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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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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鹏客套得紧:“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岳麒麟趁热打铁:“孤与薛兄相见恨晚,你我同为性情男儿,自当去个男儿该去的去处。孤估算着月初许会腾出点工夫来,届时定下地点,薛兄随孤同去便是。”

薛云鹏一头雾水,这小孩装男娃娃装上瘾了么?言语之中还老想占他便宜,凭什么颂渊就是叔叔,他就是薛兄!可他又一私念,万一颂渊同这孩子能有个结果……颂渊比自己大上几个月,岳麒麟唤自己一声薛兄,大约还是他赚了?

故而喏喏应承下来:“好的,届时一定同去。”

岳麒麟这才安心回了府,薛云鹏同她一道出的大理寺,取道西边,去了钱府。

案子的事不日便可得结论,至于卓成义的请托……薛大人都已经答应了要与自己喝一壶,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半?

回府的路上天公抖擞,雷电交加,远处仿有仙人结伙渡劫,忙乱得紧。

刘头照例赶车将她送至东巷头上,车一掉头,岳麒麟才踱几步,天上哗啦啦倒下一盆雨来,将她从头至下浇了一个透。

岳麒麟避无可避,只得一路小跑,奔回到闽质子府门前的时候,天上的雨又极不讲理地收了。

前两日她都是在车内换妥了衣衫,假装深夜造访闽质子府,而后在宋福气傻了眼的注视之下,越墙回府。不过宋福气今晚不在家,岳麒麟吃了一个闭门羹。

她算算隋喻这会儿还没换防,本打算在府墙之外可怜巴巴蹲一会儿,守到他换防,她好神不知鬼不觉,乘虚而归。

她哪知府上一干人找她都快找疯了,此时望见西墙根处有大大一个空当,她边暗骂隋喻近来在防务上愈来愈不尽心,一边径直翻墙入了内。

府内人等和一拨守在质子府的禁军均心焦不已守在前院,隋喻也是乱了阵脚疏忽了,现下的后院压根就没设防。

岳麒麟从卧房的窗子很顺当地跃回了屋子。她换下浑身湿漉漉的衣衫,随便甩了甩头发,忽然很想要碗水来喝,肚子也有些咕咕→文¤人··书·¤·屋←,想让喜望端一碗面来吃。她唤了两声,喜望喜宝两个这么晚谁都不知道应答,也不知死去了哪儿,无人伺候,她只得自己开门倒水。

岳麒麟隐约听见前院人声嘈杂,探脑袋使劲望了望,前厅里竟是火烛通明。

喜望同隋喻两个在搞什么鬼?

她搁下水杯自是要去看看的,生怕事态有异,岳麒麟还不敢风风火火走道,而是摸黑贴着墙根慢行。

前厅后头亦黑着灯,她未及走到门边,身子像是被什么人提拎起来,双脚忽而离了地。

她方欲唤人,张嘴却被那人塞来一颗糖。

唔?牛乳味的。

26青瓷罐

岳麒麟身子腾空,心底更是一空,只道今夜这条命要交待出去了,能这么拎她的,定是哪位力大的刺客;能这么塞糖的,肯定是深谙她贪吃的喜好。

勒不杀毒杀,总之双重保险,今番她难逃一死。

这牛乳糖已然在她口中缓缓融开,其间毒性谅也当已然溶进她的口腔,再作追悔定然不及。于是……她索性闭了眼,将这颗糖当作生命最后的美食,用心品鉴了一番。

这奶香滋味,还真是浓郁甜蜜得赛过了春光。

最好的春光当是什么样子的?岳麒麟努力地回想,可她现在所能记起的惟有起皇叔前些天在质子府用餐时,仿佛不经意描绘起的楚国春天物产:鲥鱼,配上樱桃、鲜笋,以及涌宁坊的橘酒,饭后点心,更有猪油饺饵、鸭肉烧卖、鹅油酥、软香糕,待腹饱心足,更可沏上一壶雨水煨得的六安毛尖……

楚国美食博大精深,皇叔却是一派不以物喜的模样,说起这些东西时,居然还能平心静气娓娓道来,岳麒麟真是佩服死皇叔了。她光动耳朵听,便已对这些吃的一往情深。

现在回想,她当天真是有些死乞白赖,非让皇叔答应明年春天,请她领略一回他口中美食,皇叔面色甚是淡然,道了一声:“好。”

现在她捱不到下一趟春光了,皇叔答应下的那拨好吃好喝……不就全盘泡汤了么?

