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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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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爱夸张的大师兄,说来也是一种缘份,他在天韵之外学琴,而且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我要帮师傅做些粗事,所以他们学琴的时候,我却没有时间去学,等他们走了,我才能自已去练,对他也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那天早去了一些,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俊扬的少年站起来道:“我给大家弹一曲,还请大家指点错处。”他说是有些张狂的,弹得很完美,可是弹着,就错了好几个音,要很认真很认真跟着曲子走才能听得出来。

等结束的时候他还客气地说:“大家可有意见?”

众人都说了,我却不客气地说:“有几个音错了。”

他笑得很生硬,从此我们梁子就结下了,不过这个大师兄其实人不坏的,就是爱吼一下,倒也不会生气,我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他不客气我也不客气地互相批评着。

他让出石椅子的一角让我坐下,一手弹弹我的额头,甚是得意地说:“我现在是宫里首屈一指的琴师了,我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你呢?”

我抬头朝着他撒娇一笑:“不要说我,乏陈可善,师兄是琴师了,可是还有错调子。”

“你不提就不行吗?”他气鼓鼓的,又四下看看笑得开心:“只有你这小冤家知道我的调子会错一二个的,幸好,幸好。”

“还挺得意的小样子,不过师兄弹得还是没得说,天外之音,一点点瑕疵是可以原谅的。”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还以为摆脱你了,还是遇上了,唉,遇人不淑啊。”

他的话乐得我直笑,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段无忧的快乐时光里去。

“凤鸣,快点下来,冷死人了。”下面有人叫着他。

他揉揉我的发,轻轻地叹息着:“其实真不希望在宫里遇见你的,你不说,我便不问你。”抱了琴摇头下去,大声地说:“杨彦,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你不知道高处风景独好么?”

我有些一怔,杨彦,杨家的二少爷。

如今娘已经离开我好几个月,我和杨家,彻彻底底地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下了亭子,踩着细碎的白雪跳着回去。

中午他是在海棠院用膳的,我一回去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公公,然后叙良媛就过来邀我一起去林尚仪那里用膳,说是皇上说了今天下雪大伙儿坐一起吃热闹一些。

早知道,我中午就不回来了。

坐得离他远远的,低头只顾着慢慢吃,也不抬头看他。

他对林尚仪照顾有加,却有些心不焉,一壶酒接一壶酒地喝着。

一顿晚膳就吃了一个时辰,菜凉了又再上过,吃得我心里难受,不知这罪要受到什么时候。

偏得叙良媛还要缠着我说话:“知秋,你腰痛好些了没有,冬天骨头脆,可得小心些,来多喝点汤。”

在他的面前装贤惠倒是挺好的,我也淡淡地说:“谢谢良媛关心。”

“我们是姐妹啊,关心你是应该的,对了,今天上午跟你说话的那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倒真的是没有秘密啊,什么事儿都知道。

“正好是我以前的一个师兄。”

“在宫里能遇见故人,真不容易啊,知秋你学什么的?”她还是很好奇地问。问得我心里烦,吃饭就饭,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话,不想吃大家就告退。

“学琴。”

“知秋你弹的琴可真好听……。”

“尚仪气色不佳,来人,送叙良媛先回去。”冰冷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叙衣媛的多话。

我也站了起来:“尚仪,知秋先告退。”

他没说什么,转身的时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一脸的阴霾,也不用杯子喝酒了,抓起玉壶就往嘴里灌着酒。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谁,瞎子都能闻到他身上生气的味道。

作者题外话:二更完毕,呵呵。

还有,有亲亲说知秋像路遥,皇上是因为这样才喜欢知秋的,错了,不是这样的。

路遥和皇上感情可谓不怎么好的。

第六章:酒后露真情

我也赶紧走,谁知一会他要是生起气来,怒火会不会波及到我。

回到海棠院关起门来看书,下雪的天气天黑得很快,才看了一会儿书,就觉得越发的黑,外面的天色也微微地暗下来。

我收起书,支着下巴看着那昏暗的天际,那雪飞飞扬扬沙沙地下着。

怎么越来越冷呢,呼啸的风能吹进来一样,觉得有些怪怪的,转过头一看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他站在后面的窗子,就那样静静地,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张了张嘴想要施礼,他却嗤地一笑,一手将另一扇窗子开开合合着,再细看他双眼尽是迷惘的无神之色,想来是酒喝多了,耍酒疯耍到这里来。

