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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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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盟。
李有财心头只能想到这三个字,心中暗恨:“郭松仁果然正如青城掌门余长子所说,是欺世盗名,口蜜腹剑之人。其所用手段居然这般惨无人道。”心中恼怒,再瞧眼前这人,全然无法想象他要如何活在世上,不禁酸楚连连。
忽然灵机一动,摊开其手掌,在其手心写下“阁下是谁”四个字。再解开他周身穴道,穴道一解,他随即用左手连点自己右手。
李有财会意,又在其手心写了“阁下是谁”四个字。那人突然抓住李有财的手指,摊开李有财的手心,用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指写下了两个字。
张饱。
“丐帮帮主!”李有财立马反应过来。
可在饭都吃不起的年代,名字中取上一个“饱”字也是在正常不过,并且姓张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叫这姓名的人自然也不少。
抓过张饱的手,又在其手上写了“丐帮”两字。
张饱连连点头,紧紧抓住李有财的双手,嘴里不断哽咽。
李有财知道,他在哭。
可是,他没有了眼睛。
也知道,他就是江湖传闻暴毙而亡的丐帮帮主张饱。
良久,张饱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在李有财手心写道:“你是谁?”
“李有财。”
张饱轻拍李有财的肩膀,又写道:“谢谢。”
李有财不知张饱为何要谢他。殊不知张饱已然受了三年折磨,度日如年,三年下来不成人形,他就是想要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而这时终有人能与他“一谈”,给了他坚持下去的信念。
突然外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李有财心中暗道:“不止一人。”。迅速在张饱手上写下“来人,我带你走。”
张饱不再写字,点了点头。李有财熄了火折子,一把将他背起,打开后窗窜了出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人跨入房门。
这几人点起火,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衣衫。此间共有四人,其中一人头戴方巾,额头上横挂一条爬虫般的疤痕,腰间还配着一把柳叶刀。另外三人分别身着白色、紫色、红色的袍子。
四人进了房门后,于四下搜索。
白袍客低声道:“不见了。”听他的话语,甚是急迫。
那额头有疤痕的刀客冷声说:“没想到你三人不止看不住潭子,就连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都管不住。”
白袍客三人急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主子怪责下来,我三人再也逃不了干系。”
刀客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他道:“着急什么?这屋子还有松香的味道,显然方才有人在此点了火折子。”
紫袍客道:“大哥可是说,有人刚才在这里带走了狗腿子?”红袍客似乎慌了神,慌道:“王哥,王哥,狗腿子被人救走了,你可得替咱们想个法子啊。”
李有财一听,心想:“这几人便是绑走张帮主之人,却不知这几人是不是聚义盟里的。”
只听“啪”的一声响,刀客伸手打了红袍客一记耳光,冷笑道:“主人辛辛苦苦养你们十年,却连这么点小事也惊慌失措。”他接着道:“就算来人武功再高,带着一个废人又哪里走得远。你三人快去搜寻。”
三人待要出门,刀客又道:“且慢”。
“大哥还有何吩咐?”
刀客道:“一炷香时分,若没有狗腿子的人影就赶快回去。”三人应了,闪身而出。
李有财自然也知道带着张饱定然走不远,索性躲在窗下,伸手在张饱手上写道:“静”。又将四人的谈话尽数听了去,待到那三人追出,李有财方要动身。
伸手拉张饱起来,忽听那刀客冷声道:“你还不进来?我早发觉你在此了。”李有财内心“咯噔”一下,心想自己藏得隐蔽,竟还是被那刀客发现。可既已被人识破,再藏着也不是办法,伸手就要去开窗。
第五十三章 疑战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从屋顶落下,他落在地上却连一点声响都未发出,竟然是位轻功卓绝的高手。
只见他穿着黑子袍子,腰间绑着一块玉带,手执铁纸扇,他道:“你终归还是发现我了。”
“你何时开始跟着我的?”
“从你进聚义盟的时候。”
刀客有些惊讶,道:“哦,阁下本事果然不小。”
那人大笑一声,道:“能被玉林刀客夸奖,在下面子倒是不小。”
刀客冷笑一声,道:“如今江湖使扇的,世人只知有个小辈方仪礼,却不知二十年前也有个横贯江湖的‘铁扇江白鹭’。”
“年华老去,还提什么过往。”江白鹭手执铁扇,轻扇起来道:“江湖总是年轻人的。”
刀客道:“听说你已成家立室。”
江白鹭铁扇一收,正色道:“不错。”
“既已淡出江湖,又为何来趟这浑水。”
江白鹭露出了微笑。每个人都会微笑,微笑是最让他人感到舒服的,可这人的微笑看起来却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寒战。他只道:“身不由己。”
刀客道:“好一句身不由己。倒是何事能另阁下如此,在下真想打听打听。”
江白鹭轻叹一声,问:“你可有家室?”
刀客摇头。
“你既然没有家室,自然不懂此中缘由。”江白鹭以刀客为中心,于其周身画圆,一步一步缓缓地绕着走,又道:“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不想做,也得做,你说是不是,王玉林?”
