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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回忆大学的兄弟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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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知道,”栗子敏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应该是王一河吧!他有一段时间挣了好多的钱,整天趁咱们不在的时候出去下馆子。” 
  “就是啊!”我看着栗子敏,问道,“王一河现在怎么样了,也没有听他说找工作的事。” 
  “应该是差不多。”栗子敏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工作,听说还很不错的。” 
  “虾有虾道,蟹有蟹路,”我看着天空的星星叹口气说,“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   
  那一片天空 ——落英缤纷(2)   
  “咱们将来肯定是龙腾四海,”栗子敏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没问题的。” 
  我们慢慢地走回宿舍。在操场的小路上,望着静静的宿舍楼里射出的灯光,安稳而祥和。我看着身边的栗子敏说: 
  “你先回去吧!我去买一包纸巾。” 
  “好,”栗子敏看着女生楼上的灯光,默默地计算着赵妲宿舍的位置,说:“我先过去了。” 
  从超市出来,静静的校园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我望着无数灯火昏暗的宿舍,呆呆得出神。多年之后,这儿的人们,还能记得我们的存在吗?黑色的天空之中,白色的云彩好似一缕轻烟一般,慢慢滑过我的视野,似乎并不愿意扰乱这宁静的夜晚。这儿的楼房,聚集了多少的海誓山盟,喃喃私语?想想栗子敏一个人坐在窗前傻笑的样子,任凭树影悄悄地从自己的脸上滑过,恋爱的甜蜜,一览无遗。风儿吹过来,柳树,阴影,云彩,全部飘动了起来,好似梦境般的不真实。 我们很快就要走了,继续的人们,也会继续他们的喜怒哀乐。只是那时,我们已经成为看客了。 
  有时想起自己的前途,总觉得渺茫如同云烟。大家似乎都在准备考研。偶尔路过书店,我把车子支起来,进去慢慢地翻看,我也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了。既然这是一条大家公认的正路,那我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地放弃。把英语书籍抱回宿舍,我看着厚如手掌的书籍,侧下脸看看,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叹了口气,我对推门进来的栗子敏说: 
  “我马上就要出去,去民族大学考研班报名,你去吗?” 
  “不去,我和赵妲已经在人大报了名了。”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问,“赵妲考哪个学校?” 
  “武汉的。” 
  “你不是要在北京吗?也不怕她跑了。” 
  “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栗子敏笑着说道,“我相信自己。” 
  我看着他笑笑,拿起钥匙走出了宿舍门。骑到民族大学的时候,看着一群衣衫不整的考研一族,我的心里莫名其妙被触动了一下,突然心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怒气翻涌上来。大学的时间已经过完了,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做,甚至连是否成功都不知道,失败的人生是不是就是我的这个样子?我看着自己的听课证,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我从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一件满意的事,一切都是别人的安排,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出了校门,我随着人流向外走。在民族大学的门口,我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据此到香山20km,我的心动了一下。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没有好好地玩过,今天报了这个考研班,以后可能就更加没有时间来玩了。如果说,大学时光是我青春的精粹的话,那么这个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三了,到底美好在哪里呢?我至今没有能够体会得出来,难道青春就这么地终结了吗?我真是不甘心。 
  我看着高高悬挂在立交桥头的指示牌,扭转车头,向指示的方向走。非常幸运的,指示牌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视野里,骑的时间越来越久,牌子仍然是不温不火地按照距离出现,一点也没有将要终结的意思。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我停下车子,望着荒凉的郊外,风声吹过时,麦田里的麦子也大声地呼喝相应,四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静了静心,心里的一团怨气也已经逐渐地在消散,望了望车子,车子也懒散地站在那里,用手摸摸车胎,幸好气还是满的。我看着林荫小路上参天的大树,久久地出神。很小的时候,在姥姥的家里,我也曾经看到过这么高的树。后来,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长高的缘故,还是因为再也不关心这些花草的事,就从来也不记得再见过这些树了。我现在是在哪儿呢?四周围是那么的熟悉,还是在幼年的家乡吗?我蹬开车子,叹口气,继续向前骑了过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慢慢的人多了起来。我向前奋力地蹬着,终于看到了最后的一块板子:此处距离香山2公里。我高兴地低下了头,这还用得着你来说,我都已经看得到了。山路逐渐的崎岖不平起来,我小心地看着四周有没有停自行车的地方,难道现在有钱的人这么多吗?还是实在是没有人想到过会有人骑着车子来到这里?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排自行车排放在那里。我连忙骑了过去,问一个带着红袖章的人: 
  “这儿是停自行车的地方吗?” 
