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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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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风,你听好了,当初我助你和你的弟弟夺回山庄,只是为了借助山庄的身份罢了,更何况你弟弟因此而死,我鸠占鹊巢顶替你弟弟的身份经营山庄,你又帮我打理山庄和听风阁的事务多年,该还的你早已还清,我不需要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受不起。”说完,沈云朝缓缓站起,转身,面对着脸色惨白,几欲流泪的沈听风,沈云朝面色肃杀,眼神一片冰冷。
“还有,我谢安的病轮不到你管,做好你该做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练这个功,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听到了吗。”
“我……”沈听风眼眶湿润,语带哽咽,宁远怜惜的伸手欲将她带入怀中,可伸了一半,还是无力的垂下,因为他发现沈听风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看着沈云朝,半点都没分给自己。
“听到了吗。”
“听风明白了。“
沈云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随着北风,缭绕在三个呆立院中的人身边
”明日备车,去齐武王府。“
第八章 齐武王妃
作为大周唯一的异姓王齐武王,他的府邸自然是别具一格,坐落在西北东方的齐武王府同时具备了,宏大和精致两个截然相反的特点。说它宏大,是因为它确实很大,占地面积几乎同皇宫一般,甚至还有可以容纳千人军演的马场,每月初一的王府操练,气势恢宏,数里之外都可以听见战马嘶鸣和刀剑相击的金戈之音。说它精致,雕梁画栋,亭阁交错,复杂而繁琐的雕刻,为当世锦鉴。齐武王府中更有被诸多所谓清流的大周官员所口诛笔伐的小江南,那是将江南婉约,秀美的风景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千里香屏,白雁低翅,烟树重重,荷叶连连的美不胜收。在西北如此苦寒之地,有如此美景,其所耗费的必然也是令人瞠目的。
沈云朝早在多日之前便递上了拜贴说明了来意,齐武王府门前以一个女子为首,数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列阵等待。沈云朝也没让他们久等,在约定的辰时准时抵达。还是那辆褐色的马车,赶车的肖笑掀开藏青色的帘子,率先跳下来的是一身白衣的宁远,白衣色的锦服裁剪的十分合身,衬的出了他的修长的身姿,斜跨着一个常见的药箱,浑身散发着与他干净外表不符的痞气。紧随宁远之后下来的是一身红衣的楚寒歌,楚寒歌今日没有蒙面,霜雪之姿尽显,好似浓墨山水图中的那一抹留白,清冷的风韵到了极致。最后下来的是沈云朝,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更胜昨日,一袭儒雅飘逸的青衫,犹如春日濯濯青柳之姿。乌黑的长发用玉色方巾束紧,立刻流露出一股文人学士的书卷气,空气中都仿佛流淌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墨香。雪白的狐裘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儒雅中透着疏离,仿佛千山暮雪。
三人站定,为首的女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宁远,然后在楚寒歌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最后落在了沈云朝的身上。在她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沈云朝都不像一个商贾。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沈云朝目光像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冬日初春的薄冰,闪耀着柔和清雅的微光,而对方微微眯着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在眼睑下浅浅的扫了一圈浅影,眼中有的只是忌惮与戒备。女子的容貌很像齐武王妃,标准的江南美女,琼鼻秀口,明眸善睐,但她的一双眉毛却是像极了已逝的齐武王,墨色的浓眉斜飞入鬓,令她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俊俏不凡。她就是齐武王府的郡主,长女严晚照。她一身戎装,颇有几分乃父之风。只见她缓缓向沈云朝等人走去,身后的军士也随之而动,刹那间,三人隐约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仿佛眼前的那并不是数名士兵,而是数头潜伏的凶兽,向他敞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内中的獠牙。宁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就一脸的羞愤欲死。自己居然连门都还没进就给沈云朝丢脸。一旁的楚寒歌见状,明白严晚照是要给自己这群来客下马威,立刻向前一步挡在沈云朝身前,双目一睁,全身上下迸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硬生生的将对面的气势反压了回去,望着面无表情的楚寒歌,严晚照暗暗心惊之余,眼中隐约露出几分敬意。她摆摆手,身后的军士便如潮水般退去,进门这一局双方打平。
“沈庄主大驾光临,晚照因家母抱恙未能远迎,还望庄主海涵。”严晚照拱手,不咸不淡的说道。
”郡主客气,折煞沈某了,郡主地位尊贵,沈某受不起这一拜。“
”客气,沈庄主一向与母亲交好,母亲嘱咐晚照要像对待哥哥一般礼待沈庄主,不知这二位是?“严晚照话虽如此,但是从她对沈云朝的称呼便可以看出她对沈云朝的态度是看似亲和实则戒备十足。
”这两位是沈某的好友楚寒歌和宁远。“
”宁远,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草神医宁远?前些日子本郡主派人去请,谁知却被人设计,在见到宁神医后,就被人下药卖到了小倌馆。丢人现眼啊。不成想原来宁神医是沈庄主的好友,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直接求沈庄主。“严晚照说的客气,但眼中却毫无笑意,望向沈云朝的目光更是凌厉。沈云朝闻言嘴角勾起,含笑说道”不管如何,总之人已经到了,只要能治好王妃的病,大夫是谁请来的,怎么请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您说对吧。“同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讪笑的宁远,什么留恋青楼错过约定时间,根本就是宁远下药把人家卖到了青楼,沈云朝就不信随便的什么药就可以药倒齐武王府的高手。
”沈庄主说的有理,那么就请几位入府吧。“
众人在严晚照的带领下入府,严晚照一边带路一边给众人介绍府中的景致,左拐右拐的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齐武王妃所在的小江南,刚一进院子,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就扑面而来,宁远一直不耐烦的神色,在闻到药味儿的一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沈云朝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一沉,他太了解宁远的个性了,除非是真的很棘手的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正经起来的,他越认真就越说明齐武王妃的病是很严重的。
”让我见见病人。“
”不可以!“一个华衣老妪高声喝道,她用被皱褶挤压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宁远,锐利又挑剔,“王妃千金之躯,怎是你一个江湖游方郎中可以轻易窥探的,随意僭越,老朽可诛你九族!”
