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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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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珂?难道是嵬松?”苏五恍然大悟。

苏四缓缓抬起眸子:“或许,我一直都忽略了这个人。”

“谁?”苏五瞪住他。

“我记得一次听见父亲和三姐姐说话,貌似提到过这个人。”苏四眯起眸子。

“三姐?提起嵬松?”一边说着,他也好似想起什么:“你这样一说,我反倒也想起来,她曾经去寺里小住,我发觉她对这个人格外热情。平日里那些豪门公子她都不屑一顾,怎对一个深居简出的丑陋和尚这般理喻。而且,我发觉,此人虽然貌丑,可身型气度却和九年前离开的鸣泉,十分相像。”

苏四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查一下。”

苏五拉住他:“可即便他就是鸣泉,那又能说明什么?”

苏四却冷哼一声,眉峰一挑:“一个人,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隐姓埋名,这说明什么?”

苏五愣住:“说明,他不希望被秦珂认出来。”

苏四又是一笑:“难道就那么简单吗?”

“否则会如何?四哥是怀疑鸣泉有别的身份?”

苏四蓦然的举起眸子:“一个寻常和尚,杀了人后会如何?可嵬松呢?这两日来,你可听见枯禅寺里传出什么动静了?”

苏五又是一愣。

“午后秦珂休息时,你便随我去趟枯禅寺。”说罢,苏四扭头消失在院子里。

苏五恍惚的站了一会,天空阴云密布,茫茫然的,竟连丝阳光都没有。风嗖嗖的吹着。

秦珂身上有伤,吃过午饭便早早躺下,苏五先是在旁边守着,待她渐渐呼吸平稳,便命水仙寸步不离的看住秦珂,自己这才扭身出来。

苏四早已准备了车马,二人一同往枯禅寺去了。

来到寺中,便由智深引着朝嵬松的禅房去了。

挑开门帘,那雪白僧袍如一抹闲云,正跪在蒲团上面打坐。眉目低垂,双手结入定印。屋内静的怕人。

苏四坐下,双眸微觑:“大师如今身子不好,嵬松师傅也时时入定,我们这些俗人来岂不问道无门了?”

嵬松仍旧一动不动,犹如石雕一般。

苏五默默注视着他,只见他指节修长清齐,身体魁拔修挺,神态安闲自若。唯有头顶的疥疮有些莫名其妙。

“苏五开门见山。”他淡淡道:“今日来此,是因为在下听人说。小落英山上有山贼。”

果然不出所料,嵬松闻言,眉头猛的一张,双目圆睁。手底下的印结顿时散破。

苏四冷然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在掌心里若有似无的拍着:“我这个五弟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却没想到,为山贼的事竟夜难安枕。”

嵬松鼻翼煽动,双手扶在膝上,目光紧紧盯住苏五。

“我想问问师傅,有没有听说这事?”苏五嘴角一提,冷冷道。

嵬松眸光闪动,盛怒之下,却只有强压怒火。按在膝盖上的指节渐渐苍白起来:“小落英山太平的很。”

“哦?是吗?可我听人说。最近刚死了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说着,苏五缓缓凑上去,目光犀利的望着他。

嵬松渐渐平复了呼吸。缓缓垂下眸子:“她在你那里?”

“不错。”苏五的声音压的很低。

“她还好吗?”嵬松的声音也骤然间沉下去。

“在本公子身边,自然安好。”

嵬松抬眼,苏五明亮的眸子正与他对视,犹如不知畏惧的战士,凝望着遥远的天空。嵬松忽然间有些觉得刺眼,禁不住抖了抖眼皮:“苏五公子可否待贫僧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苏五先是愣了愣,他并不知道秦珂和嵬松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恍然觉得秦珂心里有道血淋淋的伤,从她闪烁的眸子里和颤抖的肩膀上得知。

“我那不是迟疑。”嵬松低声道:“是痛,是心痛!”

