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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答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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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的刺……

内中的龃龉,苏帘无法清晰剖析,也只好安慰他:“太皇太后也不是有意的,人心都有私,她难免偏心几分自己娘家人。”毕竟,孝康章皇后那样的身子,早晚是要香消玉殒的,太皇太后根本没必要逼死她,那样反而会叫祖孙关系更加疏离。

玄烨眸光幽暗,心思不可察,他低喃道:“朕知道……只是,朕不会允许太后也住进慈宁宫的!”后半句,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意味。

苏帘也觉得头疼,太后那边不会罢休,玄烨这头不肯让步……真就成了个解不开的死结了,苏帘自语道:“要不给太后重修个新宫?”

玄烨不由眼中精光一闪,“重修新宫?”

苏帘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是啊,太后不想住在寿康宫,你不想太后住慈宁宫,那干脆折中一下,重修个单独的宫苑如何?”

玄烨不由嘴角含了笑纹,“朕心中有数了……”说着拉了苏帘的手,轻轻抚摸,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在苏帘的额头上,“苏苏真聪明。”

苏帘不由得意,笑嘻嘻了脸蛋,却听玄烨戏谑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想来便是如此。”

靠!苏帘当即跳脚,恼红了眼睛,反唇叫嚷:“你才是愚者,你全家都是愚者!!”愚者,就是笨蛋的意思,苏帘焉能受之?

玄烨却丝毫不以为怒,反而拉了苏帘在怀,手熟稔地便解开了苏帘衣襟的吉祥盘扣,他已然身热情动,苏帘的蛮横模样落在他眼中可只有娇俏可人了,之后如何,自是不必多说……

有过了二三日,才刚舒缓了烦恼的玄烨却有不禁愁上心头,在苏帘几度追问之下,他才道:“苏苏……宫里如今也只有前朝仁寿宫、哕鸾宫、喈凤宫还算宽敞,只是都已经年久失修,若要修缮,只怕是个大工程。”

苏帘笑道:“慢慢修不就成了呗,就算一时半会修缮不好,太后听了消息,想必也会高兴的。”

玄烨皱了眉头,柔声道:“可是国库能动用的银子不多了,朕的私库……都是预备着扩建畅春园的。如果要重修新宫,那么这里的工程……”

苏帘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道:“畅春园已经够大的了,停了也没什么。先尽着太后吧!”扩建那么大干什么?留着多塞嫔妃小妾吗?苏帘一点就不介意不扩建了,耗多那么多银子,只为叫花园大一些,宫殿多一些,苏帘瞧着是不值当的,所以毫不犹豫地便说了这话。

玄烨舒展了眉头,神情很是感动的样子,反而叫苏帘有些过意不去了。这二年为了修缮、扩建畅春园,银子花得如流水一般,原裕德园已经并进来了,西园也修缮得差不多了,畅春园的面积已经至少增加了三分之一!苏帘没什么不满足的。

第四十三章、花粉过敏

皇上为太后修建荣养新宫,特意停建皇家避暑行宫之事很快便传扬出去,玄烨的孝心度又创下历史新高度。

自古明君以孝治天下,这样的虚名,玄烨孜孜以求,亦不能免俗。自大修缮仁寿宫的旨意传回宫,太后对待苏帘那叫一个亲和慈善,简直跟对待自己亲儿媳妇似的!

苏帘也乐得捧着太后一些,“要把仁寿宫、哕鸾宫、喈凤宫合为一宫,前殿、中殿、后殿皆照着慈宁宫的规格修缮,便命名为宁寿宫,还要在后头建一个宁寿花园,也是照着慈宁花园的规格来,更要多添一个戏台子,专供太后闲暇时候观戏所用!”

太后听得合不拢嘴,看着苏帘进献的宁寿宫建造图,欢喜得自是没了边,嘴上却道:“实在是太奢靡了!哀家受之有愧呀!”

苏帘笑着道:“皇上孝顺太后,怎么都不为过的!何况建新宫所费银钱,七成出自皇上自己的私库,并不虚耗国库,太后只管安心就是了。”

太后脸上笑纹如涟漪一般洋溢着,“哀家还听说,皇帝下旨停了畅春园的工程?”

