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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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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梓一不留神,又被扑倒,白狼一口咬下去,花梓侧过身去,她想这白狼是拼了命,以至狼女扑过来它也纹丝不动,只顿了顿。

白狼未咬到喉咙却咬住了花梓的头发,她瞪大了瞳孔心中大骇。

若白狼的脑袋一晃一扯,自己的脑袋岂不立马分家了?或者这头发和头皮不就分家了?

想到这场面花梓忍不住的哆嗦,索性不管那么多,转过头来朝着白狼的前腿便是一口,浓稠的血腥味在花梓口中弥散开来,让她忍不住作呕。

花梓这一口咬的不轻,白狼又是一声吼叫,松开花梓的头发,身子一晃,将花子甩出很远,直直撞上一块大石。

花梓觉得腰似乎断了,心中却万分庆幸,这狼幸好不是咬着她的头发甩开她的,还好还好,腰断了还能活,头断了可就活不成了。

花梓想要支起胳膊撑起身子,却发现胳膊没了反应,心头一惊,难不成骨头碎了!

正恍惚间,那狼又不依不饶冲了过来。

花梓撑着另一只胳膊奋力向石头后面爬去,只觉得腿上一阵疼痛,钻心刺骨,她握了握鞭子想要甩过去,却无济于事,终究是手一沉,便晕了过去,嘴角却蓦然扯出个温暖的笑容。

婆婆,花梓尽力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没了,兰村可能回不去了,可是我们都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候,花梓再也不离开婆婆。

……

一片苍茫的雪地上,错落着大大小小的血痕,融在皑皑白雪中,如画一般凄迷诡异。

雪莲花依旧静静躺在湖畔,天空依旧一片晴明,雪松依旧蓦然矗立,如锋似箭,直指苍穹。

黑色长袍似入夜苍穹,白玉曦恍若无人似的走到雪莲花旁,弯下腰来,手指轻捻,雪莲落入掌心,那白狼却不知何时躺在他脚下永远的睡去了。

行至玉花梓身旁,他眼眸轻垂,花梓的手臂正横在脚下。

狼女守在花梓身旁轻轻摇晃她支离破碎的身体,花梓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跟着白狼一同睡去了似的。

白玉曦微皱了皱眉,倏然抬脚,狠狠踏上花梓手腕,走了过去!

狼女忽然怒目圆睁,白玉曦却眨眼不见了踪影,耳畔却传来花梓一声哀嚎:“啊——”

狼女这才趴在花梓怀中呜咽低鸣,口中不住喊着:“吃……吃……吃……”

谁让她只会说这一个词呢!

后来花梓每每拿这事儿打趣,狼女都会羞得满面通红。

此时天边已是繁星点点,入夜许久,天寒地冻,不可多做停留,狼女将花梓驮在背上,忽然想起什么,跑到湖边轻轻摘了余下那朵雪莲花,便匆匆向山洞行去。

然未行几步,就见到沐冷尘匆匆跑来。

他瞧见狼女先是一愣,不曾想,王宫传出的半狼人竟确有其人。

然不及他多想,因狼女背上的花梓已是奄奄一息。

花梓微微睁眼,咧嘴一笑,唤了声:“冷尘……”随后,伏在狼女背上沉沉睡去。

这一声轻唤,这一抹微笑,让沐冷尘霎时红了双眼。

他将支离破碎的花梓紧紧抱在怀里,朝山下跑去。狼女晓得花梓与沐冷尘相识,便也不多作阻拦,只紧紧跟在后头。

第一百五十章 小蛮

山雪如宣,夜浓如墨,肆意挥洒,凝成化不开的心酸苦痛。

“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有生之年,沐冷尘从未如此害怕过,即便面对恶狼猛虎他也未曾如此害怕。

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怀里这个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就此长眠,再也醒不过来。

害怕刚刚那个微笑眨眼就成了诀别。

为何如此糊涂?早该陪她一同上山!

而此时,雪域山脚,一片白雪苍茫。

“为何不杀了那二人?”思茗言语间约略有些嗔怪之意,同时,接过雪莲花,又质问道:“怎么只一朵?”

