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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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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铭摇摇头,“羽翼?那时我还是一个稚子,会是谁的羽翼?襄王岂会轻信术士之言?”

  吕夕瑶嗔道:“听如夫人讲起往事,我也惊诧不已,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讲过多少奇言吧?别的不说,单说那次太皇太后让你谈史,你说了句‘敢战方能言和’,这是一名稚子能有的见识吗?此语切中了时局的要害,差点改变了朝中主战、主和者相持不下的格局,想不让人吃惊都难!当时如夫人正在长安宫当值,静慈仙师听说此事后,连连称奇,赞你真是周公瑾再世。”

  靠几句奇谈就能成为周公瑾再世?朱祁铭有些想不通。

  门外梅姑娘喃喃道:“襄王?我父亲生前查过数宗疑案,不单是胡庆那桩。我好像听父亲与谁暗中说起过,宣德十年春夏之交,越府有仆役在雨夜欲行不轨,那次招募的仆役被人于送往越府的途中做了手脚,换掉了五人。我父亲查到了一名知情者,那人的供词上说,主事之人正是襄王府一个姓······江,或是海的公公。”

  江源?朱祁铭大吃一惊,下一刻,当石头说出另一番话后,他更是震骇不已。

  石头席地而坐,茫然道:“我好像见过襄王,大概在京城······西郊,有人将我带到一个大人物面前,我不记得他的样貌了,只记得当时有人叫他‘襄王殿下’。

  朱祁铭胸中好一阵波澜起伏,猛然扭头望向石头,脑中瞬间现出了一个与石头有几分相似的人物形象。

  方正!

  !!:!!


第三百六十九章 轻重缓急

  与吕夕瑶话别后,朱祁铭出了内院,在前院照壁前伫立良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自己数番离奇遇险,原来只因有人打开了禁门,唤醒了冬眠中的野心!

  若非自己命大,加上太皇太后适时醒转过来一举扭转了局势,彼时的“去其羽翼”必将演化为“断其躯干”,一旦如此,郕王,进而还有当今皇上,都将会立于危墙之下,也不知社稷的大厦会否在地动山摇中轰然坍塌?

  而在野心之上,飘荡着政争的诡谲风云,十多年来,利益盘算牢牢绑架了朝政,朝政取向根本无关是非对错!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统朝始于战与和之争,却在和平期许落空,战争不期而至的无奈选择中,即将走向终结。

  可是,身居高位者并非傻子,他们又是如何居高俯视野心家的表演和自己这个落难王子的昔日处境的呢?这里的谜团似乎并未完全解开。

  他想到了一个人,红蓼!

  不过,在社稷存亡续绝正处于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周遭的林木在秋风的摩挲下饮泣,点点灯火映照着凄清的院落。墙角处现出了几名护卫的身影,如木桩一般杵在那里。

  挥挥衣袖,转身走到正门前,打开那扇小门,一步跨了出去。

  “越王,你诉衷情诉得太久了,走,快随我前去用晚膳!”

  灯光映出了郕王含笑的面容。显而易见,等了这么久,他依然是兴致不减。

  “郕王兄,烟萝是何时回京城的?”

  “十日前,怎么啦?今日我让她特意在此迎候吕姑娘。”郕王靠近朱祁铭身边,“嘿嘿嘿······那个吕姑娘······堪称绝世佳丽,难怪你为她······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你就不能换个高雅点的词么!朱祁铭见郕王一脸的坦然之色,不禁想起了当年他与烟萝的那点破事,便收起满腹心事,打算奚落郕王一番。

  “郕王兄,我哪有你多情?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叫李惜儿的舞娘为媵妾,你播情的足迹越过闺门,直达风月场,可谓是举世无双呀!”

  郕王尴尬地笑了笑,“此事嘛,说起来也是有缘故的。还记得那年咱们一道在春禧殿赏舞的往事吗?不知为何,那名舞娘的舞姿如刻在我脑中一般,总是挥之不去。我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李氏,你不知道,李氏貌美如花,舞姿更是堪称京城一绝!我与她两情相悦,有情人嘛,终归是要成眷属的!”

