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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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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痕想往何处?”

“莫颜,你认得去不周山和九仙山的路么?”

“在下只认得去九仙山的路。”

“青痕要现在就去么?”

我往后挪了一小步,心内挣扎不已,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张小脸上急得红一道白一道,火烧火燎一般。

“莫颜告辞,青痕自个好自为之。”

“你是小气鬼呢!”

可是他竟理也不理我,冷着眉目,就在我眼前踏上一朵筋斗云,徐徐飞向头顶的苍穹。

我心内气得不行,顾不得足下的干涸之痛,一面用力顿着足,一面往他足下的云朵方向尖声啐着。

“小气鬼——”

“你就是小气鬼呢!”

才叫了数声,远处山巅之上的日头竟好像也听见了我的高声一般,硬生生又往下堕了数堕,眼见着就要沉下山阴去。

我用力将自个手内的布囊系紧,一股脑再塞回胸口的衣袋内,想也不想,即一头扎进身下的大河深处,奋力往前游着。

不过才游了百十步,忍不住又浮出水面,自怀内小心翼翼地掏出已然湿透的布囊,一脸心疼地低头瞧去。才瞧了一眼呢,手内的布囊竟然凭空脱了手,好像自个平白生了双翅一样,缓缓往半空中升去。

我目瞪口呆地束手瞧着它。

原来,它倒不是凭空生出双翅呢,只不过,正被一条细细的银丝勾着,银丝的尽头,竟是一根白玉一般晶莹的鱼竿。

而那位正襟危坐在山崖之上的垂钓人,正头戴斗笠,足蹬木屐,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样,慢悠悠地收着他手内的鱼线呢。一面收着,一面口中还啧啧出声,倒好像他鱼钩所勾的,不是青痕的布囊,而是他在水下刚钓上钩的一尾渔利。

帽檐故意压得极低,遮去了大半个脸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青痕似在哪里闻过呢。

我只得再摆一下水中的鱼尾,费力地绕至他的身侧,歪过小小的腰身,仔细再往斗笠内窥去。

他正在笑呢,对着自个指间的布囊笑得似要喘不过气来。

“鲤鱼精,这就是你的手艺?!”

“啧啧啧,瞧这活计做的。”

“我说,这针脚你当真是睁着眼睛缝出来的么?怎么在我看来,倒像是你闭着眼睛缝的呢?歪歪扭扭,长短不一,啧啧啧,某人的脸面真是被你丢尽了!”

我猛地支起耳朵,再往水上浮了浮,圆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眸瞪着他。

山风,拂过寂寂的河谷,西天的落日好像血一样鲜红。

暮霭沉沉间,他的衣袂鼓得仿似春日枝头翻飞的梨雪,自座下的山石上长身立起。长手长脚,第二章 执意为妖

傲然玉立在山崖高处,一只长臂缓缓掀去斗笠,朝我转过半张面孔。

“怎么,不认得我了?”

他竟是玉帝帝尊呢。

我惊得一个激灵,再骨碌碌转下眼眸,握紧自个身前的一缕发丝,昂首瞧着他,一时打不定主意该不该招呼他。

“咦,这又是什么劳什子?”

“啧啧啧,什么东西香得如此奇怪,臭烘烘的,亏你还费神装了这么一大包揣在兜里。”

“怎么,砸成肉饼之后,一身的贼胆也小了?”

我绷紧小脸,强抑着心内的计较,只管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内的宝贝,生怕他一个闪失就随手扔进身下的激流中。

“鲤鱼精,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青痕不要你管呢。

“嗯?”

我埋首盘算了片刻,忽然间向他绽出一抹虚应的甜笑,仰头脆声应道:“帝尊,你将布囊还给青痕好不好?”

“鲤鱼精,这样,你我先做个交易怎样?”

“我将手内的劳什子还给你,非但将这件劳什子还给你,我再亲自送你去九仙山,你从此之后乖乖做我的义女如何?”

我登时沉下小脸,翘首瞧着他,却不应。

他怪异地挑起一条眉毛,含笑反问我道:“怎么,某人居然满心不乐意?”

