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炮灰总动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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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定队长后的路程，似乎对赵小云来说更加艰苦了，原本各个大人对原本自动自发分担的事情突然没了主张，所有问题一下子堆到了她的面前。

“队长，晚餐用的柴火没了，怎么办？”

“队长，附近有个队伍来人想跟我们交流一下，你得接待下。”

“队长，你刚才给的食物不太适合点点吃！”

……

一开始指手划脚找一堆理由把事情推给赵小云的只有潘离，但后来想帮忙的陈哲宇被潘离单独地拉去交流了一下，也开始指使赵小云做事情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倒还好。林祈远是快到天宁了，不屑再去修理他的前助理，而沈昊轩则是还没胆子得罪赵小云。

“这些人怎么这样！”董芳芳很是气愤，一边走着一边踢开地上的小石头子，“这是让你当队长吗？纯粹是拿你当保姆！反正快到天宁了，到时让他们自己谁爱当当去！”

“报告队，队长！”小光头从前面噌噌地跑了回来，他现在自封了队伍里的侦察兵，“看，看到天宁城了。”

转过山道，青山拉起了遮挡已久的盖头，在灰白的天空幕布下，已有千年历史的天宁古城映入了眼底。远望过去，天宁城似乎仍和从前一样，只是城市的流动脉博被凝固在一个点上。一道宽阔无边的长河从天宁城下奔腾向前，河水翻腾着黑色和红色夹杂的浪花。天宁曾是历史上很多王朝的都城，长河在千百年前也多次被那些王朝倚为抵御外敌的屏障。

可那些王朝都被历史湮没了！赵小云看着天宁城的剪影叹了口气，她转向了站在她身旁的董芳芳，“他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这个队长还是得当，最后我们还是得靠自己。”

董芳芳红了眼眶，她想起了从小到大一直给她和赵小云当靠山的董爸。

“走吧！”，一只纤细的手掌握上了另一只，继续相互支持着，向着前方走去。

※

日近黄昏，终于另一座城跃入了大家伙儿的眼帘，比起天宁城来说，这座城简陋得让人看不下去，在群山的掩映下，只能看见高高的灰白墙横亘在眼前，看不到边缘，墙头还密密地拉着钢丝网，与其说它是城，不如说是个大堡垒。

但比起天宁城来，它再有再多的不是，也有一个天宁城比不了的好处，这座城，是活的。

“天宁基地！”高墙下已经有人喜极而泣了。

“快点！再过半小时就关门停止检查了！排队进！”，墙头的哨亭下有卫兵高声地对着下面喝斥着。

赵小云连忙拉扯着孩子们排好队，跟在了一队幸存者后面。

一张张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天宁基地，我们来了！”

※

☆、第1章　点点立下第一功

穿过森严的基地大门，众人踏进基地，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墙。

“瓮城！”赵小云抬眼看看在自己头顶四周墙顶道路上走动巡逻的队伍，上面的一双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的幸存者们。

虽然以往到天宁游览瓮城遗址还要收门票，而这里是免费的，但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做了些扭扭脖子低低头的动作，被人居高临下当成活靶子的感觉实在是怪异得很。

蔡伊珊的脸已经变得煞白，紧紧地捉住了赵小云的胳膊，她倒不怕城墙上的人，只是已经习惯队伍里还大多是小孩子的低噪音后，一下子又被扔进噪音污染重灾区，有些无法适应。

在厚厚的内墙的另一头开着一扇门，门的那头隐约可以看到摆着桌子，正有人在负责登记。“今天的最后一批！”有声音在提示着，但飘到挤在一处的幸存者耳朵里，却让很多幸存者觉得舒服了。可不是，不管怎么的，自己也是进了天宁基地了，可能有些人一步之差，现在还得在天宁基地外面过夜呢。只要自己不是过得最差的，就是最幸福的了，人们一向擅长这样骗自己。

