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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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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所以他们谋划的时候也就没有刻意避开他。他们联合官府先是在粮食中掺沙,后来又是将典当的农田据为己有,而那些所谓的戍边的大家,要不是被收编成为他们的部曲,要不就被诬陷成为乱民,被绞杀。还有奴才那拼死来报信的弟弟,他被这些畜生活扒了皮,挂在村头的树上,”

  只见方磊笑的疯狂:“你们知道吗?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啊,他想救我的命,哈哈,而我全程居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活生生的剥皮,连叫都叫不出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血肉被那些乌鸦啃吃干净,什么都不能做……”

  方磊的遭遇确实很惨,但是在场的这些大人物关注的却是,他这一番话里,所包含的东西。

  地方上的家族和官员勾结,动摇国本。

  而江州,离那里最近的是王氏,琅琊王氏,皇后的母家,赵王的支持者。

  私增部曲,田地,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众臣不受控制的看向赵王,只见赵王面沉如水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方磊,手里紧紧的攥着杯子,力道之大,将金杯都攥出了指印。

  若方磊此事不是受人指使,那赵王的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被爆出这等事情。

  其实,世家里的的那点龌龊谁不知道,关键还是这个时刻太不凑巧。

  若是有人指使,那么只能说赵王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动手的人,还真是狠辣。

  “父皇,请父皇明察,不可信这个做出有害龙体的刁民一面之词!”

  赵王跪下求情,其余的诸位王爷皇子皆是作壁上观,谁也不会在此时去掺和。

  “朕,自然会查,但是这件事呢毕竟和你有关,从今日起,你就呆在府里,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出来,避避嫌。”

  周扶远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拒绝了赵王自我申诉的机会,隔绝赵王,一旦出事,赵王的诸多势力一定会被剪除干净,但,这最起码说明了,周扶远还愿意保全赵王。

  “是。”

  赵王缓缓地伏地,叩谢了皇恩,金砖倒映出的双眸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和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一定会百倍奉还!

  周扶远点点头,看了一眼晏平江,然后缓缓说道

  “这件事,朕一定会彻查到底!即日起,王氏子弟,凡三品下的官员一律停职,三品以上暂夺议事上奏职权,将方磊暂时收入刑部大牢,晏相留下,其余人全部退下!”

  “是!”

  许多人的心里明白,不管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

  此案已出,大周的夺嫡之争,已经正式打响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谁才会笑道最后。


第五章 一道圣旨


  众人离开大殿,一早侯在外面的肖笑,急忙迎了上去,抖开手里的白狐大麾,仔细的给沈云朝披了上去。

  “可否现在就回府?”

  “该唱的好戏都唱完了,当然要回。”

  “是。”

  沈云朝回到自家宅子里,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与沈云朝不同,建康城中的许多大人都是一夜的灯火通明,这件贪污案一出,无异于在平静的湖水里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溅起的水花,发出的声响,足以惊醒整个大周。

  漆黑的天幕渐渐转为迷人的深蓝色,夜晚即将过去,迎接新一天的曙光。

  晏平江终于走出了周扶远的御书房,到底是老人,身体撑不住,一夜的商谈,让他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伛偻。

  慢慢的走了许久,晏平江终于走到了宫门,一出宫门,晏家的马车就停在那里,晏明德急急地便迎了上去,扶着晏平江,晏明德不漏痕迹的朝晏平江来时的宫门看了一眼。

  若是往常,圣上留自家曾祖彻夜商谈国事,都是体恤曾祖年迈,会派御撵将曾祖送至宫门,现在没有,看来圣上是真的很生气。

  想到这儿,晏明德不自觉的就有些埋怨自家的糊涂爹爹,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说干就干,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但是,话说回来,这种事放在平常,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现在和夺嫡,世家联系在一起,事情的严重程度就不止上升了一星半点儿。

  自古,夺嫡都是最危险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多深厚的根基都能全搭进去,爹爹怎么能这么糊涂。

  在上马车的最后一步,晏平江顿了顿,然后只听他缓缓说道

  “从今天起,晏家不许插手这件事,任何情况下的任何动作都必须先跟我说,知道了吗。”

  晏明德呆住了,看了一眼晏平江,晏平江眼里近乎残酷的冷静,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要放弃爹爹的意思吗?

  “是。”

  “回府。”

  沈云朝还没醒,肖笑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昨夜沈云朝回来时,最后说了一句

  “赵王算是被自家人坑惨了。”就这一句话,引得肖笑像挠心挠肝一样的难受,这自家人说的到底是谁啊?

