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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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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个时候,你就在一门之隔的后面啊。”
“我………………我…………”周扶风颤抖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来猜猜看,为什么我也会这门功夫。”
谢安张开双臂,“熊”的一声,尺高的火焰再起。周扶风羞愧的低下了头,藏下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你猜啊!”
谢安怒吼一声,声波荡开,之前就受到波及的军队,更是呼啦啦的倒了一片。
“我猜你肯定也猜不到。”谢安熄灭了火焰。“当年,母亲之所以能活下来,不是因为那个誓言,那个誓言只是让她没有死在那群围攻她的江湖人士手里。她没被毒死,只是因为,彼岸根本就不是为她准备的。”
周扶风浑身一僵,继而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谢安。
“彼岸是种在她腹内的孩子的身上的,真是………………要多谢你的那一杯牵情散了。”
“不可能,不可能!”周扶风狂乱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脑海里闪过的纷乱的过往片断,走马灯一般的接连闪过。最终所有的画面都纷纷的消散,周扶风脑海中只剩下那一日长安的大雨,长安从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周扶风自那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雨,似乎是要将这世间的所有都冲刷掉一般。
他站在门的后面,一门之隔,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就站在外面,独自面对着外面的所有。
“周扶风,我此生唯一一次求你,求你助我。就这一次,你帮帮我!”
“啊!”
周扶风仰天长啸,暴虐的内力瞬间击垮了整座围墙,养心殿前的谢安和楚寒歌都被瞬间砸进了养心殿,诺大的养心殿瞬间垮塌了大半。
像是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往,血淋淋的刨开在他的面前,周扶风已经濒临疯狂。
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亲手推开了她,也推开了自己的孩子!
是自己!
第五十六章 番外 情断(一)
那是大漠深处的一座城镇,落在西楚与西北的交易线上,便是到了夜晚也是繁华无限,镇上最大的一座青楼,灯火通明。
青楼的后巷里悄无声息地飘出一道影子,须臾,又一道黑影跟在了她的身后。前方的人似乎急着赶路,斑驳的树影里,她穿梭腾跃,一袭宽大的艳丽红袍在风里飘摇,长长的黑色发丝漫天飞舞。
目的地是一座破庙,些微火光伴着浓浓的酒气从窗缝间流泻而出。随后而来的黑影远远地落在正对着庙门的林子里边,看到里头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男子。
那人的生得并不丑陋,一身丝织锦袍,冠上镶一块通翠的碧玉,五官分明,风采翩翩。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本地的人,他一双眼睛地溜乱转,嵌在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上,生出几分猥琐Y邪。
“漫漫长夜,不知兄台要如何排遣寂寞?”火堆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红袍迤逦,一头黑发锦缎般披泄而下。大概是行走得太急,她语调不稳,说话时有些轻喘。配着她娇艳的容颜,端的是令人心神一荡。
正在饮酒的男子惊讶地看着她向自己走近,酒气上涌,红艳艳的火光下那张明丽的脸蛋勾得他也呼吸不稳起来:“你说呢?”
来人在火堆前站定,一双美目顾盼流转:“你看上了这城里何家的小姐了吧?”
“你知道我?”又是一阵惊讶,男子被酒色熏陶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寒光。
庙外的黑影,微微挑眉,原来这段时间在大漠里声名鹊起的采花大盗竟然就是他。又打量了一番,黑影轻轻点头。
原来是合欢宗的弃徒,难怪了,只是不清楚是暗格武林世家的浪荡子,竟能逃得过合欢宗的惩罚,跑到这里来逍遥。
“呵呵,我还知道你今晚就要去何家小姐的闺房。”来人笑靥如花,伸手慢慢地拉开衣襟,“不过,你觉得,我比那何小姐如何呢?”
她只穿着一件长袍,裹身的长袍瞬即落地,雪白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美玉。男人瞪大充血的眼睛,不可克制地将目光落到她****的躯体上,………………吹进屋里的微风撩起她一头如瀑的黑发,火光颤动,女子用手臂轻遮自己的饱满,鼻息轻喘,笑得更妩媚,好似邀请。
“看够了吗?”美丽的面孔越靠越近,这才看清,她居然有一双茶色的眼瞳,望进去就出不来,妖异如同鬼魅,“要不要试试看?”
容不得这阅尽百花的采花贼多做细想,手掌被捉住,她伸出舌沿着指尖细细地****起来,眼神乖巧而又放荡。茶色的眼睛,红色的舌头,脑海里只有她妩媚的面孔和雪白的身体。手掌被牵引着抚上她的身体。滑腻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手掌,喘气声愈显甜腻,“唔……还不够。”猩红的舌不知餍足地舔着嘴唇。
“轰”的一声,酒气和****一起冲上了脑门。管她是什么来路!采花贼如梦初醒一般,一把将来人压在了身下………………
庙外的人,默默地移开目光,看着天上圆满的月亮。满月之夜,多见妖邪。
片刻之后,一阵血雨纷飞,方才还情动不已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捡起男人的衣物擦去身上的血渍。只是片刻的时间,方才的男人已变成了地上血R模糊的一团。鲜血四溢,女子红衣翩翩,不染半点尘埃,只是手中多出一张完好的人皮。
破庙里的火堆还熊熊地燃烧着,庙外的人影跨过门槛,暴露在火光之中,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衣,如同山水画中,墨色层层渲染的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完全看不见自己脚下的碎R。不是饮烟山庄的庄主沈云朝,又能是谁?
