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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燕歌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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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峰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突然上前一步逼视燕幕城,低吼:“你认识乌格王子?他长什么样子?说!”
燕幕城立刻明白,贺拔峰一定和乌格有过交集,于是把认识乌格的过程,和乌格的长相说了一遍。
贺拔峰脸上悲喜交加,“原来乌格王子真的没死?感谢上天!”
“你认得他?”燕幕城试探地问。
“我娘是他的乳娘。”
贺拔峰感慨地回答道,看向燕幕城的眼神明然柔和了许多。
看见他陷入了某种忆往昔的状态中,燕幕城侧头看向房门半掩的卧室。
卧室里很安静,郅支单于呼噜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屋里明显有一股难闻的酒气,想来是喝醉了,怪不得睡得这么死。
令燕幕城奇怪的是,那女人进了卧室后,并没有立刻将门关上,更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手里握着把剪刀,安静地立在墙角,神情镇定看向燕幕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快的腿
因为乌格这层关系,横在燕幕城和贺拔峰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被月下的晚风吹散了不少。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贺拔峰抖了抖脚上的积雪,开口道,“燕幕城,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今天就算我没有看到过你,我想乌格王子也不希望你死在这里w;w;w;.;s;h;u;k;e;b;a;.;c;o;m;。”
“你就这样放我走?”燕幕城笑了,“不想听我说出来这里的原因?”
贺拔峰神情冷凝,“什么理由?我现在不想知道,因为你无论怎么想,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实现,趁其他侍卫没来,我劝你还是赶紧走。”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走之前,我要带走那个屋里的人。”燕幕城笑容收敛。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贺拔峰重重吐出一口气。怒极反笑,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单于掳走,哈哈,这个年轻人竟然还如此天真。
他退入阴影中,重新出来时,手里赫然握着一根齐眉棍,棍身乌黑似是精铁所铸,两头浑圆,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燕幕城的表情开始凝重。
对于用剑的他而来,最不愿应对就是使棍的对手,尤其还是个绝地高手。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燕幕城无所畏惧,他生平未遇敌手,都有些寂寞了。
“七年前,我就不再使用任何兵器。”贺拔峰轻轻抚摸着手中铁棍,双目精光四射,“今天为你破例一次。”
“那我该说声谢谢了。”燕幕城笑道,呛一声拔出地上的青锋剑,舞出一朵剑花,手一扬,“请”
请字说完,他一反常态率先出手,一剑斜刺贺拔峰肩头!
贺拔峰原地不动,铁棒直接戳向燕幕城胸膛,一寸长一寸强,后发先至,在燕幕城还没有击中自己的肩膀之前,贺拔峰的齐眉棍足以在燕幕城胸口戳出个洞来。
在贺拔峰看来,燕幕城只有收剑退回去,但出于他意料的是,燕幕城突然弯腰斜冲,以一个精彩的滑雪动作,不仅躲过了贺拔峰当胸一棍,同时又让他手中的剑眨眼间刺到贺拔峰的面前。
一出手就是如此惊艳!
贺拔峰也在这电光火石间肩膀本能向下一缩,剑“噗嗤”一声穿衣而过,看得屋里的女人又发出低哑的惊呼。
燕幕城在招式未老前,抽剑斜退一步,对贺拔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贺拔峰回答他的是当头一棍!
这一根简单霸道,没有任何花哨,燕幕城不敢硬接,身子一偏,让棍子贴着自己的左臂,劈起一地的雪泥。
棍尖落地的刹那,突然横扫燕幕城的脚踝。燕幕城不得不腾空而起,却被贺拔峰飞起一脚踢中腰部!
恰好又是上次被他踢伤的部位。
燕幕城痛哼一声,向后倒飞出去,踉踉跄跄几乎跌倒在地。
他弯腰忍不住咳嗽,现在终于明白,贺拔峰最厉害的还是他的腿,出脚实在太快,远远超过上次的水准。
贺拔峰收棍伫立,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幕城,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什么大汉第一剑客,不过如此。
燕幕城揉了揉腰,还好没伤到骨头,不过再来一脚,那说不准了,
看看天色,月亮已经消失不见,天边一抹微光,天快亮了,不容自己耽搁。
贺拔峰不是腿快吗?那么看看是他的腿快还是自己的剑快?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争虎斗
又下雪了。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凄迷的气氛渐渐笼罩在庭院,一声龙吟,燕幕城冲天而起,利剑划出一个凌厉的弧线劈向贺拔峰,雪花被气浪激得四散。
这一剑宛如银龙咆哮俯冲。
贺拔峰后退一步,举棍横扫,既可阻挡燕幕城这一剑,又可直取燕幕城的面门,但燕幕城突然变招,剑尖贴着棍身刺向贺拔峰握棍的手!
贺拔峰果断送开右手,只用左手举棍,也就在这时,燕幕城的剑斜斜一挑!齐眉棍脱手而出,飞出一丈之外。
这是贺拔峰生平第一次被对手打落兵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一刻,燕幕城将剑的空灵发挥到淋漓尽致,就连贺拔峰都不禁暗喝一声彩。就在燕幕城又一剑刺来时,他身子一个仰倒,在落地瞬间,右脚飞起,如蝎尾飞勾,他想也将燕幕城手中的剑一脚踢飞。
嘭!