  沈云朝对赵王很感兴趣,连带着肖笑对赵王也很关注,赵王的自家人。

  肖笑第一反应就是他唯一的胞妹洛宁公主,无奈当肖笑拿这件事去询问晏明修的时候,晏明修那个嘴毒的家伙,干脆利落地吐出一大串例如“蠢货”“自作聪明”“无可救药”“凡人”之类的言辞,脸色之铁青,态度之不耐,评价之恶毒,足以让肖笑看出他和洛宁公主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他感觉十分不好的事,只得闭口不提。

  “不是她,区区一个公主,哪有本事做这些破事。”

  晏明修一身白衣的从院门走进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地坏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就你这样的,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连猜都嫌费劲儿。”

  走到梧桐树下,晏明修更是双臂环胸,斜倚在树上,平淡的说道

  “更何况,这事儿就是我出的主意,我能不清楚吗?”

  “……………………”

  肖笑一脸无语的表情,指着老神在在的晏明修,说道

  “不是吧,这事儿,第一个查的可就是你老子,你这不坑爹吗!?”

  “小爷我坑的就是他!你以为那几棍,我就让他白打了!”

  肖笑顿时扶额,就为了那几棍子,你这是要把大周翻过来的节奏啊。

  “这件事虽然是从晏家查起,但是其实最后要针对的还不就是赵王,结党营私,动摇国本,这一次弄不死他,他手底下的官员可就未必了,但愿我那个蠢货爹爹还没有这么快站队吧。”

  听着晏明修完全在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谈论这件事,肖笑尴尬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管外界如何,皇宫内院中,周扶远又一次打发了皇后那里来的太监,疲累的靠在冰冷的龙椅上,喃喃的问道

  “扶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了的周溏,浑身一震,悲悯的看着一夜老了许多的周扶远,轻轻的说道

  “陛下,老端王早就离开了,他不在建康。”

  “对,朕忘了。都走了,都走了。”

  或许真的是老了。周扶远最近总是会梦到以前的事情,而越是梦到以前,他就越是难过。

  总以为从前是假的,现在看过了真正的虚假,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连真假都分不清楚的白痴,竟然做了皇帝!?

  “朕,是不是很失败?”

  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的开始筹谋自己的位子。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许赵王殿下是无辜的。陛下不要多想。”

  “无辜!?朕的儿子,朕了解,这件事情,他不一定指示了,但他一定默许了!朕是要查出那个做这种事的狂徒,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去!把锦衣司的那几个人都给朕叫来!另外,把大理寺,刑部,鲁王,统统都找来。”

  “是。”

  朝野上下都知道,大理寺和刑部那是完全相看两相厌的部门,刑部又隶属赵王,鲁王个性最为耿直,再加上暗处的锦衣司,看来大周的圣上这次是真的要下狠手了。

  很快的,一道圣旨就昭告了出来,除却周扶远在迎春宴上说的那些,还追加了一道地方官府禁锢地方世家的命令,凡地方在册的世家大族,皆不可插手此事,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此次主审的官员是鲁王,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以及太府寺的寺卿,然而在一串长长的调查人员的名单里,有心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沈云朝。

  他竟然榜上有名。

  也就是说,皇上赐给了这个白衣,调查当朝王爷的权利,虽然只是协同,但也仍然令人惊讶不已。

  有人猜测或许,这是沈云朝将被重用的一个征兆,但是沈云朝自己却很清楚。

  “他想试探我。他想试探我是否参与了这件事。”

  沈云朝丢下手中的字条,任火蛇卷舔上去,将它淹没。


第六章 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又名大狱寺,乃刑部名下举足轻重的司署,拥有着对大周境内所有案子重审、翻案、以及最后定论的权利。

  简单地说,大周地方官府对某件案子做出的判决,这大狱寺有权利无条件做出否决,并重审此案,反过来说,大狱寺做出的审判,地方官府则无权再干涉、翻案,甚至于,若无特殊情况,就连刑部本署也无权利叫大狱寺重审。

  下了马,站在那大狱寺官署府门前,沈云朝望着那块巨大的匾额,心中唏嘘不已,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都在这个占地不过数十亩的地方,被定了下来,不论她曾经有着多少功绩…………

  这大理寺只有一名正卿,正三品,两名少卿,正五品上,这少卿就相当于大狱寺正卿的副职,现在这大理寺只有一名少卿,据沈云朝所知,这个人是谢家的子侄,谢易,字子仪,单单就这大狱寺来说,这谢易如今简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受鲁王所邀的沈云朝,走入大理寺,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见大理寺正卿,一个年高六旬的老头子,苟达,苟文程。

  在沈云朝看来,他既担任大狱寺正卿之职,又是大周出了名的硬骨头,谁的面子都不卖,必定是一位相当严厉、苛于刑法的老人,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当他来到官署内办公的邸署时,他看到了一个,

  农民!?

