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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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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就没有功夫是不害人的,没有刀剑是不杀人的。难不成你练的功夫就对你一点都没有妨害吗?”

  “有妨害,但是没有你那么严重。就好比这世上的毒药有千千万万种,有的最多只会让你腹泻三天罢了,有的,只需要一滴,就是见血封喉。”

  谢安定定地注视着楚寒歌的双眼。

  楚寒歌沉默下来。他们两个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床上,脸庞距不过几个拳头远,中间却仿佛隔了一道冰冷又厚重的墙。楚寒歌的目光微微闪烁,谢安好像听得见她心里一层一层闸门开启的声音,主人在冷静地权衡着打开需要哪几道门,展示多少,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谢安,觉得双目相对,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谢安才从楚寒歌嘴里艰难地撬出了一句话。

  “你知道我一直怀疑我父母的事和教派有关。”楚寒歌说,“即使我已经杀了当年那个屠我满门的人,我心里还是有这种感觉,挥之不去。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根深蒂固的怀疑,所以在想办法想办法让我自己可以踏入组织更高层次的级别。成为教主的亲传弟子,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别说他今日只是让我练这门武功。就算他要我的人,我也会给。”

  “………………………………”

  看着谢安几乎是瞬间就僵硬的表情。楚寒歌微微,撇开自己的目光。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自甘堕落,你不要和我一起。”

  “……………………………………”

  那一日之后谢安很明显的感觉到楚寒歌在躲自己,而每当自己想要去找她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事情或者是有一些人暗中的将自己拦下来。虽然蛊毒的解药楚寒歌每个月都会派人给自己送过来,但是见不到楚寒歌的这件事情让谢安,倍感焦躁。

  九幽冥决。

  这门功夫虽然在各个方面都显得很J肋,而且需要练功的人几乎是自断后路去练习它,但是它有一样,非常完美的优点足以盖过这所有缺点的总和。

  那就是成效极快。

  基本上所有的魔功都符合这一个特点。但是,九幽冥诀的竞争力是格外的大,因为魔功虽然见效快,但是因为修炼的方法很诡异,极易走火入魔。而且受限于前半部分的诡异行为,所以练习魔功,很少有人能够走到武学的最后一步。基本上都属于那种,修行到中上地步就已经到达了顶峰。所以只有一些天分,非常低劣的练功人才会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

  与之相对应的是九幽冥决的好处,它首先见效极快。其次,就是它的修炼几乎不沾染任何诡异的门道,什么人血啦,人骨啦,婴儿啦,基本上都不沾边。只是需要你在极寒的地方修炼,日后寒气入体,男子就会变得格外Y柔,而女子则很大的可能是终身不孕。这点小小的问题在修习武功的人眼里看来,简直都不算是个事儿。所以,九幽冥决在江湖上的名声非常的大,可惜。它失传的速度比它出名的速度还要快。

  谢安唯一担心的就是楚寒歌一旦真正接触了九幽冥诀,她就会被这门功法强大的实用性所吸引。一旦超练超过了第四层,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然而,不论谢安怎样担心等他再次见到楚寒歌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

  宁蒗要离开,城主府到外处去游医了。城主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送行,自然也包括了楚寒歌。

  谢安远远地吊在喧嚣的人群之外,目光一直紧紧的注视着,夹在人群中的楚寒歌。

  “行吧,那就送到这里吧…………………………”

  宁蒗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原本缀在他们身后的江湖人将目光扭向了另一个方向,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手里抱着一捧花,也不过来,怯生生地,离着老远冲宁蒗鞠了个躬。

  “这是什么情况?”城主府里年轻的少城主皱起眉,“宁先生,你先等等,一会我给你打回去。”

  这时一个下人小跑着过来,弯下腰对宁蒗说:“宁先生,那姑娘是城外陈家村的,小姑娘说您多年前途径陈家村,治好了那里的瘟疫,这次听说您再次途经这里,所以特地代表全村想过来向您表达谢意。”

  话音没落,女孩已经在远处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宁先生,我想您一定不记得我了当初您治好村子里,瘟疫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儿。多亏了您,我才没有成为孤儿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靠您才捡回了了一条命。我们怕全部过来的话给您添麻烦,所以就想由我来代表大家向您表达谢意。………………………………”

  宁蒗看向少城主。

  “叫她过来吧,”宁蒗说,“既然是想向我表达谢意,我也不好拒绝,你叫她过来。”