燕幕城腿也不慢,与贺拔峰的腿硬轰在一起,两个人都被对方踢得向后倒退。
贺拔峰单手撑地,鱼跃而起,趁机侧步将棍子捡了起来,燕幕城反手提剑,已在一旁静立。
两人都微微喘息,呼出的热气,将飘落的雪花吹成了一团白雾。
直勾勾看向对方的目光,竟然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
感觉舌头快要冒出炊烟。
燕幕城弯下腰,揉起一团雪塞入口中,看向贺拔峰忍不住笑出声,只见贺拔峰也效仿自己慢慢蹲下身,因为提防燕幕城的偷袭,他胡乱抓了一屯雪塞入口中,结果被泥巴呛得咳嗽。
贺拔峰警惕的眼神说明,他终于不敢再小瞧自己这个大汉第一剑客。
燕幕城嘴里吐出一根杂草,冲贺拔峰笑道,“大叔,握好你的棍,我们继续。”
言罢,突然将头顶的树枝一剑砍断,还未等树枝从空中落下,又被燕幕城一剑挑起,旋转着甩向贺拔峰。
贺拔峰哼笑,“雕虫小技!”
手里将铁棍舞起风雷之势,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牡丹,瞬间将树枝击得粉碎,漫空中木屑与雪花一起飞扬。
“看好了!”燕幕城笑容绽放,剑尖如鞭将空中的木屑一片片射向贺拔峰的身,如繁星点点。
这是快与快的碰撞!
碎的是黑色牡丹,一片木屑击中了贺拔峰的耳垂,雪花飞溅。
贺拔峰勃然大怒,以棍为抢,用最简单的招式直捅燕幕城的小腹,这一抢快得令燕幕城避无可避,咬牙将剑飞出,射向贺拔峰胸膛!
两声痛哼同时发出。
燕幕城倒飞出去,后背“嘭”一声撞在墙壁,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搅碎了,身子痛得弓成一只虾米。
贺拔峰单膝跪在雪地,咳出一口血,左胸赫然插着一柄剑,剑尖透胸而出,鲜血沿着剑尖滴下,撒成一串妖艳的梅花。
……
两人都在大口喘息,燕幕城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又噗通无力地坐倒在地。
贺拔峰伤得比他重,却是率先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去拔胸的剑,而是用棍撑地,一步一步向燕幕城走去。
他发觉燕幕城比传闻中还要可怕。
这人活着,对北匈奴会是一个巨大威胁,更何况自己的妹妹对他还……
贺拔峰甩甩头,一脸狠厉和决绝。
屋里的女人突然冲了出来,站到贺拔峰的身后,语气有些颤抖,“贺都尉,让我先裹一下你的伤。”
贺拔峰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艰难地挺直腰板,“谢谢阏氏,我挺得住……”
哐当碎响!
一个酒坛重重砸在他的后脑,贺拔峰身子侧转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第一百二十章 最快方式
365天,一万两千四百里。
燕幕城终于见到了自己历经九国,跋涉万里黄沙要杀的人。立在床前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此刻的他脸色异常平静。
郅支单于睡得很香甜,眼皮紧闭,唇上的胡须伴随着他的呼噜声,有节奏地上扬。这是残忍射杀自己义父的人,这就是荼毒西域万千百姓的人,此刻这张酣睡的脸却看上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有人说,世上所有的坏人睡觉的样子,都像个无邪的孩子,这话还真有道理。
燕幕城举起手中剑,冰冷的剑尖抵在郅支单于的咽喉,那个叫御医阏氏的女人退在一旁,捂着嘴唇,开始抽泣,突然低声嘶叫:“杀了他!替我杀这恶贼!”
当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燕幕城叹了口气,剑尖从郅支单于咽喉放下,歉意地回道:“他还有用。”
“有用?”
女人愤怒地瞪着燕幕城,“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燕幕城一脸无奈,“我知道。但这次我是用他来救人。”
“我要用他的命来换一位老友的命,还有…你,林长安的母亲紫月曼。”燕幕城终于记起了这个女人是谁。她的眉目依稀就是林长安的模样。
紫月曼惊得向后连退数步,手碰翻了一根蜡烛,吃吃问,“你怎么认得我?”
“林长安是我的徒弟。”燕幕城弯腰咳嗽,肚子隐隐作痛,“你先别问我,这件事等出去以后再说。”
对方提到儿子的名字,令紫月曼脸上的震惊化为一腔柔情与思念。她迅速镇定下来,“我去打桶井水将这恶贼泼醒。”
“不必,用这个就好。”
燕幕城从墙角提起一个夜壶,摇了摇,分量十足,他回到单于床前,在紫月曼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燕幕城嘴角扬起微笑,将一壶尿全部浇在单于的脸上!
