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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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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芙点点头,陈氏一丢笔,将碧汀院的粗使婆子都喊来,让众人将程凡与施无庸捆个结实,堵上嘴丢到了二房口。
  楚老太太才悠悠转醒,听到小二禀那跑出去的两个狗奴才被扔回来了,当即让人打了十大板,若不是还有丝清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死人。她肯定是要了这两狗奴才的命。
  这两人居然让她们亏了快两万两的银子啊。
  当初他们打包票的,南边的商人大量收那些东西,怎么东西到了她们手里,就不收了?!
  连人都找不到了!
  止不定是这两个狗奴才和人合谋要坑害她们的!
  楚老太太怒急,这把火也顺着烧到了儿媳妇身上,若不是李氏,她怎么会拿出银子先贴还给了梓芙,又去买了大批量这些破东西。整整比市价高了两倍收的啊!
  楚老太太心疼得坐也坐不住,去了李氏屋里就逼问要两万两银子,才醒来的李氏又被刺激得晕过去。
  二房鸡飞狗跳,一直闹到楚二老爷得了信回来,看着母亲边上撒泼哭,看着媳妇也在边上哭,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一拍桌子咆哮声‘够了’,两个女人才抽抽搭搭地停了。
  楚二老爷也是肉疼得要命,李氏这里亏一万两,他母亲那加上贴回给长房的差不多两万两,一共是三万两银子啊。前阵子南边天气的事,他的家底也沉了大半,简直是雪上加霜。
  楚二老爷也恨死了搅起这买卖的程凡两人,叫人关了起来,冷着脸又让人去彻查。
  赵忠本就是做生意的买意人,最是精明不过,尾巴藏得好好的,也没有露一点的蛛丝马迹。楚二老爷根本就不可能查得到,也更没将此事想到梓芙头上。
  梓芙关起院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只等明日父母亲出殡去送行。
  而此时朝前也传出消息,祁王的遗体当日就能送回京,一同前来的还有林家二房的人和林颐。
  赵忠收到消息忙不跌就告知了梓芙。
  梓芙把手中的字条攥得紧紧的。
  和她嫡嫡亲的弟弟回来了。
  他回来了!
  握着字条,情绪又在倾榻边缘,梓芙闭眼良久脑海里才有清明,拿出这两日没动的木头,一下一下用小刀慢慢刻着。
  翌日,梓芙天色未亮便起身更衣梳头,只用了两条白色缎带固定好发髻,还是一身白衣。今日她没有带楚嘉和前去,身边也只跟了白芨。
  楚老太太与李氏都气病了,但皇帝抬举林家,估计满京城的官夫人都会去送殡,她们忍着难受爬起来昏昏沉沉地也去了镇国公府。
  梓芙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远远看着,她压抑那翻涌的泪意努力让自己冷静,准备就那么隐在宾客间。舒老夫人不知从哪儿得知她来了,特意让人将她喊了前去,梓芙那股哀意都快压不住,低了头红着眼跟着来人过去。
  哪知走到游廊拐角,她一头撞人肩膀上。
  那人身形高大,肩膀上的肉结实得发硬,直将她撞得后退两步。
  一双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稳住。梓芙抬头,见到那张被风沙侵蚀过的年轻面庞。
  ……皮肤黑了,脸上的轮廓更分明,五官也深邃了,身材似乎也变得更结实。
  梓芙一眨眼,泪水便从酸涩发胀的眼晴里流了下来。
  “世子爷,太子殿下来了!”
