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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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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口子。

  她专注地缝口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懵了,她是有间歇性失忆吗,还是有间歇性神经病?

  难不成是我失忆、我出现幻觉了?

  不对,我看着手里、指缝里残留的一颗黄豆。是真的。

  正常人被吓到、即使反射弧发达、能瞬间反应过来,也不会突然“快、准、狠”地摸起来啥就砸过去吧。

  可是她啥都不提,我也不敢说着什么;谁知道那是不是逆鳞,一不小心被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纠结间,她已经把口袋缝好了。

  “我先把豆子泡上吧,”郭二娘说,“等会儿再磨。”

  “嗯……”我应声。

  “哦,刚刚煮了碗馎饦,还没吃饭吧?”郭二娘说。

  我刚想说,你怎么看出来的,肚子很应景地又叫了起来。

  “嗯,多谢二娘。”我说,刚要拱拱手,就看着郭二娘又跪了下去。

  我真的无奈了,这是咋的了,一言不合就跪我。

  “奴其实打小儿便有这个毛病,”郭二娘说,她低着头,“外人如果在我想事情的时候靠近,必然会下意识地反击。”

  毛病?我一懵,明显不是毛病吧?

  怎么看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啊!

  一般人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这么敏捷;就算这么敏捷也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吧?

  手腕粗的擀面杖,说夯就夯断了。

  她明显只是找个借口搪塞我、明显是不想说真话。

  “啊,馎饦快坨了,我先去吃了。”我说,侧身从旁边走过去,想要快步走开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我忙说,“对不住哈!”

  说完我就跑了。

  我不知道郭二娘后来去了哪儿,我吃完面条出来的时候,她就不知所踪了;石磨上摆着个瓷盆,里面是泡好的豆子。

  我吃饱喝足了之后,去了玲珑阁。

  刚进门,就看到里面满满的顾客。

  我有些惊讶,不对啊,总共就六十份,这都一天了还没送完?

  我凑过去看了看,他们大多衣衫褴褛,有的面前是蛋羹,有的则是面饼。

  难道是我走错门了?

  我倒回去,抬头看了下牌子,没错啊,是“阁珑玲”。

  大厅里没有杜家的人,我正纳闷,就看着杜离从“收款台”那里站了起来,原来他收拾东西来着,我进来的时候他刚好蹲了下去。

  阿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两大包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看见我,“阿展哥”都喊了出来,又忙行礼改口喊了,“郎君。”

  “还叫我‘阿展’就行。”我说,随口问道,“怎么这个点儿了,六十份还没送完呢?”

  “是这样的,六十份一早就抢光了,这些是三娘刚刚又追加的六十份。”

  这熊孩子……我辛苦赠了两天的成果都白费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说,把杜离了喊过来,他说杜铃兰在二楼。

  我爬上楼梯,还没到二楼就从楼梯上看到杜铃兰在二楼大厅,一个人旋转着:好像是在跳舞。

  我清了下嗓子,杜铃兰看到我,停止了旋转,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阿展,那个红豆蛋羹真好吃!”她吐吐舌头,说,“我一时没忍住多吃了几个。”

  你吃就吃咯,干吗破坏我的“饥饿营销”呃。

  我刚要说话,她又接着说:“我正在大厅里吃的时候,看到门外面很多乞儿趴在门上,阿离说,他们也想吃蛋羹,可是我们今天的数量已经没有了。”

  “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可怜人了,”杜铃兰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就让阿担前涯切┢蚨嵌己傲私矗咳俗隽艘环荨!

  我叹了口气,也是,以杜铃兰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垂涎三尺呢?

  别人家的吃货都是酱婶儿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们只许看,不许吃”;杜铃兰则是酱婶儿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吃的话跟我说,我可以分给你”。

  “可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他们中还有很多都是八九岁的孩童,我又让阿皓去街上买了点儿面食……”杜铃兰的话,打断了我的分神,“你不会怪我吧?”


第056章 不准摸头(推荐加更)


  我叹了口气。

  我又一次发现,我好像来到这边之后,总是在叹气。

  杜铃兰还在旁边星星眼地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特别想揉揉她的头;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揉的结果就是……我把她左边的发髻揉散了……鬓花差点掉到地上,我赶忙抓在手里。

  她应该刚刚才梳好,“香泽”还能摸得出来。

  唐朝时不流行刘海,所有的妹子都是把额发梳上去的,为的是露出额头贴花钿、画鹅黄。

  但是只要是个人,都会掉头发的,那么多碎头发该怎么办呢?