这么一想,岳麒麟本能地作了最后一回挣扎,甩开臂膀意欲扼住那人的脖颈,可能是因为她的臂膀……不够长的缘故,她做完那个动作,并不足以给那人构成任何威胁,完全成了半搂着对方的奇异姿态。

岳麒麟只好试图再劈那人颈后,挥掌方才砍下,本道就算不能将对方劈昏,至少也有好一几闷痛的罢,孰料岳麒麟出手的恰是她那条伤了的右臂,这些日子下里这条伤臂活动固然自如不少,可她这用力一劈而下,仍是酸痛到了半死。

她吃痛得直呼气,现在所有的努力皆是白费,好在她吃了毒糖就快死了,丢人也是最后一遭。

然而岳麒麟觉出那人隐约是差点笑出了声,却又像是生生忍下的:“看来太子殿下的臂力仍有些不济,这两日精神不佳,本王给的药竟也是未曾好好敷用么?”

岳麒麟身子略略一僵,只觉领后一松,双脚已然重新落回了地面。

这个被他又搂又劈之人,竟是卓颂渊,她整个人都傻在那厢,半天才唤得出一声:“皇叔……”

右臂仍是又酸又麻,岳麒麟低低哀号,一边暗幸自己不用死了,一边又绝望地想,皇叔面上她何曾失过这样的礼?燕太子严谨知礼稳重端方的名声从此可是不保了!

卓颂渊不知岳麒麟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曾挪步,却执起她的那条伤臂,指间加了轻微力道缓缓揉捏:“果然不曾好好敷药。这样可是觉得好些?”

岳麒麟这浑人平常受用惯了,不假思索答:“嗯,挪下来半寸更好。”一出口便知犯了蠢,整个人都呆了:“孤是说,您放手,这样使不得啊……皇叔怎会深夜过来的?”

卓颂渊依言将手指挪下半寸,指尖继而轻柔抚按:“太子近日精神萎靡,想是身体欠安,本王心中挂念,便散步来看看太子是否安眠。”

这么大半夜的散步……岳麒麟未及细想,心下只觉愧极,眼泪差点奔涌而出:“皇叔,孤睡得甚好,许是未用晚膳,这会儿饿了,想让喜望给孤端碗面呢。”

卓颂渊起先仍不拆穿她:“能吃能睡,看来太子身子无恙。我这手上可须加重一些?”

岳麒麟点点头,一想又不对,使劲摇了摇:“别……孤真是昏了头了,皇叔您别臊着孤了,孤怎么好让长辈做这种事情。”

卓颂渊并没理她,轻叹的那一声几不可闻,指尖缓缓加了些许力道:“这样还好么?”

此事真是没法弄:“挺好挺好。”

日子既是慢慢奔着秋天去,便是一层秋雨一层凉。经了方才那场急雨,夜风里已经没了暑气,远方仍有闷雷滚滚,前院人声渐静,听得见风过竹叶的声音,宛如簌簌雨下。

借着前厅送来的些微光亮,岳麒麟偷眼看了眼皇叔的侧脸,光晕里此叔的轮廓比任何时候更要平易柔和,岳麒麟自知是个色胚,非礼勿视地低了会儿头,仍是忍不住抬眼又望了两眼。

“太子在想什么?”

岳麒麟不敢答。

“太子的头发尚在滴水,衣衫却是干的,太子是否在想,一会儿怎生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岳麒麟猛然悟了,皇叔真是坏人,守着半天在这儿等着自己。想必今夜出走之事败露,麻烦惹大了!

“呃……这个这个,皇叔您方才给孤的牛乳糖真是香浓美味极了,楚地不出这种美食,燕国只乳酪,这东西皇叔究竟是从哪里得的?”

