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侠客朝堂-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定乐接着喝酒的机会,隐晦给谢易使了一个眼色,样子看起来像极了要糖吃的小孩儿,满脸都是“夸我,快夸我啊。”

  “…………”

  然而,就在谢易和周定乐商量着明日就赶往南阳的时候,晏明修的部队已经到达了南阳城外,全军正在埋锅造饭,安营扎寨呢。

  “军师,预计明日,另一支队伍便可以赶来汇合了。”

  “嗯。”

  晏明修疲累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神色有些颓靡。他不耐的摆了摆手,将领见状就立即退出了他的帐篷。

  晏明修的行军度和克城度都堪称恐怖,他倒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聪明,只是在行军的过程里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按理来说,这一次的叛军崛起度如此之快,范围如此之广,时机如此之巧妙。这些都说明了这一次叛军的领必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之前还觉得他甚至可以和自己媲美。

  但是,一路走来,晏明修真的觉得太顺利了,叛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这前后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险些让晏明修怀疑他们只是撞大运,所以才会有了这么大的战果,占据了整个江北。

  可是,晏明修一想到瞿文武那样的人,居然肯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叛军领的手下,而且,仗都快打完了,晏明修居然也还没有听说叛军那边究竟是谁领军。说白了,晏明修也好,谢易,周定乐也罢,他们始终都是在和大周的叛将打,从某一个角度来看,他们根本就是一直在和大周自己的军队再打,他们都没有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叛军,这难道不奇怪吗?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晏明修相信叛军的后面必然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他必须用自己最快的度解决了叛军,这样才可以让他们措手不及。

  晏明修虽然想不到叛军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觉得有人可以想到,虽然挺不甘心的,但是直觉告诉晏明修,再不问,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于是,他还是将自己的疑问写了下来,写好后,他叫来了一直随军的沈听风。

  “把这封信,用最快的度传到建康,传到沈云朝的手里”

  

第七十四章 善恶终有人报,何须天为?

  细细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来自西北的消息,沈云朝紧皱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眉宇间的Y霾浓重的几乎就要满溢。一旁的肖笑担心的看着沈云朝,试探的说道

  “庄主,是否要将宁远大夫从战场上带回来,让他去西北…………”

  沈云朝摇了摇头,无力的说道

  “没什么好看的了,油尽灯枯,宁远早就说过了,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看着沈云朝如此摸样,肖笑眼眶一红,忍不住埋怨道

  “宁远大夫不是说至少可以撑上两年的吗?怎么这就,这就……”

  谢裴是沈云朝的小姨,算是唯一的对他好的亲人了,她这一死,这不是在要沈云朝的命吗!

  这时,小七忽然之间出现在了屋子里,在沈云朝的桌子上放下了一封信,然后就又消失在了原地。小七是独属于沈云朝的暗卫,平日里只有绝对紧急的消息才会由他亲自传递。而只有沈云朝才有资格来决定什么事是最紧急的,在江州之乱发生后,来自江北的消息被仔细的分类,如烟皓海的消息里,只有晏明修的消息被沈云朝分入了最紧急的行列。

  晏明修的消息一到,沈云朝揉了揉眉角,并不急着打开。反而是轻笑了起来,他叹道“真是快啊,明修的直觉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准确。”

  “呃,庄主的意思是?”

  “你看看吧,信里,明修一定是觉得关外要出事了,或者就是叛军的幕后应该还有C控的人。”

  肖笑狐疑的拆开了信,越看越是惊讶,等到看完的时候,肖笑默默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全中。”

  沈云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明修一向聪明,他能猜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这封信来的时间已经比我预计的要迟了许多,想来应该是他自尊心作祟吧。他总是不愿意服输的。”垂下了眼帘,沈云朝掩去了自己眼中复杂的感情。

  “锦衣司最近的动静,看着有些奇怪。你让陆桓多做留意,我想他幕后真正的主子应该就快要浮出来了。若是明修问起我的答案,你便让他多多注意锦衣司和督武堂的动静。这次的江州之乱我虽然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还暗中推了一把,但是我很清楚,我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江州之乱的祸根早已埋下。有人在下一局比我大的多的棋啊!”

  此时一只白玉一般的毛发,外形矫健的小鸟停在了车窗上,为了引起朝央的注意还用力的扑腾了一下翅膀。这只鸟儿肖笑和沈云朝都认识,是当年沈云朝送给楚寒歌的礼物,一只名叫小东的海东青,轻易不会动用,眼神落到小东的脚上,那里如信鸽的脚上一般,绑了一支装信的筒子。沈云朝皱了皱眉头,抬手轻轻地招了招。小冬随即飞向了沈云朝,轻巧的落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沈云朝解下信筒,再从里面拿出一张不小篇幅却轻薄的纸张。看完上面的内容后,沈云朝的脸再度沉了下来,眉间的Y霾让站在一旁的肖笑心里咯噔了一下。沈云朝脾气怎么样,没有人比伺候了他多年的肖笑清楚了,说实话,沈云朝的脾气绝对算不上坏。但是离特别好说话,也差了一大截。他就像是一潭难以触摸的水,在封闭的山里只有清风泛起的波纹。他也鲜少见主子这幅神情,每一次见都必然是和他十分亲密的人出了事情,总是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相关。