苏帘笑道:“是,皇上和奴才意思一般,都是要先尽着太后您,方才不算失了孝道!”

这番把太后哄得欢欢喜喜,便听进来一个太监禀报道:“德嫔来请安了。”

太后一听,顿时便敛去了笑容,端了身子道:“哀家不是早吩咐下去了吗?叫她不必来请安了!”

苏帘一旁听着,太后的语气,似乎是不怎么喜欢德嫔……照例上了嫔位,就得要给太后晨昏定省了,这是寻常嫔妃得不到的荣耀。苏帘虽是不把这请安的荣耀当一回事,但旁人便未必了。

算来,德嫔自从伴驾来了行宫,就一直深居简出,前几日只叫人送了些夏日解暑的酸梅汤。还邀请她去吃茶,苏帘只去了一回瑞景轩,稍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德嫔的性子,不似宜嫔。不粘人,不会叫人觉得烦,又因小猴子到底是记在她名下的,苏帘到底要顾念一下她的颜面,便轻声道:“德嫔也是相对太后尽一尽孝心罢了。”

太后略缓和了几分脸色,道:“倒也不是哀家不待见她,只不过天热,哀家体恤她辛苦,才免了请安的。”

这话明显是托词,怎么不见太后免了宜嫔和郭贵人的请安?郭贵人的位份。照例是没有资格来晨昏定省的,可偏太后给她那样的脸面,却偏不怎么给德嫔脸。思来想去,差别也就在出身上了,德嫔是包衣……

苏帘暗沉下心。太后对她再温和再厚爱,却从没说过叫她不必自称“奴才”,也更没许她唤一声“皇额娘”。在太后眼里,终究她跟儿媳妇不沾边,只是个的脸些的奴才罢了。

苏帘没有继续为德嫔说好话,只顺着太后道:“太后宽厚恤下,德嫔想必很快便能明白的。”

说完。便找了个借口辞了太后,刚出了寿宣春永殿便看见前头蜿蜒的石子路上,德嫔徐徐缓缓地走着。苏帘不禁有些奇怪,德嫔怎么没有乘坐肩舆?看着好像竟然是徒步走来的?瑞景轩距离太后的寿宣春永殿距离可有些远。

德嫔似乎是察觉道苏帘靠近了,便忙退到石子路旁,面带温温煦煦的笑容。

苏帘看到德嫔毫不犹豫地让路。请她先走,她也不好大大咧咧坐在肩舆上就这么过去了。便叫奴才落下肩舆,几步上前去,相对行了平礼,苏帘道:“德嫔姐姐怎么没有乘坐肩舆?”

德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道:“左右也是闲着无事,走走也好。”她笑容款款,语出徐徐:“苏妹妹是刚从太后宫出来吗?”

苏帘点头,“也有数日未去寿宣春永殿了。”

德嫔面有落寞之色:“妹妹只是几日未去,我日日都去,却一次都没能进殿。”

苏帘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安慰道:“太后想必是夏日受了燥热,想清静些吧。太后既然免了晨昏定省,不妨歇息几日吧。”

德嫔微微一笑道:“我明白苏妹妹的意思,只是——太后不见是太后的事儿,我若不去请安,便是我失了规矩了。”

这就是位份带来的烦恼啊,晨昏定省是必须去的,哪怕上头再不待见,哪怕日日都只是白跑一趟,也只能生受着。苏帘位份低,就有这个好处,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若有一日太后不待见她了,她一定半步也不靠近寿宣春永殿。

略沉默数息,德嫔突然开口道:“还有一事该告诉妹妹才好,我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皇上的御驾往云崖馆去了,听说是四公主突然身子不适。”

苏帘不禁疑惑:“我前儿还看到四公主健健康康,怎么突然就——”

德嫔浅浅微笑着,“谁知道呢,公主到底比不得阿哥受呵护,三灾八难总是少不了……”

苏帘心下一紧,怎么似乎德嫔话中有话的样子,那些宫闱野史中的确不乏拿襁褓中的孩儿还邀宠的人……心里忍不住不好的方向去想,便看见魏珠疾步跑来,气喘吁吁行了礼道:“苏娘娘万福,皇上请您去云崖馆。”

苏帘立刻觉得不对劲,便问:“云崖馆出了什么事儿吗?”