  谢安也不太意外,宁蒗在外面一向是这么个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对待女子,尤其的温文尔雅,宽厚有礼。这也算是宁家一贯的家教,即便是想宁远那样脾气很暴躁的人,在面对女孩儿的时候,他也会多那么三分的宽容。假如今天来的是一个男的,那么宁蒗把他放进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谢安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双手环胸,目光落在那个小女孩儿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小女孩儿的一举一动。女孩儿在得知宁蒗同意把她放进来以后,千恩万谢的抱着花,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有一丝忐忑。看起来神态和动作,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谢安,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杀手当的时间有点长了,神经过敏。

  女孩儿在众人让出来的一条道上,缓缓地向宁蒗走去。

  

第十二章 宁蒗之死

  就在谢安,觉得放心,准备收回自己目光的时候,一道不甚刺眼的闪光忽然间掠过谢安的双眼。谢安愣了愣,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抱着花儿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农间人常穿的布衣钗裙。虽然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露出来的,脸上脖子以及手上的皮肤都是那种常年在农间劳作,所以会变得很粗糙,而且有些暗沉的皮肤。可是当谢安扫过她手中捧着的花束的时候。

  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直觉蹿上谢安的脊背,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伸手撑住挡在自己前面那人的肩膀,直接从上面翻了过去。他的耳边想起了很久之前楚寒歌,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他的耳边想起了很久之前楚涵哥,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宁蒗的事情以后不归我们管了。教派里,另外已经有了安排。”

  此时,女子已经抱着花来到了宁蒗对面,她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拘谨地冲宁蒗欠身,连说了两句“谢谢”。

  宁蒗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花:“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姑娘不必太多言谢。日后就不要孤身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了,实在是不安全。”

  没错!

  就是这里!

  谢安听了,宁蒗说的这句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刚刚会觉得有一丝违和的地方,正常的一个村落,就算要派人过来感谢宁蒗,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走这么远的路,难道就不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吗?再不济也是要挑选几个人互送和陪同的吧。

  可是一个都没有,这个小姑娘就这样突兀,而又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宁蒗要在今天告别城主府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宁蒗会走这一条路,离开这座城的?

  谢安在人群的上方窜起,原本只需几步的功夫,便可以赶到宁蒗那里,谁知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谢安的衣襟,将他一把拽住。

  女子眼睛里好像开始闪泪花,伸手把花束往宁蒗怀里塞:“我是来………………”

  “宁蒗小……………………”“心”字还没来得及说,谢安就看见花束背后寒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宁蒗根本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避开自己的胸口,冰冷的触感贴上他的小腹,随后才是尖锐的刺痛弥漫开,谢安挣扎的动作,猛的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蒗的方向。

  女子狠狠地把刀捅进宁蒗的胸腹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狠狠地一拉一抽,居然把凶器又从宁蒗身上又扯了下来。她双目赤红,形容颠倒,挥着染血的刀,活像个人形的夜叉,又是一刀,这一次女子没有在桶边,而是正正经经的C进了宁蒗的心口。这一刀得逞的女子,放弃匕首,径直转身便逃走了。

  女子的轻功很俊巧,几个起落便在众人的眼里化为个黑点,众人一阵惊呼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去追那个女子了。然而出乎楚寒歌的意料,谢安没有追,方才那个女子两次,刺中宁蒗的那个瞬间,落在了谢安的眼里,就像是狠狠地砸在他胸口上,砸得他三魂七魄一起在单薄的身体里震荡起来。他耳畔轰鸣作响,四肢几乎失去控制,指尖条件反S似的轻轻地痉挛着,浑身的骨骼和肌R都在一瞬间绷紧,谢安狠狠地攥住了拳头,关节一阵乱响,他用力别开视线,在心脏毫无规律的乱跳中大步走向宁蒗。在楚寒歌的眼里,他只是有些僵硬地站在宁蒗身边,眼神稍微有点散乱,他侧对着宁蒗,目光刻意避开了周围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

  谢安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宁蒗。

  宁蒗反应很是耐人寻味,他自己动作迅速的点住了,自己身上几个可以止血的大X。脸上的神色既没有被刺杀以后的惊慌和不想死的那种不甘,反而是一派平静,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还好,还好我早早的便将他送走了。”

  谢安知道,宁蒗说的是谁,应该是他带到外面来的,小侄子。

  “谢安,………………谢安…………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且,附耳过来。”

  谢安蹲了下来。

  “我早知,我早知,我会有今日之祸。不关任何人,你是,你帮我同宁家,穿一句话。今日之祸,不怪任何人,怪,怪,只怪我自己,………………”

  鲜血从宁蒗口鼻处,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打断了宁蒗要说的话,染红了它原本俊朗的面容。宁蒗医术再高明,他再会点X止血,他也没有办法去扭转他已经被一刀刺中心脉的结果,他像一条惨遭开膛破肚的鱼,控制不住地在地上抽搐,一圈人围着,谁也不敢贸然动他,血越蹭越多。谢安听着身边的人语无伦次地叫人,喊大夫,心里是克制不住的愤怒。

  那个时候这里围着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却任由一个身怀利刃的女子,走向宁蒗,而且让她两次刺中宁蒗,自己离得远,到也罢了,这些人离宁蒗的距离不过是一臂。竟然也不出手相救,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能相信?

