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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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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 题记

  (起8N点8N中8N文8N网更新时间:2007…8…5 15:53:00  本章字数:224)

  

  第一个是自己,第二个是你最爱的人,第三个是最爱你的人,第四个是共度一生的人。最爱的人让你体会到爱的感觉;因为了解被爱的感觉,所以才能发现最爱你的人;当你经历过爱人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也才会找到最适合你,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人。但很悲哀的,在现实生活中,这三个人通常不是同一个人;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不是你最爱的;而最长久的,偏偏不是你最爱也不是最爱你的,只是在最适合的时间出现的那个人。

  好书尽在 。。



  正文 引子

  (起8T点8T中8T文8T网更新时间:2007…7…24 19:44:00  本章字数:144)

  是呵,多么疲倦

  麦捆在身后静静的安睡

  让我们也合上眼睛吧

  温热的吻着

  饮着泉水

  饱满的云从空中飘过

  一朵,一朵

  现在,可以走了

  拿着园钝的镰刀

  走向麦田尽头绿色的草原

  ——顾成

  好书尽在 。。



  正文 第一章 麦收在即

  (起8E点8E中8E文8E网更新时间:2007…7…24 19:44:00  本章字数:5778)

  天晴的一丝云也没有,太阳热辣辣的烤着大地,麦田黄灿灿的穗子直挺挺的托在麦杆上,又是一个麦收季节。

  村东头的大柳树下,一只老黄狗热的发了昏,长长的舌头伸出口外,吧哒吧哒的吐着热气。村中一片静寂,虽然是白天,但是此时的庄稼人却都在自家铺上睡觉,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麦忙大抢收,他们都在暗暗地攒着劲儿。

  是到开镰的时候了。

  五六月份的天气真是怪,刚才还是丽日高照,这会儿说阴就阴下来。

  刚放下中午的碗筷,西边天空便“咔嚓咔嚓”连炸几个响雷;

  “天要下雨了!”

  石文叔探出头向外张望:

  “妈个X,这种日子还下雨,造孽呀!”

  说着话,他扶着身后的土墙缓缓的站了起来。这老头大约有五十来岁,家里其他人中午饭碗一推便各自睡觉去了,他却一丝睡意也没有。石文叔没有中午睡觉的习惯,可是这老头就是这么怪脾气,自己不睡也总烦扰别人睡;这不,一家老小一吵困了,他便来了气:

  “睡睡睡,咋会恁多瞌睡,赶明个儿睡死你们!”

  他总是这样忿忿地骂家里人。在家里,他是一家之主,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数。老伴儿跟他过了一辈子,除了生孩子是她的“权利”,别的也就谈不上了。风风火火一辈子老婆子福没有享上,难却没有少作。可这老婆也是邪的很,她偏是对石文叔服服贴贴,在这一点上,那可是石文叔常常向外人引以自豪的:

  “咱嘛!天生的不怕老婆,哈哈哈……”

  可是石文叔也有他自己的难言之处:这几年,家里情况的似乎发生着变化,这变化有时令他吃惊,令他气愤,他的话在这个家里的威力似乎越来越小了,甚至于会出现白热化的“顶撞”现象,顶撞它的自然是他的闺女儿子。儿子是长大了,长的臂阔腰圆,牛犊子一般健壮,闺女出落的一朵花似的,这似乎该石文叔老两口享清福了,可是……唉!儿大不由爷啊……

  一想起家里的丝丝缕缕,石文叔就是满脸的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似乎时刻都有绽裂的危险。

  “轰隆隆……”

  又是一阵连珠炮似的响雷,沉闷的声音震的窗棂噔噔直响,一道弧光闪过,天边又暗过一层。

  “趁花,玉杰,妈个X,还不起来,大雷炸死你。”

  一开口石文叔就骂上了,这些天石文叔烦得很。尤其是对二妮子,一想起二妮子,石文叔便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刮子。

  屋子里一阵躁动,门“吱扭”一声开了,趁花、玉杰相继走出了堂屋门。

  “还不去寻点干柴,下雨烧锅用啥?!”

