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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殇 (虐文 不喜者慎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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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拿鞭子来!”
  我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一记又一记的鞭声响彻在房间内,那种久违的炙痛感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尖锐的,刺骨的疼痛,我没有吭声,只冷冷地跪立着冷冷地看这个气恼的男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心中有嘲弄有讥讽,还有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伤痛,这个疯狂地鞭打着我的男人,是我的父亲。我的不肯屈服只是更加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愤恨,下手更重,但我却早已痛得没有知觉,只着睡衣的躯体满目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有血顺着鞭迹流淌在地板上,一滴一滴,鲜红得触目,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朦胧,渐渐地昏死过去。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十四岁的夜晚,黑暗,疼痛,无穷无尽。
  “不是我打碎的,是猫撞倒了那个花瓶!”
  “爸爸,哥哥说谎,我看到了,就是哥哥弄碎的。”
  “你还狡辩,妹妹都说看到了,你还不承认!”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
  “爸爸,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真的不是我……”
  “老爷,鸣儿已经昏过去了,求您停手吧。”
  ……
  刺骨的疼痛,钢鞭在空气里呼啸划过的声音如此清晰,纷扰的哭泣声,求饶声,然后是满目的鲜血和青紫的伤痕,凌乱不堪的过往如同最黑暗的梦魇。模糊中我轻声低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是噩梦没有停止,咆哮声,鞭声依旧响亮,伤痛也依旧清晰。
  爸爸,为什么您总是这般的偏心,为什么您总是不相信我。
  空寂的房间内,白昼的阳光温暖的蔓延中,黑色的伤痛,却永无止尽般的静静流淌。
  永无止尽。
  辰砂
  我看着面前报纸上的头版有些无所适从,是我疏忽了,这个城市最出名的夜总会,又举行了这样值得放纵的热舞派对,自然少不了上层社会的名流富少,认识聂啸鸣的人不在少数,隐于人群中也许还不觉得,但出了这样的事只要有心恶整的都会找来记者,这种轰动性的丑闻自然抢手,看来事情是闹大了。我有些不安地揉一揉太阳穴,不知道聂施海会怎么处理。
  “情热”的服后反映极似醉酒,这到是我不知道的,聂筱茗也没听影一说过,恐怕聂施海心里已认定了是儿子因醉酒而闹事,只是闹出这种丑闻还上了报,以聂施海的脾气怕是难了了,估计已不是训斥思过这般简单。不管怎么样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被当作新闻传播就不是在小小一个“尘寰”里出丑这么简单了,聂氏的形象也会跟着受损,近日来股市也可能会有震荡,至少作为聂氏并购下的分公司,星雨里已经是谣言四起,股价也下滑了两个百分点。
  转眼已到五月,也许是因为天气开始躁热的缘故,我的心也跟着浮动起来,细细地回想了整件事,应该是没留下什么破绽的,即使被他查到有那么几个女人被指使,也应该不会想到是我和聂筱茗,更何况还有那个不知死活找来记者的人,最先的怀疑也应该是他。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闹大到这里,后果已经不是我可以承担得起的。
  中午处理完事务后我没有回别墅,而是到企业内部的餐厅用餐,聂啸鸣昨晚被聂老爷子架回了聂家主居,这几天大概也不会到我住的别墅里来,再加上这段时间星雨股票的跌价,又够我忙上一阵子的了,我苦笑,不知道这叫不叫自作自受。
  星雨里的内部餐厅分为上下两层,楼下卖些简单的速溶咖啡和快餐,菜色品种较多,价位也可供选择,另外还有面食和清粥糕点,不过因为吃的人不多所以供应量相对较少。而楼上则十分的清净幽雅,算是一个小小的西餐厅。中午不回家的人喜欢坐在这里点一杯果汁或咖啡悠闲的消磨午间时光,我很喜欢这里的装饰,淡雅的,别致的,主要以木制品为主,有点古风的味道。墙壁上挂着一些木牌,上面或多或少地雕刻着一些文字,我很喜欢一块木牌上的一段话:
  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
  是因为蝴蝶没有勇气
  后来才发现
  原来 是沧海的那边没有了它要的等待……
  读着的时候,心下有一些微微的疼痛,我想,刻这句话的主人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他或她将这句话刻在这里,也许还是存着希望的吧。没有了等待,却还是等待着。一刻之间,我想到了陵夷。
  也许是我的第六感越来越强了,风波已经开始平息的第三天,陵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突然的重见,却好象已经分离了一个世纪般的感伤,有一些繁复的情思和回忆涌在心头,却又迅速地被我压抑回去。相对无言,良久的沉默后,他淡淡地开口问我:“是你设计的?还有小姐?”