白玉曦一语未发,冷冷扫了她一眼,拍马扬鞭,绝尘而去。

是夜,雪莲山山脚,茅草屋内。

沐冷尘烧水煎药,将花梓身上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处理干净,悉心包扎,又取了炭火,将屋子烘烤得暖意融融,这才坐在床边,不住揉搓花梓冰冷的双手。

狼女默默帮忙,换水搬柴烧水……

直至翌日晌午,花梓才慢慢睁开眼。

“花呢?!”

沐冷尘见她醒来心下大喜,忙将雪莲花递到花梓手中,连声说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我就说,我采得到!”花梓侧头瞧见狼女,笑眯眯的说:“还顺便采了朵小姑娘。”

沐冷尘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我不该放你一人上山!”

花梓面色一沉,似有些难言的情绪绕上心头,开口却是云淡风轻:“我自己的事,总不该扯上别人!”

沐冷尘心中寒意聚生,终于垂下头,声音万般沮丧:“我去煮粥。”

他刚迈出房门,花梓便朝着他的背影撅起嘴巴哼了一声,心中一阵舒爽:“让你陪着琉虞不顾我生死!”

狼女懵懵懂懂瞧着花梓。走到床边,颇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开口道:“吃……吃……”

花梓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狼女一阵窘迫,红了脸坐在那不知所措。

花梓笑的累的频频咳嗽,遂压着笑意,静下心来,用手指指着自己,极清晰地念道:“花、梓!”

“花……”狼女试着重复。

“梓……”

“梓,花、梓!”如三月花开,雨霁天晴,狼女倏然一个微笑,喜悦之情。无法言喻。

花梓又莫名觉着心酸,遂拍拍她的手:“给你也取个名字,就叫狼女,如何?”

狼女歪着头,思索良久。喃喃道:“花梓……”

花梓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野姑娘还真是笨,学会了“吃”就“吃”字不离口,如今学会了“花梓”,就“花梓”二字不离口了。想来还需耐心教授,徐图之,遂指着狼女。一字一字念道:“狼、女!”

“狼女……”狼女指了指自己,重复花梓的话,脸上漾着喜悦之情。

花梓点点头,狼女眨眨眼,似有些害羞,见沐冷尘端着热腾腾的白粥进了屋。立时站起身来,急急道:“吃!”

花梓极是欢喜地点点头:“对对对,这次用对了,吃,吃粥!”

沐冷尘咧嘴一笑。玉花梓白了他一眼。

何其尴尬!

三日后,花梓依然不能下床行走,琉虞却捧着许多点心前来探望,只是她来探望的是沐冷尘,不想却撞见玉花梓占着沐冷尘的床,当即沉下脸来。

若是个小子也就罢了,不成想,竟是个姑娘!

“琉虞……”沐冷尘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琉虞将装着点心的食盒放到桌上,撅着嘴巴嘟囔道:“又不是没来过。”

沐冷尘有些尴尬,然片刻便垂下头,低眉顺眼应道:“只是担心公主身子是否痊愈。”

这下轮到琉虞不自在了,那日她听闻沐冷尘要陪花梓上山,阻拦不成,遂以病相胁,雪域王的命令沐冷尘一向不敢不从。

然第二日,沐冷尘得知玉花梓兀自上山,便闯进闺房,为她扶脉,继而面露愠怒说道:“公主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既已痊愈,冷尘告退!”

沐冷尘曾一路攀上峰顶,却不见花梓踪影,遂向山下寻去,却始终未果。那会儿,花梓八成在狼女洞里吃肉呢。

直至两日后的夜里,他瞧见狼女驮着花梓下山,而此时的花梓已是丢了大半条命。

沐冷尘是雪域王认定的良婿,是她心里认定的驸马,别人谁都入不了琉虞的眼,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就从未想过要嫁给别人,也从未想过沐冷尘会娶别的姑娘。

琉虞一向不喜沐冷尘唤她公主。沐冷尘一旦心中不悦,便会冷着脸唤她公主,让她心里十分别扭。

如今为了别的姑娘对她如此生分,琉虞不免心中一阵愤懑。

“你哪有功夫担心我?”琉虞一甩袖子扭头便走。

三步一回头,频频回望,走出很远也没见沐冷尘追上来。

她心中一恼,狠狠跺了下脚,然此时扭头回去的话,面子里子又都挂不住,无奈之下,只好赌气兀自回宫,心里嘀咕着:“那盒点心,就当喂狼了!”