  看见儿子闺女懒懒散散的样子,石文叔火气更大了;

  “都长的跟爷一般高了,还想让我把你当神供,妈那个X……”

  石文叔一边忙着收拾院子的家什一边忿忿地叫骂。

  趁花默无声息的弄干柴去了。对爹的这种态度她早已习惯了。

  干柴在院子外边,趁花匆匆的跑了出去。

  下雨前弄点干柴烧火,早已成了这个地方农人的固定习惯,这几年农村发生了较好的变化,庄稼人手里也有了自己的钱袋子,但一向节俭的农人咋也不肯把自己的血汗钱奢侈一下,象城里的人那样烧煤球、烧煤气,那可贵着呢!一个煤球好几分钱呢!咱又不缺胳膊少腿,动动手就是柴,眼下日头毒得很,晾晒不几天就管用,一捆柴少说也能烧上好几顿,没事闲着还不是闲着。石文叔总是这样认为;在村里他捡的柴禾是最多的,这几天要不是忙着找镰刀寻耙子准备过麦季,他一准又下地寻柴去了。

  趁花的行动很迅速,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背上便托起一大捆儿柴。天上的雨也来得急,刚才还是稀稀拉拉的飘着几滴,顷刻之间便噼噼啪啪砸了下来。

  被太阳烘烤了许多天的大地终于在暴雨中得到了复苏:地表的干土面子在雨点的冲击下四处漫延,地上激起了一串串水泡,土气搀和着湿润的潮气一起袭向空中,院子里的鸡子很知趣的躲在屋檐下,她们直直地缩起脖子,嘀嘀的叫着。趁花一身水湿跑进院子,背着干柴的带子紧紧地绷在前胸上,丰腴的胸脯愈加突出,两只半球似的奶子直挺挺的耸立着,随着趁花的走动一晃一晃地摆动。看到趁花背了一捆潮湿的柴禾回来,石文叔重重的白了她一眼。在父亲那威严的逼视下,趁花悄悄地放下柴禾,一声不响地走进自己的房子。

  雨过天晴,大地象出生的婴儿一般新润。空气干净的一丝灰尘也没有。在闷热中苦苦煎熬了许久的农人身上一下子爽朗了许多。

  大雨给人们带来了清凉,却把地里的麦子吹倒了许多。这不,麦田刚一能放下脚,闲不住的农人便陆陆续续来到田里。

  地里黑压压全是人。自从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以来,大家伙儿难得聚到一块儿干活,这一次老天爷择了一个绝好机会,大家伙儿终于能够凑到一块儿,一时间田里嘻嘻哈哈,笑语盈天。

  “哎!石文叔,今个儿您咋不积极,您可是老积极呀!”

  趁花和石文叔刚走到地头,就有一位小青年同石文叔搭话。

  对小青年的招呼石文叔似乎很不愿理睬,许久他才朝着小青年干咳两声,那小青年以为石文叔要同他说话便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哪知石文叔旋即就把头扭向了另一边,这一下子小青年显得拘谨了许多。

  趁花拉着车子默默的跟在爹的后边。刚刚下过雨的小路被过往行人踩的滑溜溜的,难走极了,在趁花的牵引下,小车不情愿的一路碾了过去。

  小青年在石文叔那里讨了没趣,便自个儿低头摆弄手中的活计,一阵风吹来,趁花拂了拂被风吹散的头发,不由自主地朝小青年望了一眼。

  “振兴,你这家伙咋搞的?你家的麦子都没有倒呀!赶明年让俺种你的麦种。”

  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急急火火的朝地里走来,她一看见小青年在田里干活,便顺口搭上了话。被唤作“振兴”小青年似乎忘了刚才的那段委屈,他抬起头向地头望望:

  “刘大嫂,才来呀!”