苏五眸子一沉。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滚动:“痛?你以为她就不痛吗?!”他低吼着起身,扑过去抓住了嵬松的衣领。

苏四一惊,刚要起身,却又迟疑了一下。便见苏五已经将嵬松按倒在地。

“说,你到底是谁?这些日子来你故弄玄虚,你就是鸣泉,对不对?”苏五举起拳头,狠狠打在嵬松脸上。

嵬松仰面撞在地面上,血从鼻子里喷出来,溅了苏五一袖子。

“说话啊!你这个懦夫!”

“没错,我是鸣泉。”嵬松舔着血丝,狠声道。

“为什么要骗她?你可知道她有多想你吗!”苏五怒吼着,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嵬松的胸口。

嵬松也不还手,只仿佛是待宰羔羊一般,任他凌辱。

“为什么?你到是说话啊!”苏五死死卡住他的喉咙。

“因为我曾在佛前发誓,若是能救她一命,我宁愿苦行还愿……”嵬松一字一句道。

苏五却哈哈笑了起来:“还愿?你还了愿,可她呢?”说着他揪着嵬松从地上起来:“不是佛祖救了她!也不是你救了她!是她自己!”他大声喊道。

嵬松猛的一震,他晃了晃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她的魂魄来自异世,十八岁前若是不能安住在这个身子里,便是随时随地会散去……”

“别再说了!”苏五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嘴巴凑在嵬松的耳边,低声道:“这我知道。只是,能让她安住在此的,不是什么佛祖,更不是你的祈祷。而是她坚强的心!她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就像我不会放弃她一样!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结局,我苏五,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我……”说着,他拿拳头砸在自己胸口:“只相信自己!”

嵬松猛的一挺身子,将他推开。苏五也是一惊,他万没想到,嵬松看似纤瘦的身子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道。

他踉跄了几步,方才站定身型。

嵬松死死盯住苏五,眸子里血红一片,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冷声笑道:“你护不住她的。”

苏五一愣:“什么意思?”

苏四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不管你是谁,可终究是个和尚,若是我五弟护不住她,你又能如何?就算你还俗来娶她,怕也只能被世人唾弃,隐姓埋名度过一生。”

嵬松仰天长笑,他踉跄着来到苏五跟前:“记住我的话,你,护不住她。”

苏五冷笑道:“我看你是自身难保。”

“山上的尸首,已经不见了。”苏四低声道。

惊破

嵬松顿时愣住,他做梦也没想到,苏四竟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我怀疑,此事已经被人发现,但对方针对的并不是秦珂,而是你。那么,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是谁?”苏四死死盯住嵬松。

嵬松眸子微觑,有些光在他眼中散碎开去。

“你还是不说!”苏五上前一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秦珂。总之,若是因你而连累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话说到这里,三人均不再言语,禅房忽然间安静下来,只有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愈发显得危机重重。

良久,嵬松深长的叹了口气,他几乎是跌坐在蒲团上:“也罢,我只求你一件事。”

苏五眉峰一沉。

“带她离开这里。”

苏五愣了愣,随即将袖子一甩:“懦夫!”

苏家的两位公子相继走出嵬松的视线,他默默攥住拳头,胸中涌起一道无名的烈火,直撞击着他的胸膛,仿佛千万把火箭,就要刺破身体,咆哮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个手持长棍的和尚:“九王,荆惠王来了。”

嵬松将身子一直,重重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荆惠王项伦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嵬松竟成了这个样子。他赶紧上前来,俯身看向嵬松。

只见他衣领敞开,鼻子嘴唇上都挂着血珠。

“是谁干的!”他低呵道。

身后的那命武僧连忙俯首:“九王从昨晚回来就不让我们进来,只说。如果是苏家五公子,才能见。”

项伦愣住:“阿仪,你这是何苦。”

“我猜的没错。”嵬松忽然间苦笑:“她受了委屈,便会去找他。而他。也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阿仪……”项伦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就任那小子侮辱!你可是大楚帝国的九王啊!”