宁远和老妪对视一眼,扭头望着严晚照,问道“这个穿的比我还好的老太婆谁啊!这么重的病不看脸怎么治啊,我说你们齐武王府到底谁做主啊!”
“放肆!你…………”
“喂!”宁远回头怒喝,锐利的眼神,像是黑暗中一把雪亮的匕首,仿佛能扎进人的灵魂深处!他清秀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狰狞,“小爷是来治病的,不是专程赶来给你埋汰的,什么狗屁身份,什么世家大族,想活命就别给小爷端着!小爷告诉你,屋里人这病,普天之下唯有我一人能治,不信,你这个老太婆就动小爷一个试试!”
宁远既嚣张又霸气,一席话掷地有声,全然不似府前被吓得后退的软弱模样,气焰仿佛冲破了外表的浮冰,触目惊心般的绚丽。
“江湖,游方,郎中!?信不信小爷我立马叫你躺下!”沈云朝和楚寒歌对视一眼,一脸笑意的看着宁远嚣张的姿态,诋毁宁远的医术就等同于诋毁宁远家世代相传的百草录,说是不共戴天也不算夸张。
“黄口小儿,你休得猖狂!”老妪被宁远左一个老太婆右一个老太婆叫的是怒不可遏,她抬起手,手中竟是淡黄色的精纯内力,老妪竟是化虚境的高手,宁远也不闪躲,手腕一翻,指间寒光点点,具是银针。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屋内忽然传出了几声虚弱的咳嗽声,接着便是一个气短虚弱的女子的声音“胡婆,住手。”
声音不大,但是胡婆在听到的一瞬间就立刻放下了手,神色恭谨的冲着屋子下跪“老仆惊扰王妃休息,罪该万死,望王妃宽宏恕罪。”原来出声的是齐武王妃,也就是宁远此次要医治的病人,齐武王妃果然如传闻一般的厉害,化虚境的高手居然只是个看门的,不得不说在对待江湖方面,齐武王府的母子三人都是惊人的相似啊!
“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对客人无礼,你自行领罚去吧。”
“多谢王妃开恩!”胡婆神色一松,又叩了一个响头,连忙退了下去。
“云朝,你和宁家的小子一同进来吧。”
”是。“沈云朝用眼神示意楚寒歌不要离开小院,楚寒歌领会的点点头。一边严晚照则拦住了宁远,诚恳的拱手说道”一切就拜托宁大夫了。“
”你放心,既然是云朝拜托我的事,我会尽全力的。“
两人并肩走进了屋子,房门随即合上。院中只剩下楚寒歌和严晚照两人,严晚照径直向楚寒歌走去…………
屋内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含笑的望着沈云朝,眼中划过怀念和伤感之情,他感慨地说道
”像,越来越像了,尤其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你母亲,“
沈云朝笑了笑,却没有回话。宁远开口问道“王妃现在何处?”