我摆一摆小小的尾巴,故意在水下转了一个圆圈,将一副后脑勺留给他。青痕不乐意呢,我又不笨,我才不会叫你平白占了我的便宜去呢。

他大笑不止:“鲤鱼精,你转过来。”

“哈哈哈……”

一面忍住笑,一面自那道山崖上俯下身:“我说,你这副小性子着实是要命得紧,本尊心内着实是同情某人。”

“哈哈哈。”

“你给我转过身来,听见没有?!”

“鲤鱼精,你是不是以为本尊在故意占你便宜?”

可你明明就是占我的便宜呢。

“要论年纪,我做你的曾曾祖父都绰绰有余,不对不对,是你的曾曾……曾祖父还差不多。要论身份,三界之内,随我开口去问任何一个人‘你要不要做我玉帝的义子女?’,恐怕连我的凌霄殿都要为之挤破!”

“你居然还如此矫情,唧唧歪歪不乐意?”

“我说,就你这身段这模样,要不是本尊私心想招个天地间最贵的东床——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啰嗦,我还不想平白浪费我的口水。”

“鲤鱼精,本尊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想不想做我的义女?”

我斜睨他一眼,歪着脑袋朝他假意笑道:“是西王母生不出小公主么?”

他顿时敛了些许笑意,背负双手,冷然立在我头顶,低头朝我淡淡应道:“鲤鱼精,幸亏你遇见的是本尊,我自认还有那么一分热气,要是你也如此问某人,恐怕你有一百世也不够你死的。”

我有些心虚地涎着一副嬉皮笑脸的形容,偷偷吐一下小舌,大言不惭地抬眼睨着他的形容。

不知为何,青痕心内竟不十分畏惧他,可是我讨厌西王母氏素呢。何止是讨厌,青痕心内对她着实嫌恶得紧呢,我才不要一并做她的什么劳什子义女。

“咳咳咳。”

“鲤鱼精,你不知道?缘池仙翁老儿没教过你?”

“既如此,青痕就自个去问冥帝吧!”

“你不要瞪我!我可不是风某人,仔细我先剜了你的眼珠子,再揭了你的皮去!”

“我说,你到底想好没有?要不要做我的义女?”

“帝尊,你也喜欢青痕么?”

“此言何意?”

“你是因为心内喜欢青痕,才要我做你的义女么?”

“着实是愚不可及,你怎的如此啰嗦?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少给我在这矫情!”

“青痕不愿意呢。”

“为何?”

我偷偷瞧一眼周遭的动静,扭头瞧了一大圈,这才朝他抬起小脸,才要开口,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心内“砰砰”直跳呢。

“鲤鱼精,本尊恕你无罪,但讲无妨。”

我转下眼眸,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捂住自个的半张小脸,指一指他身后,格格低笑着:“帝尊——”

“何意?”

我松了小手,在自个身上从头到脚胡乱比划了一通,竭力比划着西王母氏素满头满身珠围翠绕的奇怪模样,一面轻轻凑到他足下,用不出声的唇语应道:“因为——西王母呢。”

“哈哈哈。”

“鲤鱼精,就你这副小性子,本尊喜欢!”“我既收你为义女,你自是毋庸再忌惮她,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与旁人何干?!”

“你若答应做我的义女,叫我一声义父,别说这只破布囊还你,从此以后,三界中,看有谁还敢轻易欺侮你?”

我咕噜噜咽了几大口口水下去,只因咽得太急,竟然自个呛到了自个,顾不得小脸憋得通红,水下那只满是印记的尾巴已然不知不觉往他立足的山崖靠去。

他看在眼内,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深了几分呢。

“对了,你不是一向最嫉妒这个神女那个神女什么的?如若你成了我玉帝的义女,你就是我凌霄殿的青痕公主,即便是那些上神见了你,也要先行参拜之礼。”

一面笑,一面又矮下身子,故意压低了嗓门再向我低低道:“本尊,若猜的不错,你心内一向最嫉恨某位美貌的白衣神女,我说的可对不对?”

我顿时像被人生生揭了短处,拉下小脸,也不管他是这天地间最最至尊之一,一下溜出四五步去,隔了他老远,使劲泼着自个身前的水花,泼得“噼啪”作响。

“怎样?”