  梓芙想和他说话,可是一位穿着侍卫服的人前来,那高大的少年唇线抿直,转身便跟着侍卫快速离开。
  梓芙袖下的手抬起了些,在情绪快轰然倒塌中又压抑着放下,指甲狠狠扣进掌心……

  ☆、第053章 烈火油亨

  镇国公与其夫人的葬礼极其隆重。
  镇国公府一夜倾塌,再又极快复起,都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参加出殡的大多数人都只觉得这是殊荣,少数人会心惊,甚至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产生更多的畏惧。这个国家,每一个人每个家族的兴衰其实就是帝王一念之间。
  梓芙想得越是更多。
  许是因为对皇家已产生偏见,第一想法是皇帝不过拿她爹爹身死后的这殊荣安抚军心,或者他爹爹的死,就和皇帝脱不了干系。
  镇国公夫妻入土为安,皇帝让林颐承爵的圣旨紧跟而来,并免了降等,依旧为一等国公。
  众人闻之心中哗然。
  如若说镇国公是死后殊荣,那林颐便是深受圣宠,可以是本朝先例。
  远远看着少年接旨,梓芙缓缓舒出口气。
  她这些日子的担忧害怕总算散去,林颐能顺利继承爵位,林家地位才是真稳了。
  葬礼结束,梓芙便让人带话给舒老夫人先行请辞,在先前见过她老人家说了几句话,舒老夫人便忙着招呼前来的太子妃等人。她也就寻了借口躲开。
  有了先前温娴郡主的事,她再面对前世熟悉的人,都变得格外小心。
  葬礼是结束了,可林家却还有不少的事情,便是百官们也忙得很,要为晚些时候祁王遗体进京做准备。
  镇国公下葬,皇帝准了林家人先行回京,林颐接过旨后来不及喘口气进宫谢恩。
  太子一直陪着他,直到再从养心殿出来,两人才分的手。
  林二老爷就在宫门处等着侄子,见他出宫来,将把马鞭丢给他。
  林颐接过,看到他眼底下的乌青,“辛苦二叔父了。”
  林二老爷抬头就拍他头上,“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走吧,先回府。一会到城门可不能晚了。”
  林颐点点头,番身上马。
  到了镇国公府,往内院走去的时候,叔侄俩这才说起话来。
  林颐脸色没有在进宫时的轻松,剑眉拧着:“二叔,我看姐夫说的就是事实。”
  听到侄子提起祁王临终前的话,林二老爷那张方脸越发严肃,“即便是事实,我们又能如何,连他查出来都没法讨到公道。也只能是心凉和谨慎行事了……”说到最后一句,林二老爷语气就冷了下去。
  “……谨慎何用。”林颐步子一顿,清亮的眼眸藏着哀色。“别人都觉得这些是荣耀,却不知这内中的如何烈火油亨,有时我都觉得何必换我这命……”
  “林颐!”林二老爷怒声打断,“这是你该说的话?!”
  林颐闻言低了头,有些像犯错事的孩子,眼眶通红。
  林二老爷见此怒容也散去,幽幽一叹,“这话以后别再说了。”林颐再如何,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也不过是才满十七的大男孩。
  还未及冠,便接连遇到血亲亡故,能冷静到此时已属不容易。
  叔侄俩在路上再没有说话,林颐先去见了舒老夫人与两个堂兄,回到屋洗了把脸换身衣裳,接着就出府了。
  到了申时,祁王遗体终于进京,不少百姓也自发到了南城城门迎他们心中的英雄,京中长街入目缟素,不知何时起了哀哭声,一路至祁王府都不曾停下。
  王府先前就未撤白绫,如今外头再挂一层,新旧两色,更让人觉得凄戚。
  鸠空被明成帝请来为祁王超度,如今便在大门处迎了祁王遗体进府,再让人小心心翼翼摆至灵堂,唱颂声很快便在灵堂内响起。
  太子领着一众皇家成员在侧殿,外边跪了一地的官员。
  端过茶抿了小口,太子的视线在兄弟间穿梭,淡淡地道:“五弟身体还没好?六弟怎么也不见了。”
