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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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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六皇子。”群臣终于不再乱,纷纷转头跪倒在六皇子眼前。六皇子今晚与月牙儿郡主成亲,皇上此举意味着什么,这些臣子如何猜不到?尽管这一刻还没有遗旨,臣子们却都先期跪倒。

“弑君大罪,当将那贱人碎尸万段!”大臣们全都痛哭失声。

看见床榻上的尸首,玄宸的眼睛也红了。血色漾着那一抹碧蓝,看得人心惊胆寒。

“禁军何在,速将父皇龙体送回龙帐。太医小心检视,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便当尽力救治!”玄宸冷静下令。

“遵命!”禁军身上铁甲叶子的响声划破了夜色凝寂,众臣向外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帐外早已如潮水一般围拢来了数不清的禁军。

皇帝斡鲁朵的禁军一直掌握在六皇子手中,此刻他们早已黑压压站满帐外,反倒将萧殷手下的军士全都团团围在了中心。

有人无声地跑到二皇子和萧殷耳畔低声禀告了什么,二皇子面色大变。萧殷压不住火气,先吼了起来:“六皇子,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派人接掌了我的部队?”

“你的部队?”六皇子冷冷转身,身上的大红吉服在玄黑夜色里仿佛一片血浪滑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萧四公子手下的部队不是我契丹的军士?”

“这——”萧殷原本就不善口舌之争,当下被六皇子问得张口结舌。

“更何况,萧四公子没打听一下,调动了你手下的是什么符节?是我六皇子的手令吗?抑或是皇上的旨意?”玄宸缓缓转身,望向众臣,“调动了萧四公子手下的符节,分明就是萧四公子自己的鱼符!”

玄宸目光状似无意地从清笛面上滑过,清笛终于舒了口气。看来阿离已经将鱼符平安送到了六皇子手里。贞懿皇后,您老果然在天有灵,果然在守候着您的儿子,是不是?

“我的鱼符?”萧殷大惊。他早忘了当初在霸州丢过一枚鱼符,更哪能想到有人能暗暗保留那枚鱼符这么久,只为等待这一天。

萧殷心中发虚,不由得转眸去望萧国舅。他的鱼符除了他自己,还有他爹能拿到。萧殷心下不由打鼓,以为是萧国舅此时决定了要支持六皇子?所以才将他的鱼符拿了出来。

萧殷再强硬,也不敢跟自己的老子对着干,只得垂下头,再不敢出声。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六皇子渐渐掌控了帐中形势之时,帐外突然一声高声通传。

皇后萧贵哥含泪走入,帐中众人齐齐下跪。契丹历来帝后同掌权,在这皇帝殡天,新帝未立之时,大家唯皇后马首是瞻。

“韩大人,我一个妇道人家,未免国祚不安,皇帝留下了遗旨,请你宣读吧!”

“皇帝留下了遗旨?”众臣不禁小声议论到,“难道皇上预测到自己会遭不测?否则怎会提前备下遗旨?”

韩志古也是一皱眉,躬身接过圣旨来,展开一看,便连忙跪倒在皇后面前,“微臣万万不敢宣读这份所谓的遗旨!”

众臣登时大哗。

六皇子一个箭步奔过来,抢先接过韩志古手中的圣旨,展开一看,便眯起眼睛去望皇后。身为皇子自然不该在皇后面前平视,可是他今天并没有躬身的意思。

“母后,遗旨先不忙着宣读,原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二皇子披了一身的黑郁走过来,“大行皇帝的仇尚未报,又何必急着新君嗣位?”

