音,听起来颇为欢快。这一夜,帮裌洗过澡,方挪进隔壁间舍,裌定要与我睡,拗不过他,只得晚间两人同铺,这孩子挺能睡的,不过少倾便又抱着我的手臂呼呼睡去,轻轻围抱着他,跟个火炉似的,不过一会,本十分寒凉的被子变得暖暖地,我打个哈欠,过不多久便沉入梦乡。

第二日,起得十分早,天光不大亮,皋己备妥饭食,用过后,走出屋外,我方才发现泥砖垒的房子己十分老旧,泥砖面上凹凸不平,这屋共三间,两间是我与皋的寝房,一间是厨房还有杂间。

庭里,几株老桑刚发新芽,嫩绿的叶子迎着晨风翩然起舞。

不远处,错落三三两两茅屋,缕缕炊烟与淡淡天光交相辉映,后方山林间或传来鸟鸣兽嗷之声。

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有些偏辟,但十分幽静,不失一方乐土,宁静祥和霎时盈满心间,或许住上些时日,也不错的……

正看着,皋手中拿了弓箭从屋中出来,淡淡与我道,“你与裌待在屋中,待我行猎归来,方炊。”

“阿父,裌也要去!”裌听了行猎二字,从屋中飞奔出来。

皋默不作声望他一眼,意思不言而明。

裌瘪嘴缩在我身后,不语,似要哭了。想起不知要在此处住上多久,如此叨扰人家总不太好,劳动些家事,看顾裌或许能安心许多。

于是,我哄道,“山中多猛兽,裌勿去,待得阿母讲些传记与你听。”

裌瞬时被传记二字吸引,不再哭闹。

对皋点个头,示意他放心离去。

目送皋的身影消失在宽广的桑林之后,我牵起裌的手返回屋中。

同裌讲了舜尧的传记,哄得他入睡,我方收拾起来屋子,将木案摆正,见刚用的食器被搁置木案一角,桌面一团濡湿,想来是刚刚皋洗的没有拭净,便拿起葛布一一擦拭干净,摆放整齐。

又见床角似堆了些脏的衣物,拾起来想要去洗。

然,那衣物良好质地,有些眼熟,衽上所绣凤纹明显不是一般百姓所用,对着自己身子比了比,大小刚刚合适,歪头,这……应该是我的。

只是,那衣后背破了大半,己不能穿。

想着洗洗缝补或许能穿,四处去寻木盘,终于在另外一间屋里找着,装了出门……又站在屋外愣神许久……我不知何处有溪……

正踌躇,有两梳总角女孩嘻笑闲谈从门前过,忙上前用周语询问,“此处可有溪?”

两人立定,似听不甚明白,又好奇打量我片刻,许久,其中一个长得稍秀丽的女孩用带了浓重口音雅语回我,“你便是皋妇?听阿母说皋从宋娶来了新妇。”

皋妇?我?

摇头,皋怎么可能是我夫君,她是从何听来?

另一个道,“阿母也这般同我道过,说皋自宋迎妇归来。”打量我许久,方转头瞥一眼我手中木盘,“可是欲洗衣?”

点点头。

“我等正欲前往,你可随同。”

应诺,与两人一齐向溪边行去,一路上两人叽叽咕咕说得什么完全听不明白,倒见两人谈话间时不时瞟我一眼,满是探究。

行至溪边,两人与我拜别。

挽了裙裾,正欲蹲下,眼角斜光里便见对面,皋拎着几只野物,眸半阖,靠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后凝着溪水怔怔出神。

“皋!”隔着小溪,我唤他一下。

皋抬起头来,看见我在对面,微微怔怔,尔后转身离去。

我怔住,这人如此转身离去,所谓何意?不过,算了虽然他救了我,但我也没必要讨好于他,不理便不理罢。

拿起杵,我捶两下石上湿衣,一个不小心,水花溅得满脸。

身后传来扑哧一笑。

微愣,转头去看,就见溪边,一位微胖中年妇女立在那处,手中端着盛了脏衣的木盆。

见我望她,用含笑的声音与我说,“许久不见皋归,此次返鹿竟是带了新妇。”

微微一愣,有些茫然,何以所有人见着我都道我是皋妇?