王玉林便是刀客的姓名。
江白鹭仍是在绕着圈,他道:“玉林刀客,横刀斩石桥。当年你的名头可比我还大,却不知你竟然做了别人的走狗。”
王玉林不动声色道:“你错了,我一直都是别人的狗。”若是对任何一人说“你是别人的走狗”这句话,听这话的人不来拼命便是不错了,可王玉林非但不上来拼命,更是连一丝表情都未流露,还承认自己是别人的走狗,叫人不得不有些吃惊。
“哦,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江白鹭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一直是一条狗。”
王玉林却冷声道:“五十步笑百步。”
江白鹭却鼓起掌来,道:“好一个五十步笑百步。不过玉林刀客好像弄错什么。狗是不会反抗的,人则不同。”
王玉林道:“这是何意?”
“阁下的本事胜我一筹,去留,也由不得我自己。”
“你是说,就这样放我走了?”
江白鹭打开纸扇,摊了摊手,无奈道:“不然又如何,在下可没有本事请你去喝茶。”
王玉林道:“好,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留。”说完,转过了身。
可是他的左手已经反握住挂在左腰的刀柄上,而江白鹭的铁扇也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这一点,李有财虽未瞧见,却也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听出一股肃杀之气勃然而生。
两人自从面对面开始,便已开始了比试。直到刚才,这都是一场寻找破绽,没有血腥的决斗,可从王玉林转过身子那一刻,此地已然变成了最为可怕的战场。
因为这一刻两人均认为对方会松懈下来。所以也就在这一刻,两人同时出手了。
柳叶刀与铁扇同时击出,却准确的打在一点上,毫不相让。王玉林的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刀柄,转手使出一记“拔刀问天”砍向江白鹭面门。江白鹭毫不惊慌,将铁扇打开,挡在面门,架住了这一刀。
紧接着,江白鹭将扇头指着王玉林,左手一拍扇尾,三发无影钉激射而出。王玉林早料到他这一招,矮身闪过,手上丝毫不停又使一招“鱼龙尾鞭”,斩向江白鹭双脚。江白鹭见势高高跃起,于空中倒转身子,铁扇连指。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五十招已过,却是丝毫不见胜负。
李有财背靠墙壁,感受到整面墙都在随着两人的交手而晃动。柳叶刀与铁扇扇每相接一次,屋子便会一震,足以见其威力。
只觉打到后来,整面墙都要坍塌下来,整间屋子都要散架。李有财抱起张饱,走出几丈远,心中又想:“这两人到底是谁?我若一走,可再不会有眉目。”略一度量,下了决定要一探究竟。
房旁有一个大缸,缸里有些许水,想是前几日的那场大雨所致。李有财又在张饱手上写下几字,将其藏在缸中,找了块木板盖在上头,转身回到窗子下。
这两人的功夫竟是深不见底,招式威力相较刚才只增不减。李有财探到窗旁,点破纸窗,瞧向里头。只见一人提了柳叶刀,一人手执铁扇,想来拿刀那人便是“玉林刀客王玉林”,另一人自然是“铁扇江白鹭”。
李有财先前只听了两人的对话,却未见其人,所以倒要用两人所使兵器来辨人。
突见江白鹭执扇连点而出直击对手胸口,王玉林却是不躲,双手握刀自上而下劈落,这一式就如同樵夫砍柴,使得倒是粗糙至极的刀法,周身上下露出不少破绽。李有财心中疑惑:“这王玉林的刀法怎的如此差?”转念又想:“这应是一记欲擒故纵,只等江白鹭上钩。”
江白鹭上钩了吗?没有。
他铁扇先出,快王玉林一步,出手时劲力刚猛,却不知为何,铁扇袭至王玉林身前便没了力道,好似算差距离短了一步。那江白鹭面上一惊,显是自己也未想到,不及多想,王玉林长刀已劈落,他侧身一躲,于地上一滚,将将避开。
玉林刀客哪里给江白鹭机会,趁其还未起身,连挥几刀,将其逼到角落。江白鹭这时形势危急,再不能起身,早晚给王玉林砍中。情急之下,江白鹭左手于地上一拍,身子借着掌力腾空而起,紧接着双脚回踢墙壁,整个人顺势前冲,从王玉林头顶跃过,翻了一个跟斗落在地上。
两人又成对等之势。
李有财瞧了心中更为不解,那江白鹭腾身一刻周身全无保护,以王玉林的刀法,全无道理让江白鹭逃出。内心暗奇:“王玉林为何不下杀手?方才江白鹭那一手也是短了半寸,莫不是两人这场比试只在演戏,全无杀手之心?可若是演戏,又演给谁看?”