  “当年的烟萝,而今的李惜儿,还有正妃、侧室,你身边美女如云,那么,你不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所说的情,究竟归于何人?”

  “李氏!不,烟萝,不······这个······”郕王挠头,“这如何能说得清楚?嘿,越王,你有些无聊耶!”

  郕王不太看重小节,却又不失直率,不愿摆出伪君子的面孔,故而在朱祁铭看来,倒也不乏可爱之处。

  朱祁铭笑笑,故作深沉道:“多情本是无情种,无情本是痴心人!”

  “嗯,这话颇耐人寻味,嘿,有意思!”郕王脖子一扬,一把拉住朱祁铭,“多情本是无情种?无情本是痴心人?诶,越王,这是何意?竟如禅语一般!”

  庞哲从马车那边现出身来,“时辰不早了,请二位殿下移步。”

  朱祁铭淡然打量庞哲一眼,心中再无半点轻松之意。

  “本王方才在内院听烟萝讲了半天的故事,庞先生,这一切应该与您有关吧?”

  庞哲正正身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想必如夫人只是讲出了三成真相而已,余下的秘事得靠殿下自己去探知。许多事,让殿下知道了也好,便于看清有些人的真实面目。”

  “本王说过,社稷危在旦夕,这个时候除了郕王,别人未必愿意伸头!”

  庞哲眉毛一挑,“凡事都有意外,殿下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郕王睁着茫然的双眼,目光在朱祁铭与庞哲脸上扫来扫去。

  忽闻蹄声响起,月色下依稀可见十余骑人马一路驰来,待离得近了,当先一名骑者急忙勒住马,翻身落地。朱祁铭扭头望去,见是仪铭。

  “郕王殿下,宫中出大事了······”仪铭望了朱祁铭一眼,顿住不语。

  “但说无妨!”郕王命道。

  “是!”仪铭走近三人,压低声音道:“有宫中内官来报,皇太后此刻正在雍肃殿召见襄王,劝襄王即皇帝位,还把襄王的金印强行留置在了咸熙宫!”

  什么!朱祁铭、郕王、庞哲闻讯都是一怔,如坠入了五里云雾之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庞哲皱皱眉头,“皇太后已命人传令,让襄王明日启程回襄阳府,为何今夕又改变了主意?”

  仪铭一脸的为难之色,迟疑许久,才徐徐道:“这事恐怕与皇太妃有关。听说皇后取了尚宫局府库里的二十万两银子,想趁着夜色命人送出紫禁城,远赴北境交给也先,以期换回皇上,这事让皇太妃发觉了,皇太妃强令宫正司女官持刀截住送银的内侍,动静极大,惊动了整个后宫。有人乘机造谣,说皇太妃惦记着皇太后的咸熙宫那个好住处,想取而代之,逼皇太后迁宫!皇太后闻讯后大怒,情势便成了这个样子。”

  郕王顿足,“本王不是严令禁卫把守紫禁城四门了么?母妃这是何意?完全是多此一举嘛!”

  庞哲叹道:“眼看内外府库空虚,皇太妃也是担心殿下当家不易,故而一时着急,失了分寸。”

  仪铭又道:“皇太后定于明日辰初时分传召九卿,商议大事!”

  朱祁铭不禁蹙眉。他知道郕王如今掌控着朝中大权,但郕王权力再大,也不能让他自己名正言顺地成为天子!

  放眼天下,普天之下只有两人有权下旨指定继位者,除二人之外,其他人只能交章上奏,连郕王都只可“下令”,所谓的“令”易被最高层级的“旨意”推翻。

  有权下旨的,一个是北狩的皇上,以逊位的方式敕谕百官,指定继任者。可惜他落在瓦剌人手上,莫说他很难将心意传于京城,即便随行人带回了皇上的敕谕,真假莫辨,百官也不敢卒信,更不会从命!