看似根本没有任何的检查，只是要求按顺序走过城墙下大约十米长的通道，走到尽头的登记处就行。但是在前面的队伍中还是有一两个人在快走在尽头时，引动一阵声响和两颗微红的亮光，很快地这些人就被带走了。

赵小云抿了抿唇，“就跟超市的自动报警系统似的。”董芳芳贴在她的耳边说。赵小云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在她的头顶，通道上方隐约可以看到雕刻着些花纹。

“快点！”，登记处的人估计赶着下班了，语音里隐隐带着火气。

※

“队长，这栏怎么填？”潘离嘻皮笑脸地挤到了赵小云身边，一只手抓着表格的上方刻意挡着点，另一只手指向了下面的一栏“职业经历”。

赵小云没答他，反而直接掰开表格上方的那只手，果然这家伙又乱来了，“姓名”那栏赫然填着“赵小风”三个大字。

“我不是想晚点见光，晚点死吗？”潘离理直气壮地回答，“要不，不是给队长您添麻烦吗？”

赵小云的眼睛快能直接长出刀子来了，也许这也是这家伙把自己推上队长位置的原因之一吧。“哼，就写开网店的。反正进货出货基本不认识上下家，货物质量不保证，黑钱不给货也有的，跟你以前做的工作也有些类似。到时，要是真被盘问起来，你现编也好编。”

潘离对着赵小云竖起了大拇指，开始挥笔疾书了。赵小云转向了围过来的几个人，开始压低声音交待，“你们不能象他一样乱填，个人信息一定要填完全，虽然没看见这儿有电脑联网，但是填齐整了，方便找家人，家人也方便找过来。但是不该填的还是别填。”

大大小小的眼睛齐齐一闪，心领神会地开始了填表。所谓不该填的，是在来天宁基地的路上就商量好的，只把在云芳厂暴露的四个人的异能填上，赵小云金系、陈哲宇电系、董天明土系、董芳芳力量变异。

出于小市民的阴暗心理作祟，赵小云或多或少有些被害妄想症，总怕无亲无靠的孩子们会被拉去做了实验用品。而潘离则是轻而易举地说服了杨倩，咱这一水一火本来就只适合日用，万一被拉到前方去打丧尸，会是很危险滴。“肉要埋在饭下吃！”，董芳芳用董家家训教育了想一鸣惊人的沈昊轩。其实，如果可以，队长赵小云是一个异能也不想填的。可惜，云芳厂前面来到天宁基地的人已经知道了些，都瞒着不可能。

“表填好了，就快点尽量以团队为单位交上来。”登记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招呼着大家。队伍的表格整整齐齐地放成一叠，交了上去，换回一个小号码牌。

拿着号码牌的赵小云，眼神瞟向了几个单独交表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已经脱队的林祈远，单独交表的人也各自拿到了一个小号码牌，赵小云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祈远的一只指尖点染了一点轻绿，顺着指尖方向，抬头望去，赵小云已坐直了身子，开始等待叫号了，一线苦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

表格被送进了墙根下的一间办公室，工作人员在初步地检查表格，开始进行今日幸存们的临住房分配。虽然是纯人工的，但效率却比起以往用电脑联网时还要高得多。

“首长好！”，随着一行人的进入，工作人员都站起来身。

“今天的幸存者接纳工作已经结束了，共接纳人员453名。其中315名是异能者。”朗声汇报的中年人稍稍停了下，“总数比昨天减少了三分一，但异能者数量却比昨天多………”

这是必然的，时间越久，在外面的生活条件就越苛刻，普通人想要生存下去并来到天宁基地就更难了。

被围在众人中间，佩戴着上将军衔的长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随意走到一张摆放着幸存者资料的桌子，随手拿起来了一张轻薄的表格。

“林点点？”花白的头发晃了下，波纹不惊的国字脸脸上突现了一丝久违的笑，“一周岁零五个月！这应该是基地现在最小的一个幸存者了吧？”

