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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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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意映虽不觉是怎么回事,但她想了想,这个样子进城也的确太扎眼了点。
她脱掉了外面的红衣,只余下里边白色的中衣,的确看起来干净顺眼些,她把那红绣鞋也脱了下来,光着脚踏在草地上,脚底的触感毛茸茸的,倒也不难受。
她就地刨了个坑,把那嫁衣绣鞋埋了起来,之后便大踏步的朝南边的城池走去。
庄意映随着清晨赶着进城卖菜的人流排队进去,守城的官兵见一小姑娘背着匣子,还光着脚丫,以为是哪家菜农的孩子,便随便瞧了瞧就放她进去了,也懒得检查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庄意映抬头望那城门上的大大挂着的邕城二字,叹了口气,她果然还在岐国。
她曾听送她来岐国的迎亲车队说过,这邕城虽只是岐国边境的一个小城,但是位置处在地势咽喉,易守难攻,且水草丰美,粮食充足,是设在岐国国都前抵御外敌的首要防线。
这里同样也是交通要塞,庄意映思量着,在这里说不定能碰到莫前辈的熟人,也说不定会有去雁国的商队能送她回家,她担心极了阿姐。
在墓室里躺了那么久,一进城,庄意映便被那饭馆儿冒出的丝丝香气勾了魂儿去。
她思量着,得先弄些钱来。
意映走到一家长生库,掏出一颗夜明珠,对店伙计说:“拿这个,能换多少金琚来?”
那伙计见过不少南来北往的人,见意映虽衣裳不整,但眉眼精致,气度从容,看那衣服的料子就知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八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跟家里人闹了别扭偷跑出来的吧。他点头哈腰的双手接过那颗夜明珠道:“小贵人,这个小人可做不了主,您先坐着歇会儿,喝点茶水,我这就去帮您问问老板。”
那伙计跑到后堂,把夜明珠给老板一看,那身量消瘦的老板面色瞬间凝重,抓住伙计的手道:“典当这珠子的人,在哪?!”
小伙计诶呦诶呦的叫唤,“老板您松手诶松手,那小贵人就在前边坐着呢。”
庄意映见他拿着夜明珠走过来,清脆笑道:“你便是老板?这可是上好的夜明珠,别看错了眼,能换不少金琚吧?”
那老板笑道:“小贵人这是在说笑了,我这长生库可不能换金琚呀,您要换古货币,得到隔壁银房去。”
长生库不能换金琚?古货币?
庄意映眨眨眼,道:“这样啊,那你用这个换些钱吧,等我有空了再去银房。”
那老板点头道:“也好,不知您是要换几等银啊?”
什么几等银?
庄意映眼珠一转,笑嘻嘻道:“老板你看我能带多少啊,就捡轻便的来呗。”
那老板笑道:“那便是一等玄银了,不过小贵人,这玄银可不方便花,小心让贼人盯上,我在帮您换些雪花银吧。”
庄意映点点头,“行啊,那便劳烦老板了。”
那老板道:“小事儿,您别见外。在下陆抑非,这邕城挂着‘陆’字的长生库都是在下的产业。小贵人若是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随便走进一家叫伙计通报一声就成。”他拿出一块木牌,“这是信物。”
庄意映心道,无事献殷勤。
她摆了摆手,推辞道:“这可怎好意思,陆老板还是将这牌子收好吧,小女子可不敢收。”
她迅速离开那家长生库,那老板虽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里头心眼儿可多着呢,她再多待一会儿,怕是不仅要露馅儿,家底都得被他问个全儿不可,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在提醒她什么。
庄意映找了家酒馆,寻了个偏僻的座位,叫来店小二,点了一桌子足足有三十几道菜。那店小二悚然的看着她道:“小姑娘,我们家的菜码大,实惠的很,你吃的了这么多?”