  我黯然一笑,还是查到了么,是我太天真,这是世界上如果聂啸鸣真的想追究些什么,凭我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笑着点点头。
  面前的男人眼中有惊疑,也许就算是查到了也不敢相信我会这般的肆无忌惮,“你不该去惹他,已经有过教训了。”语气似无奈似惶恐。
  “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记者来,弄到这般地步。”我轻叹地说道。
  他微一皱眉,说:“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是一个杀手,其实我所在的组织也负责收罗情报,这次的事情主上叫我彻查,我没想到会牵出你来,暂时我已经替你瞒住了,只要不露出什么别的破绽就不会有事,我已禀报说是向报社透风的人干的,已经处理了,死无对证。辰砂,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我看着脸上写满担忧的他,感激地点头应允,有些庆幸,也有些暗叹。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地转身消失,我恍然地看着对面又空荡无人的坐椅,残留的气息让我疲倦,匆匆地到来又匆匆的消失,搅乱一些冰封了的记忆却还是什么也不曾留下。只是陵夷,你的情意,我该如何偿还?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还是太过低估了聂啸鸣的危险性,既然陵夷曾经帮过我一次他又如何能不防。晚上再回到别墅的时候我看到了归来的聂家兄妹,不同的是聂啸鸣满脸的阴沉而聂筱茗满脸的恐慌,出乎意料的,我虽意识到了危险却异常的镇静,缓缓的开口,我冷冷地说道:“不关她和影刃的事,放了他们,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任你处置!”

  第 19 章

  聂啸鸣
  她说,“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镇静的,冰冷的。
  我幽怨地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好一个任我处置,可是辰砂,你要我如何处置你,你要我情何以堪。
  轻不可闻的,我听到自己问她:“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要公平尊重我给你了,我们不是恋人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和别的女人接吻做爱么,你怎么可以不在意!”
  也许是不曾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映,脆弱的,不堪的,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悲伤,她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轻柔的,她说:“对不起,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对不起……”
  坦白的承认,坦白的道歉。
  而我却觉得心冷,低沉的,却带着企盼,我问她:“是不是我真的和别人上床了,你也无所谓,是不是我的心,你一点都不在乎?”
  片刻的停怔,她看着我,微一皱眉,随后极低声却清晰的说:“聂啸鸣,对不起,你要真实的我,真实的回答,可是,真实的我并不爱你。对不起……”
  一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心口仿佛被一片片的刀锋划过般,尖锐的刺骨的疼痛袭来。
  清晰的,她说,可是我并不爱你。
  并不爱你。
  我笑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绝望,也许我不该在心里存有那么的一丝怀疑,也许我不该因为这一丝怀疑另派人去调查,这样,我也就不会知道影刃隐瞒的真相,也就不会心痛至此。是的,真相,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被伤得更彻底而已,不过是连仅剩的希望都碎得不留余地。
  原来所谓心碎,竟是这般的难以承受,空气仿佛都已停止了一般,我站在那里,不停地笑着,背脊僵直,凛冽地刺耳地笑,笑自己的不堪,笑自己的愚昧,她说,我并不爱你。是的,不爱我,可是我却把心这样地交给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甚至连是从何时开始爱上她的都不知道,也许是从看到她鲜血淋淋地躺在暗室的那一刻起,也许是在被她挑逗的那一夜开始,亦或者是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经沦落。
  沦落,然后越陷越深。
  从未有一刻象现在这般清楚的,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深刻的爱着,越陷越深,终是无法自拔。
  然而,清晰的,知道我爱她,也清晰的,知道她不爱我。
  她说的对,我要真实的她,可是没有了伪装的谄媚,她不爱我,又如何能和我做恋人。无措,疼痛,自嘲,绝望,无数纷杂纠缠的情绪闪过心头,胸口仿佛有血气翻涌着要呕出,却生生地被遏制回去。
  我看着惊怔在原地凝视我的她,还有在远处不知所措的聂筱茗,笑得肆无忌惮。不堪的,一切都是不堪的,我象一个小丑般对着一个女人真心的付出,百般的讨好,满足她的一切,象一个小丑般期待地雀跃地面对着从未尝试过的正常交往,以为也会是象普通恋人般的甜蜜幸福。可是什么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相情愿,所谓的美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泡沫,虚幻的,易碎的,永远都不可触及。
  窒息的,我只觉得身处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挣脱,也无力挣脱。
  五月的夜,微热的空气里浮动着温暖的风,可是我的心下却一片冰冷的死寂。
  宽阔的客厅里,昏黄的壁灯幽静地闪烁着,白色柔软的窗纱被夜风吹得轻轻飞扬,而我就这样木然地立在空旷的客厅中央,苍白无力的,直到笑得声音哽咽。