“帝尊。”

“那你可以先将布囊还给青痕么?”

“可以可以,接着——”

我一跃而起,也不管溅了漫天的水花去,只管飞身接过他掷于我的布囊,紧紧摁在自个身前。才接了手内的宝贝,顷刻间就换了一副面孔呢。

“嗯?”

我圆睁着一双眼眸,佯作低头去瞧手心内的物什,小小的鱼尾却不著痕迹地往水下沉去,任凭周遭冰冷的河水一点一点没过我的腰间。

头顶之上,却蓦地传出一句高声:“莫颜,参见玉帝帝尊!”

“帝尊——”

我循声瞧去,却只见那道陡峭的山崖之上,玉帝帝尊也同样换了一副面孔呢,负手瞧着自个足下的筋斗云,冷声笑道:“冥帝命你来的?”

莫颜似并不畏惧,应声跪倒在那朵云彩之上,俯首再拜道:“禀帝尊,莫颜一早奉命护送这只鲤鱼精去九仙山。”

“是么?”

话音未落,面前的山峦之上,凭空又多了一朵小小的五彩祥云。一位绿衣绿裙的美貌神女正俏生生立在云上,含笑朝他盈盈拜倒。

“玄女见过玉帝帝尊。”

一面说,一面朝他忽闪着一双如春水般的明眸,颊上还陷下一个笑窝呢。

玉帝放声大笑:“是玄女啊,起来起来!”

“玄女谢过帝尊。”

两道掺杂的香风徐徐飘过人面前,五彩祥云之上,她又款款朝我俯下纤细的腰身,低头浅笑道:“鲤鱼精,你不认识我了?”

我黑着一张小小的面庞,青痕不认得你呢。

她身旁的玉帝帝尊果真又在朝我眨眼呢,一面眨,一面还会意地忍俊不禁,故意用手指学着他的模样摸一摸鼻子,仿似一早就识破了我心内的痛脚。

我只当没听见她的问话,随便睨一眼她身下的绿罗裙,再低头瞧一眼我自个身上的这一件破衣烂衫。

“玄女。”

“帝尊。”

“看来这只鲤鱼精怕是不记得你了。”

原来,她就是所谓的九天玄女,怪不得她始终喜好身着绿衣。

我假意是去看远处的山峦,一副身子又往上跃了跃,脖颈恨不能挺得笔直,顺势背过小脸。西边的日头已经落尽了呢,只在高耸的山巅处描出一道璀璨耀目的金边。

那一夜,我藏身在累累垂垂的枝桠间,亲眼瞧见你走进他的宝殿,一直到晨起的太白升上天际,青痕都不曾瞧见他再步出太霄宫。

“哈哈哈……”

凤凰鸟又开始啁鸣,暗沉的天穹上,渐渐显出上百个天将与仙娥,一个个手执法器与障扇,肃立在星河间。

“玄女,恭送帝尊——”

眼前,一黑一绿两副身影同时跪倒,我趁机一头遁入水底,隔了刺骨的河水再往半空中瞧去——天上繁星点点,落下仙乐阵阵,他的斗笠与木屐也在眨眼间幻化为冕旒和重服。

一身金丝织就的宽袍缓带迎风乱舞,睨一眼身下河谷内的诸人,一路大笑着,踏着足下的层层云阶,缓步登至云端的最高处。

夜幕低垂,那些法器与障扇上的光华也渐行渐远,一点一点,隐于远近的山巅尽处。

耳畔,这才传来玄女的娇声,一面说,一面歪过一张娇俏的素颜,一眨不眨地睨着自个面前的黑衣莫颜。

“莫颜神将,玄女有些体己话想同这只鲤鱼精道来,不知神将——可愿行个方便?”

“可以。”

“那玄女先谢过神将。”

可是,青痕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我讨厌同你讲话呢。我紧紧攥着自个小小的手心,刚想再往水底沉去,冷不丁又自水下跃出,尖声朝着云端之上的莫颜叫着。

“莫颜神将——”

他果真应声回过头来。

我随即满脸堆笑地凑过去,软声同他央求着:“你可以先送青痕去九仙山么?”