庄意映点菜点了半天,看着那些菜名馋的眼睛都绿了,她抬眼道:“吃的完吃得完,你快些叫后厨去做就是了。”
那伙计被她眼底绿光吓了一跳,忙道:“我这就去!您稍等。”
另一个年长些的跑堂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那么多嘴作甚!这几天奇人异士可多着呢,那些人都长得不显山不露水的,你别看那人看起来是个小姑娘,说不定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记着,少说话,多做事!”
那小二忙不迭的点头,偷偷瞄了一眼庄意映,就拿着抹布赶紧跑了。
庄意映耳力早与一般人不同,她将那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谁是魔头?啊?谁是?!怎么总有人觉得她不像好人?
不过她倒是更在意为何这几日奇人异士都往邕城来?
她挥手叫来那跑堂的,反正他都先入为主的说她是魔头了,庄意映便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大爷样,闲闲道:“我问你,今日是何年何月啊?”
一般能人都有一些小怪癖,不能惹,得顺着来,那伙计诚惶诚恐道:“今年是威元二十三年,三月二十。”
庄意映敲敲桌板道:“我考考你,你可知,在别的国,都是何年啊?”
伙计道:“晓得的晓得的。晋国安和四十二年、雍国云翔六十年、雁国天启二十八年。”
庄意映点点头,“不错,那我再考考你,如今雁国国主是谁你可知?”
那伙计嘿然一笑,“这个我当然晓得了。雁国女帝庄熙嘛,她谁能不知道嘛。”
庄意映讶然,女帝?雁国竟出了个女帝么?只是不知这庄熙是谁家的小辈?
她手心里出了一层细汗,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知道又没敢问的问题:“你可知,如今距熙德十一年,已过去多久啦?”
那伙计道:“客官您这可就考不住我了,小的还是学过一些算数的。”他数着手指算了算,高兴道:“一百八十六年,是一百八十六年!”
庄意映被这数字砸懵了,一百八十六年?竟已过去近两百年?!
她霍的站起身,“你没算错?!”
伙计战战兢兢道:“没错的,岐国都换了四代君主了,是一百八十六年没错的。”
她定了定神,勉强理顺声音,指了指四周道:“你可知,他们都是为何而来?”
那伙计机灵的答道:“八成都跟您一样,是为了这邕城的邪灵来的呗!”
庄意映耳边嗡嗡直响,她颓然坐回椅子上,给了那伙计几两雪花银做打赏,“行,你懂得挺多,奖励你的。”
那伙计笑的见牙不见眼,收了钱,乐颠颠的走了。
已过去近两百年?!那阿姐来楚生苏嬷初枭他们……
庄意映不敢细想,过去这么久,雁王宫应早已物是人非。
她眼眶干涩,拍了拍身旁放着的匣子,低声道:“前辈,我们能去哪儿?”
天地之大,并没有一处可供她安身。
第9章 莫摘花三
庄意映心不在焉的边思索边动筷,不知不觉竟已吃掉了二十余盘,空盘高高摞起,因她摆的不甚整齐,那一摞子在小少女风卷残云般的动作里,摇摇欲坠。
虽然庄意映特意挑了个不甚起眼的座位,但这等豪放的吃相仍是惹得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愈来愈大,甚至有年轻的后生瞪着眼大声道:“这小姑娘,莫不是被饕餮之灵附身了罢。”
庄意映听得四周的议论声,回了神,向周围一片惊的掉了下巴的人拱拳道:“惭愧惭愧,承让承让。”
有一黑衣大汉笑道:“小女侠这等豪爽,吾等也自愧弗如啊,不知小女侠师从何门、如何称呼、为何而来啊?”
庄意映擦了擦嘴,暗自哀叹,早知道就不嘴馋点这么多菜了!
她摆摆手:“嗨哟,我就是路过此地刚巧饿了。没门没派,女侠谈不上。”
至于名姓么,她鬼使神差道:“我姓莫。”
只是路过饿了就有如此肚量,周围人肃然起敬,“莫女侠。”
庄意映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了食欲。
然而肚子里却依旧唱着空城计,她听得五脏庙叫嚣着咕噜了一声,而后又听得“咣”的一声巨响。
她悚然,不至于吧?