“朕喜欢一个人,只喜欢一个人。”他说着,细细地抚着那窗子:“她最喜欢海棠,好看啊。”

打了个酒嗝,他脸贴着窗子说:“她喜欢看书,就这样,坐下。”

他恶狠狠地对着我叫,瞬间的地种迷糊又让凌厉给取代了。

我赶紧坐下,他不满意地叫:“书。”

于是,我又拿起了书,还和刚才一样看。

从桌上的铜镜,模糊地可以看到他又柔和地表情,俊脸贴着窗子:“就是这样,多美,知秋,知秋,你真可恶,朕想折了你的傲气,你这可恶的女人,看着朕宠这个宠那个,你也能淡然处之,云知秋,你无处不可恶啊,朕对你上了心,你却……嗯,嗯。”他往下滑下去,然后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叫:“云知秋。”

后来他贴身的公公扶他起来,还复回他的宫里去。

我转过头看着后窗灌进来的风,去关上木窗子,心里却有些叹息,在他的心里,果然有着我。

只是皇上,你女人这么多,我和你要的东西,不是一样的。

古话说酒后吐真言,只是君心如宫中雪,在冬天可以尽情地下,还可以霸占着一些春,却无法走过夏。

这一夜,很冷,心像是水融进了雪,打乱了平静,脑中总是想着他那样软软的声音,饱含着柔情地叫我:“知秋,知秋。”

天一亮满院都是雪白一片,海棠给催残得像是枯死一般,枝枝丫丫上尽是雪白的疙瘩儿。

吐出的气息,雪白一团像是人间仙境一样。

今日也不知道外面为什么外面总是有急匆匆的声音,正想着门让人急包地敲响。

“知秋,知秋,快点开门啊。”是林尚仪急急的声音。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步过去开门:“怎么了,这么急。”

“知秋,刚才我不敢来叫你,你快点梳洗一下,马上到李妃娘娘哪里去,今儿个是十五啊,李妃娘娘身体好了些,得去请安,快些。”

“我也要去吗?”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觉得还回不过神来。

“宫里上上下下都得去,快点啊知秋,千万不要迟来了。”她看了看外面又说:“知秋,我得先走了。”

这一吓让我彻底地醒了,连也不洗了,衣服也不用换,反正外面套上厚厚的衣服就好,头发得梳一梳,什么珠钗的我不太爱,弄好赶紧就走,路上抓二把雪在手心里融了再洗洗脸,袖子将水抹个干净就冷得很精神了。

可是,我还是迟了,等我去到李妃娘娘宫殿的时候,门前早已经冷落,守门的宫女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引了我进去,在门口大声地说:“云奉仪到。”

低头进去了里面,感觉冷肃肃的,慵懒地高座在首位的,便是李妃娘娘,她面前放着炉子,有些淡淡的烟冒上来,却也能看出容颜相当的艳丽,二边尽坐满了妃子,我弯腰施礼,她淡淡地说:“这便是皇上新封的奉仪,得了新恩,便不知自个是谁了,本妃身怀龙胎身体不适,几月不曾好好管得宫里的规矩,倒也不知道小小一个九品奉仪,架子端得如此的高,想来是本妃没有亲自派人去请呢,还是不知时辰?”

“知秋该死。”我有些无奈地说着。

我还以为她们不会为难我什么,毕竟关于我的事,过了这么久。

“听说海棠院最近龙恩甚重,叙才人也升了良媛,可仍守着本份,倒是一个奉仪,本妃问你,宫规在你的眼里是什么?”

