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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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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麻烦,却找不着他,所以就去找杨花姑的麻烦,逼得梨花大侠现身。”
“梨花大侠现身后化解了误会,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有人看见他跳入了水中,也有人说他来无影去无踪。总之,他很快离开了扬州城。”
“不过,梨花大侠昨日又来扬州城。”
白鬼无常道:“他可是一个人来的?”
中年人道:“是两个人。”
白鬼无常又道:“那他人在何处?”
中年人道:“他昨日又出了城。”
白鬼无常道:“他一个人走的?”
中年人道:“一个人。”
白鬼无常道:“那另一个人呢?”
中年人看了白鬼无常一眼,道:“留在了杨花姑。”
白鬼无常问:“杨花姑?”
中年人摸了摸手上的玉,道:“看在你这块玉上,我姑且与你说下。杨花姑不是一位姑娘,而是一处地方,位于扬州城西北的湖畔。”
白鬼无常问:“这杨花姑里有什么人?”
中年人道:“杨花姑有近百名的门人弟子,有名头的便是杨花姑主杨冉红。还有他的丈夫,铁扇江白鹭。半年前另有一位功夫奇高的面具怪人也住进了杨花姑内。”
白鬼无常突然起身,嘴里说了一个字,“好”。便转身要走。
中年人急忙道:“等等。”
白鬼无常停下身来。
中年人又道:“我不知道你作何打算,但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轻易招惹杨花姑。”
白鬼无常略一顿身,走下楼去。
中年人瞧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取出那块玉又端详起来,“这块玉何止一千两,就算要两千两也不过分。”
又到夜月。
湖水旁的夏日,总是充满着生命的气息。湖水中、草丛中、树上、到处都能瞧见、听见一幅幅生机盎然的画面,一首首欢快愉悦的歌唱。
杨萱萱坐在湖畔的亭子里,手拄着下巴,望着平静的湖面出了神。
幽幽静静。
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身后的两位婢女不由得相视一笑。
她们的女主人已有太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所以这位女主人人也瘦了,面颊也消下去不少,苍白的面色使整个人看起来忧郁无比。
但现在又好了。因为在昨日,那位小姐所恋慕的大英雄、大豪杰又回来了。
她们两人虽不知这位大英雄、大豪杰有多么的出名,又做了多少的好事。但他的到来挽回了小姐的笑容,那便是她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豪杰了。
那平静的湖面中,突然有一条鱼儿跃起数尺,又钻入水中。杨萱萱霍然站起,对着身后的两名婢女道:“小红,小紫,你们瞧见没,刚有条鱼儿飞起来啦。”
小红应道:“大小姐,这条鱼儿飞的真高。”
小紫接话道:“我听说鱼儿飞的高,定是要有好兆头。”
小红在一旁,轻声道:“说不定,就是一件大喜事呢。”
杨萱萱苍白的面上泛起一圈红晕,低声问道:“有什么喜事?”
小紫抢话道:“说不定就是小姐你的大喜事。”
杨萱萱低下头,又忽然抬起,指着小红与小紫道:“好啊,你们两个丫头,敢开起我的玩笑了。”说罢,站起身来要去轻拍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吃吃的笑着,一边闪躲,一边嬉笑高喊,“新娘子打人啦,新娘子打人啦。”
这是一个充满欢笑,却又安详平静的夜晚。
亭子旁的树丛中,叶片忽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黑夜之下,多半是野猫在攀爬,毕竟夜晚才是它们的天下。
若细细的观察,却能发现树丛上没有野猫,但有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袍的人。
是杀手白鬼无常。
他不动声色的杵在原地,望着亭中欢笑的儿女。
也不知怎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离与悲伤。
他不认得亭中的女子,却懂得她们的快乐,那是他从未拥有的快乐。他闭上了眼,记忆涌现,似乎是一段不愿想起的回忆。
泪水,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渗出。他已不记得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
但当他年幼之时,决心成为一个杀手的时刻,就注定与这一切失之交臂。快乐、痛楚,许许多多的情感再也无法出现在他的人身上。
他背过身,悄悄的睁开双眼。只有这样,才能移开自己的目光。他握紧了手上的匕首,一步跃到了另一棵树上。月光之下,他就像一只灵敏的松鼠,于树梢窜来窜去。
但他寻得不是松果,而是人。
杨花姑很大,这儿有池水,有小山,更有数不清的房屋。这儿还有近百名弟子,势力绝对不小。但外头几乎没有人知道杨花姑的来路,也几乎没有人了解杨花姑的确切地形,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杨花姑很有背景。所以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敢招惹杨花姑。
这些并不难打听,白鬼无常自然也能打听到。他从树上落下,在面前的是一座高墙。跟着他双足在地上一顿,身子凭空跃起一丈高,越过高墙潜入院内。
院内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就连白鬼无常自己也未曾想到,杨花姑的大门竟是这么的好进。
但他丝毫不敢松懈,杀手的警觉告诉他,这儿可能处处隐藏着危机。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旁的黑暗中,警惕的瞧着周围。
但黑暗中没有跳出来哪怕一个人。白鬼无常发现,自己可以像杨花姑的主人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在庭院内。他不禁自问:“这儿真的是杨花姑吗?”