魏珠看了一眼旁边的德嫔,不由隐晦了三分道:“四公主起了疹子。”

小孩子皮肤娇嫩,容易起疹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只不过四公主起疹子,叫她去做什么?苏帘不免有些惴惴,总觉得不是善事。

德嫔这时候笑道:“苏妹妹,不如我陪你去吧。”

德嫔……可以确定现在是与她同样立场的,苏帘想了想,便没有拒绝,因云崖馆不是很远,苏帘便与德嫔一路走着去了。

这是苏帘第一次来到云崖馆,此地清风徐徐,果然是一等一的凉爽地儿,康太医与何太医已经在此了,里头婴儿的啼哭声嘤嘤不止,郭贵人怀中搂着四公主,一个劲儿地掉泪。宜嫔站在一旁,满脸哀愁伤怀。玄烨则坐在扶手椅上,沉着脸,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并不发话。

走进了,便瞧见四公主原本那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子,十分骇人的样子。忍不住又是心中一惊,人前不好失了礼数,便与德嫔一同上前二步,朝玄烨行了万福。

玄烨抬头睨了一眼:“德嫔?你怎么也来了?”

德嫔眉眼语气俱是恭顺,她垂首道:“奴才听说四公主起了疹子,放心不下,故而特来探望,只是不知……公主为何突然生了疹子?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或者受了热的缘故?”

宜嫔一边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道:“德嫔想必听说过,公主对玉簪花的花粉过敏……如今这个样子,从前也有过,是闻了玉簪气味,才会如此!”

德嫔低眉道:“这行宫里种着玉簪的地方可是好几处,想必是底下的奴才不当心,才叫公主沾染了花粉。”

宜嫔眼角滑过一丝厉色,她回头拿起案上一件雪白里子的绸衣,上头有细密的浅紫色花粉星星点点,宜嫔冷声道:“凝春堂、兰藻湖一带虽有玉簪花,可都是白玉簪。公主的衣裳里头却不知为何沾了紫玉簪的花粉!”

德嫔笑道:“这倒是奇怪了,花粉想来只会沾在衣裳外头,怎么会在里头?”

宜嫔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有人存心洒在公主里衣上!公主年幼,身体娇弱,如何受得住这般折腾?是有人存心要害公主!”

德嫔干笑了笑:“这紫玉簪,倒是少见,行宫里大约没有此物吧?”

宜嫔眼角一扬:“旁的地方没有,但有一个地方却栽植了不少紫玉簪!”说着,宜嫔的目光转向苏帘。

紫玉簪……苏帘澹宁殿中独有的花,此时正是盛开的时节。那花极美,淡紫色如云烟,只需推开轩床,幽香馥郁的花香便会涌入殿中,叶如卵,花如钟,形态优雅,轻盈舒展,每日晨起,看着那朵朵盛开的,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宜嫔凛然了三分:“紫玉簪只在苏妹妹的澹宁殿有,还请苏妹妹给我一个解释!”

殿外知了声声,殿内是四公主的啜泣,苏帘侧脸看向玄烨,一如往常与他同在次间坐榻上,看着那优雅的紫玉簪开得袅袅,那样的日子,平静而恬淡。

玄烨沉默了半晌,才出口问:“是否是舍彦谷去过你的澹宁殿,不小心沾染了花粉?”

还好,玄烨是相信她的,苏帘轻轻舒展开了眉头,摇头道:“四公主从未去过澹宁殿。”

玄烨又问道:“那最近……可是有谁从你那儿折过紫玉簪?”

苏帘回答道:“我不甚清楚,毕竟澹宁殿的紫玉簪开得不少,我也并没有不许旁人来摘,若有人私底下摘了,也是轻易察觉不出来的。”

玄烨微微点头,“今年的紫玉簪的确开得不少。既如此,就叫叶嬷嬷查查看,是谁摘过,再从中盘查吧。”

“皇上——”宜嫔满眼不可置信之色,她急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那贴身的小衣裳分明是日前苏妹妹的针线房的宫女送来的呀!”

第四十四章、疑邻窃斧

玄烨当即拧了眉头,苏帘心底忍不住冷笑,嘴上便含了讥讽之意:“五六日前送来的小衣裳,公主不是数日前就穿上了吗?若是送来的时候就染了玉簪花粉,怎么穿了好几天才不妥了?”