似乎是毫不惊讶来人,女子瞥了一眼他,“你来啦。”
随即伸出了自己不沾一点血迹的手。
“东西拿来吧。”
沈云朝从善如流的拿出了一个瓷瓶。
“把脸擦干净。”女子的嘴角边还遗留着一丝痕迹。衣衫齐整的女子冷哼一声,打开瓷瓶滴了一滴到地上的碎R上,瞬间地上的碎R如有生命般渗进了地底,瞬间,一切痕迹荡然无存。
与沈云朝擦肩而过,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你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不冷不热的调子,冷哼一声,女子带着她的人皮跃进了夜色里。
沈云朝也不恼,看着地上原本堆着碎R的地方。
“去,把这个采花贼的身家背景查清楚,料理干净。”
黑暗中有人领命而去。
闲闲的走回了城里,沈云朝进了青楼,谁也不找,径直到了老鸨的房中。背对着来人,穿着艳丽的女子细细的描摹着自己的面容。
“都说了,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我不要东西,我来听故事。”
“都这么多年了,连不变的大漠风沙都已经不知变了多少,你也不知道来了几回了,为何还是不愿意放弃?”
沈云朝微微一笑,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便是这大漠的风沙再变,与我有何干?这本就是我应当知道的事情,我又为何要放弃?”
“哎~”女子深深地叹息一声,“便是你母亲还活着,她也不会想你这般的刨根问底。你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往事里。”
不理会女子的劝说,沈云朝淡淡的说道:“我找到了。”
女子霍然转身,露出了一张覆盖着层层铅粉,浓妆艳抹的脸。任谁乍一看都得被吓一跳,但是沈云朝明显已经习惯了,面对着女子渴切的目光,他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霜姨,我找到了。”
语气里慢慢的胜券在握。
泪水洗去了厚厚敷于脸上的层层铅粉,眉霜费劲心思描画出的面具撕开道道裂痕,露出已然崩溃的真实。眉梢漫不开风情,茶瞳里的妩媚放纵荡然无存。嘴角再也勾不起来,再也做不得冷嘲热讽的骄傲模样,再也不能借一口尖牙利齿来掩饰暗地里的心伤难过。
“我要先见见她。”
“好。”
第五十七章 番外情断(二)
那是一个破落的村子,村里的人家都已安眠,寥寥几声犬吠在这三面环山的小村子上空回荡,显得冷清而寂静。
沈云朝带着眉霜走在村子里,自村口起,沈云朝的视线在一扇又一扇门前停留,仿佛在寻找什么,两道人影在每户人家的窗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村尾一间残破的草屋前。围在屋外的篱笆已经倒了大半,形同虚设,再防不住任何侵袭。草屋的屋顶也塌了一角,让人不禁忧心,来年早春时分,这破败不堪的茅舍能否禁得住那连绵几日几夜的细雨。
屋里的人还没睡,站在门外就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咳嗽声,一阵挨着一阵,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到后来,微弱得只听见喉头粗重的喘息。
女子上前一步推开房门,简陋得几乎只剩下四面墙壁的屋里,一个年迈农妇正气息奄奄地卧在草垫上,身上只盖着一条破棉絮,紧紧按住胸口的手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随着胸膛的起伏。
看着女子僵硬的模样,沈云朝淡淡的问道:“是她?”
眉霜点了点头,单膝跪地将老妇揽进了怀里。沈云朝这才现,她骨瘦嶙峋,不禁皱起眉头,这个老妇……
眉霜无暇顾及他的表情,沉着脸在草垫旁升起一堆柴火,冰冻如寒窖的草屋里顿时生出几分光明。许是感到了暖意,老妇不再咳嗽,朝眉霜怀里缩了缩,捂着肚子静静地睡去。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到她的脸上,让苍老憔悴的面孔晕染开几分生气。其实她若是还年轻,从她轻蹙的眉头便可见她的温婉,容貌也应该是不差,细看其实和现在跪在一旁的眉霜有几分相似。
“我需要药。”
眉霜回头对着沈云朝这般要求。
“什么药?”
眉霜利落的报了一连串的药名,沈云朝点点头,走出了草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当沈云朝再度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拿着几个药包,还有煎药需要的药罐,药炉。
眉霜一手搂着老妇,一手接过沈云朝的几个药包,沈云朝见她单手做事不便,便从她手里拿过药包,去外面拾了点柴火,坐到她对面,就着小药炉煎起了药。
“你关心她?”
