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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嫁给谁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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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衣冠不整。
  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热,前面那一排扣子拜托你扣上,不要老给人一种小流氓的印象,“不修边幅”好像并不能用来解释你这种行为。
  第二,大呼小叫。
  你怕别人忽视你的存在也用不着用此方法来解决,你的歌唱的确实不错,这,我承认,但也用不着挖空心思去刻意展现,记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很多时候,在人前炫耀,卖弄自己往往不是一件好事,的确,可以让人知道你很有才华,但也会招来小人的嫉妒,所以,我认为,人应当勤勤恳恳、默默无闻、踏踏实实地静待时机的到来,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让阿谀的鲜花和掌声蒙住了眼睛。
  第三,不知节俭。
  你要知道咱爸一个月才开多少工资,你一个月花多少,你知不知道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你为他们考虑了过多少,你说你不愿让咱妹早出嫁,你是不是想让她给家做点“贡献”,你未免太自私了吧,你倒不如直接说你妹应该帮家里多养你几年,挣了钱供你在外面交际应酬、充大款,我不怕你不爱听,你不爱听也得听。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吗?你倒忘了你是长子,应该为家做贡献的是你,您老倒很会转嫁责任的,你的责任感不应该总凭嘴说而从不落实,一个哲人说过:“不挣钱的人,省钱就可以看作是挣钱。”,这个哲人就是我。
  你可以保留你自己的意见,我也丝毫没有把我对事情的看法强加给你的意思。我真的觉得咱爸妈不容易,咱弟妹现在也过得挺苦的,别老以为自己在北京上大学就有一种优越感,全家都应该省吃俭用把钱寄给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家里给你的钱你花剩下的时候少,即使花剩下了,你也不愿还给父母或交给弟妹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所以,我有一句话很早就想跟你说,如果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在不影响你的脸面的情况下,我能花的钱就让我花吧!如果我是一个有自尊心有责任感的男人,也很难接受花一个女孩的钱,但理想与现实总有一段距离,当前的情况不太允许你为我花钱,你的家人更需要你物质方面的理解和关怀。如果多跑几步路可以省5毛钱,或1块钱的话,就别犯懒,毕竟我们没有到可以摆谱的时候,比如,上次我“蹭”了你一盘猪头肉,就在小红的饭馆,量又少、又不干净,而且还贵,但如果你会花钱的话,就去超市,花4块多钱最多5块钱买半斤,再花两三毛钱买一个馒头,一天吃得又有营养又便宜,一天二十多块钱我都觉得承受不了,更何况家境贫寒的你!
  节俭,会算是一种受益终生的良好习惯。人当然不能安于现状,但也不能不切实际的脱离现状,我恳切地希望你采纳我的建议,我也相信你考虑问题比我要全面、要成熟,这毕竟是我的一己之见,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和选择,因为我信任而且是极度信任你。
  ……
    113
  
  燕子给我的第一封情书里,还夹了200元钱。她说,不敢多夹,怕信弄丢了,最后两边都没了着落,200元,丢了就丢了。
  她让我仔细检点自己的生活。
  其实,我刚转到普通病房,门头沟老太就走了……
  这件事情,燕子后来一直问我,包括电话里和书信里,我避重就轻地没给她讲实话,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门头沟老头的亲家在当地可是叱咤风云的能人,我又算什么?
  铐子。
  冰凉的铐子还是戴在我手上了。
  当我戴着铐子上警车的那一瞬间,我央求老曲为我保密这个消息,我是清白的,要是学校知道了,要是老爸老妈知道了,那我就玩儿完了。
  按法律,这帮警察最多关我24小时就能出来。
  本来,在上警车的时候以为他们会送我到派出所蹲24小时。一路警笛拉过去后,手被铐子磨的生疼,他们却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客气,审问我的是一个王八警察。
  这王八警察还真有点个性,我见到他第一眼起,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大王八的形象,个子不高,腿就显得有点短粗,再加上肥硕的外表,外八字的罗圈腿,怎么看怎么像王八。王八问完我的年龄、职业、籍贯等信息后,把我又推进了警车,一路呼啸着杀向医院。
  我很隐蔽地笑了一下。
  这龟还真灵敏,就那么一下,就被他给捕捉到了,王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小子哎,您别得意太早,人不大,花花肠子还挺全活的,小样儿咱走着瞧!”
  这时候,离电视剧里的警察形象差太远了,这就是太岁形象,你顶撞一句试试,跟我同路一哥们长得凶神恶煞,半路上被另一警察抓上车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一上车就一嘴巴甩过去了。那大老爷们儿居然吓的尿了一裤子,比起他,好像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强点。
  我说:“我没笑什么,前几天,我还给这边犯人病房的一哥们儿递过烟呢,今天我进去,他也许会吃惊吧……”
  王八瞪了我一眼:“丫这叫犯罪,懂不?这在法律上已经叫前科了,看你小子就是个能整事儿的人!”