身旁的人纷纷向她身后看去,庄意映疑惑的回头,看见放在饭馆儿门口的一排露天桌子齐齐碎了一地。
好修行!
显然出招的人只一下便击碎了这一排桌,而旁边用来遮阳的伞,旁边面摊里放着的一锅高汤,却丝毫没受到波及。
一屋子的人都被门口的人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行少年人,衣袖轻盈,仙气凌然,衣服上都有着若隐若现的水波纹,行动时光华流转,端的是俊秀无伦。
这副打扮、如此水波家纹,是雍国堤桉息氏的门生!
为首的少年持剑抱胸,一脸骄矜,斜眼看着那苦瓜脸的店伙计道:“这下外面没座儿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那伙计垂头丧气的犹在挣扎:“小店只供进餐的客人落脚,几位只点了一壶茶,按理说,是要在这外头喝的。”
那少年怒道:“君子行坐皆有体,岂能在外用茶?!”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道:“的确没有在馆子占了座只喝茶的道理啊,要喝茶,怎么不去茶馆?不知这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儿,如此蛮横不讲理!”
那一行少年闻得此言,脸都涨的红了,一个子稍矮些的少年拉拉那持剑少年的衣袖,“青厌,要不就算了吧,这茶也不是非喝不可。”
息青厌低声道:“连召,我们不是查得邪灵经常在这一带流窜么,这附近的店家里,只有这一家还有空位啊。”
息连召叹气道:“要是让渭渠君知道我们找了三天都没找到邪灵,还故意打碎人家的桌子……”
息青厌无奈道:“连召你又拿渭渠君来吓我!哎,罢了,听你的,咱们走!”他拿出一锭玄银丢给那伙计:“赔你们的桌子钱!”
那伙计忙不迭地接下,连声道:“好好。您慢走。”
四周少年们笑道:“只有连召的话青厌才肯听。”
庄意映在屋里津津有味的看热闹看了半天,听那一行少年要离开,赶紧大声叫住,“几位,莫急着走。”
众少年闻言驻足,息连召抬眼向屋里望去,见那人是一少女,便遥遥向她行了一揖,彬彬有礼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堤桉息氏的人都重礼的很,庄意映自觉这么大声喊话怕是不符息氏门规,便从屋里奔了出来,只是走的急了,没留神被门口的桌子残片绊了一下,诶呦一声向地上歪去。
息连召忙上前一步扶住意映,说是“扶住”,其实连她的衣裳边都没碰到,息连召的手心凝聚了一股气流,托住她后背,有力的帮意映稳住了身形。
息连召对她微笑道:“姑娘小心。”
意映打量了息连召一番,这少年容颜俊秀,嘴角噙笑,温文有礼,虽在那一行少年里不如息青厌惹人注目,但明显也是个能说的上话的,当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知在那古板学究扎堆儿的堤桉息氏,有谁教出了这样的好苗子。
庄意映在心底对这少年大加赞赏,对他笑道:“你们进来喝壶茶吧,我这儿一个人占了一整张大桌,说来这馆子座位不够也有我一份责任。惹得诸位如此,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她见息连召要开口,忙可怜兮兮道:“可千万别拒绝,不然我这一整天可寝食难安了。”
那几位少年犹豫了一下,息青厌摇摇头道:“我们还有事,怕是要拂了姑娘美意了。”
屋里其他食客见如此,纷纷哄笑道:“几位还是进来坐坐罢,莫女侠说的可真真不是客气话!”
那一行少年踌躇了,他们勘察追踪那邪灵整整三天,好不容易知晓了大概位置,这机会不可错过,再加上他们一直不眠不休,此时也的确又渴又乏。息连召瞧瞧大家,对息青厌低声道:“要不咱们先进去瞧瞧罢,说不定能在这儿找到那邪灵的一些踪迹。”
什么邪灵竟将雍国的小修士们千里迢迢折腾到这儿来?