如果除去核心区和东一区里在末世前就被带进来的几个小宝贝，这个应该是。随行人员中的一个中年军人过滤了下，但也明白上级的意思，立即一声问答，“是！”。

“好！”上将许国华的大手坚定地把表格按回到了桌子上，“这么小的孩子，在灾后能顺利来到天宁基地，说明我们的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边上的中年军人已经低头向操作人员问起了林点点的具体情况，大致地翻看了林点点所在团队的那一摞表格，贴身对许国华作了详细的汇报，许国华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给他们在东二C区安排个住处吧！永久的。”许国华身边的中年军人眉头轻轻皱了下，指示了现场的工作人员，接着在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张表上签上了字，就急急跟上了已走远了些的许国华身边。

一行人从幸存者等候厅旁经过，依稀听见婴儿咯咯的笑声，走在最前方的身影停了下来，驻足向人群中望去，人群时一个消瘦的女子正半低着头跟怀里的孩子做鬼脸。边上还有几个大点的孩子在摸着小宝贝的脚丫和小手。那个就是林点点了？

“要不要……”，一只大手举起来轻轻摆了摆，制止了中年军人的提议，径直带队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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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号，东三F区53号。”

“47号，东三H区4号。”

……

工作人员一叫号，就有人忙不迭地跑上前去，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钥匙，而还没轮到的人都以热切的眼光聚焦在那一个点上。场面象极了末世前某些住房销售摇号的现场，甚至在不同的宁静中蕴藏着更多的狂热。

“按刚才工作人员的说法，没经过异能考核的人，基本都先安排在东三区F后面的临时住房。”董芳芳握着云芳杖的手已经满都是汗了，不管是在那一世还是等房子需要消耗的热量大，杀人杀尸也赶不上。

“我们的号过了！”赵小云抬起了眼，一脸的茫然地望向了蔡伊珊。

“啊…唔…”沈昊轩惊讶的叫声被潘离的手堵了回去，然后潘离开始嫌恶地甩甩自己的手。

蔡伊珊的脸上也是同样的迷芒，但却向赵小云摇了摇头，“没事的！”

“52号，东二C区9号！”

最后只剩下赵小云这一队的等候区，终于叫到他们手上的号码牌。赵小云示意着蔡伊珊去拿钥匙，毕竟近一点可能准确率会更高点。

“这队人真是走了狗屎运，都没做异能测试，就有大人物帮着选好房子。”蔡伊珊的手刚一接过工作人员递过的钥匙，就接到了这样的信息。

大人物？蔡伊珊微笑着向工作人员致谢，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回队伍。

迎接她的是大人孩子们的欢呼声，还有赵小云的拥抱，当然也有一声“这姑娘也越来越会装的。”的低声评价。

“一群乞丐，异能测试后一定会很惨。”蔡伊珊又听见一个声音，她在包围圈里抬了抬头，看见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已走了过来。

“你们快点！基地晚上宵禁的，赶紧回安排的住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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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名年轻军人的带领下，摸黑一路走到房子跟前的众人脸上都咧开了大大的傻笑，笑得最傻的赵小云已经把钥匙插进了一套三居室的大门。

虽然没有可以活动的院子，虽然房子在顶楼，虽然左右都挨着邻家的墙，虽然房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它是所房子，还是免费得来的，孩子们高兴地在各个房间穿来穿去，宣泄多日没见着屋顶遮盖的郁闷。

“别人分的房子是临时的，而我们的却是永久的。”蔡伊珊站在厅里一脸忧色，“本来永久居所是要在异能测试后才分配的。”

挤成一堆几个大人互相地望了望，“他们说是大人物帮我们安排的。”，蔡伊珊咬了咬唇继续通报。

董芳芳的眼睛看向了陈哲宇，陈哲宇的眼睛看向了潘离，潘离惦记了一下被分到东三F的林祈远，然后对着赵小云摇摇头。

大人物？赵小云锁住了眉头，小小的空间里一片沉默。

“算了，先睡吧。明日事明日挡，何况天塌下来有队长顶着。”潘离伸了个大懒腰，“晚上。我能自己一个人一间吗？”