我没有说话。

她径自弯腰蹲在溪边,右手麻利拾起盆内葛衣和袴,上面满是泥浆,显然是刚刚劳作归来。

待浸湿衣物,置于大石之上,方才接着与我道,“那日皋带尔归,艮就说你是从宋而来,身上所穿衣物似镐京贵女,长得又甚美定是钟鼓馔玉之人。看来艮说得对,刚才见你捶衣模样,便知定是从未使过杵。需得这般这才行……”说着,教我持杵末端细细敲打,顿时幽静溪畔响起韵律之声。

我学着她的样子去敲,果然水溅得低了许多,不过仍有水花溅至履上。

“你与皋如何识得?”

正默默捶着,那头妇人问起。

“是皋救了我。”

“哦,自娥卒后,便一直不见皋娶妇,想来必是欢喜于你,才迎妇。”

“……”皋己娶过妇了,而且妻子死了,那是……鳏夫!刚刚他站在溪边,可是在怀念亡妻?

难怪他平时总沉默寡言的样子。

“你见过娥?”

那妇人愣住,看着我身后,噤声不语。

发觉不对,转头去看,就见一片青翠之中,皋拎着猎物,紧抿唇角,脸上神色不明,淡淡看眼搁置一旁的木盆,“洗好了?”

呃……

脸微微红了,难得我有兴趣八卦一下,竟碰上正主儿。

加快手上动作,将剩下的衣物洗净,绞干水放进木盆,正要去端,一双手比我快些,将木盘端起。

“走吧。”

皋说罢,一手提着猎行,一手端盆,负弓率先向房屋行去。

望着暮色下欣长挺拔的背影,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转身,是去找跨溪的木桥了……并不是不理睬人。

两人回至屋中,裌尚未醒来。

从皋手中接过木盘,“这些要晾晒何处?”

皋放下手中猎物,指指庭院中横着的竹篙,“那处。”

我正晾衣,皋又提着个木桶出来,里面装着刚猎的野雉,对我道他要去溪边一下,让我一会烧些开水备用。

原以为烧水是件十分简单的事,做起来,却发现,我不知如何引火……握着两块打火石,第一次傻傻站在屋中,只得无措等皋回来……

宁静

月光的银辉从牖洒入,皋才自溪畔回来,手中拿着一些药草,木桶之内;雉己被拾掇得十分干净。

而我仍旧愣愣立在屋中等他,指间两块火石莹白如玉。

见我立在堂中不动,皋放下木桶问我道,“何如?热水可己烧好?”

讪笑一下,“……不会引火。”

面露了然,皋随后自我手中接过打火石,蹲在灶前专注引火,我站一旁,凝着他微躬的身躯,不知怎地,脑中响起刚刚那妇人的话来,“许久不见皋归,此次返塶竟是带了新妇。”

“自娥卒后,便一直不见皋娶妇,想来必是欢喜于你,才迎妇。”

虽相识不过一日,然从旁人态度中,可以看出,他于里中众人来说,称得上神秘,每人见我,具是一番揣测之语……

不一会,有火苗窜出,皋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些绒草,方才起身。

跟在他的身后我不知做什么好,凝着自己一双纤白修长的手,养尊处优惯了,只不过小小洗下衣物,便己微微有些红肿。如此窘迫又似回到了从前,那时父母刚逝不久,办过丧礼,家中存款几乎消耗殆尽,政府给的补助我需存起来交学费,所有的生活费需自己挣得,而那时,我毕竟年幼,许多地方并不收童工,身无长处,正彷徨之际,遇上了涛哥。后来便将他当成半个兄长看待,他待我还算好,虽然道上人人都道他狠辣。

“娻……”

思绪从皋的呼唤中回来,视线对上皋的,此时眼中似有一丝担忧。

我微笑一下,撇开眸子,就见屋角的小竹筐里装了一筐绿油油的青菜,遂,主动询问。

“是要备膳食了吗?可需我捡菜?”

