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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人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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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开,还有一笔不小的奖金。我差不多要走了,但你们一闹,我的部分工资和这笔奖金就泡汤了。”女工有点哀怨地看着他们。

“小姐,你能平平安安出去就是福气了,还去考虑这点小钱干什么?人好就是本钱,钱少了还可以赚回来。”顾世华安慰道。

女工叹了口气,答道:“我们穷山沟里赚点钱不容易呀?我在这里做三个月,顶在家里干几年,不少姐妹的想法和我一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干活,大家能忍着,除了怕他们外,主要是为了这几个钱呀!”

顾世华无奈地摇了下头。他理解她们。她们受尽了精神上的折磨,这下又失去了辛苦赚来的工钱,心里自然不好受。他也知道贫穷的可怕,他表姐赵春香不就是因缺钱才屈辱地委身于那人面兽心的老东西吗?更何况这些女孩是来自……我国的一些穷地方,有的地方一年的人均收入只有三四百元。这笔钱对她们来说自然是巨款,对改善家庭生活能起到巨大的作用。再说,钱的诱惑对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来说,什么道德法律,都显得苍白无力。有时,你不得不承认“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言有其合理的一面。有多少人在它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忙了一上午,大部分工作基本忙完。回到办公室后已是下午一点多了,程卫东和顾世华没回家吃饭,打电话让快餐店送了两个快餐。程卫东边吃边拿着顾世华列的询问提纲看了一遍,然后两人推敲一番做了一些补充,不知不觉就是二点多钟。不到二点半,陈灿亮就打来电话:“喂!程队长,你们下午走得开吗?”

“可以。我和顾世华等下过去。”

“好,我们在办公室等。”

程卫东合上手机后,道:“我们走吧。”然后,程卫东开着支队的小面包车直奔公安局。

“世华,你的伤怎样?”一见面,陈灿亮握着顾世华的手,问。

“没事,只是有点痛。”顾世华咬了下牙。

“来,到沙发上坐。”陈灿亮轻轻地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顾世华微微一笑,说:“谢谢你!陈队长。”

“别客气。”陈灿亮笑着说。“汪诚是今天上午被交警抓获的。这家伙和人换了车想逃,好在我们做了监控。虽然整个案件他们触犯了《刑法》,但毕竟都是因生产假冒伪劣商品案带出来的,所以对他的审问,我们认为你们工商部门更有经验。再说,目前来讲,我们还是联合办案,还需要你们当主角。”

程卫东嗨嗨一笑,答道:“陈队长过谦了。不过,你的话也讲错了。由我们唱主角,那不越权了吗?我可担当不起。汪诚既涉及到造假案,也涉及到刑事案,但我们只能当个参谋,做个协助者。”

“好啦,我们不争这些了。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程卫东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稿纸递到他手里,说:“从工商部门的角度来说,我们认为应该提这些问题。”

陈灿亮接过来看了一会,然后高兴地说:“你们毕竟是内行,好些问题都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隔行如隔山,这话说得没错。”然后,他把纸递给了符强。

“还有些问题,我们考虑不到,但你们考虑到了。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人民的法网。”

“是呀!总算到收网的时候了。是了。我们先一起审问一下昨天伤害世华的保安员吧。”陈灿亮答道。

“世华要回避吗?”程卫东问。

“是的。我们要问的问题不多,你们不是要问一些地下卷烟厂的情况吗?”

“是的。”

“那好,我们走吧。”陈灿亮站了起来。

“世华,我送你回家休息吧。”程卫东看歉意地看着他,说。

“没关系。陈队长,明天不会不要我吧?”顾世华笑着问。

“不会的,你做好心里准备就行了,明天有更重要的任务。”陈灿亮笑道,扶着他站起来。“今天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别笑我。我算什么英雄?现在都成无用之人了。唉!真惭愧。”顾世华忍着痛,边走边说。

送顾世华回家后,大家一起来到看守所审询室。不一会,那矮胖壮实的保安员被看守带进来了。

“我们是公安局和工商局联合调查组的,找你来调查了解一些情况,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听清楚了吗?”陈灿亮盯着他,冷冷地说。

“知道了。”胖子看着符强,恐惧地答道。

“介绍一下你的姓名、职业等基本情况。”符强道。

“我叫赖远辉,男,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四日生,二十四岁,初中文化,汉族,湖水市仙马镇人,职业是保安员。”

“你当保安多久了?什么时候到海宇集团日用五金制品厂的?”陈灿亮问。

“当保安四年了,先在海宇集团总部做了一年,在日用五金制品厂做了三年了。”

“你到地下卷烟厂值班是什么时候的事?”程卫东问。

“前年底去的,有一年多了。”

以下问题,都是程卫东问的,由席菊花做记录。

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有地下卷烟厂?