  “是,但是下午六点之前必须推走。”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走进大山,微风撩动发梢时,一股都市里固有的燥热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中暗暗地出现了一丝的悔意,或许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或许我应该像其他的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计划好,再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做的,青春的冲动是一种资本,却未必是正确,我这又是何苦呢? 
  放下车子,我随着人流到了山前,身上的汗水已经随着微风蒸发掉了。看到了进口,我的心中猛地惊了一下,我居然忘记了上山是要门票的,我身上还有钱吗?如果是没有的话,那今天的事真的是有些愚笨了。我侧过身子,让后面的两个游客先过去,在兜里找钱,幸亏程尚刚刚还了我的钱,幸亏前几天他总是不还,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好有坏。我摇摇头,把钱掏出来,顺便看一下背后登山的人群,还是有很多人在后面慢慢向山上推进。我并不是一个言行追求与众不同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做一个另类,或者说是没有勇气去做另类。今天的事,实实在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路从台阶跑上山去,似乎是去寻找人而不是在观光游览,两旁的游客莫名其妙地给我让路,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落日的余光里。跑到了山顶,我转过身来,香山并不高,却也足够我远眺了。漫山遍野的绿色与天边的红色交织在了一起,对比而又和谐。长艺真的是不应该取消写生课。当学生在下面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真正的艺术来源于生活中的一草一木,只要有心,又何必出去找素材呢?身边的世界还不够大的吗?这些话听起来是绝对没有错的,只是心里有点迷惘,觉得像是悖论,可是我们也还是迷迷糊糊地接受了下来。陈义埙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   
  那一片天空 ——落英缤纷(3)   
  “不接受的话,学校会批评的。” 
  现在看来,真的是很荒谬,学艺术的人,还是应该到外面来看看,不仅仅是因为收集素材,更加是为了陶冶性情。人处在社会之中,总会有着莫名其妙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抵抗不得,只好逃避,深山野林,就是这样的好去处。古人隐居深山,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山顶的微风缓缓地拂过脸颊,舒缓得很,也伤感得很。太阳每天都是这样不知疲倦地升上落下。这段日子里那些纷杂忙乱的事务,现在已经很难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记忆了。 
  我漫无目的地想着,听着耳边游客们爽朗的笑声,时间不知不觉地在飞逝着。其实那些隐士,生活得未必就不如在朝飞黄腾达的显贵们。程尚去庐山玩,回来之后眉飞色舞地对我说起同样的感受,我笑话他: 
  “那是因为你没有去种地,干起活来你就不说归隐好了。” 
  人的思想真是在不断得变化着,现在的我,已经逐渐地可以理解那些古人的心情了。我看看身后,游客已经很少了。我站起身来,向山下走去。下山的路走得很快,山中的冷风不停地在耳边呼啸而过,已经很有寒意了。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匆忙下山,回到停车的地方,看车子的大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车子,现在也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辆,松散地摆放在那里。刚刚还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却静悄悄地飘散着树叶,令人不由得怀疑起刚才的繁忙来。我骑上车子,照着来路向回走,一个个的牌子排下去,向前也看不到头,向后也看不到头,我孤零零地处在当中的位置,大概骑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听到了身上的呼机吱吱地响了起来。每个周末,我的父母都会约好和我打电话,我不用看也知道呼机上面显现的号码。向周围看了看,四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惨淡的风声从麦子上面呼啸而过,形成了一个个的漩涡,呼啸着向我刮了过来。呼机的吱吱声在静得发凉的夜色中传得很远。我看了看四周的麦地和眼前绵绵不断的小路,没有一处人家,更加不要说去找一个回电话的地方。我使劲地蹬起车子向前走,却总感觉路好像是走不完似的。呼机再一次地响了起来。我停下车子,看了看呼机上的电池,还有很多,把灯打亮,举在手里,微薄的灯光无法穿透夜幕,只是照亮了我的手掌。抬头看着天空,透过茂密的树枝,我终于看到了头顶上悬挂的月亮。 
  这时,我才突然地发现,这片树丛和我来时看到的树丛是那么的相似,我走的路还是对的,其实这么想也是很可笑,因为从香山上下来,呈现在我面前的,也仅仅是有这么的一条道路,如果说这一条道路是错误的话,那么就只可能是鬼打墙了。我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向四周看时,发现有一间屋子里面有灯光,里面人头闪动,影子在空旷的麦地中拉得很长。我看了看呼机,心里很高兴,把车子停下,向里面走。走了两步,我停了下来,重新观察着这一座小屋,在它的四周,竟然没有路走进去,而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灯光却是黄色的,人的影子在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影影绰绰,里面确实很静,幽静的声音径直向我逼了过来。我站在小路的边缘,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转身推起了车子,迅速冲上了道路,向前猛骑了起来。 