  此刻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一般的叫喊又有什么用,喊大夫?这里躺着的,不就是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吗?!

  对上了宁蒗的视线。宁蒗的眼睛越来越黯淡,目光越来越对不准焦距。

  “我这一生,活着,总会错过,总会走过,后,后悔,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令我后悔。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害了他,也害了我。人活一世,果然还是情之一字。最害人…………………………”

  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宁蒗的双眼,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了,所有的生机。他静静地躺在那,脸色惨白,有些发灰,他口中吐出的鲜血近程了此刻他身上最鲜艳的颜色。

  

第十三章 月下相会

  “如果,策郎想要你的兵权,哥哥就给他好了。总归要保住彻儿的性命啊!”

  不过是十几年的功夫,正该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的刘琦,即便穿着最华美的衣服,画着最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她自己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枯败。刘枫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深宫里无情的岁月摧残成了这幅摸样,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自己就算是被妹妹恨一辈子也不能将她嫁给****这个混蛋。

  “唉……………………,你以为哥哥是舍不得这些兵权吗?哥哥只担心,现在有兵权在手,****尚且会顾忌几分。一旦没有了兵权,只怕他就会将我们赶尽杀绝。”

  刘枫说的残酷,刘琦整个人闻言怔愣了一瞬,不敢相信的摇头道:“哥哥,不会的,策郎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他不是!?”刘枫气急败坏的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刘琦的话。

  “那么你多年前又想到过他会是现在这样的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兵权一旦给了他,转眼他就能随便寻个由头,废了彻儿,废了你!”

  刘琦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半晌,她才缓缓苦笑一声。

  “这样……………………也好。”

  “什么!?”

  刘枫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哥哥,若是说妹妹在这个深宫中寻到了什么的话,不是策郎的爱,而是急流勇退的这个道理。以前,我们都以为自己是可以改变这个尘世的人,你和策郎一起实现了你们想要做的事情,统一了这大好的河山。但是,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问心自问,你快乐吗?”

  “……………………”

  “都不快乐。”

  “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你不快乐,因为你自己的好兄弟怀疑你。我不快乐,因为我的夫君根本就不爱我,更加不爱我们的孩子。桑梓也不快乐,因为她爱的人有着后宫佳丽三千,她成为了那种见面就要行礼,不见面就要一直等着他来的,一模一样的嫔妃。而策郎,他也不开心,他虽然从来不说,也不肯承认。世上没有人会相信,拥有一切的皇帝居然会不开心?他有这个世上最大的权力,爱的人也在身边。但是,策郎不高兴,我知道。因为虽然他不爱我,但是我很爱他,我可以看到他隐藏在权威背后的难过。”

  “所以,就算没有了这些,我们也不会活更加不开心。哥哥,趁着现在还不晚,我们抽身吧。”

  “好。”

  离开皇后寝宫的刘枫坐在马车上,准备赶在宫门落锁之前离开皇宫。

  刘枫坐在马车上自己细细的沉思。的确,他可以放弃这些东西,但是,他很怀疑****会相信他。事实上,如果王彻一直都是太子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归隐的。可是,一旦王彻失去了太子的位子,他一定活不了多久,毕竟不会任何的皇帝会放任一个曾经的太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转悠,何况他的舅舅还是在军营里最有权威的兵马大元帅。一切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局,任凭刘枫怎么想,似乎最后都会走上绝路。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刘枫下意识皱眉,这个时间根本就还没有赶到宫门口,为什么会停车?

  “怎么了?为何停车?”

  “回禀将军,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

  德妃?

  不就是桑梓吗。

  刘枫掀开帘子,外面站着三四个宫女,为首的那一个手上还捧着一个精致的楠木漆盒。

  “启禀大将军,奴婢春香,乃是奉了德妃娘娘的命令在此等候您。娘娘得知您今日进宫,特命我等带来了上好的糯米糕一份,特来送于将军。”

  在缓缓继续前行的马车里,刘枫看着桌子上的楠木盒子,一脸的沉思。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平日里进宫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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