  “肖笑,将端王找来。”

  沈云朝用力的抓着手中的纸片到骨节都泛白的程度,他将纸片揉成了一团。肖笑有些不解为何沈云朝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看沈云朝的脸色不对,知道此时沈云朝的心里怕是已经翻江倒海,也没有贸然的问出来。肖笑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微微有些颤抖的沈云朝,立即便起身着人前往端王府。

  肖笑离开了,沈云朝沉默的坐在桌前,复杂的情绪让沈云朝忍不住头疼欲裂,脑袋的深处仿佛有一把刀子正在不停搅动着他脆弱的脑神经,那样的疼痛让他难以忍耐的咬紧了双唇。想起那个害了她和她母亲一生的那个人的名字,沈云朝头疼的同时心里还像有一把火在烧,平日里沈云朝都在努力地忽略着这一把怒火,但是沈云朝知道这把火从来都不曾熄灭过。

  它在十年前被自己燃起,烧尽了自己的过往,也了断了自己的未来,……

  周扶风!

  这个本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本应该被自己称作父亲的人。在他干下了那样无耻的事情之后,在他那样的伤害了母亲之后。他堂而皇之地消失了,从此了无音信,沈云朝甚至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可是现在……

  “周扶风重现西北,欲寻谢姨故居。”

  这寥寥的数字,却在沈云朝的心里搅起了翻天的巨浪。寻找故居?他早二十年前去做什么了?

  哦~,他在忙着和自己的王妃生孩子。他在忙着享受自己端王的荣华富贵。忙着帮他哥哥,稳定那张踩着母亲的尸骨登上的王位!

  寻找故居!

  就算他能找到也只能找到,被烧毁的残迹!就如同自己和他之间,不死不休的父子之情,除了血缘的灰烬,什么都已经不在剩下了!

  沈云朝伸手轻抚字条上“周扶风”三个字。他的手缓缓抚过,纸张随即泛黄,像是他心中的火焰燃烧到了他的指尖一般。那个名字在他的指下,缓缓的变成了灰烬,只余下一个丑陋的空D。

  沈云朝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不是要找娘亲的故居吗?那就让我看看,再你的心里,到底是你的端王儿子重要。还是,你亏欠良多的娘亲重要吧…………”

  放下红色经脉隐现的手,心口的灼热猛的袭来,沈云朝头一歪就晕在了桌子上。

  昏迷中的沈云朝忽然梦见了一段不长也不短的往事。

  他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青草地里相互依偎的一对母子。孩子吵着要听故事,母亲就硬着头皮讲了,但是很明显那个母亲不善言辞。一个最普遍的,功成名就抛弃糟糠之妻的民间故事。被这个母亲讲的索然无味。但是看孩子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他瞪着自己漆黑的双眼,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整个故事中一次也不曾移开。

  故事讲到那名书生当了驸马,糟糠之妻回乡。就狭然而止。

  “母亲母亲,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了?”

  “那个书生那么坏,他的妻子怎么会不告御状呢!那个妻子就应该去告御状让那个书生受到应有的惩罚。”

  母亲闻言一愣,苍白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笑意,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对过往的怀念,深切却已经没有了恨意。

  “戏文终不是生活,台上咿呀唱着的,是大多数百姓心里想到过的最痛快的结局罢了。然而台上的两个人是没有过感情的。戏散了,人就散了。所以自然是怎么绝情怎么来。”

  “那母亲的意思是那个妻子还依然爱着那个禽兽书生喽。”

  母亲又是一愣,继而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想,他,曾经,亦在春花下相思过谁,在柳树下亲昵过谁,在岁月中渴望过谁;曾经,亦是一位爱笑爱闹的少年,在风中策马高歌,在雨中急步前行,在冬天为人呵气暖手,在夏日为人遮起Y凉。只是这宫廷,这岁月,这皇权,改变了一个人太多,太多…………,爱可能已然不在了,但是情分终是有的。”

  那个孩子沉吟了一会儿,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欢快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一个和他没有情分的人去帮那个妻子报了这仇。这世上哪有人做错了,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台上的人既然唱过,那说明底下必然是有人做过的。善恶终有人报,何须天为?”

  

第七十五章 梦蝶幽香

  周定乐一连克了江州数城,短短的还不到半月的时间,只剩下南阳尚未拿下,这一消息传到建康,赵王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他雇的千机阁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眼见着皇帝的身体日渐衰弱,赵王终于按耐不住,进宫去找了自己的母亲,当朝的皇后,王氏女菁。

  赵王来的时候,这个雍容华贵了一辈子的女子正在修剪花枝,周围伺候的宫女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她保养得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柔嫩的好似二八芳华的的模样。她的神情更是平淡,丝毫看不出皇帝,她的夫君要死的模样。

  赵王怒气冲冲的进来,皇后的身边又围了那么多的宫女,他难免就会撞上一两个,要是搁在平时,兴许也就是骂两句就过去了,但是赵王今天心情格外烦躁,他抬脚就将跪地请罪的婢女一脚给踹出去老远,嘴里还骂道

  “贱婢!竟然敢挡本王的路!”

