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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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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的眸子湿润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拒绝苏五怎么会让她的心这么难受。她喘了口气,许是因为他今日生辰吧,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徒增不少感伤。

见秦珂没有说话,苏五缓缓放开手臂。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眸子里的火苗也渐渐熄灭:“我只是希望你远离这些茶树,茶树便是纷争。我后悔当初听你话!我本该让你烧了这些绿绮,然后五花大绑将你绑会我的府上!”苏五第一次冲着秦珂怒吼。

秦珂惊讶的望着他:“苏五……”

“都怪我!若是百年之后,我苏五还有什么遗憾,便是没能烧掉你的绿绮茶!”苏五伸出一只手,按在两眼上,深沉的吐了口气,这才又微微睁开眸子,待秦珂再次碰触他的目光时,他眸子里的波澜渐渐恢复平静:“让我看看你的手。”

秦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苏五吗?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苏五吗?她缓缓伸出手去。苏五凌空接了,眸子里有些东西便开始闪烁。

“傻丫头!这样的手指,哪个男人肯要你。”说罢,从怀里摸出个靛蓝的瓷瓶,倒出些透明的液体,轻轻揉抹在秦珂的手上。

“要爱护自己,不然只有嫁给我了。”说着,他极力笑了笑。然后再次握了秦珂的手缓缓朝山下走去。

秦珂的心里犹如被猫抓了一般难受。这小子分明是受伤了,却仍旧能开出那样的玩笑来。想来是在极力的掩饰。今日是他的生辰,怎么生生被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于是在心底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临头。

秦珂再也没有挣扎,便这样任苏五拉着悠悠的走到了山脚下。远远便见一行人立在雪地上,隔了飞舞的雪片朝他们望来。

苏五的心从未有过的凉,他在发抖,他竟然在发抖。他默默的挺直了腰背,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绝对不能。

秦珂垂着脸,她能感觉到苏五在颤抖。握着她的那双手从未有过的凉。

幸而隔着风雪。又或者说,不幸的是,隔着风雪。

嵬松的脸猛的一抽,烂漫的雪景背后,秦珂身披着银狐裘,羞涩的跟在苏五身后。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真是一对璧人。”周子充赞叹道。

“秦珂本是极美的,只是不喜修饰罢了。”周春晖微笑道。

苏芷卉裹着个紫貂小披风,懒洋洋的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到底还是拦不住他,我这弟弟,眼看着是要直追他大哥去了。”

苍矢皱了皱眉头:“你这弟弟,有些仗势欺人了。”说罢,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单手一探,猛的一拳,朝苏五握着秦珂的那只手击去。

苏五浑身绷着力量,本就只是堪堪克制了难平的心绪,如今见苍矢冲了上来,刚好找到了发泄口,遂单手一抖,将秦珂猛的朝怀里一拉,辗转身型,如大鸟一般旋身躲过。

苍矢一击未果,便单脚一挑,直朝苏五另边踢去。苏五见终究是不能带着秦珂一同周旋,便索性将她一推。双脚点地,跃出丈许。

秦珂被他一推,便朝旁边倒去。周子充本要上前一步,却不料,一个比雪片还白的身影瞬间闪到跟前。单臂一展将秦珂收入怀中。

秦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NND苏五的生辰果然是个奇妙的日子。自己竟然躺在嵬松的怀里。

嵬松沉静的眸子笼罩着秦珂,疥疮在冰雪中被淡化了,秦珂的脑子一忽悠:“鸣泉……”

嵬松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臂一松,双手合十:“姑娘受惊了。”

秦珂这才恍然一醒,眼眸荡了荡,深深望了过去。

“那人便是曾经抢走你的人?”周春晖朝着雪地里翻飞的一袭黑衣问道。

秦珂只能尴尬的点头。

“依我看,你命到是极好。”她笑了笑,扭头看向秦珂:“你若是摇头我可不答应。”

秦珂只能干笑两声。却在这时,被身后飞来的一团影子撞的一个趔斜,再次倒在嵬松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秦珂龇牙咧嘴的解释。