“正是!”一众大臣也如梦方醒。大行皇帝尸骨未寒,难道这就要开始争位的戏码吗?理应先将大行皇帝之事办完,再册立新君。

“小六,按照我契丹律法,弑君大罪该如何处置?”二皇子站在六皇子眼前,眯了眼睛缓缓说给六皇子听,就像猎人在猎物面前放下诱饵。

六皇子转头去望榻上的清笛。皇帝尸身已经抬走,此时的清笛孤单地坐在偌大的榻上,小小的身子几乎淹没在绳索之间。纵然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她却依旧双目清澈地直望着他。那目光里没有恐惧,也无怨怼,反而仿佛有温暖脉脉流淌。

玄宸心底轰然一声。不知怎的眼前出现一幅图景,仿佛是在中原汉地,仿佛看见眼前的连城公主趴在地上。有红花棍从半空落下,打在她身上,她却一声都没吭,死死闭紧了自己的唇,眼神璀璨。

“按律……”玄宸凝望着那双眼睛,忽地说不下去,“当,凌迟处死!”

二皇子森然一笑,望向禁军,“六皇子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是!”禁军铁甲飒飒,走到清笛榻边,两人便将清笛直接扯到地上,拖着便向外去。

清笛口不能言,只用力回首,深深再凝望玄宸。那眼中依然没有悲伤和绝望,只有微微的笑意。

“且慢!”韩志古却阻止。

“韩大人,怎么,就因为她是个汉女,所以你这个汉人也终究要跳出来维护她了?”二皇子冷冷望着韩志古。

韩志古闭了闭眼睛,“按律,弑君大罪定当凌迟。可是二皇子不要忘了,眼前人还是南朝的和亲公主!杀她容易,却不必考虑我南北两朝的关系吗?杀了她,便等于我们又要与南朝宣战!”

“与南朝宣战……”二皇子冷笑,“难道我们契丹怕吗?宣战便宣战,又能如可!”

“二皇子!”韩志古力争,“如今皇上刚刚宾天,国中当忙碌皇上入葬之事。倘若此时我们再与南朝动起兵戈,东边的女真与西边的夏国,又如何会放弃这个渔翁得利的机会?”

众人都是点头,皇后便问:  “韩大人,你可有主意?”

韩志古跪倒回话:  “依臣之见,当将此事告知南朝朝廷,看他们如何作答。”

“皇后娘娘,微臣也同意韩大人的主张。”北院大王耶律震也施礼,“南朝和亲公主杀死我契丹皇上,我们倒要看看南朝如何来赔偿!割地、赔银子之后,我们再处置了这个贱人!”

草原冬季凋敝,契丹国内的粮草物资都有匮乏,此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南朝讨得物资,正中一众契丹臣子的下怀。

“好。”皇后纵然不想留清笛,但也不能不考虑到和亲公主的身份,“将她严加看管,来日再行处置!”

清笛被直接拖出去,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玄宸与韩志古面上。韩志古忍住悲伤,也回望着清笛。最后拐出帐篷的刹那,清笛终于含笑向韩志古点了点头。

韩志古的意思她明白。她的命数原本已经尽了,所以死已经并不可怕。韩志古只是为了不让她受千刀万剐之苦!爹爹便是死于凌迟之下,她此生此世最痛恨的刑罚就是凌迟。韩大人定然能猜到她的心,于是便想办法让她避过凌迟。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体面些。

用作牢房的帐篷破烂不堪,草原上的冬风从各个方向吹刺而来。帐中又没有炭火,清笛身上还只穿着单衣,便冷得只能抱紧自己。可是自己的身子原本没有多少体温,根本也温暖不了自己。

帐门处传来脚步声,脚步踏在干草上又急又稳,还有布料彼此摩擦的飒飒声,显然那人是穿着披风。这样的凌晨,还会有谁来看她?

清笛身子已经冻僵,只能僵硬地转动着颈子,用力抬起头去望那站在帐门处的第人。无甚特别,那人穿着与看守她的禁军同样的服色,脸孔都隐进风帽中去,根本看不见丝毫轮廓。

清笛笑了笑,随即低下头,“时候不早了,军爷自去歇息吧。我不会逃走的,你放心。”

门口光影一闪,有人无声向后退去,那为首的人却踏步走进来。帐帘随之无声落下,将帐内帐外隔开。帐篷里没有灯,那人的目光隔着幽暗无声地落在她面上。

清笛不去分辨那目光里裹缠着什么,只叹息着垂下头去,不做任何回应。

身上却忽然一暖,原是那人脱下了他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那斗篷是貂裘的里子,好暖啊。上头还留着他的体温,碰上她的身子后便一下子浸润过来,让她的筋骨仿佛瞬间复苏。