眉霜看了他一眼,沈云朝对他笑了笑:“你找她,找了近十年。”眉霜复又低下了头。
火堆“劈啪”作响,两人之后再无对话,药罐里的袅袅烟雾隔在了中间,谁也看不清谁,只闻到一鼻子的苦涩味道。
眉霜在鸡鸣之前离开,临走不忘替苦命的老妇将栽倒的篱笆扶起。往后的一个月里,眉霜每夜都要去看望她,带去药材、食物甚至还有几道符咒。只是老妇早已经病的神志不清,连睁眼看人的的力气都没有。
堂堂饮烟山庄的庄主在这一个月里沦为了她的苦力,沈云朝拿着那些鬼画符似的玩意儿说:“她的年纪太大了,病的又重,是保不住的,这不管用的。”
眉霜只是沉默地抱着熟睡的老妇,从怀里取出一把雕刻精美却断了齿的梳子为她将一头花白乱梳理通顺。
沈云朝摇了摇头,把符咒贴到了房梁上,回身看了看面容沉静的眉霜,拿出随身带着的折刀,在梁柱上画下一个道家祈求平安的铭文。
许久,药汁在罐子里“咕咕”冒泡,老妇不再咳嗽,刻着铭文的沈云朝渐渐地停了动作,他的身后静得有些怪异,沈云朝慢慢回,看到了眉霜那双茶色的眼瞳,灰蒙蒙的,望不见任何情绪。视线落到她怀里的老妇身上,草垫已被鲜血染成一片触目的艳红,醒目得扎眼。
眉霜费尽心机换来符咒,却终究还是不能眼看着她苦苦的挣扎,动手了结了她的痛苦。
“世人都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就算是你欠她,你也算尽力了。何况,她已老迈。”沈云朝自己都觉得这说辞徒劳得可笑,可是此时此刻却再说不出其他,只得将一碗清水递到她嘴边,眉霜却偏开了头,楞楞地看着面前青衣的沈云朝,神情从未像此刻这般哀伤:“她是我妹妹。”
“………………”沈云朝并没有很惊讶,他知道眉霜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也知道其实按照普世的规矩来看,眉霜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她的真实年纪和她的外表是不相符的。但是无论她的双手沾着多少鲜血,这与他无关,他只知道,在她的过往里有自己想知道的部分就足够了。
恰好是一个月过去,今夜,又是一个满月,眉霜看起来很痛苦,额上的汗水小溪般蜿蜒而下,顷刻便浸湿了鬓。
“我喜欢………………就是喜欢你的懂事,不关心的事情从来不会多问…………,你要听故事,我就从头给你说。”
“我………………我是在西楚的皇宫里认识你母亲的,我是西楚年纪最小的皇妃。”
犹记得当年入宫之时,年纪尚小,不过七岁,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更是年幼,方才刚满五岁,闺名唤作小柔。目似点漆,楚楚可人,父亲说她生得像极了母亲。眉霜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副乌黑的棺木上,对小柔却不同。小柔爱闹、爱笑、爱滚进他怀里娇滴滴地讨一朵枝头的红花。
后来,随着后母进门,父亲懦弱得越不像是个一家之主,小柔一夜间自云端跌落。因为面容像极了死去的母亲,父亲甚至不敢同她亲近。在后母扭曲的嫉恨之下,小柔害怕得夜间躲在她怀中偷偷地哭。她为她将枝头所有的红花采尽,插进她的间,别上她的衣领,系上她的手腕……一身红衣妆扮的小小女娃却只将一双乌目睁得更大,粉嫩的脸上堪堪挤出一个畏缩的笑。为了让她在府中有地位,自己毅然入了皇宫,成为了贵妃。若说当年城破之时,自己服下药时曾有什么牵挂,那便是小柔。
沈云朝温暖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脸庞,为她将颊边的湿润一一拭去。眉霜笑笑说:“是汗水,你别多心。”
怀里的老妇安详地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眉霜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因疼痛而颤抖:“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还是那么楚楚可人,好似风中一株含苞待放的芍药,眉目间的哀怨轻愁被描绘成西子之美,京中盛传她的贤淑温婉。那时候,她正值憧憬烂漫的待嫁时节。
眉霜让死去的老妇平躺在草垫上,沈云朝看出了眉霜的意图。
“你且等等。”
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副齐全的梳妆工具,一应俱全,无一不是上好的精品。
“多谢。”拿起一支眉笔,眉霜咬着牙颤巍巍为她画上一双远山眉。浓红的颜色在青白的唇瓣上晕开,女子的嘴角边就有了一丝娇笑的模样。似乎还少了什么,眉霜楞楞地看着她,一时无措。沈云朝见状,走出屋子,在墙角寻到了一株正在盛开的野花,返回屋子,插入老妇的间。一瞬间,似有魔力一般,黯淡苍老的遗容顿时生出了光彩,依稀可见当年名满京都的风姿。
第五十八章 番外 情断(三)
将一手死死撑在膝头,眉霜怔怔地看着去世的妹妹,半晌方道:“后来,她嫁给了太子重照。”
太子那时还只有十岁的年纪,而先皇帝已经失踪多年,现任的摄政王是他的叔叔,野心勃勃。也只有父亲和后母那般利欲熏心的人才会奢望这样飘渺的希望,竟然千方百计将小柔推到了那个随时都会死的孩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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