皇叔丝毫不理,径自替她整完衣袖,又低低嘱咐:“一会儿太子殿下到了前厅,仍是这般佯作不知便好。”

被伺候得太过惬意,岳麒麟的脑袋仍是木的:“皇叔的意思是……”

回神时分,岳麒麟早被原路塞了回去:“趁四下无人,太子不如回去擦干了头发再来。”

按说她这般惹是生非,皇叔不该是那个最嫌恶的么?现在他反倒一副陪玩的架势,居然替她查遗补漏,设法遮掩,她不领情怎么成。

岳麒麟懵懵回房,取了块干布抹头发,抹完将头发再次绑妥,这才重往前厅走。

前厅极为亮堂,喜望骤见主子露面,吓得口不择言:“太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看到喜望夸张的脸,她再回首望望,灯火之下的卓皇叔一脸的肃然冷峻,好像方才只是她做的一个离奇的梦。只有在她的舌尖上,尚留一丝牛乳糖的津甜。

做戏便当学皇叔做全套,她拉过喜望劈头骂:“钻出来?我还要问你呢,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前院闹鬼了么?孤睡个觉你们玩那么大动静?”

喜望急冲她使眼色,往卓皇叔那个方向努嘴,又指指外头。

外头的禁军多出平日一倍,岳麒麟暗暗意识到今夜动静之大,偷觑卓皇叔,他的面上却依旧是无波无澜。

喜望径直将岳麒麟拖至门边,附过她耳畔小声泣道:“您出门为何连奴才都不知会一声?摄政王爷一晚上镇守此间,另外还出动了两支禁军,奴才同隋将军两个也都急疯了,真以为。电子书下载您被刺客绑了。今晚上事可是闹大了,不论您去了哪儿,奴才一会儿只一口咬定自己该死没细细找,您记得装傻到底,一口咬定自己就在屋子里睡觉,哪儿都没有去过,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啊。”

岳麒麟瞥他一眼,算这小子今日有良心。不过有皇叔一番话垫底,她并未理睬喜望,仍是假作大发雷霆:“什么乱七八糟的,孤半夜起来唤你你不在,唤喜宝,那小子也不在。孤不过半夜起身,想吃一碗面条,到你口中竟成了节外生枝,孤真是将你们一个一个宠得无法无天!”

喜望眼泪直飚:“奴才难道见鬼了么,太子分明不在房中,隋将军亦是亲自去您屋中寻过一遭的!”

“孤是鬼?”

喜望不敢点头,哭着预备面条去了。

隋喻从外头进来,冷眼看岳麒麟扯谎,板着脸孔道了句:“殿下从小爱玩捉迷藏,不料如今仍是童心未泯。”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皇叔自始至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淡淡道了声:“人没事就好,往后质子府布防事宜,仍要有劳隋小将军更加费心了。”

说得隋喻面上一阵青白。

卓颂渊告辞的时候,岳麒麟亲自将他送出了门,欲言又止,被皇叔抢了先:“太子深夜受惊,明日便在府上歇息罢。”

皇叔这是嫌她不省心,不要她进宫读书的意思么?方才那样又给糖吃又给揉胳膊,究竟算得什么?岳麒麟心底愈发难受,耷头耷脑应了声:“哦。”

卓皇叔看她一时一变的脸,颇觉有趣,脸上重漾起层薄薄笑意:“这阵既是秋乏,明早便好好补一觉,后日清晨本王再来接太子入宫。”

“皇叔……”

“怎么?”

“没……”岳麒麟泪花闪烁,关于那颗糖的来历,她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不是说饿了?吃些东西便早早歇下罢。后天见。”

岳麒麟觉得今夜一定是自己回府的方式不对,皇叔待她好得毫无道理,还设法在人前替自己遮掩。

皇叔如此厚待自己,后日相见,该不该主动求个坦白从宽?

可岳麒麟自问不能与人言的秘密又何止帮薛云鹏断案这一桩,她哪里坦诚得过来!

心底已然烦透了,肚子更是饿极,隋喻却还没什么眼色,铁着脸截了岳麒麟到一旁质问:“殿下究竟去了哪里?”

岳麒麟知道今夜之事对隋喻是不太公平,将他吓得不轻,所有的责任最后还得着落在他肩头。可说句公道话,隋将军你要是布防严密,我岳麒麟能从围墙日日潜出去又潜回来?哼,真是好意思给我甩脸子。

岳麒麟给他面子,好脾气地讪笑:“不是说了么,孤哪儿都没去啊。”

“殿下装傻的本事臣是知道的,可您今天在摄政王跟前装的这种傻,难道自己不心虚么?”

“隋将军,孤犯不着对您扯谎,虽说近来咱们相处总算融洽,不过……将军难道就无瞒孤之事?你我兄弟横竖也回不到当年,彼此不拆穿过得不是很好?”