可万万没想到,五日后,再去沐冷尘的茅草屋时,已是人去屋空,气的琉虞不吃不喝大闹三天,最后耐不住饥肠辘辘,抹着眼泪,一面大口吃饭,一面囫囵埋怨道:“父王,冷尘哥哥跟野姑娘跑了!他们私奔了!”

雪域王皱着眉头深深叹口气:“唉……你就不要胡闹了!父王差他下山办事,怎就变成跟野姑娘跑了?!”

“父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言罢,琉虞放下碗筷,又扑到床上不住哽咽。

雪域王终于有些恼了,未置一言,转身离去。

这下琉虞倒有些愣了,父王从不会这样冷落自己的啊。

瑞脑香绕一树梅,银环冰冷三寸心。

苍穹之下,雪域冰寒。

雪域王立于王宫最高处,俯视群山,心中一阵刺痛:“小蛮,你在哪?”低眸敛颜,泪洒前襟。

这短短十几日,竟好似千秋百岁转眼流转,银环上的字刺得他泪水婆娑:天佑小蛮,泰安长乐!

泰安长乐……泰安长乐?

他将银环贴在胸口,一时难抑竟口吐鲜血,他抹了抹嘴角,扶住围栏,抑制不住,一时恸哭失声。

十六年前,他痛失挚爱,王妃难产而死,他未见她最后一面,便已是阴阳两隔,不复相见,只余一个襁褓中的女儿,嗷嗷待哺,取名小蛮。

他命人打制一枚精致银环,其上书:天佑小蛮,泰安长乐。

然不过月余,小蛮便夭折升天,雪域王赶去之时,孩子已面目臃肿,肤色发青。

雪域王悲恸之余终日酒醉,头脑不清明时与琉虞的母亲有了一夜之欢。

直至八年前,琉虞的母亲抑郁而亡,二人也未有过第二次肌肤之亲。

雪域王至今尤记得,琉虞的母亲临终时,双眸含恨,两行清泪,最后竟笑的如妖似魔:“王妃活活疼死了,小蛮活活冻死了,你爱她们有何用?你守的住吗?哈哈哈……”

“你说什么?”雪域王抓着她的肩膀,然她只是睁圆了双目,含恨而终。

竟不想,他的小蛮,当真还活在人世。

可为什么?竟是以那种姿态,活在这世上。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山中狩猎,他的箭直穿狼王咽喉,恶狼闷哼一声,不过五步,便倒地不起。

他竟不知,自己亲手杀了哺育自己女儿十几年的母狼。

当小蛮伏在母狼身上,目露凶光地瞪着他时,雪域王先是心中一惊,随后便注意到她手上的银环,被雪光映的熠熠生辉。

他瞧见手下众人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架势,立马勒令收手。

几名护卫守在雪域王身前,他却神色有异,兀自下马。

小蛮四脚着地,拖着母狼的尸身似要逃走,他清楚瞧见小蛮眼角的泪水,顺着粗砾的皮肤直滑到嘴角。

有时他想,若他未曾射杀那头母狼,小蛮能否原谅他这许多年的不闻不问?

他瞧见银环划落在母狼的血泊中,小蛮瞧也未瞧,只是奋力拖着母狼的尸体,朝远处慢慢移动,他不敢上前,离得近了会听到小蛮似狼一般呜呜的叫声。

他弯下身捡起血泊中的银环,拭去上头血渍,赫然几个小字映入眼帘,刻骨铭心:天佑小蛮,泰安长乐。

他踉跄几步向小蛮走去,小蛮却目眦欲裂,怒视他的眸子布满血丝,极其可怖,那里写满了刻骨的仇恨。

他吓了一跳,呆呆站在那里,直至丛林将前路层层遮掩,他再瞧不见小蛮不甚强壮却如狼般裹着兽皮的身影。

不曾想,几日后,小蛮竟独自闯入王宫,绕过许多眼线,毅然站在雪域王的面前。

她是要为她死去的母亲复仇,为哺育她,守护她十余年的母狼复仇。

空旷的宫殿,他泪眼婆娑,声音仿佛一瞬苍老了十个春秋:“小蛮,爹……爹对不起你。”

狼女片刻也未犹豫,她看够了人类虚假的泪水,盯紧了雪域王的喉咙,瞬间便扑了上去。

然门口的侍卫千钧一发之际,将雪域王扑倒,狼女扑了个空,竟直直撞到石柱,晕了过去。

侍卫也未多做犹豫,一剑朝狼女刺去,雪域王奋力遏止却已为时已晚,瞬间剑落,雪域王扑在狼女身上,右肩赫然被剑刺入,鲜血汩汩。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隔

此时,侍卫乌压压跪了一地,皆不敢抬眼,却听雪域王一声令下:“都退下,传太医!”