  对,就是那种一脸褶子,肤色是常年务农得来的古铜色,蹲在田埂上,然后一脚泥的那种乐呵呵的老农。就是他现在不是蹲在田埂上,而是蹲在大理寺内办公的邸署里。

  要不是他还穿着一身正三品官服,沈云朝表示真的没认出来。望着他老眼昏花、伸着脖子观望自己的可笑动作,沈云朝感觉自己忽然有点想回府的冲动,更不必提他身后那个,曾经一提到这位大人就是一脸痴汉表情的肖笑,现在是何种的幻灭了。

  肖笑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兴奋的在院子里蹦跶的时候,为什么晏明修会不讽刺自己,而是双臂环胸靠在树旁,静静的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不过,即便这位苟大人看起来很不靠谱,沈云朝也依旧没有丝毫轻视之意,毕竟,能在大周世族门阀之下抗住重重压力,保住自家娘亲忠义清名的人,又怎么会是容易应付的人物?用晏明修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敢跟所有世家叫板,就算死全家都不肯让步的老疯子。

  想到这里,沈云朝也没急着向这位老人行礼,而是轻轻走过去,静静站在他身前。

  荀易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后生,你挡着老人家的阳光了。”

  “可是,您不是在阳光的阴影里吗?就算我不挡,您也晒不到啊。”

  “我说要晒了吗!自作聪明可不好啊,后生。”

  沈云朝轻轻地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小子受教。”

  “老人家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可以看清楚阳光下的真相。”

  就算自己要一直待在阳光之外,就算只有自己,也不放弃吗。

  沈云朝说完后,后退一步,发自内心的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清声道“草民,见过荀大人。”

  荀达点点头,欣慰的笑了笑,利落的爬了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后摆。

  “去二堂找鲁王吧,他在那里等着你呢!”

  沈云朝虽然知道二堂是什么意思,但是事实上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商贾,沈云朝理应不知道才是。

  所以,沈云朝略带疑惑的问道“二堂?”

  “一堂乃老夫所御,非陛下亲命、非刑部发文、非重大案件,轻易不升堂……平时只开到二堂,处理大周各地官府上呈案件,此类案件断案后需将记录文书上呈到刑部典藏司,备份。至于三堂,但凡京兆府无法判决的案子,便经三堂开堂审理,虽需记录,不过,不用上呈到刑部典藏司……,水患之事虽然严重,但在现在还属于地方案件。”

  “原来如此,小子受教。不过,为何京兆府无法判决的案子会转到大理寺,不是应该转到刑部吗?”

  “京兆府只负责治安,倘若有官员犯案,京兆府虽有权利缉捕,却无权受理,只能交我大理寺审理。刑部只负责管理档案,审案子有他们什么事儿!”

  “恩,你没来过这里,不知二堂在哪里,老夫会派人带你去的”说着,荀达便招手,找来了一个主蒲。

  “带他们去二堂。”

  “是。”

  “二位请跟下官来。”

  “大人客气了,在下不过一介商贾。”

  “应当的,大人亲自吩咐下来的,下官不敢怠慢。”

  沈云朝跟着这位主蒲离开,刚走几步远,便听到身后的荀达喊了一句

  “忘了告诉你了,二堂现在是交给了谢易那个小子,说起来,按辈分他还得交西北的那位一声姑姑呢!”

  沈云朝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就好似没听见这句话一样,继续跟着主蒲离开了。

  沈云朝到达二堂的时候,二堂正在审案子,审的不是别人,正是晏明修的爹,户部尚书,晏左成。

  堂上坐着鲁王,和另外两个人,中年蓄须的应该是刑部的尚书崔华心,而坐在中间的那个。

  虽然是年纪轻轻,但是端坐在案几之后,眉目朗朗,神凝气清,气度不凡,倒是镇住了场子。

  多看了他几眼,沈云朝的目光徘徊在他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姑姑吗……

  “两位稍后,下官这就去通报。”

  “不必麻烦大人了,既然已经开审,此刻进去便是多有不妥,我们在此处等着便是了。”

  主蒲犹豫的看了一眼堂里,自家大人亲自要求照顾的人,自己肯定是不能怠慢的。但是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主蒲犹豫了片刻,说道

  “既是如此,那下官也就不勉强了,下官这就为二位备上座椅吧。”

  “如此有劳了。”

  只见谢易啪地一拍惊堂木,沉声说道“堂下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

  晏左成是何人,虽然现在沦为了阶下囚,但是当了多年的朝廷一品大员,到底还是自傲的,更何况审他的还不是资历远高于他的荀达,只是一个后生晚辈,他如何跪的下去。

  “你不是糊涂了吧,本官乃是户部尚书,虽然戴罪,但圣上尚未撤了本官的官职,本官仍是当朝一品大员,你不过五品,该是你给本官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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