  田里又是一阵笑声。

  振兴家的麦子确实没有倒下许多,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干完了活。趁花家的地和振兴家是邻边,看到振兴家的麦子没有倒,石文叔不仅暗暗犯起嘀咕:

  “也真是,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提起振兴这小青年,村子里还是有很多的人翘起大拇指赞扬的,小伙子现在和老娘在一起住,他爹早逝了,大哥娶了媳妇便拍拍屁股和娘离了家;爹死那阵子,振兴还不大记事,只记得邻居管闲事的大爷给他腰里捆了一根麻绳,一头裹了白布,趴在灵棚前,他哥也趴在那儿。那年头家里穷,活人还没有饭吃,哪里还有钱去埋死人。爹一死,娘几个顿觉没了着落,赖好靠乡里乡亲的帮助,东家拿点,西家送点,凑凑合合总算把爹给埋了,出殡那天,天上刮着大风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就和刚才的那场大雨没啥两样,那时也是正值收麦季节,全村人都靠工分填肚子;爹一死,家里的顶梁柱子倒了,生活一下子没有了指望,可是日子总得过吧,为了全家人的口粮,娘愁起来常会半夜正睡着突然惊醒,哭诉着梦见了老头子。这几年里,拉扯着振兴哥俩儿,娘不知求了多少人哭了多少次,哭吧难吧,两个儿子总算拉扯成人,大儿子老实能干,二儿子聪明乖巧,老人家还有啥不高兴的呢!可是谁知道这大儿子自从娶了媳妇,一改先前的孝顺,整天闹着要分家,闹极了竟然一连几天不动碗筷,儿子是娘身上的肉,大儿子一圈一圈瘦下来,娘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娘知道,大儿子不是不孝顺,而是怕老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只要她们一家过的好,作娘的就心满意足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一想,娘也就通了,分就分吧,早晚都是这回事。大哥一分出去,振兴上学便成了难事,那些天娘两个左想右想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振兴就只好退学,拎着书包回家那天,振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为了老娘,小伙子硬是一声没有吱。

  农村的活多而杂,初一下学的振兴手皮嫩薄,一天下来,手中都能打几个血泡,可就是这样,第二天小伙子照常下地,几年的风吹雨打,小振兴出落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壮劳力。天生这小子聪明,农闲的时候他常常琢磨着看大摞大摞的书,种起地来还真有一套,短短的几年日子便红火起来,全村几百口人家,就他先买了手扶拖拉机,你说他能干不?

  趁花是高中毕业生,平时她就和振兴谈的来,也许同是本村的“文化人”,一有空,趁花便凑到振兴家里。年轻人在一块儿,话题一展开就没个完,谈理想谈未来,日子一长,自然少不了谈论婚姻大事,每到此处,振兴常常嘎然止住,一脸的深沉:

  “唉!这辈子我是没有指望了,就咱这摊子,谁愿嫁过来呀!”

  振兴一头雾水,趁花常常哈哈大笑……

  自家闺女的情况石文叔当然最清楚,可他并没有认为问题会那么严重,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那么快,对振兴石文叔是看不惯的,也根本看不上眼,虽然这小子这几年手里有了俩钱儿,但是要他的女儿嫁给她作媳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村里的风言风语他也不是没有听到。为此,石文叔给趁花下了“禁令”,以后没事儿不要去振兴家里玩,可这死丫头却无动于衷,就为这,石文叔一直闷闷不乐。

  天很快暗了下来。

  地里忙活的农人陆续离开了自家的田地。趁花家的地多,前年分地时,石文叔想多挣点钱就承包了一些田地。这会儿,她们一家人还在地里干活呢。

  “趁花,天黑了,你爹还不放工呀!都成地主了!”

  望着远处的石文叔,蹲在地头的振兴压低声音对趁花笑嘻嘻的说。悄悄的他也站起来帮忙。

  “回家!”

  象一声炸雷,石文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面前,振兴赶紧立起身子,躲躲闪闪的看着石文叔,趁花嘟着嘴,满脸的委屈:

  “回家回家,恁大声音干啥?”