庄意映朝店伙计招了招手,“把我们算作一起的罢,这样也省的破了你们店里的规矩。”
那些少年随着意映走进来,见到那壮观的空盘,目瞪口呆。
有少年喃喃道:“这可真是豪气的很。”
庄意映对那伙计道:“将这些菜,统统再来上三份,再加五斤白饭,三斤重的烤羊腿,六壶香茶。”
伙计一甩擦桌布道:“好嘞,大厨早候着呢,马上就好!”
那些少年们纷纷摆手,“姑娘不必如此破费,我们正辟谷,不食五谷荤腥。”
庄意映道:“我晓得的,所以只给你们点了茶啊。”
息青厌惊诧道:“这些你都要吃掉?!你饿了多久?!”
息连召也关心道:“姑娘如此,怕是伤身。”
庄意映忧伤的想,能不饿么,都近两百年没见过吃的了。变成行尸之后,她这身体似乎变得愈加神奇了,说句实打实掏心窝子的话,别说就这么些吃食了,就算把岐国粮库搬来,她也能囫囵吞下去。
生前吃惯了阿姐精心烹饪的吃食,嘴刁的很,挑食的很,没想到现在竟越来越向酒囊饭袋靠拢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庄意映故作淡然道:“唔,我食量一向如此,不必为我忧心。”
旁的食客刚才被意映惊掉了下巴,此时见那些少年一脸土包子进城的新奇样,大觉宽慰,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早见过世面的优越感,于是一脸少见多怪道:“莫女侠这修的是聚灵之法吧,吾的师叔从雍国一隐士高人处听说过,正苦心钻研此道法门,每日食量亦是大得很,这心法也着实耗神耗力。”
庄意映心道,你那师叔,八成单纯贪吃罢了,名头倒是响亮。嘴上却忙就坡下驴道:“不错,这位仁兄好见识。”
那食客一脸满足,谦虚道:“岂敢谈的上见识二字。”他又恭维道:“女侠小小年纪便如此海量,聚灵之术应是早有建树。”
他脑子转了个弯儿,念头一闪,面色一肃道:“如此大成,您莫不是位早修至驻颜的前辈?真是失敬失敬。”
四周的人打量了一下庄意映的衣着,之前因她只着中衣、非礼勿视没有细看,此时一瞧,那衣裳的确不是当下时兴的样式。再见她穿的如此随意,可不就是一副远离尘嚣、不拘俗礼的大能模样么。
再加上她刚才说自己姓莫,莫姓在那遍地是心宗修士的雍国可是大姓!
众食客们忙纷纷向庄意映行拱手礼道:“吾等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勿怪。”
庄意映有点懵,这是又咋的了?虽说她的确有“驻颜”,也勉强算得上“前辈”,可也不至于受如此大礼。
呃,似乎有些深沉过头了……
不管怎么说,赶紧回礼总是没错的。
庄意映抱拳道:“诸位不必如此,小女子难受此礼。”
大能向他们这些无名小辈回礼了!这是多么大气、多么亲切的品性!多么宽和、多么谦逊的品德!
众食客望向意映的眼神愈加崇敬了。
庄意映在这样的目光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见众人立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讪讪闭上嘴,赶紧坐好,对那些少年道:“见笑见笑,来来,喝茶喝茶。”
那些少年脸上带着茫然,聚灵之术?他们怎么从未听说过?
息青厌向息连召传音入耳道:“连召,这聚灵之术,你可曾听闻过?”
息连召同样传音,摇摇头道:“未曾在息氏宗法和世间典籍中见过。”
息青厌皱眉道:“连你都没听说过,难道她是谢氏或是王氏的人?”
息连召道:“不好说。许是这世间秘法无数,碰巧这聚灵术息氏没有收录罢了。”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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