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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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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一咬牙,NND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她就是冲着这个事来的。

于是起身淡然道:“我且问县丞一件事。”

县丞本是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如今忽闻秦珂提到他,连忙正襟危坐,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

“咱们柳原人杰地灵,虽然是个乡村,却俨然世外桃源,经济也颇为发达,是不是这样?”

县丞一听,这明摆着是在夸他呀。于是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自然。”

秦珂又道:“这么四四方方一座城,偏有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着实令人惋惜。”

县丞闻言脸上一白:“什么缺口?在哪呢?”

秦珂正色道:“城北乱葬岗。”

她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好个秦珂,竟然把目光放在了这个地方,连气定神闲的苏清罍都是一个哆嗦。

见众人屏住呼吸,目光惊恐的看着自己,秦珂知道,这回真是作死了。

“听说陛下要迁都至柳原。”说着,她抬眸去看郡守。那郡守当即坐立不安,扭头去瞟歪在一旁的项伦。

项伦却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

“哪里都有乱葬岗,可放在天子眼皮底下就太不雅了。”秦珂沉声道。

县丞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珠:“迁都之事的确突然,但这件事早已经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计划之中。”说着,怏怏的去看郡守。

郡守也只能配合着点头:“的确,的确。”

其实,任何城池有个乱葬岗什么的,也是正常。只是柳原的乱葬岗实在不是一般的乱。九年前那场大旱,死了太多的人。如今白骨如山的堆在那里,竟也没人出面动一动。

说来这也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旱了那么久,官方也需要休养生息。一时之间,重新崛起的柳原着手做了好多大事,无非都是开荒种田,筑坝打井之类。却唯独忘记了那些卷在席子里的尸骨。

也不是柳原人不孝顺,实在是活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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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秦珂忽然间提起这个地方,众人才一下子意识到,若是陛下来了,真真是太丢面子,很有可能因此而造成脏乱差的坏印象,影响了自己的乌纱帽。

“我便用手里这张地契,来做个抵押。”秦珂柳眉一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双手承了上去。

“姑娘的确胆大心细,苏某佩服。”苏清罍缓缓起身:“只是这块地契,怕是值不了那么多钱。姑娘想的着实太简单了。”

秦珂扭过头去,苏清罍脸庞好似刀削一般硬朗俊挺,若说苏五的帅气中透着华丽的慵懒,这苏清罍便好似一道游走的刀锋,坚硬无比。

“哦?是吗?”秦珂嘴角微扬:“若真如此,苏四公子便别为难小女子,放过这块地吧。”她说到此处,语气忽然间柔软下来,好似一阵和风细雨,迎面飘进了苏清罍的骨缝里。

他怔了一怔:“在下没有为难姑娘的意思。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家做茶叶生意,到不如好好选个婆家来的稳妥。”

秦珂扬起脸颊,细瓷般的面孔浮起一丝干净的笑意:“秦珂名声不好,只怕是嫁不出去的。”

苏清罍又是一愣,这女孩子说话剑走偏锋,令人不知该如何接茬:“姑娘自谦了。”他说了这么句话,却觉得胸口堵了块大石头,一个小姑娘,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周旋这么久,且句句占尽先机,渐渐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可他哪里晓得,秦珂这话是说给坐在一旁的那袭白衣听的。

苏清罍冷了面孔:“苏家也不是非要那块地,只因我们是柳原的茶头,如今也下了第一场雪,今年貌似是个严冬。为了大家着想,卖了地,也好整整齐齐过个年,开春后再去做别的行当。这不是很好嘛。”

秦珂微笑:“的确。不日,柳原便会成为帝都,到那时候便是大楚首屈一指的城市,做什么都赚钱,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清罍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的地却很特殊。”秦珂微笑道:“枯禅寺后山有个泉眼,直接灌溉了这片园子,且水质甚佳。便就是因了这个,故而秦珂的地,寸土寸金。”说罢,她扭身去看县丞和郡守:“秦珂便想用这块地的地契来做三年抵押。”

“哦?”