  明成帝总共育有六子,二皇子是自小伺候皇帝的宫女所生,今年十九,生母身份不高,人也畏畏缩缩的;而四皇子年幼时夭折,五皇子年方十七,生母身份不低,是婉贵妃所生,与三公主是嫡亲的兄妹,只是生来便体弱,长年服药;六皇子不过十四,生母是熙妃,与徐家还连着些亲。
  众人听到兄长问话,都噤声如冬蝉,太子见此冷笑一声,也不再问。
  他的这些兄弟,看着个个恭敬,现在也像迫于他的威严不敢说话,实则是怕说错什么被一同发作。
  侧殿气氛一瞬间便凝固,一道清润的声音此时从外边传来,“谢皇兄关心,弟弟身体好了些,六弟知晓我要来,去迎我了。还望皇兄莫怪。”说话间,还夹着几声咳嗽。
  众人抬头,便见眉目极清朗的少年正被扶着进来。他脸色苍白,都快与身上的素锻一个颜色,唇却极红,半束的发披肩,如似泼墨。这么一张脸,俊美昳丽,身姿似兰草般修长,气质便是那兰花,清雅至极。
  他徐徐走来,就像个玉公子从画境中活了过来,落入众人目中。
  太子惯来是不太喜欢这个弟弟的脸,觉得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几分,实在不怎么顺眼。
  皇家其它兄弟却是比较喜欢与他来往的,五皇子爱笑,一笑起来就让人莫名觉得舒心,说话从来也是再温和不过。是真真的公子温润如玉。
  “都还咳着,不来也罢,父皇也是许的。”太子收回视线,端茶又抿了口。
  五皇子许憬羲低声回道:“三皇兄生前颇为照顾弟弟,即便弟弟只余一口气,也是要来的。”
  太子斜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抿了唇,听到他又在咳嗽,便道:“快坐下。”
  六皇子忙不跌就扶着兄长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他身边:“太子哥哥不知道,昨儿五哥又发热,正好那时姜太医在我母妃宫里,这才有些担忧到了前边去。”
  “你都十四了,明年就该开府了,怎么还天天往熙妃娘娘那儿跑。”太子看着直缩脖子的六皇子,语气不冷不热,“当年你三哥已上了战场,还赢了胜仗。”
  提到已逝的祁王,各人神色不一,却都垂了眸。
  此时外边传来高唱声,竟是皇帝出了宫,亲自到祁王府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忙站起身来,跟在太子身后迎了出去,太子妃带着一众宫主及皇室宗亲的女眷从另一配殿也走出来。
  明成帝径直越过高乎万岁的众人,来到灵堂上香,又立在祁王的棺椁前良久,连颂吟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都不知。
  明成帝不言不语,众人自然也不敢多言,倒是鸠空走到他身边说了句陛下节哀。
  灵堂里就响起明成帝一声哀叹,旋即转身说要到祁王住的院子看看。
  皇家一众晚辈想跟上前伺候着,却被他一句朕要安静些,都吓停了脚步。
  目送帝王离开,众人只得再各回到地方呆着去,鸠空却喊了五皇子一声,许憬羲侧头去看他。
  鸠空从袖子里拿出样东西来。

  ☆、第054章 未动半分

  一串手珠落入许憬羲眼中。
  珠身用鸡血石打磨而成,颗颗圆润,常见的一百零八颗。
  许憬羲袖中的手就一抖,抬起凤眸看他,鸠空还是那副慈悲的神色,充满智慧光芒地双眸平静无波。他说:“殿下要的东西,贫僧做好了……”
  “谢过方丈。”许憬羲双手接过,轻轻摸了下佛结下的流苏,金色与黑色交缠的细线,有着股奇异的美。
  许憬羲看着,喉咙发痒,抵拳轻咳了两声。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何须言谢。”鸠空见他脸色苍白,似想起什么,“不知殿下还记得三年前曾向贫僧讨过治病的方子一事。”
  许憬羲小心翼翼摸了摸流苏,然后将佛珠缠在左腕,用宽大的袖袍遮住,垂了眸道:“自是记得的。”
  “那方子可有起效用?”