狼女醒来之时,雪域王已不堪困倦,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她双目血红,心想没有更好的时机了,然就在此刻,“吱呀”一声门响,琉虞瞧见披头散发,眼睛通红的狼女,一声惊叫。

狼女抬眼,见侍卫已近身旁,而雪域王也已醒来,遂转身破窗而出,终于还是回眸一望,与雪域王四目相对,一边是不甘和仇恨,一边却是心疼和愧疚。

雪域王张开双臂,拦下了势欲追赶的侍卫。

之后,思女成痴,雪域王的身子,终于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然后,王宫之内一时传言四起,言说山中恶狼化成人形,为祸人间,魔障了王上。

然谣言得不到证实,最终不了了之。

……

玉花梓伤势未愈,但是可以撑着拐杖勉强行走,她心里着急,急不可待回去兰村为婆婆医病。她生怕婆婆等不到她回去……

沐冷尘瞧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样,终究放心不下,决意陪着一同前往。

即便没有玉花梓,他也是身兼要事,欲下山一趟,如此正好顺路,一同南下。

狼女也随花梓下了山。

多日相处,花梓与狼女二人愈加亲近,狼女也渐渐通了人性。

狼女的衣食住行一应事务,花梓皆是亲力亲为。

挑选衣裳,梳理乌发,清洗身子,直立行走,言语交流……通过多日努力,关于狼女的一切,皆已渐渐合了自己的心意,花梓不禁心下一阵欢喜。

只是常常因着惦念婆婆。她欢喜的表象下依然惴惴不安。

一路南下,天气渐觉温暖。

一日,沐冷尘颇有些羞赧又有些得意的与花梓说:“其实,在客栈。睡在地上那日,便知你是个姑娘了。”

花梓却不以为意,连忙抓住机会反问道:“我也没说自己是小子啊。难不成你原本没看出我是个女的?”

沐冷尘死死捏着拳头,心中呐喊:“你穿着男装我凭什么要看出你是个女的!”可终于只是惭愧地低着头无言以对。

花梓瞧着他窘迫的模样,趁热打铁:“既然早知我是个姑娘,怎么还放我独自上山,害我险些丧了命,我从来不知道那大白狼竟赶上人的个头儿了!可你许是知道的吧?”

沐冷尘连连摇头:“我不知道!”

狼女正蹲在河边洗脸,听了半晌也未听明白,然终于不甘寂寞。胡言乱语支吾道:“肯定,知道。”

花梓很是欢喜地瞧了眼狼女夸赞道:“这次用的极好,尤其‘肯定’二字,恰到好处!”言罢,又头颅高昂瞥了眼沐冷尘。极是轻蔑地哼了一声,扭头朝树下走去。

然转身刹那,她嘴角微扬,心下窃喜。

沐冷尘却惴惴不安,万分懊恼,祸从口出果然不假,自己挖坑往里跳这种事儿他竟做的如此得心应手。

真是作茧自缚。作茧自缚啊!

花梓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揉揉干瘪的肚子,舔舔嘴唇,凑到沐冷尘身边,颇为宽容地拍拍他肩膀,表情却极为肃穆:“年轻人总会多少犯下过错。若心中有愧,”她顿了顿,忽然换了张脸,笑嘻嘻搓搓双手,可怜巴巴讨好道:“就给狼女买只烧鸡。给我买盆清蒸鲤鱼。”

她见沐冷尘瞪圆了双目,遂又絮叨开来:“这些日子,你天天逼着我喝粥,我行动不便,念着你为我好,怕我吃了发物不利养伤,也就屈就着,可嘴巴却要淡出鸟来了。兄弟,若你觉着对不住我,就带我开开荤,可好?”

花梓眸若星光,熠熠生辉。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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