“哦?”两人齐声道。

项伦微微觑了眸子:“你要用这地,来换那片乱葬岗?”

秦珂摇摇头:“不。我要将这块地压在郡守那里,三年内,若是不能上交黄金一万两,便甘愿将乱葬岗和枯禅寺后山的宝地一并送给官家。”

郡守闻言双眼放光,县丞亦是险些从座椅上滑下来。

“黄金一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项伦一手撑住下巴,低声说道。

秦珂点了点头:“请荆惠王做主。小女若是做不到,便输的甘心情愿。”

项伦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秦珂的肩膀,苏清罍的眸子已经觑成一条斜飞出去的利剑。

苏清罍行走茶马古道近十年。为父亲披荆斩棘,一路上风雨险阻自不必说,见过的英雄好汉亦数之不尽,却没想到,在柳原这样的小地方,竟然阴沟里面翻了船。

“娄秦珂!”他攥紧拳头,刀眉下一颗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窜出冰锥般的寒光。说到底,是他轻敌了。他至始至终就没把这个弱弱的小女子放在心上。除了那日她走到自己跟前说,绿绮茶不能拔。他对秦珂便再无什么印象。若勉强算下来,也只能是九年前在枯禅寺里,她只有六岁时候那一次。

原本以为她只是机灵,却没想到做起事情来竟如此很绝。苏清罍沉默不语,良久,回首望了望苏文康。

父子两目光相对,自然有股天成的默契。片刻后。

“若是姑娘输的一无所有,千万别来求苏某。”

“好了。荆惠王在此,怎可这般无礼。”苏文康站起身来:“年轻人做事总是毛躁了些,这丫头着实有胆量。不过,若是万一有什么岔子……商道可不是儿戏。”

郡守想了想,转向一旁的荆惠王:“王爷的意思?”

“既然有的赚,你还犹豫什么?”项伦微微一笑,转眼看向秦珂:“若是签字画押,你可从此没有退路了,要想好。”

秦珂毅然点头:“三年后,官家要么得到一万金,要么便是两张地契。对县丞来说,这可是不赖的生意呢。”

当下,县丞便和秦珂签订了一份协议,那张地契就此压在了县丞的手中。秦珂之所以要做的这么张扬,便是怕若没有荆惠王在场,县丞会偷偷摸摸将地契转卖给他人,若是那样,事情可就麻烦了。

苏清罍默默立在父亲身后,心想,这件事情苏家终究成了外人。秦珂当着项伦的面将地契压在了县丞那头。就算是贿赂怕也不那么容易得到了。

秦珂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血绮的事情,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周子充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退出茶行,众人又各自唏嘘一回。

周子充邀请大家正月十六到周家一聚,因茶商退出,需要有个不大不小的仪式,而今柳原村卖地退行的人十分之多,便凑在一处一齐办了干净。

之后一切商讨秦珂都没有参与。她今日一行的目的已然达成,其余的便都是苏文康和荆惠王来唱主角了。

秦珂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在重要关头她不太拘泥小节,但当事情促成以后,她便不是冷眼相看,就是放逸其中了。

此时此刻,人群中已经找不到嵬松的身影,他早就趁乱辞了荆惠王,想必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寺中了。

秦珂禁不住叹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她好不容易来了趟苏家到应该去看看正在病中的苏五。于是捏手捏脚往后堂跑。可却没想到,刚走了没多远便被雪地里的白光晃的脑袋一晕。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姑娘急急忙忙,这是要去哪呢?”一个沉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珂勉强站住,回身便瞥件一袭青衣。手里摇着一把鸡翅木骨细绢面折扇,上面画了一副梅花,题了寥寥几个字,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

“四公子。”秦珂知道方才得罪了他,此时不想与他硬碰。

苏清罍缓缓踱步过来,锋利的眼眸一直瞟到秦珂的脚脖子,这才嘴角微牵:“刚才那高谈轮廓的女子哪去了?”