  我曾经在青春的叛逆之中讨厌过很多的人,这其中有关心我的人,也有讨厌我的人,我那么地蔑视着他们的批评,总认为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用行动来反驳他们的言语。其实,当岁月逐渐地流淌过后,那些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淡忘,我又怎么能够记得住他们的几句话语呢?我很佩服那些依靠别人的话语来激励自己的人,总觉得那些人如果不是心中已经有了大志,就是心胸过于的狭窄,哪里能有什么超人的出现?我们的成功,实在是由于各方面因素综合的结果,归结于具体的某一个原因,努力也好,机遇也罢,总是觉得不是那么的全面和真实,这也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计划比不上变化。成功了,未必就是自己努力的必然结果,失败了,也不见得就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生活之中偶然的力量远比我们想像中要强大许多。 
  看到了前面的灯光,我才恍惚自己已经进入了城市。站在立交桥下,想起六个小时之前,自己正是站在这里眺望着指示牌,毅然骑着车子出行的,整个的过程仿佛是做梦一般。我晃了晃头,用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很是疼痛。我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独处,曾经以为自己喜欢孤独,其实,我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正如我在内心深处深深了解的一样,高兴的时候想笑,悲伤的时候要哭,我仍然需要亲情和友情的安慰与照料。人归根到底还是一种群居动物,我也并没有例外。 
  偶尔的夜晚,我还是能够想起那一座小房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不知是为了什么,只是随着岁月的洗涤,当初的恐惧已经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水画般的意境。这不是我记忆中的真实,但是,什么才是真实的呢?我的恐惧不也只是来自于我的不真实的猜测吗? 
  从香山回来之后,浮躁的心莫名其妙地安静了很多。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渴望孤独的人。复习考试,完成作业,一切又都按部就班地做了起来。很快的,这个学期又结束了。陈义埙从教务处把我们的成绩单拿回来发给大家。我笑着看陈义埙,问:   
  那一片天空 ——落英缤纷(4)   
  “都拿回来了?” 
  “你还是不信任我吗?”陈义埙大笑着说道,“我挺熟悉的了。” 
  我怔了怔,陈义埙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期末成绩单,呆呆地出神。王一河问道: 
  “张舒涵,我看看你的成绩单。” 
  我醒了醒神,连忙把成绩单藏起来,对他说: 
  “不行,你先让我看你的。” 
  王一河把成绩单子给我,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也给了他。王一河看着我嬉皮笑脸地看着他,问我: 
  “干吗?是不是你比我的分数好?” 
  “这还用说吗?”我惊讶地说道,“我还能连这点自信心都没有吗?” 
  王一河鄙视地看我一眼,说: 
  “张舒涵,你总是学这么多的课,有用吗?” 
  “为什么没用?”我反问道,“这不是学校安排的吗?你不也学了吗?怎么会没用?你不想毕业了吗?” 
  “毕业了之后呢?”王一河对我的成绩耿耿于怀,“你不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那你说说,什么是有用的?” 
  “电脑。” 
  “我的天啊!”我感慨道,“这么的具体?我还以为你也像老师一样会说好多空话呢!” 
  “那你说说,你以为什么是好的?”王一河奇怪地看着我,反问道。 
  “比如说是传统的一些东西,还有基础的一些东西,都是必须的啊!”我惭愧地看着他,因为实在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的问题,“不是吗?” 
  “不是,”王一河斩钉截铁地说,“将来你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有闲心弄那个。” 
  临近毕业,我们的心终于实际了起来,毕竟我们稚嫩的肩膀担当不起太多沉重的负担,艺术也好,传统也罢,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太遥远的,毕竟摆在我们面前的,首先还是生存问题。 
  王一河这一段的生活应该是过得不错了,只是从来不曾关注过吃以外的东西。每天都见到他拿一只猪蹄在啃,连花样都不曾换过。一次,臧富海看看王一河的饭盆,走过来对我说: 
  “典型的小农意识,就是吃和穿。” 
  王一河听到了,也不反驳,毕竟挣钱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看到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王一河对我说: 
  “那些没有用的功课你及格就行了,一定要有一门精通的课程,不然你怎么和社会上的人竞争?” 
  我想想看,似乎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我从小到大,从没有主动放弃过课程,一切也都习惯了别人的安排,猛然一切要自己做出选择,倒是有点不适应了起来。每次看着食堂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我都在想,其实这么多的人,又有几个人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着呢?大家不都是这么过下来的吗?我又干什么非要与众不同呢? 
  过了一段时间,王一河的业务也更加忙碌了起来。班里的同学频频地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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