  那个婢女受了这一脚,当即就吐血了。皇后听到身后嘈杂的声音,微微侧了侧头,扫了一眼吐血的婢女,随即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的如此大的火气?这般失了分寸,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一个掌事太监,那个太监随即会意,将所有伺候的婢女统统都带了下去,想让消息不泄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看见的人都闭嘴。

  赵王将自己担心的事情都与皇后说了,期间他一次也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他以前和皇后还是很亲近的,但是自从她现皇后居然渐渐地比他还要年轻以后,他就渐渐地不敢和自己这个诡异的母后说话了,这一次也是实在气急,所以才会来找皇后。

  “那个贱婢,活着的时候就不安分,死后也不得安宁。她下贱,她的儿子也下贱!留在皇家也是沾污了血统,奈何有人护着,让我不好动他,留着留着,竟养虎为患。”

  皇后说的贱婢指的正是周定乐的生母,一个到死连封号都没留下的女人。皇宫中知道周定乐生母的人少之又少,似乎是她死后,皇后就将所有侍奉过她的人给处理了,而皇上似乎也默认了皇后的行为,甚至直接就将尚在襁褓中的周定乐给送出了宫,只留下一个驼背的老奴伺候。

  周定乐的生母是一个对于所有皇子和年轻的官员很陌生的人,就连赵王也只是知道她是婢女出身而已。据说她原是周扶远身边自幼服侍的丫鬟,容貌还算秀丽,会几句诗词,弹得几曲子,巧言令色,竟迷得皇帝团团转,先为侍妾,还未等她被册封,皇后以狐媚惑主为名,一顿板子将她痛打立威,却惹周扶远动怒,整整三年没入过她的房。但是册封的事情也就因此耽搁了下来,百官都不同意皇帝侧封这个挑拨帝后感情的狐狸精,但是虽然没有封号,在皇帝和皇后冷战的那段时间里,皇帝还是会时不时的就去看她,最后她竟然和皇后同时怀孕,并且一举得男,那就是现在的周定乐,可是,后来还是因为这个婢女心有不足,她竟然祸害皇后,害的皇后失去了自己腹中的次子。

  多年的愤恨,有了泄的出口。

  皇后禀明太后,带宫女太监,移驾婢女住的宫殿,传太后旨意,赐三尺白绫,赐毒酒一杯,赐匕一把,终于终结了这个婢女的生命。皇帝也终于幡然醒悟,将那个皇子送出了宫墙。

  就在赵王去见皇后的时候,久病的皇帝难得有精力,他找了一本杂书坐在花园中读了起来,还叫了晏相作陪。本是想着看些民间故事放松一下的、谁曾想翻开的第一篇就是民间杜撰下的这段往事。

  “这么老的事,还有人在看?”

  皇帝要看的自然是时下最流行的,故而他才有此一问,晏相笑了笑答道

  “九殿下在江北立功,京中自然会多些关注。”

  皇帝沉默了一下,本是想说周定乐的,谁知一阵风拂过,他忽然间就想起了当年的赐死一事,他缓缓说道“你我皆知,当年她究竟是如何走的,她走的痛苦,是我欠了她的。”

  忆起往事,晏相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见他叹息一声,道“你将九殿下送出宫墙,护住了她的孩子,九泉之下,她也不会再怪你了。”

  想起当年自己就在殿外,皇帝的神色顿时有些晦暗。

  那个安分了一生的女子,孱弱的跪在冰凉的石板上,看着眼前的三样催命之物,她的脸上竟是一片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她对这个旨意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淡淡地接过,淡淡地谢恩,她先碰碰匕,然后放下,摸摸白绫,思索片刻,还是放下,最后看看毒酒,小心翼翼问:“我想体面地去见他,该选哪样?”

  太监搭话:“毒酒为佳。”

  皇后坐在高位冷冷的看着女子饮下毒酒。

  女子举杯,一饮而尽,却不知此毒除“鸠”外,尚有“断肠”。

  毒时痛苦万分,寸寸断肠,烧心蚀骨之痛,女子砸了酒杯,用不敢置信的视线看向皇后,僵硬的喉咙吐不出半个字,不停地重复:“你……你……明知…………”

  长久的等待,她带对方没力气蠕动后,皇后俯身,取出铜镜,放在她眼前,让她看见自己因痛苦而扭曲难看的面孔,轻轻附耳,用最温柔的语气道

  “我知道,你爱的不是他,他爱的也不是你,你们不过是从对方的身上在找自己爱的人的影子罢了。但是,本宫没说过吗?本宫的人,你就连看一眼都不配!你不是想见他么?寸寸相思蚀断肠,你就好好的收着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