秦珂此刻头十分昏沉,她本就受了风寒,昨夜高烧不退,现在身上仍旧忽冷忽热,刚刚实在是肾上腺素作祟,让她堪堪支撑过来。如今尘埃落定,她哪里还有那些个精神,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刚才得罪了,还望四公子不要同我计较。”她垂下眸子,不想被他发现眼里的勉强。

苏清罍默默盯了她一会,发现她额头上竟渗了细密的汗珠,两颊惨白,颧骨却微微有些发红,却红的极不自然。他皱起眉头,收起手中折扇,沉声道:“在商言商,这本没什么不对。”

寒风吹来,秦珂的脸越发苍白:“四公子若不介意那最好,秦珂也就不必觉得尴尬。”说罢,转身朝苏五所在的东厢走去。

“你找五弟?”苏清罍眸中显出一丝阴霾。

秦珂点点头:“他病了,我去瞧瞧。”

苏清罍扯了扯嘴角,却笑的十分奇怪:“我听说,他莫名其妙的病了,却不知是怎么个光景,如今既然你也要去看他,便一同吧。”

说罢,竟也跟着秦珂朝东厢去了。

秦珂走在前面,却极不自然。不知为什么,苏清罍总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紧张。他的脸,虽然与故去的二公子颇有些相似,但说话时沉冷的语调和锋利的眼神都与寻常的富家子弟不同。

此时是在他的家中,他竟然跟在自己身后,这种奇怪的行为方式让秦珂很不习惯。她只觉得这段路走的十分辛苦,仿佛背后有两把刀子从上刮到下,再从下刮到上。自己俨然是一条案板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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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黄书

苏家也实在是太大了。秦珂有点两眼发花,早知道身子这么不适她一定转身就走。可现在背后跟了个苏四,她只能直着脖子朝前去。

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苏五门前。

院里种的腊梅如今正开的好,满院藤黄,香气喜人。水仙正端着一个铜盆走出来,迎面见到秦珂竟张了半天嘴巴,眼珠子险些掉在了地上。

“我没看错吧!是少夫人!”

秦珂连忙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嘿嘿,水仙好久不见啊!”

水仙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个冰面孔,嘴巴乌啦啦动了动:“四公子!”这几个字,生生被她说的支离破碎,平仄难辨。

苏清罍沉着眉头,面上却换了一副笑容。

秦珂惊讶的望着他,NND苏家是什么基因,每个孩子都这么漂亮。

“我来看看五弟。”说罢,他竟不理秦珂了,一抬腿,先迈了进去。

秦珂连忙拉住水仙:“千万别叫我少夫人,你们家老爷太太都不待见我,别给我惹麻烦!”

水仙挠挠头,只能答应。

苏五此时正歪在榻上看闲书,一根白玉簪挽了头发,碎发丝散散落落的垂在肩膀上面,手边还放了个紫铜手炉,屋内熏了上好的鸡舌香。

苏清罍一脚迈进去,带进了一道冰冷的风。

苏五如今在病中,甚是敏感,即便隔着屏风仍旧是注意到了。于是抬眼去瞧,便一下子愣住。

“你,你们怎么来了!”他先是看见了苏四,一袭青衣,身上似乎还覆盖着寒冬的冰凌。他身后跟进来的人更让他诧异,月白裙角上闪烁着翠绿竹叶,肩膀的银狐裘把张小脸衬的越发精致俊俏。

“可好些了?”秦珂越过苏清罍,径直朝苏五床边走去。

苏五连忙直了身子,一条腿便要迈出锦被来,被秦珂一把按住:“伤寒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躺下。”

苏五撇撇嘴:“我还以为你自己玩的高兴,早把我给忘了。”

秦珂眯起眼来:“我自己有什么高兴的,我巴望着你们都好好的,省的我操心。”