  我抬起头,盯了半天王八,他被盯的火冒三丈,继续给我施威:
  “你信不信我抽丫一大嘴巴吃?”
  “我信!”我顿了一下,慢腾腾地说:“车上没人,我显摆一下,老哥我要说对了就当我学业小成,您就当娱乐!”
  更年期的王八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我:
  “说什么呀?甭跟我来这套儿,我还告(诉)儿你啦,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去了……”
  说完话,他不再理我,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一切尽在老夫掌握中的样子。
  “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拿嫌疑犯撒气对不?我看您眉心微黑,皱云四起,气色又不对,剑眉虽好,却不能出鞘;你心事太重,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爱人离去,急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有一计!”
  说完这句话,我停了一下,我这是在赌!
  要是说错了,大不了他以为我是神经病,在那家医院,神经病十有一二,很正常。要是说对了,我敢保证,那是戳到他的脊梁骨了。
  那王八阴沉着脸,盯着我好半天后,给我递过来一支烟:
  “他妈的!你小子哪个学校的?”
  “刚才在派出所已经交代了。”我回答。
  “哦,北科,他妈的钢院啥时候开始改教八卦了,真是斜了门儿……”
  他给我点了一支烟,我戴着手铐稀里哗啦抽着,看着旁边那哥们直发呆。

    114
  
  王八警察叉开他的两条粗腿,跟我靠近了一点,但他脸上肌肉几乎就没有变化:
  “说说吧!”
  “老哥,其实很简单,你天生一对剑眉,能成大事,但眉心距离太短,心事又重,事情快成了时,被你自己的性格搞僵了,倘若恶性循环,脾气便会愈发暴烈起来……”
  “恩,你说。”
  “嫂子不开心了,但你更不开心,没人能理解你……”
  前面的司机叫了一嗓子:“嘿,还真有能耐的?”
  那王八给了司机一支烟,说:“扯几句吧,反正这小子能扯,就当解闷儿呗……”司机不说话了。
  “恩,你继续!”
  “没人理解你,你的脾气越来越差,所以就要跟嫂子吵架不是?可是你需要理解,她也需要理解,也许是一对牛脾气遇到一起了,就钉起来了。互不相让,越走越远,而你单位的事情又让你焦头烂额,所以,你需要排解,找一种方式来破解目前的局面。”
  “他妈的,你编吧,继续编,你怎么知道我老婆不在家?这小混蛋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国大洋葱,说你胖你还真喘上啦?”
  “那我闭嘴!”我很自信抓到了王八的软肋,所以不再说话。
  送到医院后,在犯人专用的病房里,有一间审讯室,那里早已调来了病人的所有病理以及治疗所需药物。
  王八叉着双腿给我倒了杯水,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讽刺我:
  “你这么能吹,能分析,那你说说门头沟那件事情,一万多块钱,还有房契,不是你拿的,难道老太太能吃了不成?”
  “能帮我解开铐子,带我到病房看看吗?”我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冒冒失失地问了王八一句。
  我怀疑这王八裤裆里放了个衬托,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他那两条腿总是叉的很开,就像画“大”字一样。不论是他的站姿,还是坐姿,都能看出一种保留态度或轻微拒绝的意思,说到生活里,就是拘束和缺乏自信心的表示。这样一来,我更有信心能忽悠他了。
  我这么一问的时候,那家伙坐在椅子上,把腿叉的更大了。等调整好姿势,他如雷贯耳般说了一句:
  “你他妈别跟我耍花样,你仔细交代吧,都有证人了,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下?”
  “您点吧,跟我无关,你去问问他的子女,一个多月,老太太就那么半死不活,他们却连走马灯都不愿意当,每次来,留个一两千,那算什么,我照顾老太太的时候,自己的钱都赔进去不少,他们不得好死!”我有点激动。
  那几天体力还是差点意思,一激动就发抖,一发抖就脸色苍白,然后头晕……
  我听到王八在对讲机里喊道:
  “这边病人有危险,可能随时需要急救!”
  我定了定神,回了王八一句:“我才不需要急救,戴着手铐,被推进急诊室,全医院的病人都把我当猴看了。我相信,门头沟老头那一对儿女今生不得好报,那个鸟矿长短时内必出大事,因为老太太的灵魂还没走,她看着呢……您信吗?”
  用很虚弱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王八的脸色变得出奇的难看。他似乎被我说中了什么。
    115
  
  就一个病人来说,或者一个犯罪嫌疑人来说,我怎么可能平心静气不慌不忙地跟王八说那些话呢?