  另一人就是皇太后!皇太后发布的书面命令不叫诏敕,也不叫懿旨,而是只有一个字:旨,或尊称其为圣旨!她可以“圣母”之至尊,下旨指定帝位继承人,一如她当初下旨册立皇太子一样。

  更何况,此时的郕王未必对皇上留下的烂摊子感兴趣,万一把他惹毛了,一气之下撂挑子,坐视江山落在襄王手上,大明恐怕只有南迁一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朱祁铭断然道:“明早我去雍肃殿!”

  郕王咬咬牙,“我也去!换做是别人倒也罢了,让襄王继位?想都别想!”

  :;;!!


第三百七十章 鼎定大局

  在众多内官、女官的簇拥下,皇太后来到雍肃殿前。

  她已是快奔五十的人了,尽管如此,依照规制,仍不便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可是,眼下她顾不上这些。

  蛰伏多年的吴氏赶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想想吴氏心中积攒成岩浆一般的怨恨,还有她急于出头的作派,皇太后顿感脊背发凉。

  换个人登极也未尚不可!这正是皇太后此刻的心态。深居后宫二十余年,她对朝政奥妙之处的洞察力不在九卿之下,但她终归是个深宫妇人,根本就看不清大明与瓦剌紧张对峙的这盘大棋,她以为在拥立新君一事上,可以兼顾社稷与私利,殊不知,由不同的人做皇帝,朝政走向会迥然不同,这关系到大明将何去何从!

  胡濙、王直二人相继出了雍肃殿,姿容严整地施礼,眉眼低垂,不敢直视眼前的皇太后。

  “恭请皇太后移驾雍肃殿!”

  皇太后缓缓扫视宫道那边,极目搜寻襄王的身影。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张年青、俊逸的面孔。

  越王?皇太后目光一滞,不知为何,她方才还是心意决然,可一见朱祁铭,转眼就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朱祁铭在离皇太后丈远的地方驻足,内官、女官赶紧躬身退去,他们可不敢沾皇太后的光,站在皇太后身边承受堂堂亲王的大礼。

  “臣越王祁铭叩见皇太后!”

  “越王,你······快快起身。”皇太后有些诧异,自己的口齿为何变得不太利索了?“越王,你来做什么?你如今好好的,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哀家自会为你做主,给你一个交代。日后若有人为难你,哀家绝不会坐视!”

  朱祁铭正身,淡淡瞥了那边的胡濙、王直一眼。

  “臣不为自身想,只为社稷计。臣斗胆问皇太后,让襄王登极,皇室的伦理纲常何在?届时的天子该如何称呼皇太后您,还有当今皇上?”

  皇太后猛然一怔。

  若让襄王做了皇帝,襄王与皇太后是叔嫂关系,与当今皇上是叔侄关系,身为天子的襄王却要称嫂为皇太后,称侄儿为太上皇,这番情景模式想想都让人觉得无比滑稽!

  皇太后咬咬牙,“适逢乱世,须懂得变通,哀家断然不会囿于小节而枉顾大义!”

  “大义?”朱祁铭从容道:“郕王是您的庶子,郕王登极,您仍是当之无愧的皇太后。若换成别人登极,名不正言不顺,想必无数士子会在午门外伏阙!”

  “那又如何!”皇太后眼中透着分怒意,厉声道:“让谁即皇帝位都会招致非议,哀家总得做个决断!”

  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内官、女官悄悄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胡濙缓步走来。王直犹豫片刻,仍定在原处。

  “皇太后,越王年轻气盛,也是情有可原。越王殿下,大军新败,社稷危在旦夕,这个时候须由老成者出面方能收拾残局,郕王只想着求战,可兵者凶事,此时贸然交恶于瓦剌,京城人心不稳,情势将会变得万分危急!还有殿下您,带出了一帮杀气重的勋戚家丁,怂恿勋戚子弟找瓦剌人复仇,殿下应约束那些人,否则,若有人不经朝中公卿商议,执意前往北境闯祸,后果不堪设想啊!”