白鬼无常又穿过一道门,眼前是一片大空地,四周具是高墙,高墙之中竟有八棵高树,但这些树虽高,却无枝叶。连一片都没有,光秃秃的枝干另院内显得有些诡异。
八颗树分别处在八个方位。在这八颗大树的正中央,却是一池湖水。
湖水静谧,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湖上有长廊,长廊看起来四通八达,分别连着湖水的四个角。
东、南、西、北。
夏日花香四溢,白鬼无常站在此地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原本想离开这片地方,但似乎那隐秘许久的好奇心似乎又涌上心头。他那如同僵尸一般僵硬的面庞轻轻的露出一丝笑容。
“罢了,就走一走。”
他一脚踏入长廊。
池水似乎忽然波动起来,望下去似乎能瞧见几条游动的鱼儿。那八颗大树也好像突然长满了枝叶,乘着微风在与其招手。
四周忽然充满了生机。
这一切也表现在白鬼无常的脸上。他在笑,不仅是脸上,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笑,充满着愉悦。
就连他自己也十分惊讶。
他越走,四周越来越热闹,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终于,他走到了湖心。这儿也是长廊的中点。
这儿没有顶,抬起头能望见天上的一邀明月。这儿还有一座石桌,还有一张石凳。通常,石桌旁总会有数张石凳,但此地却只有一张。
白鬼无常在踏入长廊的那一刻就变了。变得不是人,而是心。
已经不是那颗杀手的心。
所以他连怀疑都没有,就在这张孤独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良辰美景,愉悦的心情。这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却好像在这个院子中一下涌到了他的身旁。
他抬起头,想看看月亮。但在他抬起头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变化。越来越模糊。
他闭上眼,又睁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灯火通明的街市。
白鬼无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但眼前仍然是同一番景象。
繁闹的街区,灯红柳绿,川流不息。白鬼无常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这街道的正中央,四周的人带着欢笑,带着愉悦,从身旁穿过。
白鬼无常习惯的想躲开,远离这繁闹的光明,去躲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可他刚要起身,内心却又涌上奇怪的想法。
“我为什么不能加入他们?我为什么不能同他们一样的快乐?”
在这一刻,他完全的丢下了杀手的角色,化为了一位普通人。
此刻的白鬼无常不再是那个冷血,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白鬼无常。他坐在原地,希望加入那些在树下谈笑风生的书生,希望与那些勾肩搭背的醉汉一同步上酒楼来个不醉不归,也希望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能坐在自己身旁。
他希望,只是希望自己与他们一样,做一个平凡人。
没有杀戮,没有金钱,只有快乐,只有友谊,只有情感。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他自己原本也知道这不可能,但这时却像着了魔一般的相信。
他伸手,他高喊。
没有人来搭理他。
四周明明是这么的热闹,但偏偏又是这么的安静。静的就像脚底的那池湖水,静的就像那八根光秃秃的枯木。
这难道是梦?
就算这是梦,他也要突破这一切的束缚,抵达那条街上。
白鬼无常想站起,但他的腿好像灌了铅,一动都不能动。他试了好多次,直到身上的袍子被汗水打湿,才停了下来。
他又开始大喊:“谁来与我喝酒,我有千两银子。”
仍是没有人搭理他。
“谁与我去赌场,赢钱我半分不要。”
街上的人好像完全忽视了他。
他开始愤怒,开始苦恼。他甚至说。
“谁来打我一巴掌,我给他一百两。”
寂静无声。
人挤人的街道上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白鬼无常已经绝望了。他思绪混乱,头昏脑涨,只觉得脑中似有千条虫在爬。他趴在石桌上,双手抱头,下巴顶着石桌,牙关紧咬面目扭曲,看起来痛苦万分。
“咚,咚,咚。”四周忽然传来了鼓声。
声音是从四个方向传来,时而从东边,时而从南边。白鬼无常勉强睁开双眼,想找寻声音的来源。他不断的转着头,转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直到一头摔在了石桌之上。
人群消失了,街道消失了,这一切的繁华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长廊的四个方向分别走来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面鼓。
原来鼓声是他们奏出来的。
他四人走到中心,将白鬼无常背起……
白鬼无常醒转过来时,手足已上了镣铐,躺在一个铺满稻草的牢房之中。稻草上多是蜘蛛网与黑灰,想来这儿已有很多时候没人来过。白鬼无常已被换过一身衣衫,身上的兵器也被尽数搜去。此时穿着一身短布麻衣,光着一双脚。
轻出一口气,白鬼无常记起了那繁华的街道,那人来人往的人群。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多半是一场梦吧?若是真实,眼前的景色如何会突然变幻,四周的人又为何会对自己熟视无睹?这一定是一场梦。
白鬼无常不断地安慰自己。
牢房的外头有一扇门,门离得较远,但门开的那一刹那,刺眼的光线照进来,照在了白鬼无常的脸上。
门外走进三个人,光照之下,白鬼无常只能略微瞧清楚三人的身姿。这是三个女人。
女人们走到了牢房前,隔着木头开始互相推搡起来。
“你们问。”
“小红你来。”
“小紫你来。”
“你来。我怕。”
“我也怕,还是,还是你来吧。”
“行了行了,我来问。”站在中间的女子说道。
这名女子以一种质问的口气问白鬼无常:“你是谁,来杨花姑有什么目的?”