一股呛鼻的骚味弥漫在整个卧室,紫月曼弯下腰,忍不住想呕吐,但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畅快感!
长安这个师父,还真是……
她哭笑不得。
……
尿灌进了郅支单于的口鼻,迅速起了化学反应,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郅支单于嘶吼着一脚瞪开被子,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直接滚到了地上。
他猛然睁开眼,由于角度原因,他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烛光下的紫月曼,他大口喘息着,头发上的尿还在从他脸上滑落,他一抹脸闻了闻,冲紫月曼狂吼:
“你这贱人——”
他勃然爬了起来,一拳挥向紫月曼,拳头还没有轰在紫月曼脸上,就定在半空,一柄柄剑顶在他的咽喉上。
……
剑尖上蔓延的死亡气息,刺透郅支单于的骨髓,令他全身都坠入冰窟。
他僵立不动,半晌之后才缓缓转过身,直面那个拿剑的人。
这是个黑眼睛的年轻汉人,眼神比他手中的剑更锋利。
“燕幕城。”
郅支单于一字一顿,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自嘲。
“我娘果然所说的没错,对于酒鬼,用尿去浇醒是最快的方式。”燕幕城微笑地打量这个中年男人赤裸的身体,“单于大人,希望你穿衣服的动作不会太慢,否则我会让你光着屁股走出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似曾相识
今天注定是个好天气,升起的太阳又红又大,看上去简直不是冬日,而是盛夏的太阳,以往在寒冷的漠北,有这样的好天气,皇宫里的大小阏氏和各位王子公主们,都会令侍卫将椅子搬到院子里,大家喝着醇香扑鼻的葡萄酒,来嗮太阳。
但今天注定是一个惊恐的日子。
恐怕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也不敢有这样喝酒晒太阳的心情,因为他们的老公和老爸郅支单于在自己居住的皇宫被俘虏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大地。
大小阏氏和各位公主王子一起涌向同一个地点御医阏氏的宅院。
虽然他们中有相当数量的人尤其是年龄不小的王子,巴不得单于早点完蛋,他好趁机上位,但此刻脸上绝对不能表现出兴奋和喜悦来。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近千名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单于的大小老婆和儿子女儿们透过缝隙能看到,屋子里安静地坐着三个人。
郅支单于,御医阏氏,和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汉人。
这汉人神情安然,一手喝茶,另一只手握住着一柄剑,剑尖不偏不倚,正抵在郅支单于的咽喉上,单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而另一边的茶几上,御医单于垂头静坐,脸上不喜不悲。
看见单于身陷险境,有几个死心塌的阏氏瞬间哭嚎起来,并不是他们多想念这个人,而是一旦单于有不测,根据匈奴王室祖制,她们就要嫁给单于的儿子,当然这儿子是其他阏氏生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要给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做老婆,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让自己的亲身儿子该怎么看自己?
是叫自己母亲?还是嫂子?
所以无怪乎她们哭得如此伤心。
阏氏的哭声让现场气氛顿时混乱起来,王子们也个个露出一脸悲愤之色,争先恐后地厉声质问侍卫,那人是谁?你们干什么吃的等等。声音高亢,刻意让自己的父亲听到,对他们来说,声音越大越能引起父亲注意,单于的儿子太多,此次正是他们争宠的好机会。
这不仅要做给单于看,更要做给现场的有实权的王公贵族们看,为日后的大位争夺战,在他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所以年轻人都卖力地演出着。
但是,有几个王子演出过于投入,居然大吼着冲破了侍卫们的重重封锁,拿着弯刀就要朝屋里扑去,叫嚷着要救自己的父亲,却被院中呆立的一个女人冷冷拦住。
是贺拔云。
她一大早就听见哥哥重伤昏迷郅支单于被燕幕城劫持的消息后,如五雷轰顶般摇摇欲坠,咬着牙冲到皇宫。
看见贺拔峰面如金纸,不仅脑后遭受重击,左胸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由于失血过多,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正在大内大医院抢救。太医告诉她,如果今晚贺拔峰不能醒来的话,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想起和哥哥相依为命的岁月。
贺拔云泪如雨下。
她踏出太医院外,仰天咆哮:“燕幕城,今天不杀了你,我就死在你面前!”
声音凄厉。
自己的哥哥受伤后,整个北匈奴就属自己的武功最高,她立刻赶到事发小院。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向卧室,在离门一丈之外停了脚步,一言不发,只是双眼赤红地瞪着燕幕城。
心痛欲绝。
当得知面具人就是燕幕城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那天晚上她一夜未眠,脑海里都是燕幕城的身影,第二天一早甚至在脸上偷偷涂抹了一下从来没有用过的胭脂。
真没想到,这才几天。
意中人就成了自己的仇人。
燕幕城看见是他,也暗暗叹息了一声,平心而论,贺拔云对自己不薄,还特意给自己送过汤药,而自己从头到尾,只是利用她,燕幕城心中确是有愧。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面对燃烧的贺拔云,燕幕城无言以对,他说不出道歉的话,这时候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只会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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