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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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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
这三人武功均是不弱,那跛子的功夫更是百里挑一,但李有财就连抬起手来挡一下都懒得做,因为他身前有无鼻道人。无鼻道人当然不能让人伤到李有财,他只是将手中拂尘一扫,稀少、洁白的羽丝轻轻的打在了三人头上、肩上、脖子上。而秦川兄弟三人都未反应过来。
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眼界越远,便越自谦。”因为看的高、看的远的人,才能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武学也是如此。
无鼻道人扇拂尘这一下,并未伤及三人皮肉。可若他使得是利刃呢?秦川兄弟三人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跛子顿足在地,对无鼻道人恭敬道:“前辈可是与他一路的?”这“他”自然是说李有财了。
“你说呢?”无鼻道人说。
跛子立马换了一张脸,一张挤兑出来的笑脸:“小的三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见谅。”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另外两人钻入观战的人群中,就连先前赌博时的压银也不要了。
无鼻道人转过头来,问李有财:“你为何不叫我教训他们?”
李有财摇了摇头,却说:“为何要教训他们。”
“因为他们要打你。”
李有财未再答,而是走到绍兴四友身旁,问他们:“若四位不嫌弃,还请与小弟交个朋友。”
陈英少呆了半响,忽然笑起来:“好小子,两位且先坐下,我给你们拿酒来。”
酒盖打开了。
浓香肆意,李有财从未闻过如此香的酒。他不是没有喝过女儿红,但香气如此浓醇的倒是第一次碰到。
陈英少看着李有财的反应,倒有些得意。他们家中每一年都会酿上百斤女儿红,二十年后取出。这些酒发酵了二十年,在经过独特的酿制手艺,味道自然是差不了的。绍兴四友在江湖中认识许多名人,也都是这些酒水的功劳。
酒的确是好东西,至少对于爱酒的人士来说,是个好东西。
无鼻道人抱了一大坛酒,跃上树干,独自喝了起来。
而李有财已喝的脸都有些红了。
绍兴四友又回到了他们的赌局中,而李有财则极目眺望,观看台上的比试。
过不多时,陈英少又挤到了李有财身边。他这人好像总喜欢和陌生人套近乎。
“兄台,兄台。”陈英少招呼道。
李有财红着脸转过头来,道:“怎、怎么说?”话语有些不着调,似乎有些醉了。
“兄台你酒力不行,有些醉了。”
“谁,谁说我醉了。”
通常醉了的人总喜欢说自己没有醉。
陈英少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兄台你没醉。”
“那是,我能喝的很。”李有财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又比出一个大拇指。
“不错,兄台你酒量好得很。”陈英少问道:“你那朋友功夫不错,还敢问两位是什么来头?”
李有财咧嘴一笑,伸出食指,指着陈英少道:“你要打听我们师兄弟来路,是不是!”
陈英少连忙将双手摆在身前,“兄台你误解了,我可没那个意思。”
抱起坛子,又灌下一大口酒水,笑道:“其实和你说了也无妨。”陈英少没有再讲话,他怕眼前这个醉鬼的话语被自己打断。
李有财接着道:“那位是我师兄,我们从西关来,这次出来就是见一见这天下好汉的。”
陈英少听了更感兴趣:“瞧你师兄的功夫如此之高,想来是有名师指导吧?”
“名师倒说不上,但有名的朋友倒是有一位。”
“这位名人朋友是谁?在下也想认识认识。”
李有财用他的醉眼来回在陈英少身上瞟,过了半响才道:“我不能说。”
这下将陈英少的好奇心提的更足了,他前前后后问了李有财十几遍,李有财方才说:“好了,好了,你这人怎的这么烦。我和你说就是了。”说完又喝了一小口酒,在陈英少耳边轻声道,“他叫刘云水。他和我从小玩到大,离开大漠的时候还欠了我五两银子。”
陈英少有些意外,可又觉得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个喝的七荤八素的醉人,还会说谎吗?这种时候大概连想事情都非常累吧。
所以他认为李有财说的都是真的。
可这些都是真的吗?