“多谢。”清笛扯紧衣襟,努力藏住自己的情绪。

“我父皇,真的是你杀的?你别怕,一五一十将当时的情景说给我听。如果你是冤枉的,我必然还你一个清白。”

“就算不是为你,也是为了我父皇。我决不能让我父皇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六皇子的嗓音沉稳而冰冷。

“六皇子不必多问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也许不是追问先皇死因,而是你要先继位!这个时间,我相信皇后娘娘与二皇子一定也没有安歇,不过他们在绸缪的却是继位大事。”

“连城公主,我再问你一句话:我从前是不是认得你?”

“六皇子觉得我熟悉并不奇怪。本公主与贞懿皇后颇多相似,皇上也曾经说过的。”

“只是因为这样?”玄宸的目光穿过夜色,锁在清笛面上。

“六皇子刚刚成婚,此时便来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惭愧吗?”

“你毫不自辩,难道真的不怕死?”六皇子有些恼了。

“人总有一死,我又何必怕?”她在黑暗里微笑,目光如星。

他却恼了,猛地一把抱紧她,“那我偏不让你死!就算你自己想死,也死不成!”

“你疯了!”

“六皇子!”清笛被他抱在怀里,惊得不敢高声,只能低低惊呼,你疯了吗?” “我要给你一个孩子!”

玄宸只垂首爱抚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体温缓缓温暖着她,我要给你一个孩子。带着孩子,你便不会再说去死了。为了孩子,我也要你拼命活下来!”

他的攻击猛烈起来,清笛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许自己发出声音来,泪却还是 流了下来。他不知道……不知道她的身子根本不能受孕,他纵然这般决绝地想要留住她,却也没有用。

皇后帐中,二皇子也在。这样的夜晚注定无眠。

“你再说一遍。”二皇子眯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静箫,“你说真的听见韩志古说连城公主命数尽了?”

静箫连忙垂首,“奴婢岂敢撒谎?这是巧儿亲耳听见的。 更何况不光是韩大人这样说了,就连大萨满也在青庐中旁敲侧击过,说贞懿皇后也是死在这个季节…… 就算韩大人医术也许有所不逮,大萨满却是通天之人,大萨满所传达的都是上天的意旨,又如何会错?”

皇后也是点头,“即便再有人撒谎,也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轻慢。”

“如此说来,我便明白了。”二皇子冷笑,“怨不得六皇子会在婚事上这样冷静,让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不愿,原来是因为连城公主要死了……也好,倒是省了我们许多事。”

“皇后娘娘,儿臣有事求见。”帐外忽然传来六皇子的嗓音,帐中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皇后稳住神儿,“六皇子请进吧。”

六皇子单膝跪倒,“儿臣方才带领太医院全体医官一同查验父皇的龙体,发现了疑点!”

“哦?”皇后眯了眼睛,转头望着静箫和其他侍女道,“你们都退下吧!”

帐中只剩下皇后母子与六皇子。皇后说:“六皇子请讲吧。”

。方才儿臣与太医院诸位医官大人一同见证了父皇的龙体’经查验得知,原来令父皇宾天的并不是连城公主的腰刀!”玄宸说着,碧蓝的目光冷冷瞥过二皇子面上。在那处刀伤之下还掩盖着一处更深的伤痕——那伤几乎穿透了父皇的胸膛,这深度绝非一柄五寸长的小小腰刀所能达到的!”

“你凭什么就说父皇是死于那处箭伤?你有什么证据?”二皇子拍案而起。

“玄舜!”皇后面色大变。

六皇子缓缓转眸,清冷一笑,“二哥怎么知道那是处箭伤?小弟方才说的证据里 ,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箭,二哥怎么能这样确定?唯一的原因……这支箭就是二哥的吧?”