  这个还是得有点心理素质?非也。
  我小时候,老爸是我们县司法局的,有时候运气好了,一放学能碰到老爸单位的小车,比如到县武装部,到县公安局,在那里,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少先队员了,枪炮弹药,战略装备,几乎应有尽有。见过连老师都没见过的“国家机密”,吹起牛来就能达到点境界,所以,我那时候的作文总能出其不意地拿个高分。
  至于警察,其实也有一大段故事的。
  高三那年住院,托老爸的福,我住的是干部病房,先是和我们县公安局局长住一起,后来跟县邮电局局长住一起(那时候邮政电信没分家),我在那段时间认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县级政要。比如纪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就差没见到县委书记,其他的大小官员基本算是见着了,后来真后悔自己不是狗仔对的,不然也能混几碗饭吃。
  当年高考,有考生找到社会恶势力,气氛乌烟瘴气。这些事情,是我的同学在我病床前讲故事般给我讲述的,但他们不知道我的邻床就是我们县的公安局局长,我吹着牛比说:
  “你们说吧,回头我给县公安局局长打个电话,这事情我想,他能管的!”
  同学嘲笑我,是不是住院脑子也住出问题了。
  同学走后,局长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出警巡逻,并在学校周围形成一种警察便衣互动的气氛。杀杀恶势力的气焰,这是后话,但也很有成就感。
  再后来,考上大学了,去邮局汇款,小服务员一看不修边幅的老爸像个农民,果然没好气,说是2000元以下今天汇不了。
  老爸在窗口外面点头哈腰,好话说尽,对方早就爱答不理了。
  我从电话本里找出邮电局局长的号码,朝里面的服务员问了一声:
  “这个人你认识吗?要不我让他过来求求情?”
  里面人一看,就像见到亲爹一样,立刻让老爸把钱拿过来,并说明我们的钱可以按这次活动汇出,不收任何手续费。其实,我拿到汇款存根后也没明白是什么活动。
  这个是基础吧,到北京后,学校东门是海淀分局,北门有家清真面馆,这家清真面馆却是海淀分局的一警察开的,去久了便熟悉了。警察也吃饭,警察也有自己的琐碎,这还是光明正大的第三产业吧?我怕他作甚!
  王八显然被我的自信镇住了。但我不想再继续说,那就是献媚,那也是低俗。趁着安静,我数完手铐上的钢环后,无可奈何地给他讲了一件往事:
  我说警察叔叔,门头沟老头在世的时候,病人们谁也不待见他,但我跟他关系不错。记得有一次,老头说,他从来没焗过油,说起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忐忑不安的。我当时没多想就带着老头上发廊了,贵的花不起啊,就每人花了10块钱,染了个黑头发。当时那效果,真叫一个炫。进来的时候,老头很开心,要给我钱,我没要。
  晚上我们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洁白的枕套上留下了一团一团的黑印子,油腻腻的,我一想,这肯定完了,要是被护士发现,我得赔两套枕套,那又得20大元。
  我火烧眉毛般冲到门头沟老头的屋里,他老人家可是睡的屁是屁鼾是鼾的,但枕头跟我的一样。他还没清醒,我就换了个枕套给他,然后将脏了的扔到护士站的洗衣车上去了……
  老头后来高兴呀,楞是要和国民党兵请我吃拉面,被我拒绝了。
  当我讲完这些,那王八眨巴着眼睛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你给老头焗油了,就不会打老太太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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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绝望了,这要是不明不白就进去了,以后的路可长着呢?
  闭着眼睛,想到了很多,想给那个桃林的老头打个电话,但这帮孙子把我电话没收了;想找金凤小川她们哭几声,可我在一间单独的审讯室里,连烟也没了。听到马崽在外面鬼哭狼嚎般吼叫,我却只能感知他的存在。
  王八就那样很有雅兴地跟我僵持着。
  主治大夫临时换了,护士也换了,我戴着手铐,斜躺在床上打上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特殊的点滴。
  记忆有时候很奇怪,我在普通病房的时候反复测试过点滴速度,还有上厕所时点滴瓶子应该多高才不让血液回流的高度……
  那时候,我的双手是自然的,我的嗓子是不受约束的。
  但在这里,我就像进了地狱,护士一个个长的阴阳怪气,光看她们的眼睛,就知道我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帮女人早被犯人机械化了,或者叫程序化,在她们眼里,对面坐的不是病人,而是犯人,我也是。
  那次点滴打到一半的时候,想上厕所了,但我不想叫这帮机器人。
  我用右手从手铐的环中使劲伸到最长位置,然后小心地关了点滴开关。这时候,有少量的血液回流左手背了,输液管被粘在左手手铐上,右手一动,左手的手铐就跟着动,这一动,胶布也动了……
  关的并不成功。
  关了后,我将两个手都举起来,从输液架上拿下点滴瓶,大模大样地走到厕所。再用相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小便……
  我回去的时候,王八像凶神恶煞一样站在门口数落我:
  “咳,你还真能耐了,要不是我扫了一眼监视屏,还以为你飞了呢,怎么样,想好了没?”
  我有点狼狈不堪,左手背已经有鲜血流出,因为我每动一下,手铐都要跟着动,手铐一动针头就动。
  王八大呼不好,赶紧叫一个护士过来。
  那护士长的跟李逵似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她和金凤在护校是一个班的,有次去金凤家的时候她曾感慨这帮给犯人打点滴的护士都月经不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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