我纳言,如果要挑刺儿,何患无词呢?从来没有认真去看过宫规,我认为我不会做皇上女人的一天,再到了最后只是宁宫正告诉我,侍寝只能侍半夜,可是宁宫正让皇上杀了。

我猛想起,宁宫正是李妃娘娘的人啊。

心头一冷,硬生生地冷了几分,今日的十五如果不是林尚仪偷偷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了,想来,她就是要挑我这刺儿。

第七章:梅园罚扫雪

心中有了这个认识,也只能叹息了,在宫里权势就是道理,我这么样的地位,不管受什么委屈,都得忍了,尊重和骨气,都是宫里所没有的,林尚仪身怀有孕还且得一直隐忍着,何况是我呢?

正在这时,一个女声淡淡地响起:“李妃娘娘莫要生气,如今身怀有孕,御医应该也有说不宜动气的,云知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奉仪,迟了些,倒也好过于不来,李娘娘身份这般的尊贵,深得皇上宠爱,自是不会和这样低下的人计较的。”

话里的意思虽然有些贬低我,却是为我解脱的。

这个宫里,除了路遥会为我说话,还有谁呢?有些感激,又轻叹,路遥也不喜欢参与到后宫斗争中去的。这样为我说话,我怕以后李妃会难为她。

李妃扫了她一眼,有些客气地说:“路妹妹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怪不得太后娘娘对妹妹赞不绝口,只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一个小小的奉仪,本妃都治管不好,不是让本妃愧对太后和皇上隆恩吗?本妃知道路妹妹进宫之时,和她曾一起住,可是路妹妹你是贵阀门弟小且,焉能知道一些小家小户别有用心的手段,你们倒是瞧瞧,一个九品的奉仪,居然可以穿三品以上的雪锦之衣,如果本妃再不管管,想必不用多久,后宫的宫规,在云奉仪的眼里,只是个笑话。”

“李妃娘娘倒也是说得没错儿啊,这奉仪能穿三品的衣服,想来李妃娘娘治理后宫,还欠缺些。”坐在李妃身边的一个红衣女子悠然地喝着茶:“李妃娘娘过得几个月一生产,后宫岂不是越发的乱了套儿。”

李妃声然有些冷:“这倒不用杨妃娘娘担心,来人啊。”

二个嬷嬷跪上前:“李妃娘娘请吩咐。”“把云奉仪这衣服脱了,正月的梅花将开,每年观梅之时,少不得要人扫一地雪,今日儿起,就让云奉仪去梅园里扫雪。”

我也不求饶,也不说什么,总之她要治我,总是有她办法的,多说什么都没有用。宁宫正要管我的事,反倒让皇上给杀了,她怀怨在身,迟早会找我麻烦,人活着啊,谁能尽个完美完善的。

二个嬷嬷粗鲁地脱去我身上的衣服,只有入睡的穿的单衣,一时之间寒气四面八方地袭了上来。

“你倒是不服是吗?”她抬高下巴看着我。

我淡淡地说:“知秋不敢。”

要哭着跪着求她,才叫服吗?心里淡淡的冷笑着。

“出去。”她忽然就站了起来,手拿着的茶杯掷在地上,一身似乎怒火冲冲,然后一手抱着肚子,痛苦地叫着:“好痛啊,快宣御医。”

嬷嬷用力地一推我,差点让我摔了出去,耳边听着杨妃冷笑的声音响:“真有那么痛吗?李妃真的和御医所说,怀了胎会心绪也长了。”

里面闹成一团,外面冷得触骨寒心,在嬷嬷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拿着竹扫跟着她们往梅园去,一路上冷得让我直哆嗦打着颤。

梅园里的雪更大,风更冷,只能使着全身的力气扫那积在路上的雪,二个嬷嬷看了一会,缩着身子冷道:“我们晚些再来看,要是没有扫完,你就等着瞧。”

说罢转过头去跟另一个嬷嬷说:“这个云奉仪,敢惹上李妃娘娘,真是吃了熊心了。我们快些回去,李妃娘娘这一闹肚子痛,皇上准备在李妃娘良的身边,指不定还有赏赐。”