自然是假的。
他的醉只是乔装出来的,而为了让自己脸变红,他已偷偷憋了好几口气。
但在陈英少眼中,李有财已经快醉成一滩烂泥了。他轻声道:“没想到兄台和漠上公子是旧事,实不相瞒在下昨日还与他在一块。”
李有财忽然做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将酒坛子递到陈英少面前,道:“他在哪,老弟我好久未见他,可想煞他哩。”指了指酒坛子里的酒水,又道:“你告诉我,告诉我他在哪,我分你这酒喝。”
“这酒本就是我的。”陈英少有些尴尬的一笑。
“你胡说!”李有财似乎有些生气,“这酒明明是我的。”
陈英少勉强摆出笑容,“是你的,是你的。”他原以为与喝醉的人聊天是最轻松的,因为人喝醉了总会把真话向外吐,而他就是个话特别多,又特别爱和他人推心置腹的人。可和李有财交流之后才发现,原来和一个喝的半醉的人好好讲话是这么的累。
当然,其实他只是在和一个装醉的人说话,而一个真醉的人,说话往往没有了逻辑性。
李有财却还找得着北,他问道:“你,你还没和我说我这刘兄弟在哪呢。”
陈英少只得实言相告:“昨日到聚义盟后,他便与我们分开了。”
“那他还在不在,在不在这里?”李有财的手终于离开了酒坛子,指了指土地。
“在这里。”
“好。我这酒就送你了。”李有财颤颤巍巍的站起,踉踉跄跄的走向无鼻道人。
无鼻道人没醉,像他这样的人好似永远也不会醉。半坛子酒下肚,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镇定,那么的冷。
李有财就像一只田鸡一样环抱树干,向上爬去。可刚爬一半又摔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呼喊道:“下来,下来。”
无鼻道人虽然冷漠,但还是跳了下来。他道:“做什么?”
李有财就像一个几乎不会走路的酒鬼一样,站了好久才站直自己的身子,无鼻道人瞧他模样也道他醉了,伸出手扶住他。李有财靠在无鼻道人身上,并在其耳边附道:“在下没醉只是装醉而已。”又问:“前辈可知漠上公子住所在何处?”
“你找他做什么?”
“在下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想去登门拜访。”
“不可。”
无鼻道人推开了李有财,李有财显然未想到他会这么做,幸好反应够快,顺势倒在地上,大叫道:“师哥,你推我干甚。”
无鼻道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禁漏出了一丝微笑。接着头也不回的跃上树梢。
陈英少瞧见了,忙跑过来扶起李有财。无鼻道人不告诉他,他也能问别人。像陈英少这样喜爱刨根问底的人,总能有别人没有的消息。
“你和你师兄吵架啦。”陈英少有些关切的问道。
李有财突的站起,显得有些生气,头也不回的走远。陈英少只觉得李有财率真的紧,江湖上这般率真的家伙已经很少了,再跟着过去,只见李有财背靠一颗大树,正拿自己的拳头往地上锤。
李有财抬起头,丧气道:“师兄说要喝酒,不陪我去找他。”
陈英少思量一会,道:“那我带你去吧。”
“真的?”
“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么。”
至少他这句话没有假,他骗李有财的确没有丝毫好处,李有财自也明白其中道理。可他还是问:“你知道刘云水住在哪儿?”
“他住在锦江阁,那是靠近扬子江的一座大庄子,昨日他还领了我们四兄弟去屋上喝茶。只是他人若不在屋子里,哥哥我也无能为力了。”他见自己年长,还给自己扣上了“哥哥”的帽子。
“没事,哥哥你带我去找他,我已开心的很了。”李有财看起来清醒了不少,至少脸不红了,至少会叫人“哥哥”了。
陈英少轻笑一声,道:“那我们这就走。”李有财回头望了望人群,疑惑道:“就我们两人吗?”陈英少道:“别啰嗦了,我三位朋友知道我又去找刘云水,定然要骂我一顿。”
李有财还想再问,但陈英少却已拉着他的手走了起来。
“为什么你三位朋友要骂你?”李有财憋了老久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这三个老鬼说不能与我那刘老弟结交太深,可他们哪知道我与刘老弟那是一拍即合,就像几十年的老友一样……”
靠近扬子江有条小道,陈英少带着李有财轻车熟路的绕到了这条道上,赶往锦江府。
第五十七章 棋局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一个假醉鬼,一个热心人。
假醉鬼自然不是要占热心人的便宜,只是想顺带捞点好处。
热心人呢?热心肠的人是不是总会多为别人着想一点?
锦江府到了,李有财也见到了扬子江,浪涛翻涌的长江到了这儿竟然也平复下来,江上略过徐徐冷风,带起层层涟漪。
望过去,是这么的平静。
但平静之下却有世人未尝得知的激流。暗流涌动,蓄势待发。只待天地变色狂风急奏,掀起惊天波澜。
两人走的是小道,小道进的往往是后门。
后门无人把守,而且门未上锁。陈英少推开门,也不往里瞧,就要往里走。
李有财这才顿住脚步,惊讶的看着已钻进了半个身子的陈英少。当然,陈英少不见李有财跟进,他的半个身子又马上露了出来。
“李贤弟,还不快来。”
李有财不答,凝目望着陈少英。
“你还愣着干嘛?莫不是你醉了?”说完,他还笑了出声。
“我没有醉。”李有财说的很平静。
陈少英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没醉,但你不是要找刘老弟吗,还不快快进来,待在外边可见不到人只能见到西北风。”
李有财将右手伸进兜里,也跟着笑:“西北风我可不喜欢。”陈少英招了招手:“那还不来。”李有财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跟进了门。
一个首次来到此地的人为何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再瞧陈英少的模样,李有财断定他不怀好意。可他与陈英少素未谋面,身上又无值钱耀眼的财物,为何会盯上自己?