  极至的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忧伤一点一滴地蚕食着我,尖锐如纠拧般的绞痛在窒息的黑暗中蔓延,带着极至的绝望和深刻的痛楚,我死死地吻住了她,强烈的,却带着无比的怜惜和温柔。她回应着我,虽是出于歉意却也让我感到安详。
  心下突然的一片凄然,我吻得更加绝望。
  如果注定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就这样吧,即使是假的,即使虚幻如泡沫,可是,只要她在我身边,那么,就这样吧。
  五月安静而温暖的风中,我呵护地拥着她,呵护地吻着,带着细致的笑容和忧伤。昏暗的灯光,幽幽地照射在我的侧脸,幽幽的。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辰砂,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伤害,背叛,疼痛,都不再重要。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所以不要离开我。
  永远都不要。
  辰砂
  我从未看到过这样脆弱的聂啸鸣,他吻着我,强烈的,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温柔,那一刻,心中有莫名的倾动,我以为等待我的会是严酷的惩罚,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仿佛受伤的野兽般让人无法不怜惜,是我伤了他吧,我说我不爱他,所以他受伤了。有深刻的歉意涌在心头,这是一个怎样骄傲和冷绝的男人,然而他这般对我,我却伤了他。他在意的不是在众人面前丢尽的颜面和所得的屈辱,而是我的不在乎,无数的情思涌在心头,第一次心中没有抗拒的,我深深地回应着吻着他,带着叹息,愧疚,还有深刻的感动。
  五月微热的夜里,一些改变在风中静静地扩散蔓延,在无人察觉的时候。
  那个夜晚过后,他没有再提起“尘寰”里的那件事,而“媚舞”也彻底的从“尘寰”里消失,聂筱茗也没有再出现于我的别墅里,据说聂啸鸣让她当面向聂施海认了错,而失望和气恼的聂老爷子第一次没有再纵容这个宝贝女儿,罚她在暗房里跪了三天三夜面壁思过,随后把她送回了美国的学校。无论如何风波总算是过去了,唯一还需忙碌的,便是要稳固受此事影响而波动的股票。
  聂啸鸣这几天忙于为企业制造积极形象,召开记者会解释与致歉,巨额的慈善捐款,亲访孤寡老人,做得面面具到,股票在一星期的低靡后终于开始乘势回升,他没有办法澄清是被下了药,也只有认错说是自己贪杯,不过其态度之诚恳又加上俊美非凡,倒是轻易地获得了大众的谅解,至少星雨里事发当天还对其失望无比的女士们,现在又把他供为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有人问我有关他的一些事,我也只好笑着敷衍说我跟总裁也只见过几次面,并不熟等等。
  有时候想到自己是那个天之骄子般的人物名义上的女朋友,心中还留有一丝的不可思议,我从没有和他一起去参加过宴会和邀约,以前是不想以情妇女伴这样的身份出席,现在他说会向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女友,我依旧的摇头拒绝,聂氏总裁公开承认的女友,我可不想上这样爆炸性的新闻成为众矢之的。可以感觉到他当时的失望,我解释是因为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的点点头。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小心翼翼,爱惜的,呵护的,视若珍宝,这样的情意让我感动却更觉得无以回报,也许之于他,之于陵夷,这一世我都难以偿还。
  时光在平淡里一天天的流逝,转眼已是六月中旬,天气开始渐向夏季的燥热,窗外,幽绿繁密的树丛草灌间,艳丽的百花早已开到靡荼。空气里有难息的浮尘,不甘地随微热的风游弋着,迟迟不愿落地,因为它不知道落地后等待它的会是怎样的结局,任人碾踏或消散泯灭,还是最终归于那碧绿醉人的草木间?命运如此未知,可是风依旧吹动着,静逸的安宁又如此诱人,究竟,是浮尘太过固执,还是风的追逐太过坚持?
  午间,阳光已经算是炙烈,星雨的内部餐厅,二楼的人因为冷气的供应而多了起来,楼下虽也有空调但效果却不佳,对于企业较小资的白领丽人而言,自然是更乐意多花些钱选一个更舒适的环境用餐。一个个小小的隔间茶座内,充溢着各种的谈论和调笑声,女人之间大多的话题不过是珠宝服装和一些八卦,哪个品牌又推出了最新的裙装,哪个职员和哪个部门的总经理间有所暧昧等等。没有了以往宁谧的氛围,我懒懒的用过餐后便欲离开,突然间只听到人群中有异动纷扰和骚乱,转过头,只见众人的目光都凝视在那个高贵英俊的男人身上,他温和地向我微笑着走来,不理会四周或惊异或兴奋的目光,直至我面前然后轻声地开口询问:“吃过饭了吗?”声音如暮春的阳光般柔软,低沉却富有磁性。
  我暗想,这一来又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有空到这里,不过听到周围已有议论和匪测,才冷冷地开口说:“总裁好,不知抽空到此是有什么事吗?”
  感受到我故意的撇清和陌生,他有些不悦地拧眉,然后,仿佛故意捣乱般,他依旧用极其好听的声音暧昧地说道:“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不行吗?”
  四周的议论声更甚,我愤恼地瞪向他,这下好了,不知道我要当多久的八卦女主角,真是流言蜚语四起了,看着我的恼怒,他只不在意地一笑,然后突然地低头凑到我耳边,“如果不想把传闻闹大,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说完径自向门外走去,脸上有得意的笑容。四周的惊叹声评论声不断,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离开,暗恼什么叫不想把传闻闹大,传闻已经被闹大了。
  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星雨,沿路又留下了不少注视的目光,我的心下一片烦乱,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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