隋喻语塞。

“孤吃面去了,隋将军今夜辛苦,也早早歇息罢。”

岳麒麟转头进了前厅,闷声吃过喜望端来的面条,又闷声回了屋子。喜望难得见她安静成这样子,丝毫不敢扰她,只默默沏了壶茶送在了岳麒麟卧室之外的条几上。

太子的卧房等闲无人敢进,除非有她的吩咐,这是向来的规矩。太子的女儿之身若是败露人前,他们几个都得丢脑袋。

喜望无意发现条几上多了只青瓷小罐,托在掌间暗叹精美,岳麒麟恰巧自里间走出来,本来就不大高兴,发现喜望竟在她屋外玩,喝斥他:“手拿何物?”

“呃……一个罐子。”

“什么罐子?哪儿来的?”

喜望奇问:“此物难道不是太子放在这里的?”

岳麒麟不说话,接过小瓷罐细琢磨。

喜望凑近了看:“这是什么宝贝啊太子?”

岳麒麟将小瓷罐晃了晃,琅琅小声作响,罐中像是盛满了小小颗粒,于是她打开罐盖,嗅了嗅。

喜望探究地等着答案,却发现岳麒麟脸蛋绯红,一下将罐子藏在了身后,抿唇道:“不用你管,孤……孤困了。”

27分糖记

岳麒麟歇了一日重新出发去上书房;喜望双手递给她两套煎饼果子:“白纸包的是您的,油纸包的是给摄政王的。”

她早将喜望埋怨了又埋怨:“皇叔时常与孤同车,你让孤在皇叔跟前端个馄饨碗成何体统,从明天起给孤换成干的!上回真是狼狈到家了。”

喜望谄媚:“太子轻功了得,自小就能马上端汤不洒;那叫一个四平八稳,有甚狼狈之处?”

“孤又不是卖艺练把式的;再说不是伤了手么?”

喜望点头:“噢对,您这两天吃东西皆是用的左手;那……您怎么吃的馄饨?”

岳麒麟面上轰然烧烫:“喝……孤喝下去的。你记得为皇叔也预备一份早餐。”

今日岳麒麟上车时就握着那两个纸包,里头的煎饼果子还在呼呼冒着热气。岳麒麟厚着脸皮同卓颂渊寒暄:“皇叔早;您……可曾用过了早膳?”

无念竖着耳朵听王爷又打算编什么瞎话;喜望自里头追出来唤:“太子!换错了!给您的煎饼果子是错的!”

岳麒麟从窗里递出那个白纸包:“错的,什么错了?”

喜望将自己手中那包换给岳麒麟:“刚刚奴才给的匆忙,给您的这只是搁了芫荽的。”

“荒唐!你明知孤不能吃芫荽!孤差点死在你手上。”

喜望也是满脸的汗:“奴才万死,这原是给薛大人预备的。”

无念心底一颤,岳麒麟这混小子怎么对得起王爷,果然同薛云鹏暗通款曲……这三个人的关系岂不错综复杂?王爷的身体……

前夜分别时,薛云鹏匆匆啃了一只凉白馒头,岳麒麟瞧着他可怜,问他回府可有一碗热汤饭吃。薛云鹏摇摇头:“回府?本官十来天无暇回府了,吃的最好的东西大约也就是太子前晚捎来的乳酪,这两日恐怕也回不去,得趁热打铁将那钱秃驴的案子同刺客案一并问个水落石出。”

“大人如此辛苦,薛夫人不在家中炖些好汤替您补补么?”

薛云鹏眼泪一甩:“夫人?本官哪有什么夫人。楚国外患不绝,抚平内乱亦不过五年,皇上尚幼,王爷辛劳,我们做臣子的惟一心替国分忧,何以家为?”

岳麒麟不了解他,这厮没事就是爱现,他这会儿兴起演得逼真,其实他不娶亲,平日挂在口上的说辞是:“本官娶谁合适?娶谁不得伤了一城闺秀的心?”

忠良,难得的忠良。岳麒麟听了心下感动,想起薛云鹏是曾夸过府上馄饨,昨夜临睡专门嘱咐喜望:“往后府上有什么好吃好喝,全替孤多预备一份给大理寺的薛忠良送去。”

喜望疑惑:“薛忠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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