嵬松笑着举起手来,将脸埋在掌心里:“八哥,怕是这世上,只有你还当我是九王……一切都随着父亲当年的一道圣旨化为飞灰,姜皇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可是姜皇后已经死了!”项伦低声道:“如今项婴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这便是报应,知道吗?姜皇后为了让他登上王位,几乎将整个王族赶尽杀绝。奸臣乱政,项婴乃是孤掌难鸣。”

嵬松缓缓抬起头来:“八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项伦凝视着他。良久才茫然的点了一回头。

“我只希望众生安乐。”嵬松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之前商议的事,还请八哥照常为我准备。”

项伦点了点头:“正月十五,乃是陛下选秀的日子。咱们要避过才是。”

嵬松淡然一叹:“那尸体已经被八哥转移走了吧?”

项伦微笑起身:“这是自然。八哥断不会让你犯险。”

嵬松来到一旁的铜盆前。掬水洗了把脸,这才淡然一笑:“说来,这皮我顶了近一年,也该透透气了。”

“我来便是想告诉你,娄克巴已经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嵬松缓缓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事:“你可知,张良有本集大成的兵书?”

项伦闻言一挑眉峰:“当年太祖皇帝便是因他执意不肯交出此书,才一气之下将他流放。怎么?你有此兵书的下落?”

嵬松沉默片刻:“我想,我知道这书在哪。”

“哦?那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这书若是问世,便只能在咱们手中,否则便会成为一大祸害。”

嵬松沉首不语:“容我想想,不能轻举妄动。”

静穆雅致的禅房里,只见两人唇齿微动,门外站立这两排白衣武僧,各个神色警觉。枯禅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安详的礼佛之地,一派祥和下,正隐藏着看不透的危机。

话说苏五和苏四回到家中,却被大门口,悄然伫立的人影吓了一跳。

“母亲!”苏五上前一步,面色有些尴尬。

嫡夫人默默捻着腕子上的佛珠,阴着嗓子道:“我听说家里来了客人。”

“有吗?”苏五扭头朝苏四递眼色。

那苏四只能哼哈两声,不再言语。他向来是不怎么和嫡夫人说话的,平日里见了,也不过就是点头问个安,便匆匆而过。今日要不是为了秦珂的事,他早就抬屁股走人了。

嫡夫人抬了抬眼睛:“哦,老四也在这啊。”

“是,嫡母。”苏四微一垂首,算是见过了。

“我听说,咱们园子里来了个姑娘?可有此事?”

苏五连忙咧嘴:“哪有?要是有姑娘,我怎么能瞒着母亲呢。”

“难不成,是我老了,耳朵也不好,听错了吗?”嫡夫人瞥了他一眼,目光依旧阴沉。

“是哪个栽赃我!”苏五把嘴巴一撅:“不会是水仙吧!母亲是知道的,我已经被她陷害了一回了!”

嫡夫人叹口气:“算了,你别怨我多管闲事,你父亲如今身在岭南,你莫要在家给他惹是生非。记住,有些人断不可接近。”

说着,她转身扶住丫头的手:“我就听说,有种狐狸,最善于幻化人形,引诱世家公子,你们都要仔细着些。”说罢,慢悠悠的走了。

苏五抹了把汗珠子,苏四却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房中,见秦珂仍旧安稳的睡着,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你若是当真将她娶进来,苏家便要鸡飞狗跳了。”苏四凝眉道。

苏五却不屑一顾:“办法总会有的,四哥不必操心。到是你,赶紧娶房媳妇才是。不然珍儿夫人便要时时刻刻为你操心。”

苏四望了望床上的秦珂,暗自柔了目光,良久才缓声道:“再等等吧。”

天色微暗时,秦珂醒了。

另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嫡夫人竟派丫头来传饭。

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立在面前的翠玉:“夫人说,让两位公子带着姑娘去紫云阁用饭。”