宜嫔当即就哑了嘴,德嫔插口道:“宜嫔姐姐可别太疑邻窃斧了,苏妹妹与公主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公主呢?”

宜嫔咬牙道:“皇上,不是奴才疑心重!而是澹宁殿独有的紫玉簪,旁人如何能无声无息折到?而奴才的妹妹郭贵人,曾经的确对苏妹妹有不敬之言,苏妹妹因此而有怨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帘的肺都快要炸了,她真是不晓得自己哪儿得罪了宜嫔了!今日之事,若不是玄烨无条件地相信她,换了旁人,只怕早就中招了!心里气恼,苏帘嘴巴上自然不会积德:“宜嫔的意思,便是我因郭贵人迁怒四公主了?你说得那样有鼻子有眼的,莫非是亲眼瞧见我把紫玉簪的花粉洒进四公主的衣裳里头了?!”

“我——”宜嫔瞬间涨红了脸,“送衣裳来的人就是从前在澹宁殿伺候的香茵!”

“我宫里伺候的人又如何?莫非是澹宁殿中的人,就个个都包藏祸心?你是亲眼瞧见了香茵往衣裳里洒玉簪花粉了不成?!”苏帘立刻反唇相讥,她平日不多话,但要是气急了,嘴巴也不会比人慢半星儿,“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额——”看到玄烨愤愤瞪过来的目光,苏帘只好急忙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三岁小孩子都是知道,要人证物证俱在方能定罪,敢问宜嫔,你的人证何在、物证何在啊?”

宜嫔咬牙道:“紫玉簪只有你宫里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苏帘无语地耸了耸肩。侧脸问德嫔:“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德嫔抿嘴莞尔道:“疑邻窃斧。”

“就是‘疑邻窃斧’!”苏帘斜睨道,“你丢了斧子,我多了一把斧子,莫非就是我偷的?四公主沾了紫玉簪生疹子。难道就因为我宫里有紫玉簪,就非得是我干了坏事?这种漏洞百出的逻辑,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吧?宜嫔娘娘,你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幼稚?!”

宜嫔整张俏脸都涨红了,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她只能哀求地看着玄烨:“求皇上为郭贵人和公主做主!”

玄烨一脸平淡的捻着手上的蜜蜡手串,道:“宜嫔,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些!”

德嫔立刻附和道:“皇上说的是。宜嫔姐姐疑心重,又脾气不怎么和顺,难免就容易冤枉好人了!”

宜嫔低头死死咬着嘴唇,她已然明白,这一局输得彻底!知道再无翻转余地。宜嫔只得垂泪道:“奴才视四公主若己出,看着她受苦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心急如焚!皇上是知道的,奴才平日里性子就直,不大会转弯,一遇着大事,就更容易失了分寸!奴才也是听底下人说独独苏妹妹的澹宁殿才有紫玉簪。故而焦急之下才忍不住去怀疑的!又因为奴才的妹妹嘴巴爱得罪人!奴才绝非有意针对苏妹妹啊!”

一番话语,说的如泣如诉,一张柔媚细腻的脸上泪痕两弯,如清流泣下,眸如秋水一泓直直望着玄烨,当真不胜哀婉。宜嫔本就是绰约华艳之姿。如此可怜模样,更是动人绝俗。玄烨微微动容,道:“罢了,左右舍彦谷也没有大碍。以后性子上多学学德嫔,别总是冒冒失失的!”

宜嫔眼底掀起一阵暗恨。却连忙恭顺地点头:“奴才谨记在心。”

玄烨看里头四公主已经止了哭声,便扬声问道:“舍彦谷如何了?”

郭贵人忙起身,福了一福,低声道:“回皇上,已经好些了。”

玄烨微微颔首,便起身道:“朕还有些政务要忙——”

德嫔趁机忙道:“皇上,奴才想留下来陪陪郭贵人母女。”

玄烨点头:“也好。”说着,瞥了一眼苏帘。苏帘会意,忙提着裙子便滴溜溜跟了上去,这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了。

殿中一下子便静默下来,康太医低声对郭贵人道:“公主年幼脾胃虚,一剂药分成三份服用,连服十日即可,切忌不可再闻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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