“可以，等会儿卫生间归你，晚上把大家的衣服都收拾干净了！”赵小云终于拿出了队长的架式，恶狠狠地下了命令。说实话，她对蔡伊珊转述的外人对她们的“乞丐”评价很是介意，这都是队里洗衣工偷懒的过错，跟她这个要求隐瞒要求低调的队长可没关系。

“我一定优先洗队长的内衣。”

哐，赵队长的脑袋华丽地撞上了门，金色的光幕闪过，衣服堆上又委屈地趴了一只金色的小兽。“我可没答应帮你洗澡！”，一只手已经野蛮地捻起一只小云兽耳朵，立马一道金色的流线向着红脸的怒目金刚飞去。

挂在陈哲宇胸前的点点咯咯笑着，伸出小手扯起了跟他挤在一起的金色毛球，大人的烦恼他不懂，这个金色的小球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今天又出现了，那就先玩够了再说吧！

※

☆、第2章　史上最短命队伍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昨晚另外拿到异能鉴别卡的四个人就要出发前往位于西二区的异能鉴定中心。出发前赵小云留下了两枚经过改造的晶核符分别给了蔡伊珊和沈昊轩，并说明了用途。潘离在一旁不停地低声抱怨着，两枚晶核还是他上交的呢，就这样被无耻的队长给浪费掉了。赵小云盯着潘离看了会儿，就又拿出了一个晶核，在房子里布置了个隔音罩，“现在开始，你想怎么大声骂就怎么大声骂了，不用怕会打扰到隔壁的邻居。”。这不更浪费？怨色上脸的现在不止一个人了，潘离的胳膊上也立马多了几只小手。

异能鉴定中心的大门前一大早就已经挤满了人头，因为只有取得鉴定后才能分到住房，领到工作，人们的热情比末世前参加招聘会还要高得多，耐心也强得多，而在荷枪实弹的军人的关照下，秩序也要好得多。

“赵小云，金系异能？”一个四十出头的女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瘦弱女子，“你用你最大的能力攻击那边的靶子。”

赵小云咬了咬牙，冲了过去，手上一道金芒闪过，靶子丝毫未伤。

“你再试试？”谁说女人就爱为难女人，表情严肃的女军官打量了下赵小云，估计这姑娘末世前就是个四体不勤的主儿，宽容地又额外给了赵小云一次机会。

还是一道金芒闪过，还是依然如故的靶子。赵小云不好意思了，“要不，您就别让我打了，找个人打我得了。”

……

”那个，赵小云，你调动身体里的异能，握着这块玉牌试试。”，中年女军官身边一个穿着常服的年轻人忍着笑递给刚挨完打的赵小云一块玉牌。

刚才被叫来打赵小云的一个年轻军人已经面红耳赤地跑开了，还好刚才没好意思下重手，要不更得把自己羞死。

纤细的手指刚碰上冰凉的玉牌，赵小云的嘴里就充盈了口水，强忍住想吃的冲动，她死死地握住了手。

玉牌上金芒一闪，但又很快黯淡了下来。年轻人挑挑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望了望赵小云离去的身影，两个面试官低声交流了一下。

“现有的异能评级标准是按军方异能者的测试标准制定的，平民异能者中有一些人也会略有差距，但这个，差得也离谱了些。”

“资质也差！”

女军官摇摇头，眼睛在住址栏填写的东二C上停留了一会，开始在表格的评语栏飞舞起手中的笔。年轻人已经开始点下一个面试者的名了。

一张姓名栏标注为赵小云的表格静静的压进了一堆相同的表格纸中。“赵小云，女，一阶金系异能（进攻能力无，防守能力可），成长潜力１，无培养价值，建议如未自行参加异能者先遣队伍，或可留做四级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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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云出了鉴定中心的大门，门口迎接她的是尴尬的陈哲宇和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