  许憬羲闻言抬眸朝他笑笑,并没回答,鸠空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便转身回到灵堂。
  灵堂烧着香烛,青烟朦胧,从门这处倒是有些看不灵位上的字了。许憬羲看了两眼,转身回侧殿。
  太子见他回来倒没有过问鸠空之事,而是说起昨日林家发丧之事,又告诉他林颐承了爵位。许憬羲昨日因发热没有到场,这些消息还是知道的,却还是承了太子告知一声的情份,谢了句。
  “五弟近些年来身子要好一些,便常上朝吧,父皇前儿还提起这事。”
  太子从林家的事转到朝政上,众人都未预料,二皇子靖王神色明显一怔,然后又故做无事,抬手摸了摸袖袍的锁边。许憬羲微微一笑,眸光极温和:“弟弟这身子兄长又不是不清楚,怕要辜负父皇的期望了。而弟弟性子懒惰,怕也只能是这般闲散度日。”
  “你这是久不接触外界导致的,父皇可说了,等你做出些政绩来便把这郡王再提一提。”太子也笑,不过目光清冷,仿佛将那番话当成了笑话。“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便是,在父皇面前可千万别说,父皇听了要不高兴的。”
  许憬羲闻言又道一声谢,“弟弟记住了。”
  兄弟俩几句,处处都透着兄友弟恭,只是两当事人明白这不过是一探一敷衍,表面功夫罢了。
  靖王自听到明成帝有意让许憬羲接手事务,又听得要提他爵位,心情忽然有些糟糕。本朝皇子二十岁就藩,他前年便二十了,却被皇帝留在京中迟迟未放,许憬羲今年十七,封王怕也就是这几年的。如若连许憬羲都封了王,他却还留在京城,那就真要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到时谁还会信皇帝是因为要人分担事务,留他在京,说白了是不信任他,让他在眼皮底下别作妖了。
  往日看这五弟挺顺眼的靖王,这会多一眼都不想看到许憬羲,看到他就会想到自己尴尬的处境。
  说到底,他还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势的外戚支持,不然,皇帝哪会这样拿捏他。
  太子简单几句,轻易就挑起兄弟间的隔阂。他扫了眼这么些年总是遮不住情绪的靖王,想到明成帝对他阴狠却智谋不足的评价,眼底闪过讥讽低头喝茶。这间只有六皇子没有过多情绪,眉宇间一直都是笼着淡淡的忧色,仿佛还接受不了曾经待他不错的兄长就那么离世了。
  明成帝身边就跟着个冯公公,去了祁王府正院。进门就见到一丛翠竹,挺拔,青翠,生得极好。
  他在那跟前站住。
  他记得,祁王府当年建造的时候,他还看过图纸,这丛竹子是他心血来潮添上的。
  原本这处该是矮的灌木丛与花池,他当时是那么和祁王说的,“朕希望你每日见着这竹子,都会想起做人该有节气且正直。”
  祁王是怎么回的来着,明成帝看着竹子,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他说的是‘谢父皇教诲’?
  他这个儿子惯来是一板一眼,与之相处总感觉是跟大臣在说话,而不是有着他血脉的儿子。
  但祁王却是他一直觉得骄傲的儿子,甚至有时认为太子不少方面都不如这嫡次子。
  可还是没能见着他生儿育女。
  明成帝唇一抿,威严的帝王显出哀色,再度拾步走向二进的正房。
  早有丫鬟将门窗都大开着,明成帝进屋后却是一怔,旋即见了怒意:“这些个狗奴才,居然耍奸偷懒,祁王都出征多久了!”
  冯公公被他突来的怒意吓一跳,往前看去,是茶几上孤零零放了个粉彩茶碗。他心里‘咯噔’一下,可不是奴才们偷懒了,祁王不在家中那么久,这茶碗还大刺刺摆那。
  在门外守着的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可怕帝王一怒,大家都得没命,战战栗栗跪下高声禀:“陛下容禀,这是先前王妃出事前就放那的,王爷后来见着了,应该是睹物思人,便让奴婢们都不许动这茶碗。”
  众人哪里敢不听的,只得将茶碗刷得干干净净,每日都留半盏茶水在内中。与祁王妃在时几乎是一样的。
  而祁王有时就会坐在边上,看着那茶碗和空椅子,一坐一下午都是有过的。
  明成帝听了神色沉了下去,又迈了几步往内室走。室内陈设精致讲究,却是多为为迎合女子爱好所布置,屋里有着个青花瓷的大缸,里面养有睡莲和鱼。妆台上有个首饰奁子半开着,露出一支凤尾钗。
  看到这些,明成帝哪还有什么不明的,一甩袖子便又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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