苏五将手里的书丢到一边,想去抓秦珂的手,却碍于旁边还站了个四哥,只能干笑着:“我们都好好的才好。”

秦珂头上本是晕乎乎的,猛的进这屋子,被鸡舌香一熏清醒了不少。

苏清罍到也不过来呱噪,只转身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独自喝着茶水,看起来竟不像是来探病的。

秦珂有点奇怪,却又不好意思去问,见那苏五也只是拉着自己说话,不去看他四哥,想着可能这二人之间有了嫌隙。

“这几天我不在,又闯什么祸了?”苏五撇撇嘴巴。

秦珂笑笑:“到真是闯了那么一个。”

苏五哼着鼻子:“早就料到你不安分,说来听听,看你兜不兜得住。”

秦珂眨眨眼:“我又欠了一笔钱。”

“多少?”苏五做冷笑状,竟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秦珂干咳两声:“一万两黄金。”

“多少??!!”苏五蹦起来,床榻发出很大很暧昧的巨响。

门外的几个小婢悄悄探了探头,被他尽数瞪了回去。

秦珂咧着嘴巴:“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数。”

苏五敲着她的脑瓜,简直要被气死:“我就病了一下下,你……”

“我……”秦珂瘪了瘪小嘴:“我也是希望活下去嘛。”

“怎么活着不好!”苏五气急败坏的瞪她:“做我的老婆吃香喝辣是活,做个茶女忙忙碌碌也是活,前者花不完的金银,后者还不清的债务。你还真是奇葩哈!”他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看样子也不想被他四哥听见。

可苏清罍偏偏在这时候发出了一声轻笑,极轻,像是一张薄绢擦着镇纸,微微而过。

“我也是这样说,可她偏偏不肯呢。”他用这样一种语气说话,让秦珂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目光如刀,时而神色迷离。恍然觉得,此人乃是AB血型,鉴定完毕。

AB血型的苏清罍转过头来,面带一抹不轻不重的笑意:“五弟,若是她刚刚听劝,也不至于欠下官家这么多钱,她,可是用手里仅有的一块宝地做了抵押。三年后若是不能上交一万两黄金,便一无所有。你的这个‘娘子’颇有些才气。”

苏五闻言龇牙咧嘴,扭头抓住秦珂的肩膀:“你用什么做了抵押??再说一遍!”

秦珂被他晃的脑袋疼,只能尖着嗓子道:“我的地,我现在的地!破囚大师将地契赠予了我!”

苏五顿时愣住,良久,缓缓松了手,目光有些微微的凉:“你竟然没有告诉我。”

地契的事情他的确没告诉苏五,包括她下面的一切决定。可她也是有理由的,他的父亲是苏文康啊!她若是不小心行事,只怕真的会一无所有。想到这里,她狠狠的朝苏清罍瞪去,只见他仍旧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这是他的家,自己当然没资格赶他走。秦珂眯起眼来,这苏四看来是和自己耗上了。

“那地可还给你种?你又用它抵押了什么?”苏五捂着额角,看来也是疲惫了。他缓缓靠在身后的围屏之上,沉声道。

秦珂连忙细声细气说:“地我还可以种,这个你放心,我只是抵押了地契而已。”当碰触到苏五锐利的眼风时,秦珂瞥了瞥嘴,小声说:“我用这个地契,抵押了城北的乱葬岗。”

苏五先是惊了惊,白玉般的俊脸上荡起无限讶异,良久,竟轻声笑了:“好样的。”

苏清罍持杯的手颤了颤,嘴角掠起一丝冷笑。苏五,到底还是苏五。

秦珂目瞪口呆的望着苏五:“你,你不生气?”

苏五笑道:“地不是我的,我说的不算,既然说的不算,生气又有什么用。”

秦珂怏怏的:“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一些。所以不怪你。”苏五转眼拾起榻上的那本小书。一双剔透的眸子漾出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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