答:有一年半的时间了。我到日用五金制品厂刚开始是在厂门口做保安,但没多久,我哥就开始训练我的耐力。他说,只要我在上班时间那也不去,并能坚持半年,就给我加薪,以后跟他出去办大事。哥跟我说了后,我真的那也没去。三个月后,他给我涨了三百块工资。我很高兴,又坚持了半年,他又给我涨了两百块。之后,有一次他找我去,问:“远辉,你能不能做到绝对保密?”我说:“能。”他说:“你如能做到,就让你跟我出去办大事,让你赚更多的钱,将来娶个漂亮的媳妇。”我听了很高兴,问他:“哥,是不是真的?”他说:“当然是真的。以后,你跟我一起出去送货。但送什么货,绝对不要对外人说。如果说出去了,我不但要开除你,还要废了你。”我知他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所以吓得直吐舌头。但为了能赚更多的钱,我还是直点头。当时,我看中我们村里一个叫叶子的姑娘,但她看不起我,所以我想赚很多钱去娶她。就这样,我跟他去送了半年货。他见我嘴巴守得严,不久之后,他问我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我当然想呀,钱还怕多吗?我正是有了钱,叶子才对我有了好感。有机会多赚点钱,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说愿意。他说:“我让你到下面去值班,每个月可以多争一千块。但每天要上十个小时的班,而且不能将看到的事向外露出半个字,也不能乱来,必须绝对听他的话。”我听了眼珠都胀了。天哪!我的工资一下子不就有二千多了吗?多上两个小时的班,多拿一千块工资,天下那有这样的好事?毕竟是自家兄弟有照顾。所以,对他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在前年底,我到地下卷烟厂当了保安,实际上是看住那帮女工。这之前,我压根儿不知道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地下卷烟厂。

问:你口口声声说你哥,你和赖远峰是什么关系?

答:我和他是堂兄弟,他爸是我的亲叔叔。

问:你前年什么时候去的?

答:十一月下旬去的,具体日期记不清了。

问:你们去送货,送的什么货?主要送到哪些地方?

答:都海宇集团公司生产的产品,如果我哥亲自出马,一般只有烟和酒,主要送往我省周围的几个省。

问:你在烟厂一年多了,应该知道他们的生产情况。烟厂每天生产多少箱香烟?

答:不清楚,我只在地道口值班。

问:他销出去的价格是多少?比如芙蓉王、玉溪、大中华等名牌香烟。

答:不知道。他们从来不让我接近,更不让我经手。

问:由谁经手?

答:我哥和嫂子。

问:你嫂子也在日用五金制品厂上班?

答:没有。她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帮我哥管钱。

问:还有其他人经手吗?地下卷烟厂除了你们外,厂里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答:我不清楚,但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问:烟厂生产经营方面的事情,你还知道些什么?自己主动交代清楚,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赖远辉可怜巴巴地答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不会骗你们。”

“你继续回答我们的问题。”符强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说。

赖远辉抖了一下,答道:“好的。”

“你为什么要用硫酸泼执法人员?”符强恨恨地问。

赖远辉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接到我哥打来的电话,说有人要从小道口进来捣乱,拦也拦不住,给我往死里打。当时里面没东西当武器,所以顺手拿了那个瓶子朝你们丢过去了,一时没想起来是装有硫酸的瓶子。”

“你们存着硫酸干什么?”陈灿亮问。

“有两个用途,一是机器生锈了稀释后清洗机器,二是吓唬不听话的女工。”

“你们用硫酸撒过人吗?”

赖远辉忙摇头,答道:“没有,从没用过。”

“有人说你们强奸过女工,还有女工在你们哪里莫明其妙地失踪了,是真的吗?”

“我只打过女工,但从没有强奸过她们,请你们明察。”

“有女工从你手里失踪过吗?”符强问。

赖远辉浑身抖了起来,颤声答道:“有过,凡是不听话的女工被弄出去后,我就没见过她们。”

“被弄到哪去了?”陈灿亮忍着怒火,问。

“不知道。我问过我哥,他说送出去让她们回去了。他警告我,说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在你当班的一年多里,有多少女工从你手里出去后没回来?”

“只有一个。她老是闹,跟她做思想工作又不听,所以我只好跟我哥说,让他弄走了。”

“这女工叫什么名字?”符强问。

“不知道。那些女工,没有一个我是知道名字的。”

“她长什么样,你怎知道吧?”符强冷冷地问。

“二十左右的年纪,脸显得有点胖,但肉色很好,身高一米五七的样子。她讲的普通话很难听,我只能勉强听懂一半。她很犟,你打她,她和你对打。所以,我有点怕她,只好让哥把她弄走了。”

“你估计你哥会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陈灿亮问。

“我估计他让手下把她强奸后,趁黑夜的时候拉到外地扔掉了,让她找不着东南西北。”

“还有那些人在烟厂做过保安?”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就我们两个,一直干了一年多没换过。”

陈灿亮停了一下,和符强等交换了一个眼色,见他们也没什么要问了,就说:“好,今天就到这里。你看一下我们的记录,看是否符合事实,然后签名。”