皋颔首,提了刚刚那只木桶走至灶边,从里面提出拾掇好的野雉,放在一旁的俎上剁将起来,青铜菜刀使得利索,小小的厨房里顿时一阵哆哆剁肉声。

看了一会我便累了,遂找了张木凳坐在门旁,边捡菜,边与皋闲聊,果然我们俩都不是健谈之人,谈得许久也不过几句。

“你既要往陈,需再过些时日,待过了芒种收完稻禾,得闲便可送你归陈,彼时只需在宛丘大街询问一下仲春之时,何人迎妇,或许便可知往陈何处。”皋边往陶罐中注水,边道。

他的一番话让我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不错,这方法确实可行。其实我倒不担心自己,只是,我从那么高的崖上落下,现下又处在这采邑乡野,陈磊遍寻不着,或会送个丧报与阿母。

阿母的身子本不太好,又自小疼我,不知能否承得住如此打击。

可又有些迷惑好奇,如此一番有条有理的谈吐,皋显然不是寻常庶人。

“今日听那妇人言,皋似不常住里中,待送我归陈之后,皋会往何处?”不知为何,今日那妇人所说的话,总会在脑子里不停来回放一遍,还有他凝着水面出神的样子……

皋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犹不死心,我想起那妇人道过,皋自宋迎妇,便又歪头问,“皋常居宋?难道此处不属宋国?”

却不想对上一双黑幽眸子。

筐子忽然被人拿走,我吃了一惊,就见皋手执筐沿,立在凳前,俯首望我,面对月光忽尔一笑,“我己同里宰说过,让他腾出间屋舍借你暂住,待过了芒种,便出发往陈。”

轻轻哦了一句,不过一想起如果自己是一人居住,心下有些怅惘迷茫,我都不会引火,或许会饿死屋中也不一定,遂问道,“可是一人独居?”

皋奇怪看我一眼,“自然是独自一人,那茅舍乃里中老叟之屋,月余前他己被其季女接去伏里久住。汝担心无饭可食?”

“然也。”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民生大事,不可马虎,只好红着脸道。

“毋需担忧,我己与艮妇谈妥,她会每日送饭与你……然,你最好自己学着如何烹食,再过半旬便是谷雨,只怕彼时无人顾你!”

心底明白,谷雨之时,众人忙于耕种,自是抽不出时间来照顾我。遂附和,确实不能拖累别人。

于是点头称是。

两人谈罢,皋便专心做起饭来,将碎雉肉放进陶鬲中炖,不时有火苗窜出灶来,我仍旧坐在木凳上没动。

此时,虽天色渐晚,但厨房里却是一片亮堂温暖,皋洗好俎案,也坐在灶旁的小凳上,拿了火棍不时拔拔灶中燃着的木柴,有火星溅出,他的脸被照得明亮,笼在一片桔色之中。

皋垂着眸子默不作声,凝着火堆的样子,似乎正在回忆些什么东西。不知为何凝着那双半垂的眼眸,还有一排长长的睫毛,莫明地,我觉着他的周身,隐隐散着忧郁。

此时,挺拔的身子似缩在一角,看起来像个大孩子,明明他比我似乎大上好几岁。

我发现,皋似乎很爱发呆,今日,我己是第二次见他发呆。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出神,那头,裌忽地大哭起来,直唤阿母。

起身,向那间屋行去,刚入屋,身子便被人紧紧抱住,抚抚裌小小的脑瓜,我在心底轻叹口气,这孩子也不知让皋如何养得,这般没有安全感,不过片刻未见,便又哭了起来。

不知皋是何时进来,待将裌从床上抱起,他己点然屋中烛燎。

烛光下,裌肉肉脸颊布满涕泪,看起来可怜巴巴,心中一紧,我本能往怀中去探,却发现没有帛帕。

微愣,一方绣了点点杏花的帕子送至眼前。

对着皋点点头,接过帕子,将裌脸上涕渍泪渍擦净,小萝卜头这才喜笑颜开,挂在我身上笑道,“阿母还在,裌误以为阿母又丢下裌去了远方。”

这孩子倒底经历过什么,似乎毫无安全感。

怨怪瞪一眼对面立着的皋,这人怎么带孩子的?!