  朱祁铭冷视胡濙,神色中不再有半分的温文尔雅之态,“胡尚书,汉代的陈汤曾说:国家大事都须经公卿议定方能成行,可非凡的谋略并不是那些平庸者所能想象得到的,故而不世奇谋一旦经公卿商议,便极难得到认同。陈汤假传圣旨,率兵远征异域,斩杀匈奴郅支单于,一雪国家累年之耻,让大汉重新赢得了西域诸国的尊重。陈汤上书汉元帝,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成汤矫诏而擅自出兵,事后汉元帝并未追究陈汤的罪责,而是封他为关内侯。请问胡尚书,陈汤是罪臣、汉元帝是昏君么?而今我大明何必担心勋戚子弟闯祸?若有陈汤再世,此乃社稷之福!”

  胡濙顿足,“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军新败,我大明须隐忍图变!”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想着隐忍图变,荒唐!”朱祁铭怒斥一声,也顾不上对累朝老臣保持最起码的尊敬了。

  “胡尚书宁愿大明像宋代一样,接连向胡虏输财赂币,一路丢疆弃土,任人屠城,抛下无数百姓遭受胡虏铁骑的蹂躏,也不愿像汉武帝时那样,举国上下过苦日子,支撑大军打残匈奴,让大汉与匈奴的国势发生逆转,是么?”

  “可悲!”朱祁铭一声大喝,惊得远处的内官、女官齐齐一凛,连皇太后的眼皮也应声跳动了一下。

  “宋从黄河边隐忍到西湖边,从西湖边隐忍到海边,以至于‘崖山之后无中国’,说到底,宋代君臣不过是想着好死不如赖活,只顾自己苟安而已!”

  “请殿下慎言!”胡濙高声道。

  朱祁铭敛住怒意,闭目凝思。他必须拆解开一帮老臣的如意算盘,让心存幻想的皇太后赶紧醒过神来。

  “本王猜得不错的话,胡尚书等人拥立襄王即位,想必早与襄王达成了协议,先与瓦剌人媾和,万一媾和不成,便迁都南京,是么?可是,朝廷一旦南渡,当今皇上也就成了徽钦二宗,还能回归么!”

  胡濙怔在了那里。一年前与朱祁铭的那场激辩,让这个累朝老臣的信誉大打折扣,故而此时此刻,他不敢出言否认,因为任何的否认都经不起时间的检验,而检验累朝老臣话语成色的时间已近在眼前,届时一旦朱祁铭的预言成真,则此刻的否认只会让他这个累朝老臣身败名裂,士子羞于与他为伍!

  在这个儒士治国的时代,公然撒谎无异于自掘坟墓!

  见胡濙愣在那里,皇太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错,能否让皇帝归来,这才是她不得不引以为重的头等大事!

  皇太后盯视胡濙良久,眼中的失望之意随着泪光浮现了出来。

  莫非执意让襄王即位,真的源于自己的一时冲动?此念久久占据了她的脑海。

  突然,宫道那边人影一晃,就见襄王现出身来。他时年四十四岁,姿容显得甚是儒雅,一举手一投足,都隐含君子之风,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极佳。

  皇太后匆匆瞥一眼姗姗来迟的襄王,目中的意味已无太多的期待感。她飞快地回过头来,静静望着朱祁铭出神。

  朱祁铭冷冷盯着愈走愈近的五叔王,嘴角挂着分决然,“叔夺侄位,也无不可,那便像皇曾祖永乐皇帝那样,举兵来取,先过了祁铭这一关再说!”

  这番言语如惊雷一般滚过众人的头顶。襄王一震,连忙驻足,悄悄后退。

  皇太后掩面饮泣片刻,移步靠近朱祁铭,“你该择个日子谒见皇太子。哀家可以教导皇太子,但皇太子的未来如何,或将取决于你!”言毕举步离去,转眼间,乌泱泱的人群跟了过去,遮住了她无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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