莫颜也分明笑了一下,原本一张冷面蓦地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低头朝我笑道:“那好,莫颜不会走远,我等着青痕。”

一面说,一面随意瞥了一眼身后的绿衣玄女,不过是眨眼间,仿似一个凭空消失的气泡般,硬生生在这河谷内遁形。

我悄悄扭过一角脑袋,用眼角余光偷偷斜睨着自个身后的那一朵筋斗云。

她好像并未与我计较呢,就连我未向她行礼之事都仿似忘了,浅粉的唇角处挂了一抹若有所失的笑意,只管凝望着她自个面前的那道山谷。发丝飞舞,衣衫飘舞,仿似山谷深处盛开的一朵娇蕊。许久,才慢慢回转身形,换了正色向我道:“青痕,果真喝了忘川水么?”

“怎么,青痕是不想同我讲话?”

“既然已经忘了前世之事,为何又独对玄女耿耿于心?”

“你其实——还记得对不对?”

“那好,既然青痕不想同我讲话,那你我来做个交换好不好?”

“你可以问我一个你心内最想知道的问题,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会老实回答你。同样,我也要问青痕一个问题,你也要老实回答我可好?”

“好么?”

我歪过脑袋,支起小小的腰身,默立在冬日的大河中央,小脸上一副再正经不过的形容,任凭河谷内的朔风鼓着我的发丝。

“那我问了?”

“青痕有没有问过自个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当你懂了如何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才是真正为他好,你会不会拼了自个的小命也要为他去做?”

“玄女知道你心内喜欢一个人,且是真心喜欢他。”

“青痕可曾如此问过自个,你当真愿意为了他抛却你的身家性命么?即便,无需你丢掉身家性命,青痕愿意为了他,反倒放弃他么?”

她的音调听来异常低缓平和,只说了一遍,便不再多言。只含笑默然望着自个头顶上的夜霾,仿似她问的不是我,而是她自个呢。

“好,换青痕来问我。”

“青痕心内最想知道什么?”

“你……果真喜欢他么?”

“谁?”

“是,我心内……从来都只有他,所以,我才会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

可是他并不喜欢你呢。

就像那些夜船上的女子,玄蛇精不过是喜欢与她们交合而已。

“青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轻轻背过小脸去,漫天的繁星落在身下的河谷内,仿佛凭空堕落的星河,自最高最远处倾下。

“青痕?”

我再用力揉一下自个的眼睫,只当听不见身后的那一把浅声。

凤凰,青痕心内其实早就懂了,你和玄蛇精都是第二类人。可是,青痕明明是第一种人呢。

“鲤鱼精,你可要听好了?”

“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共有两类人。”

“第一种,会对曾经为自己付出过的人念念不忘。”

“第二种,却会对自己曾经为之付出过的人念念不忘。”

“鲤鱼精,像你这样没心没肺自私得紧的妖孽,你必定会选第二种对不对?”

歧华,青痕果真是第一种人呢。所以,我才喜欢你亲我,喜欢你对着我笑,与我交合。哪怕你叫我妖孽,我心内虽计较,除了计较,竟也有些莫名的欢喜呢。

你为青痕做过的每一件事,我心内其实都记得。

所以每一次转世,青痕宁愿自个时时记着剥鳞之刑甚至灵石灭顶之痛,也舍不得吞下那口忘川水,青痕是因为不想忘掉你呢。

青痕正因为心内喜欢你,才想要你对我好,为我做许多事。其他人,就算他自个愿意,我还不乐意让他为我做呢。

我想要离开你,才不是像玄女方才所说的缘故,是因为我知道你心内喜欢白水。

如果你心内喜欢的是我,青痕即便再乖张顽劣,就算你打烂我的鱼尾,我也要赖在幽冥殿不走,除非是我自个忍不住想要溜出去玩耍。青痕就是喜欢你亲我,【。52dzs。】喜欢你与我交合,喜欢你身上的暖意……我才不要离开你。

可是他们都说我是自私薄情的妖孽,就连九天玄女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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