转念间,王玉林又连挥长刀,但见其刀法杂乱无章,哪里像是一位刀法名家。再看江白鹭,一把铁扇护在身前,只守不攻,也全无高手模样。
如此相斗,又过了约莫一炷香时分,两人均已精疲力竭,王玉林突然将刀把回身不再出招,而江白鹭也将铁扇收回。
方才还斗得天昏地暗,这回两人却像没事人一样,静静的站着。
悄然无声,静的可怕。
片刻,江白鹭突然掷出铁扇,铁扇就像利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出。王玉林左手摊出去接铁扇,右手将柳叶刀甩出,击向江白鹭。
两人同时掷出手中兵器,下一刻,铁扇与柳叶刀就已到了对方手上。
江白鹭提着柳叶刀冷笑一声,突的夺门而出。王玉林并未打算就这样放他走,脚下一点,疾走追出。
这两人一走,李有财紧随而上,刚奔过一段路,心中暗道:“我这回走了,可让张帮主要吃苦头,万一聚义盟的人找到张帮主,那可得不偿失。”回身疾走,奔至缸边,待见木板尚未移动,心下一宽。
打开木板,里头却是空的!
水池中泡着一张纸,纸已有些化开,但依稀能瞧见其上的两个字“多谢”。李有财真是又惊又气,又是好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一直被人跟踪了,而且来人武功必然远高于自己,自己一直未发觉。
李有财心中暗忖:“是谁跟踪的我?知道我要出来的只有毒尾蝎一人,可他又何必要来跟踪自己,并劫走张帮主呢?”转念又想:“从我出门到此地有一段路,或是在路上才被人跟上的。”
稀稀疏疏的树叶,打着节拍,发出“沙沙”的声响。李有财低下目光,瞧着缸底。
后头来人了!
而且不止一个,有很多人。
他们是聚义盟的弟子,而且他们显然经过严苛的训练,直到走至附近才让李有财发觉。
李有财不知后边有多少人,不过这么多人悄悄潜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要做。他低着头,当然不是真的要瞧缸里有几只虫子,而是搜索四个方位的人。
“右边。”他心中一答,身子就像一只兔子,猛然向右窜出。
右边是墙,向墙攀爬也是无奈之举,其余三个方向皆有人手。
只听“刷刷”的声响,后头大群人猛追而上。若是有人在后头,便能发现,这儿少说也有五十多人,而这五十多人统一行动,竟只发出扫叶般的声响,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些人并不是蜂拥而上,而是呈伞状逐渐分开,要以围网捕鱼的方式来捉住李有财。可李有财的轻功却不是这些普通弟子所能比的,中间的人均已被李有财拉开距离,两旁包夹的越加追不上。
但这些弟子似是早有准备,李有财渐渐跑远,却也不呼喊救兵,任其逃走。
聚义盟当然不是等闲能闯的地方,在前头有着天罗地网等着李有财。
李有财向后瞧了一眼,心中有数。所以,他又消失了,仍是那一招,突然窜进房内。这一次他找了一间乌漆墨黑的房间,从窗口顺势钻到里头。从打开窗到关上窗,他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所以后头的追兵赶至后,全然未发觉李有财就在身旁的屋子里。
李有财透过窗户纸,凝视着外头的人。他消失后,这些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李有财心中好笑却也蒙上一层阴影。
这时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很多。
张饱是被谁绑走?
柳伤琴又会在哪儿?
还有那江白鹭与王玉林的身份又是如何?
这些疑问缠绕在其心头,就像一层拨不开的迷雾,挡住了李有财的视线。人总是会这样,遇到问题越多的时候,越是无从下手。迷茫过后,却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倒还不如仔细定夺一件事,从此开始逐个完成。
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出柳伤琴与小青。若是今晚无法成功,明日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了。
下了主意,李有财便悄悄潜至门边,要开门出去。
可这时,背脊上突然窜出一股凉意。
人总是会有预知的,当发觉事情败露时往往会感到凉意。而这次凉意突如其来,叫人猝不及防。
为何猝不及防?
因为李有财的背上被人用兵刃抵住了。他能感受到,抵在自己背上的是一把刀,一把很细很长的刀。
脑海中瞬时反应过来,暗忖:“柳叶刀,王玉林。”转念又想:“两人换了兵器,这人是江白鹭。他一定是在王玉林的追杀下,逃至这里的。”
“你是谁?”江白鹭躲在黑暗中,用沙哑的口音问李有财,显然是不想让人知晓他的面目与声音。
李有财心念急转,暗忖:“那王玉林多半是聚义盟的人,那这江白鹭定然不是聚义盟中人。既然均有共同的敌人,还待我想个法子与其同谋。”
“晚辈李英。”
李有财只觉得背上传来阵阵疼痛,原来利刃刺破了自己的皮肉,流下血来。江白鹭仍用沙哑的口音问:“哪门哪派?”
“华山门下,尊师褚义尊。”这时李有财也顾不上那么多,先用褚义尊的名头来抵挡一番。
“你是褚义尊的入室弟子?”
“是。”
“你来此地做什么?”
李有财却没有回答,反问一句:“我想,我与前辈要做的事差不多。”
“哦?你怎知我要做什么。”江白鹭的话音有些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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