卖葫芦串的潘老伯说的不错,他总会遇到棘手的事。很多时候身处迷雾,找不到方向。但他不会逃避,敢于面对。
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被自己绕晕,因为聪明人往往想的比常人要多。所以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这个道理。李有财不笨,可以说很聪明,所以他也想了很多,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不断思索。但越是思索,他就发现自己的思绪越乱。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点,一个足以点拨全局的点。
所以就算明知陈英少不怀好意,他还是跨进了这个陷阱。毕竟原地踏步什么也不能收获,或许在陷阱中,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只听“咚”的一声,进门的李有财回头看去,陈英少已将门给关上。陈英少轻声笑道:“咱可得小心些,免得被人当贼捉起来。”
李有财也笑,说:“陈哥,你真胆小。”
他的模样看起来还带着些许醉意,至少陈英少是这么认为的。
“跟我来。”陈英少径自走去,李有财暗自提防也跟着上去。
聚义盟里的人似乎很喜欢柳树,锦江阁里也种着不少柳树。其中有一颗特别大,大到有好几棵树加起来这么大。无数柳条就像大树无数只手,其上狭长的枝叶,轻轻漂浮。偶有劲风刮过,掠下几片黄叶。
柳下有人正在下棋,石墩所致的棋台上已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白子。
执白的是位女人,面戴紫纱的女人。而执黑的是个男人,普通的中年男人。
黑棋将白棋围了大半,对白棋来说这形势已到最危急的时刻。所以女人两指夹着白子,却迟迟不能落下。
这场景不知持续了多久,女人每每将要落子,却又会眉头紧皱缓缓摇头,再将手给伸回来。这毕竟是关乎全局的一子,稍有马虎必将满盘皆输。
男人是位君子,他从不催促女人快些下,只是静静的瞧着棋盘,似在想之后的棋招。
女人又抬起自己纤细晶莹的玉指,伸向棋盘一角。她的眉头舒展,眼中带光,看来这一子她终于想好了。
棋子轻轻落下,落在棋盘的边角。
大战在身前爆发,敌我双方短兵相接。战场,一片血腥。但这一子,却离得远远地,好像生怕被卷进这场波澜一样,哪怕它的同胞、它的战友即将要奔赴阴关。这一切好像与它全无关系,它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片战场。
“就落在这?”男人问。他很惊讶,只要是会下棋的人都会惊讶,这样的棋招只有初入棋门的新手才会走,这是自损全盘的坏棋。
“就落这。”女人眉目间带着丝丝笑意,她不反悔,反而有些惬意。
男人很快又落了一子。
这一招很妙,黑子几乎要将白子围成一圈,且又挡住了上方的几粒白子。这是只有棋术大师才想得出的绝妙好棋。中年男人其貌不扬,但深藏不漏。
他想镇定,所以极力克制自己的心绪,但脸上仍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欣喜的微笑,映照着胜利的喜悦。
女人笑了,吃吃笑着。
男人自然很奇怪,他问:“为何要笑?”
女人答:“我笑你太过鲁莽。”
男人很是自信,他的每一步都经过的无数演算,每一招都认真思考前后。所以他认为女人只是在诱导他,而避开诱导的最好方式就是不与她说话。
青葱一般的手,缓缓夹起一枚白子。他的手就像世上最好的白玉,温润白皙,轻柔泛红。单是夹起这白子的动作,就能让任何男人浮想联翩。
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没有盯着这只手,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白子。“她要把白子下到哪儿?他为何丝毫不犹豫?难道我真的落入陷阱了?”怀疑从心底瞬间涌出,就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丧失信心。
他的心在跳,在跳。忽然停住一刻!
这一刻,白子落下了,落在了方才所下的黑子旁。
心又开始跳动。这是一步好棋,但落晚了。男人知道,若她方才那一子没有胡乱下,兴许还有复盘希望,但这手之后,女人再无希望。
汗液从额头泌出,顺着脸庞滑落。男人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着他的眼睛。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
“该你了。”女人没有笑,她的语调忽然变得毫无感情,让人不能想象这冰冰冷的女人竟和刚才掩嘴而笑的她是同一人。
让男人摸不透自己的心。这是女人们惯用的招数,也是抓住男人最有效的一招。但这位紫纱美人却不想抓住眼前这其貌不扬的男人,因为在她看来,这男人还不配。
男人当然不知道女人心中的想法。他只想待大事告成后拥有眼前这女子。揭开她的面纱,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思想,她的所有。
提起黑子,他早已想好必胜之棋,这一手下的更快。但棋子与台面相触的声响迟迟未来,他的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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