“跟我来。”
宁远跟着老管家,心道“要是王妃叫我给她隔帘悬丝诊脉,小爷立马就走”
可是没有,王妃身穿一身素色的常服,不施粉黛,头饰也仅有一只玉簪,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走廊上,宁远和沈云朝俱是一愣,沈云朝很快的就回过神,只是眼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将他的眸色染得极深。宁远则是完全惊呆,他激动地伸手拽住沈云朝的衣袖,颤抖的说道“不,不可能吧,谢安,你,你娘啊。”
沈云朝状似淡定的抽回衣袖,淡淡的回到“不是,这是我的小姨,我娘的双胞胎妹妹,齐武王妃。”
“对了,我忘记你娘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了,不过……”宁远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妃“真的一模一样啊。”
“不一样。”沈云朝短促的回了一句
“宁家爷爷曾救过家姐,都不是外人,我名谢裴,表字非衣,叫我谢姨吧。”谢裴微笑着说道
第九章 往事一局棋
“既然如此,那我即刻为您诊治吧。”宁远精通医道,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有没有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谢裴虽然看似好好地站在回廊,但是宁远敏锐的发现谢裴脸上萦绕的似有若无的死气,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宁远的焦急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当他准备打开医药箱时,一双指节修长的手轻轻地搭了上去,阻止了他。
“小安?”宁远不解的望着沈云朝,沈云朝注视着几步之遥的谢裴,漆黑的双眸好似不断翻滚的乌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病,等一会儿再看吧,我有些私事要先跟,小姨解决。”沈云朝的语调和缓,听不出喜怒。宁远看了沈云朝一眼什么也没问,默默地带着药箱离开了。
谢裴见状笑了笑,说道“看来,他很相信你。有这样的朋友在你身边,小姨就放心了。”
“你不想问我是什么事情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一定是的确比我身体重要的事啊,小姨了解你,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
沈云朝望着一脸宠溺的谢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下一局棋吧,棋下完了,我再说。”
“好。”
谢裴吩咐下去,很快棋盘就在湖心亭摆好了。两个人落座,沈云朝选了黑子,后行。谢裴笑道“还是一点没变,喜欢后发制人。”说着谢裴伸手下了第一步,动作轻巧而优雅,沈云朝的目光在谢裴露出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苍白萧索,沈云朝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或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去做这件事?
沈云朝心里的犹豫很直白的传递到了棋局上,平分秋色的局面在逐渐向着谢裴倾斜。谢裴看了一眼神思飘忽的沈云朝,淡淡的提醒道“和我下棋也敢走神?”
沈云朝怔了一下,说道“没有。”
“你从小就不喜欢下棋,但自从我说任何人只要可以赢我一局棋就可以从我这里拿一样东西之后,你突然就开始练习了,你想要什么呢?”
“清禅寺,静心决,”
谢裴闻言,拿在指间欲下的白玉棋子,顿时落在了棋盘之上,她的脸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的变得惨白。沈云朝伸手将落下的白棋拈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沈云朝淡淡的回答道,抬手示意谢裴继续。谢裴被沈云朝的话弄得心神大乱,其实在如今的世上能影响到谢裴的人和事已经不多了,而且大多是一些往事,那些她曾经愧对过的……
…………………………………………
“您输了。”
谢裴看着黑白交杂的棋盘,愣了一下,“我输了。”声音平淡,相比较这局棋的输赢,她现在更在乎沈云朝刚刚所说的事情。沈云朝自然明白谢裴心中所想。他一边收拾棋盘一边说道
“母亲的武功刚猛有余,柔劲不足,加上早年在军中受的伤,母亲的内功一直都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所以她才会去清禅寺求取静心诀,她去了三次,可是三次都没有拿到。她的死因你也知道,是走火入魔导致经脉尽断。”他母亲久求不得的救命秘籍,如今却在自己的小姨手上,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遐想的局面。
“我……”
“可是现在,又有人像母亲一样需要这本书了,当初我没有能力为母亲拿到这本书,现在我想弥补。”
“书,我会让老胡送给你。当年的事…………”谢裴想解释,可是一向智谋超绝的她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她该如何告诉眼前这个一直徘徊在悬崖边缘的人,他一直无法释怀的母亲的离去,其实与他的亲小姨,他娘亲的亲妹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只会让他离深渊更近,自己已经对不起姐姐了,决不能再伤害她唯一的血脉了。
“当年有关秘籍的事,我不想再过问了。小姨这么多年教导我的恩情足以抵消一切,神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齐武王府在西北的庇佑,神佑是绝不可能有今天的实力,也就无从谈报仇的事了。”沈云朝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半枚羊脂玉佩“这不是我第一次归还这枚定亲玉佩,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这是我与你母亲定下的婚约,晚照是你的妻子,这是你还未出生前就注定的了。”谢裴神色复杂的看着沈云朝伸过来的玉佩。
“可是你们并不知道,我会是一个注定短命的病鬼……”
“你不是!”谢裴激动地打断了沈云朝的话,眼中的悲伤和惶恐几乎就要溢出来。沈云朝的神色很平静,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谈论自己的生死。
“我是。所以我应该一个人,我给不了,更给不起任何人未来,与其等到那一天忍受生离死别的痛苦,倒不如从不开始。如果这半枚玉佩代表着我要给晚照幸福,那么比起拥有后失去,从未拥有未尝不是幸福。您说的没错,我与晚照是上天注定的,注定的我不是她的良人。”
沈云朝将玉佩放在棋盘上,起身离开,转过身,沈云朝停住了,他微微侧首说道“小姨不必因为内疚而坚持这份不应该存在的婚约了,秘籍的事,是母亲告诉我的,她早就知道了,可她也从未怪过你。所以,无论您当年做了什么,您永远是我唯一承认的亲人。”
沈云朝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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