第二天,陈灿亮、符强、席菊花一起审问了汪诚。

“汪诚,我们是老熟人了,就直接进入主题。请介绍一下你的姓名、年龄等基本情况。”陈灿亮看着他,说。

汪诚满不在乎地一笑,答道:“陈同志,你这话说错了。我和席小姐只打过一次交道,谈不上是老熟人。”

“我们没时间和你开玩笑,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陈灿亮盯着他,严肃地重复道。

“汪诚,男,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七日出生,三十一岁,文化程度中专,汉族,中专文化,本市良角镇汪家村人,湖水市兴发有限责任公司经理。”

“你中专毕业,不有工作分配吗?怎么成了私营企业老板?”

“哪有什么用?我一个师专毕业生,分配到偏远贫穷的山沟小学教书,除了孩子,见到的就是蓝天白云和森林,枯燥无味,无聊死了,每月只有十一张大团结。哎!你们说,这日子叫我怎么过?那时,我只有十八岁,是什么都想拥有的年龄,尤其看见漂亮妹子,更是少不了一种生理冲动。那时候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只要有钱,什么都有。九○年,我出来到市里玩,那些放黄色录相的呢喃叹气声,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到处听得到吗?让我这样的小后生待在穷山沟里,受得了吗?但我还是待了两年多。”汪诚一说一大堆,还哆哆嗦嗦的。

以下的问题,都是陈灿亮提问的,有些是他看着顾世华的提纲问的,有的是根据侦查的需要而提的。

问:你是什么时候辞职的?辞职后最初干什么?

答:我当了两年半的教书先生就辞职了,也就是九○年七月底。辞职后在市郊开了一间面向农村市场的小批发店。

问:你什么时候开了现在这家公司?

答:我开了一年商店,居然赚了好几万块钱,是我教书收入一年的几十倍,但也没存下多少钱,有一大半进了娘们的口袋。因有了好的开头,所以野心就膨胀起来,想到了开公司赚更多的钱。但一时没那么多本钱,加上刚进入社会,不懂得去钻营,所以感到一筹莫展。这时,家里给我出主意说,何不去找找赖海坤这个远亲呢。那时,他的生意做得正红火,说不定会伸出援手,借几万块钱给我。当我找到他时,他提出了合伙开公司的想法,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由我做经理。

问:你的公司做些什么生意?

答:以印刷外包装箱为主,主要是为海宇集团公司的产品印刷外包装箱。兼营批发零售副食、糖、烟、酒、日用杂品、日常生活用品等。

问:你和许宝贵的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是什么关系?

答:我是他公司的一个小股东,但在去年的时候,因经营意见不符,所以退出来了。

问: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由哪些股东组成?你占多少股份?去年哪月退出来的?

答:我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海宇集团公司的一个下属企业也占百分之二十。我是去年三月份和海宇集团公司一起退出来的。

问:许宝贵出事前,你去找过他吗?

答:没找过。自去年散伙后,就没在一起坐过了。

问:不对吧?上次工商局在查许宝贵假酒厂的时候,王敏芳还见过你呢!我也在场,还听她叫了你一声。这怎么解释?

答:我就不清楚了,也无法解释。可能是她看花眼了吧?

问:许宝贵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一点内情吧?

答:无可奉告。

问:王敏芳失踪的事,你也不知道?

答:听说了。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问:你还在装。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对不对?

答:哎!你说话要拿出证据来。我和她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问:为什么要杀她,你心里最清楚。你想要人证还是物证?现在问你是给你一次机会。

答:(不说话。)

问:为什么不说话?不死心是吗?我们很快就会让你看到人证和物证的。赖海坤生产假冒名牌香烟的事,你知道吗?

答:知道。

问:是什么时候生产的?有多大规模?

答:什么时候开始生产,我不清楚。你们不和工商局联手,从日用五金制品厂追到银盘窝村去了吗?说有多大生产规模,我搞不清。我在那厂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管不了。

问:那你知道他的地下烟厂一年能赚多少钱?

答:一个地下小烟厂,能赚多少?不就七八百万元吗?

问:看来你枉为赖海坤的心腹,为他做了不少昧着良心的事,连他一年赚了多少钱都不知道。告诉你吧,他的地下卷烟厂一年最少能赚五千万以上。人家把你当狗用,也把你当狗看,你还高兴着呢!不知你有何感想?

答:什么?五千万?怎么可能?那个小厂一年能赚五千万,你去试试。

问:看来,你这所谓的心腹,连狗都不如。你在他身边几年,对他的核心机密居然一点不知情。在日用五金制品厂的后山,有一个很大的防空洞。那是国家在六十年代未七十年代初挖掘的。他利用这个防空洞,开办了一个规模是你知道的地下烟厂的五倍以上。他积聚了多少不义之财?可能是天文数字。你们如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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