嵬松这次没有轻易放手,众人都望着那团影子去了,没人来看他二人。嵬松的手牢牢的握着秦珂的腰肢。低声道:“罪过。”

秦珂被他吓了一跳,刚想扭身起来,却发觉他的手牢牢锁着自己,竟万般动弹不得。

“这个,麻烦你……”秦珂又龇牙咧嘴了一通。

嵬松仍旧死人一般,眸子盯着雪地里滚到苏五身边的那团影子。

只见那影子以飞一般的速度扑上去,一把抱住刚欲跳起的苍矢,那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熊抱。

苍矢眸子一僵,等下,这是什么东西?软绵绵鼓囊囊的贴住了他的后背。他身子一麻,本能的挺了挺。

“公子!快踢他!踢他的脸!”水仙挂在苍矢身上大喊大叫着。

苏五本是要飞起一脚的,却在看到这一幕后失了准头,绣边的锦靴擦着苍矢的脸朝肩膀踢了过去。苍矢扭身一躲,只听一声惨叫。

呜呼哀哉!!!

水仙趴在地上,将半尺厚的积雪砸出了个曼妙的大坑。

众人瞠目结舌,皆为水仙的衷心五体投地。秦珂这才明白嵬松为嘛那么抱着自己,感情是看戏看的太投入,一时之间忘情了。

“你来干什么!”苏五气的直了眼睛。

水仙在雪堆里抬起脸来:“公子!水仙来保护你!”

苍矢抖了抖:“你!你刚才怎么我了!”

“她没怎么你,她只是抱了抱你而已。”苏五歪着脑袋,那神情颇为欠揍。

苍矢嘴巴张的老大,片刻后,竟在雪地里跳了起来。“你,你好好的抱我做什么?!”

望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秦珂很是不解,遂扭头去看抱着她的嵬松:“元芳,你怎么看?”

嵬松低声道:“不好意思,我不叫元芳。”

周春晖最先回过头来:“好一道风景。”

嵬松连忙松了手,秦珂身子歪了歪,堪堪立住。苏芷卉眯了眸子瞧过来,脸上掠起一丝不悦:“深山寂静,硬是被你们扰了去。”说罢,走到嵬松身边,冷然道:“师傅定然也被扰乏了,咱们回去吧。”

嵬松的脸被疥疮罩着,此一时也瞧不出是个什么神色,只见他略顿了顿,却转身望向秦珂:“姑娘清减了不少。”说罢,微微一笑扭身消失在飘舞的雪花里。

秦珂眨眨眼,愣愣的盯着面前的人影。“他,他说的是我吗??”

苏芷卉的眸子沉了沉,随即换了个浅淡的笑:“三姑娘回吧,记得看好我弟弟,莫让他再闯祸。”

秦珂仍旧没缓过神来,只讷讷的点了回头。眸子还是盯着嵬松消失的地方,像是丢了魂一般。

苏芷卉扭身追了过去:“嵬松师傅,且慢些。”

周春晖掩口笑道:“山鬼出没,窈窕错。错,错,错。皆是一把无情火,烧了山坡,烧了心里的那条河……”

“心里的河?”秦珂转过身来。

周春晖的脸庞在蓝衣映衬下越发闪亮,雪片翻飞处,她笑的干净剔透。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河,发乎情止乎礼,却一路流出了相思情意。”

“相思?”秦珂愣愣的望着她。

她却扭过身去,挽着周子充的手臂,摇摇的朝山下走去。

苏五去拉埋在雪地里的水仙,便硬是被她缠住。苍矢见了鬼一般脸色苍白,自顾自的道:“好端端的,来抱我做什么?你们苏家都是些疯子。”说罢,又抖了抖,朝秦珂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家去。”

秦珂被他一吼,这才晃过神来,点了点头:“天色晚了,是该回了。”