白鬼无常一头雾水,经历过那梦幻的场景,他已有些分辨不清事实。他自言自语着道:“杨花姑?这儿是杨花姑?”
那叫小红的姑娘壮起胆子,道:“这儿不是杨花姑那是哪儿?”
白鬼无常仔细看三女的面目与穿着。冷汗忽然从他的身上冒出,他不住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是真的,是真的?”
小紫道:“这人被八方水木阵给吓坏了。小姐,你说是吗?”
小姐自然是杨萱萱了。她蹲下身子,端详着白鬼无常。忽然又站起身,转身而出:“随我去找爹爹,让爹爹来问他。”
第七十八章 不同
三女步出牢房,那厚重的木门,“砰”的一声关上。
屋内失去了刺眼的阳光,一切又低沉下来。
白鬼无常似乎还不能相信这一切,他抱着头,在稻草上左右翻滚,扬起阵阵黑灰。
直到他精疲力竭,身子再也翻转不动了。
他平躺在地,望着屋顶。
他的眼睛怔怔出神。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而且记忆中的片段就在前不久,那时他也这样望着空房的屋顶。
那是什么时候?
他闭上了双眼,只觉得四周越来越暗。他记得,那时候四周也非常的暗,而且暗的可怕。
忽然,一道亮光闪到了他的双眼。
这道光不仅打散了黑暗,也将白鬼无常的记忆搅乱。
白鬼无常微挣双眼,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中年人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下来。
江白鹭蹲下身子,尽量与白鬼无常的视线保持平视。
然后,江白鹭笑了。
江白鹭虽然在笑,但这笑容让人为之胆寒。
白鬼无常身子不禁向后缩了一缩。他本不是胆小之人,就算万把刀拦在他身前,他也不会抖一下眉毛。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手了。
他变成了一个脆弱的普通人。
脆弱的人脆弱的总不是身子,往往是心。
“杨花姑已有十二年没有外人擅自闯入了。”
白鬼无常听江白鹭开口,身子又不由得一缩。
“你是谁?目的何在?”
白鬼无常抖得更厉害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能翻入院内高墙的人,定有几分功夫。”
白鬼无常双手抱住头,蜷曲身子。
这时,杨萱萱从门口奔进,娇声抱怨:“爹,你怎也不等等人家,走的这么快。”但瞧见了白鬼无常的模样,又问江白鹭:“爹爹,他是被你吓到了?”
江白鹭摇了摇头。
杨萱萱又问:“爹爹可问出他来历没?”
江白鹭低声道:“这人只字不提。”
杨萱萱又道:“那爹爹可从他的穿着打扮,有寻出什么来?”
江白鹭道:“他外表斯斯文文,看起来倒不像久练武学的练家子。”
杨萱萱忽然“扑哧”一笑,道:“爹爹,你看起来也斯斯文文,看起来也不像久练武学的练家子。”
江白鹭微笑说:“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我既然能如此,他也有可能。他虽被八方水木阵所制服,且看他这幅厉害模样,倒也说不得是在装。”
杨萱萱咬了一下双唇,恨恨的道:“那爹爹可千万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杨花姑的手段。”
江白鹭侧过头,又对着白鬼无常道:“阁下也听到了,若阁下想在杨花姑耍什么花样,还是早早放弃的好。杨花姑向来不会亏待了‘客人’,但阁下一天不说出此行目的,那就一天别想出去。”他又对女儿道:“走,萱萱。”
杨萱萱伸了伸舌头,对抱头的白鬼无常狠狠的做了一副凶脸,随即跟到父亲身旁,“爹爹,李大哥什么时候再来?他将他大哥留在这儿……”
沉重的木门,再度关上。阻断了外头刺眼的阳光,也隔绝了百鬼无常的恐惧。
他放下阻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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