“不过是吃个饭,干嘛去紫云阁?太麻烦了吧!”苏五笑嘻嘻道。

那翠玉本来就比他们都年长一些,加上是嫡夫人身边的丫头,自然身份比寻常人要高贵。见苏五这么问她,便笑道:“五公子赶紧收拾下,带着姑娘过去便是,哪来那么多啰嗦话。”

苏五被噎了下,心情有些不爽。苏四又道:“嫡夫人自是知道,我从来都是在自己房里吃饭的。这秦珂姑娘是我的客人。便也不必去了。”

秦珂顿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夫人说了,今日连同四公子一起,都要过去。”

苏四也是一愣。

那翠玉又道:“珍儿夫人和嫡夫人都派了人。今日这一餐,可谓丰盛的很呢。”

“太客气了吧!”秦珂笑嘻嘻道:“两位夫人联合请客啊!这个……”说着,她将身上的被子扯了扯:“罕见!”

翠玉也不理她,只淡淡道:“夫人说,如今老爷不在家,再又三五日便要过年了,家里好些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办呢。”

苏五苏四闻言,这才脸色一正,点头应了。

那丫头一走,秦珂便抓狂起来。

“我只是个过路的。打酱油的好不好!你们的娘,怎么这么热情!”

苏五撇嘴,苏四皱眉。两人的确不知道这二位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既然已经应允下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秦珂被水仙按在妆台前,好在她年轻,血气也旺盛,脸上的淤青散去好多,剩下一些用上好的脂粉膏子盖了,还算看的过去。

苏四和苏五,万般交代,若是被问起为何受伤,一定要说是在山里迷路了,被野兽追赶,才不小心跌伤的。

秦珂一一点了头,这才起身跟着两人朝紫云阁去了。

那紫云阁是苏家园中的一处清幽暖阁,冬日里十分舒服。

刚一进园子,便见几个小厮正在树上挂灯笼。那红彤彤的灯笼纷纷点了火烛,在微暗的黄昏下,光色可人。

几个丫头正捧着点心,摆在园子正中一方香案之上。

秦珂愣了愣:“这是做什么?”

苏五一拍脑袋:“瞧我,到忘了。还有五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咱们家历来都有这个传统。”

苏四点头:“离家多年,我竟也不记得了。”

秦珂急了:“你俩到是明白,可我还糊涂呢?你们家里在祭什么呢?”

“祭土地。”苏五笑道。

“啊!”秦珂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祭土地?”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靠谱的很。苏家是靠土地为生的,为新的一年祈福,祭祀土地也是理所应当。

几人来到暖阁中,便已见一个大桌,酒菜摆的满满登登。

苏清尊正端坐期间,他身旁一个穿香兰色云锦深衣的中年夫人便是嫡夫人,嫡夫人身旁坐着苏芷卉,她头戴一支鎏金步摇,翻飞的金蝶下垂落一拍细密流苏。直摇荡的,一双秀目,越发动人。

苏芷卉旁边坐的是珍儿夫人,虽然头发花白,皮肤却仍旧是好的。面色虽不算红润,神情却隐约透着喜气。

秦珂正看着,身边踱来一个紫衣女子。只见她头上戴点翠鬓簪,耳畔垂着翠绿耳珰,唇色红润,面带笑容。

“这位就是秦珂姑娘吧,来,这边坐。”说着,她拉着秦珂坐在下首。

秦珂一愣,苏五已经凑上来:“这是我大嫂。”

秦珂连忙跟着叫了声嫂子。

众人这才归位。

受辱

嫡夫人脸色如常,却也看不出什么悲喜来,秦珂只管低头吃饭,生怕一不小心惹出事端。

“我听说,你受伤了?”嫡夫人放下筷子,细声细气的问道。

秦珂连忙正身坐好,端正点头:“在山里被大型动物追的。”

这话一出,嫡夫人顿时愣了愣,随即换了个眼色,打量起秦珂来:“我听说,你是昏倒在苏家门外的,可有这么回事吗?”

苏四连忙点头:“是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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