几人辗转下山,自是不必多说。只说秦珂回到家中,身后还跟着个尾巴,便是那魂不守舍的苍矢。

苏五被水仙缠回了苏家,那门房便成了苍矢的住处。

这一夜,北风呼啸。

秦珂窝在房里听了一夜风声,第二天一早甚是疲惫。她摸了摸身上,怀里还装着苏五昨日送给她的布包。打开来,竟是一只荷包,白色的缎面,上面绣着一朵端端正正的山茶花。秦珂禁不住苦笑:“这小子,到底还是颗童心。”凡是富家公子送礼物,便都会选些个梅兰竹菊,荷花祥云之类。万万怕沾了牡丹之类的艳俗花色。可偏偏这苏五不避讳,竟选了个这么富贵硕大如圆盘的茶花荷包来。

拨开荷包,里面露出一卷青丝。秦珂心中砰地一声,震的她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她扶着床边踉跄着坐起来。

“苏五,你疯了!青丝结发,可也是随便乱送的!”她捂住胸口,闷闷的咳了几声:“你这是要把我的心痛死吗?”

此一份忐忑,彼一份思念。

此一份忐忑,彼一份思念。

不错,苏五就是要把秦珂的心痛死。

当弱冠之日,他亲自剪下那段乌黑发丝,心怀忐忑的将它收进一个富丽堂皇的荷包时,便已经猜到秦珂的心会痛。可他琢磨着,不让那丫头痛一痛,她怎么能看清自己的心呢?然而,在那天,他看见嵬松娴熟的从风炉上提起铁壶时,心里不由得一沉,他知道,他必须先行一步。

可当他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时,却听得她说他们不可能。

这是比几日来他听到的所有匪夷所思都让人气馁的事情。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很想告诉她,他之所以找了那么个俗艳的荷包来装如此重要的礼物,便是因为那朵山茶花开的圆满,没有缺憾。他不是雅骚的文人,自然不能接受那清愁潋滟的凄美,他受不了欲说还休的做作,故也无法去承受人隔千里的相思。

南疆三年,他已经痛的心里发慌。他曾想借着父亲的安排将秦珂从心底里拔出去,却没想到,在南疆腥霏的霪雨洗刷下,心里的那个身影越发的清晰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求婚,迫不及待的要占有这个姑娘。但急切的他却总是不的要领,她的心似乎仍旧飘渺在记忆深处,执着着她自己的执着。

这一夜,无人成眠。苏五辗转,秦珂梦回,枯禅寺里也是一样。

嵬松缓步回到自己禅房,却不知一双手攥的苍白,青筋条条,分明是不能自已。

他跌坐在地,将两手压在面上,鼻孔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雪仍旧飘着,直至入夜。嵬松的禅房中没有灯火。他将自己蜷缩在黑暗里,肩膀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没有哭,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有种奇怪的力量在到处乱撞,心跳的仿佛就要炸开。他拼命压着脸部,秦珂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不。现在不行。”他的声音沙哑着,跟白日里那有些木讷,又因木讷反而显得天真自然的模样截然不同。渐要入狂一般,他抬起头来,血红的眼中涌出两道泪水。“等我!一定要等我!”

秦珂还是那个秦珂,总是不期然的问出些奇怪的问题。你是元芳吗?真好笑,那元芳又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还是一个物件?她就那么正正经经的问着,仿佛你本来就该知道。可是他不知道,但他很喜欢。他知道怀里的女子来自一个不同的时空,他总感觉自己抓不住她,她虚虚渺渺,好像是随时会被什么力量带走。比方说,邱公子的那双阴阳眼。

嵬松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行遍千山万水,寻的便是个能留住异世魂魄的法子,如今归来,却发现秦珂身边多了两个英俊勇武的男人。一颗心,恍然如同大梦初醒。若是重新来过,他还会这么做吗?他不知道,但他如今回来了,便要守住她,他说过,待到他日,我回来时,若是你还未嫁,我便娶你。可是,当他看见苏五抓着秦珂的手,走出风雪交织的屏障时,他的心还是不期然的被一只大手握住,那猛然而至的痛,让他晃了晃身子,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幸好没有人注意。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屋檐上的残雪:“我错了吗?这么多年,我错过了太多!”