皋似有自责,撇头不语。

亲亲裌的小脸,含笑着道,“稚子,阿母怎会丢下你一人独往呢,以后阿母不管去何处都带着裌可好?”

小家伙听了,双眼瞬间亮了,“阿母当真?”

“当真!”

“阿母真好!”

呃……其实我并不是你阿母……可是他从一开始便认定,我稍稍走开都会大哭大闹,这种事现下是万不能道的,只等以后他再稍大些说,这段时间,只当是捡了个便宜儿子罢。

两人说完,皋插话道,“裌速去洗漱,末几便用膳食。”

庶人一日两餐,分大食小食我倒是知道,只是皋今日明显是煮了三餐的,又想起今日那妇人所言,如此,看来皋并不是个乡野村夫那般简单的。

正想着,裳裾被人轻扯,低头。

裌睁着圆溜溜的眼望我,“阿母帮裌束发可好?”

“有何不可?”

裌欢叫着跑开,我跟在身后。

小小身子停在一方简单妆台旁,去够那里边的角梳,见着那妆台,我愣住,这……妆台上摆着一方铜镜,虽看起来年代久远了些,但保存的很好,镜面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常常拂拭。

这是……娥的东西?

“阿母。”裌够不着角梳,不停唤我。

拾起那梳,帮他束发,动作有些笨拙。

弄了三四次,总算弄好。

又带他去院中的井旁,那里放着皋刚汲的水。绞了帕子,细细擦过小家伙的脸,他总算满意,这才牵着我的手向堂屋行去。

皋己摆好饭食……看着他默默摆饭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种男人应该称得上顾家的好男人罢?善行猎,又会烹食,不多言,还算细心,住的屋子也算这里中最好的……只是有时会觉着他的性子有些古怪,似乎太过内敛了些。

脑中忽地闪过……自闭二字……

用完食,外面天己全黑了。我帮着皋拾掇桌面,洗完食器,便坐在屋中,正不知要做何。就见裌满脸通红从另一间屋过来,双手抱着一方竹简,那竹简对年幼的他确实沉重了些。

忙不迭接过来,笑着问,“裌欲作何?”

小家伙骄傲挺着胸膛,“阿母会易,教裌易可好?“

易?我何时会易的?接着他又道,“待入得小学,宴便再无理由嘲笑裌!”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敢情这家伙学了是要拿去显摆。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教。

“裌何以知阿母会易?”

小家伙茫然眨眼,“阿父曾道会易者便是阿母。”

“……”这孩子……

于是翻开竹卷,脑中忽地似有什么闪过,似乎是位半白头发的老者持了教鞭立在一旁,手中拿着本着本书,正朗声读着……

到这里便断了,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会我想起自己以前的老师来,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成为师氏的一天。

“阿母!”

“嗯。”视线转向一旁的裌,“裌欲从何学起?”

上家伙不好意思搓搓衣角,“裌又全都忘了,阿母可否从头教起?”

忘了?无语,翻木犊的手一顿,忽地脑子痛了起来,正伸手去揉,脑后却是一凉,心中一惊,难道流血了,忙伸手去摸,身后一个沉沉的声音,忽地命令道,“匆摸!”

是皋,听话的不动。

后头他又道,“救你那日便见后勺似有血渍,果然有伤处,这药是今日里中医师采来,止血化淤,需得再敷上几日便好。”

说完,额上被系了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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