  看自家的闺女反驳,石文叔又是满脸涨红,但他的脖子朝上硬挺两下,终于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刚放晴的天空已经抹去了最后的余晖,疏疏朗朗的星星眨呀眨呀地盯着大地,田里早已是一片蛙声。

  石文叔自个儿拉着车子前头走了。趁花和振兴在地头的坑里洗了洗脚上的泥巴,也上了路。

  微风吹来,麦子碰撞的唰唰直响,粘在叶子上的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眨一眨的炫耀着它的成熟。

  两个人走在静静的小路上,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忽然,趁花脚下一滑,猛地一个趔趄,振兴赶忙伸手相扶,两个人死死的撞了个满怀,振兴顺势就亲了趁花一口,触电般,趁花挣开了振兴的拥抱。

  趁花的面颊潮红,她无声的低下了头,待振兴再次伸手拥抱她时,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两个人紧紧的胶着在一起了……路边的蛙声惊天动地的鸣叫,大地陷入了重重的夜幕……

  麦熟一晌,雨水一浇,麦子就象被施了催熟剂一样,疯也是的熟了。

  几个晴天,天气又逐渐热了起来。夜里,几声野鸽子叫,石文叔再也睡不着了。

  “呱呱呱咕,收麦入库!”

  野鸽子叫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石文叔欠了欠身子,随手摸索起一支纸烟。“喳”划着一根火柴,黑暗中烟头一红一红地燃着,呛人的烟味四处逃窜,房间里顿时弥散起一股劣质烟味。

  “抽,抽┄┄”

  强烈的烟味刺激的石文婶子也坐了起来。

  “死老头子,睡觉也忘不了抽!咋不熏死你那老屁眼子!”

  烟头依旧一明一灭的燃着,石文叔一声不吭的斜靠着墙壁。

  “拉开灯吧,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拉它干啥!一个月都要好几块钱的电费,再不省些还有法过吗?”

  石文叔说着说着似乎有些生气了。

  “也是,小三子也真黑心,一度电都收一块二毛钱的哼哼电!”

  一提起小三子,石文叔就被激怒了,他猛地拉亮灯泡,用手指着墙壁恨恨的说:

  “哼!管个电,就让他傲气,还有振兴,这俩个家伙混在一起,看吧,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石文婶子拉了拉被子角,朝石文叔旁边靠了靠:

  “哎!老头子,我看振兴这孩子还不错,人又聪明,咱庄稼人还图啥呢?“

  “屁!他那一套,还差的远呢,别看他现在神气,哼!会有人收拾他的。”

  石文婶子一下子给噎住了。

  窗外,月儿静静的悬在半空中,懒懒得斜视着大地。一阵阵热风袭来,又是几阵野鸽子叫。

  鸡窝里的生灵似乎捱不住炎热的夜幕,竟然莫名其妙地啼叫起来,在静寂的黑夜中传的很远很远┄┄惹的远处的公鸡也跟着喔喔起声。

  经历了一整夜煎熬,天终于撕开了深深的夜幕。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农家里就叮叮铛铛响起了声音。从不偷懒的婆娘匆匆的穿好衣服,带着一脸的惺忪,在自家的井沿儿旁随便抹一把脸,便一头扎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街道里便传出了婆娘高声喊叫自家男人儿子吃饭的声音,声音高而响亮,远远的向四处飘荡┄┄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石文叔早早的到自家麦田里逛了一圈。自从进入麦收季节,每天早早的来看看麦子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金黄的麦穗沉甸甸的弯下了腰,象喝醉酒的醉汉在微风的吹拂下,东摇西摆。

  “好收成,好收成。”

  石文叔禁不住喃喃自语。

  村东头场地里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几堆新割下来的麦子,路上拉麦的手扶拖拉机开始了欢快的奔跑,已经有人动镰了。

  “割,割,今天就割!”

  石文叔象个兴奋的孩子,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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