枯禅寺这一盏茶,生生将苏五喝出了风寒。他偷偷差人来告诉秦珂,本约好了的事情,还要再拖一拖。

被那小厮一提醒,秦珂这才想起,昨日苏五承诺要带她去个什么地方,问他他又不肯说。于是点了点头,便想将那荷包托他送还给苏五。可又一琢磨,这小子如今在病中,还是别给他添堵了,遂摇了摇头,让他回去了。

苏五身子骨本来健朗,可是那日突降大雪,他也没有料到。虽然水仙回家给他取了件银狐裘,却被他披在了秦珂身上。两人又在山里逛荡了许久,加之情绪上备受打击,下了山又同苍矢打了一架。身上自是冷一阵热一阵。回到家里,便病倒了。

他见自己派去传信的小厮回来了,便拉着问秦珂是如何说的。那小厮不太伶俐,想了想,便如实道,三姑娘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苏五捶胸顿足,只说自己是交友不慎。可没多一会,便差水仙去看秦珂,说是自己都病了,说不定秦珂身上也不舒服。定然是那小厮眼拙,看不出来。偏要找个心细的去瞧了才安心。

水仙望了望外面,扭着胸脯撒娇:“公子,雪虽停了,可路却滑了。水仙这般走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伺候你呀!”

苏五连忙传了架马车,便是自己出行的那辆,仔细交代好了,这才目送着水仙远去。

话说秦珂正在厨房里忙活,梨花要插手她也不用。直搞的鼻尖冒汗,脸蛋绯红。苍矢来问她做什么,她只撇撇嘴:“做什么怎么的!反正没你的分就是了。”

苍矢不屑一顾的朝外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肉团子。“呀”的一声,吓的梨花和秦珂险些跳起来。

只见那苍矢捂着胸口,踉跄了几步:“怎么又是你!”

“是我怎么啦!”水仙舔着胸脯,面露凶狠。

秦珂伸伸舌头:“狭路相逢,勇者胜。”

梨花咋舌:“分明是冤家路窄!”她自是听秦珂说了昨日的事情,那水仙如何护主,如何被踹。那苍矢如何被她给抱了,如何俊脸飘红。

“我家公子差我来看看姑娘,我怎么就不能来!”水仙像只就要扑上去咬人的小狗。那架势真真是夺人耳目。

苍矢缩了缩,看样子,他虽然英雄气概,却抵不住水仙那突如其来的肉蛋子的攻击。他瞅了瞅水仙的胸脯,咋舌道:“可恶!着实是可恶!”说罢,抖着身子钻了出去。

吓退了苍矢,水仙一把拉过秦珂:“姑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珂连忙摇头:“我很好,让你家公子放心。”

谁知,那水仙眼睛直勾勾的,直盯的秦珂脸皮发紧:“水仙,你这是干什么?”

“姑娘,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子多好。”水仙包了泪,闪闪烁烁的望着秦珂。

秦珂连忙捂住脸蛋:“我长的……嘿嘿,这都是那两个老东西给的……嘿嘿……”她一路干笑,挣脱了水仙。

“真羡慕姑娘!”水仙狠狠抽了抽鼻子,一字一顿的发狠说道。

秦珂心想,这丫头也怪可怜的,心心念念爱着苏五,可那小子却偏偏不领情,于是乎咧咧嘴巴,安慰道:“小灵仙,你知不知道?就是上次来和我们一起吃瘦肉粥的丫头?”

水仙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她这时候忽然间提那女孩子做什么。

秦珂一狠心,说道:“她都羡慕死你了!”

水仙一愣,指着自己鼻子:“羡慕我???”

秦珂连忙点头:“她羡慕你……”说着,她指了指水仙的胸脯:“这里生的好呀!那个……又圆又大,还很翘……”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水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珂一哆嗦。回头望向梨花:“我说错什么了吗?”

梨花撇撇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珂不解的望着水仙,她真是不明白,夸她性感她哭什么?自己可是整了又整才勉强突破了D。不过当然了,那副好身子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呢,唉!

“姑娘分明是说我风骚!原来姑娘一直瞧不起我!”水仙的哭惊天动地,直把秦珂哭的两眼晕晕,头重脚轻。

“那个什么……水仙姑娘,你要是再哭,给你们家公子熬的老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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