“你!”二皇子想要收回原话,却已是来不及。

“六皇子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敲山震虎的?”皇后也勃然变色。

“儿臣此来,是想跟皇后与二哥做一桩买卖。我保证不将方才的事情讲说出去,也会节制各位亲王与医官。”

“你想要什么?”皇后突然狰狞起来,“皇位吗?你不必想了!”

“皇位之事从来不会成为我用来交换的砝码。”玄宸冷冷一笑,“我要来交换是——放了连城公主。她原本与此事无关,不要再为难她。”

“小六啊小六,你终于装不下去了吗?你终于舍不得她了啊?知道她要死了,你的良心终究发现了!”二皇子宛如被逼到绝路的野狗。

“你说什么?什么她要死了?”玄宸心中迷雾骤起。

二皇子还要反驳,却被皇后拉住。皇后凝望着六皇子面上的迷惘,忽地一笑,“六皇子既然这样说,本宫与二皇子不答应倒是不对了。更何况连城公主是大宋的和亲公主,原本便不能妄杀。可是六皇子准备将连城公主如何办呢?毕竟皇上已经不在了。”

“按照祖例,和亲公主不可孀居,总归要再醮。那么如今六位皇子里,还有哪位愿意收继了连城公主呢?”皇后转眸望二皇子,一笑,“看样子没人敢轻易收下这个麻烦。”

“依本宫看,不如六皇子便收了连城公主吧?”

六皇子离去后,二皇子忍不住问:“母后,为何要这样安排?”

“玄宸如今得到了月牙儿为妻,若将连城公主推到他身边,你以为他跟月牙儿还会和睦吗?”

有人搬了炭盆来,又送了衣物。清笛微微陵睁,却并无喜色,只是淡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三日后,有禁军走进来向她施礼,“连城公主请吧。之前小人们多有怠慢,还望公主宽宥。”

翡烟和郭婆婆从外头奔进来,一边一个扶起清笛。清笛只转头望那禁军,“发生何事?”

禁军行礼,“请公主回帐。”

待回到自己帐篷后,一切如旧,可是看起来却恍如隔世,清笛坐在榻上,伸手去抚摸榻边,就在那里曾经倒下过契丹的皇帝……此时染了血痕的床褥早已被撤换掉,清笛却仿佛还能看见榻边的一抹暗红。

“你们在外头可听说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放我回来?”翡烟和郭婆婆伺候清笛沐浴更衣,坐在浴桶里,清笛只问此事。

翡烟压低了嗓音道:“奴婢猜测,定然是咱们大宋朝廷旌压了!姑娘怎么也是大宋的和亲公主,事关大宋脸面,又岂能容得他们随便陷害!”

大宋真的会救她吗?抑或大宋救的不过是他们自己的脸面?

“再者,奴婢以为这当中定然有公子用了力!契丹这边发生的事情,女真的乌雅少爷定会派海东青去传信儿的!”

不管是大宋朝廷也好,抑或是凤熙也罢,只要不是玄宸就好……清笛闭上眼睛,将身子埋入水中,她不要他再为了保全她而涉险。

“连城公主,请随小的们到议事大帐。”隔日天明,有人来传召。

清笛穿了素服,跟随帐门官到了议事大帐。帐中并无满朝文武,只有几位皇族中年高望重的亲王,此外就是皇后与六位皇子。

见清笛进来,大皇子兀自闭上眼睛,手捻念珠;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笑笑向后退了一步,左顾右盼,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清笛皱眉,只向皇后行了礼。皇后一笑,“连城公主这些日子受委屈了。今日找你来也是大事。皇上宾天,连城公主却还年轻,又是身兼契丹与南朝和亲责任的公主,所以今日便要连城公主来确定,哪位皇子是连城公主愿意再醮之人?”

清笛一怔,目光从六皇子与二皇子面上滑过,再回到皇后面上,正撞见皇后没来得及收回的一抹目光。

清笛一笑,向皇后福身,“皇后的意思是,妾身可以自行择定?”

“连城公主是南朝和亲公主,所以这个特例是可以开的。”皇后点头。

清笛转身望向六皇子,继而起身,含笑走向六皇子……玄宸怔住,定定地望着向他走来的清笛,鼻息之间流溢起蘼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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