“倒也是,这里冷冷的。”

二个嬷嬷赶紧就小跑着往回走,静悄悄的雪下得很大,将大一片的枯木都染成了白蒙蒙一片。

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明明知道后宫的斗争,总是这样的,让人抓着辫子总少不了要受苦一番,可是,如此的无奈和忿恨啊。

我无意争宠,可是她们却总是不放过我,先让宁宫正给我喝了莫名其妙的药,然后又让宫里的人不告诉我所谓的请安,难道在后宫,就这么难吗?想静静地生活着,也是这样的难。

纵使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是却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凌,在大雪天只能着单衣在外面,想起家里的暖,泪水就有些辛酸地想涌出来。

抬起冰冷手擦起眼角的那抹湿,吸吸疼痛的鼻子仰头看天,这样泪水才不会流出来,我不哭,我不哭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更新完毕,呵呵。

第八章:他欲杀我

这小路,弯弯曲曲像是没有尽头,梅园大得不可思议,扫雪扫得我双手很痛,冷得都能听到骨头咯咯的声音。

“喂,下这么大的雪,别在这里扫了。”清朗的男声在背后呼叫着。

我转回头看是一个侍卫。想必是听到这里有声音,便来看的。

没有理他,还是得扫,不知道这路多长,总之李妃娘娘罚我,也不是只是我不守宫规而已,早就心存怨恨在心了。

后面的人跑了上来,一脚踩在我的竹扫上看着我说:“喂,我说了,别扫了,这么大的雪,宫女也别冻坏了身体,你怎么才穿这么一点啊,还湿透了,真的找死吗?”他大声地叫了起来。

“喂,你别哭啊,来,把这衣服披上先。”他着急了起来,赶紧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不由分说地就披在我身上:“你是哪宫的宫女,怎么就派你来这梅园呢?我还当是谁。”他抢我的竹扫。

碰到我冰冷至极的手又大声地叫:“你宫女,真的是,难道是脑子有问题吗,扫雪能扫出一身汗来就不冷了?这么大的雪,你前头扫,转脚又落上了,真那么使劲儿作甚。”他将竹扫一丢,又在腰间摸出一个小东西塞在我的手里:“快暖暖。”

碰到我的手,痛得让我缩了一下。

他便抓住我的手看得倒吸了一口气,轻声地说:“都起血泡了。”

我飞快地抽了回来,泪眼有些迷糊地看着他,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是宫里的侍卫,可是却气宇昂轩,英挺出众。

“你是哪宫的宫女,主子实在是过份,你先回去吧,穿得这么单薄又下这么大的雪你这瘦弱的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了寒气,在宫里虽然会受些委屈,命还是重要的,我来给你扫。”他也不说什么了,捡起竹扫就大力地扫着,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是不同的,我要用很久时间才能扫得干净的雪,他哗哗二下就扫了。

“谢谢。”我轻声地说。

“谢什么。”他挑挑眉儿一笑:“快回去吧,这本来就不是女人干的事儿。”

走了二步回头看看他,心是很是感动,宫里也是有好人的。

他以为我是宫女,以为大家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可是我的身份,甚至是连宫女也不如,逃也逃不开这一切。

回到宫里泡着热水,还是觉得寒意袭人,睡到下半夜的时候,身体热得让汗滚滚而出,我想,我是生病了。将被子抱得紧紧的,再热也不会让自已去感触被外的凉意,我没有资格生病。

我不想过不了这个冬,迷糊中被子让人拉开,然后一声冷哼:“你倒是睡得安乐?”

浓肃的冷意滚滚而来,我喘着难受的粗气看着眼前不该出现的他,那桃花眼一片灰冷的黑,夹带着一种凌厉狠道:“云知秋,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想逼得朕杀了你,你才满意?”

我夺过被子,又细细地将自已包了起来。

他愤怒:“云知秋,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和朕斗气,朕可由着你,看你傲骨有得几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朕的李妃,要是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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