  作为从战国时期就开始有敷粉、画眉涂唇胭的大天朝的祖先们,这些都不是事儿。

  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于是,“香泽”就出生了。

  香泽其实是一种护发品,后世有个通俗的名字,叫“头油”。

  据说香泽在东汉时期就有了,东汉末年的经学家刘熙著的《释名》里《释首饰》篇里就有提到过:“香泽者,人发恒枯悴,以此濡泽之也。“

  后世早些年以为古代妹子们往头发上刷“香泽”,是为了固定发丝;后来发现,除了是为了固定发丝之外,“香泽”也是护发素,给头发一定的滋养。

  “既然好用,就推广大家一起用”是我们大天朝祖先的传统,从此,香泽也加入了古代妹子们的必备护肤品菜单里。

  其实说香泽出现于东汉时期,其实是不大准确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战国时期就有了。

  《韩非子·显学》里有这么一句话:“故善毛啬、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

  脂泽粉黛里的“泽”应该就是指香泽,剩下的“脂粉黛”指的分别是,胭脂妆粉(就是俗称的水粉)黛粉。

  其实胭脂在古代的意思和现世理解的有点儿不大一样。

  古代时,胭脂指的是口脂和面脂,也就是润唇膏和腮红。

  现世有的把胭脂理解为面脂(即腮红),有的理解为口脂(即润唇膏),其实它正确的意思是“口红”;口红这个词很早就有了。

  口脂可以保持嘴唇滋润顺滑,防止开裂;在唐朝其实是男女老少都在用的。

  古代对于护肤品的态度非常开放——和现在差不多,男女都可以使用护肤品,讲究点儿的男子也是会用“香泽”的,不过他们用的大多是不香的那种,主要是为了保护头发和固定发丝。

  别的不说,古代人是很注重养生的,护肤也被归类到养生里。

  农学巨著《齐民要术》里面很详细地记载了制作化妆品和护肤品的过程;古代的时候,护肤品大多是当做保健品在使用,卖这些玩意的基本上都是药店,很少有专门卖化妆品的店。

  所以,穿越小说里,一言不合就去各种化妆品店买胭脂水粉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不过,香泽这种东西,固定头发的效果看起来远不如啫喱水来的好啊?

  杜铃兰的簪花还被我捏在手里。

  她今天梳的是丱发,虽然丱发和双环垂髻都是两个发髻,但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的;双环垂髻的发髻垂在额头两侧,丱发的发髻则在头顶两侧。

  为了搭配头发,两边配了相同的鬓花。

  鬓花是绸布做的桃花钗,一支钗上有一朵大桃花和一朵半开含苞的桃花。

  我惊讶的是,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粘上去的——看起来就像是直接从发钗上长出来的似的。

  我端详了半天,才看到,花苞那朵花下面有和发钗相似的线,是用线缝上去的。

  “原来是缝上去的啊?”我不禁感叹,刚准备把鬓花还给杜铃兰,就发现她站在旁边,眼眶里满是眼泪、正欲决堤。

  这是咋的了?

  怎么一言不合又哭了?

  “铃兰……”我唤了下她的名字,没成想又踩着雷了——不喊还没哭,一喊又哭了。

  我真的要疯了,一天都能哭上三回,泪腺是有多发达……

  还没开始哄,就听到了一个男声的倒抽气声,我回头,看到王绪和韦见素正站在楼梯上,那声抽气声就是王绪发出来的。

  这俩孩子是在一起腻歪了一整天吗……是准备结伴春游还是咋地。

  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起来早上那会儿见到的孟浩和张子容,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基友”吧。

  话说他俩不是一早就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阿展,你又怎么得罪铃兰了?”王绪走过来,他把手里的折扇一甩,又忽的收上了,冲杜铃兰说,“我帮你揍他好不好?”

  杜铃兰白了他一眼,继续哭。

  “那要不你揍我一顿?”王绪说,说着半蹲在了杜铃兰面前。

  我懵了,这是咋了,难不成王绪也是杜铃兰的爱慕者?

  话说他刚刚叫的我阿展,没有像之前那样叫我嗣业。

  正不解呢,就看着杜铃兰一把抓着王绪的衣领,使劲蹭了蹭眼泪和鼻涕泡,又抱着王绪哭了起来。

  我的世界观崩坏了。

  唐朝人都这么豪放啊?

  如果说杜铃兰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杜煜哭就罢了,那是她亲哥,可是她这抱着王绪哭就过分了。

  就算是两家是世交、关系再好,也不能不管男女大防了啊?

  怎么也是有婚约的妹子,王绪都已经有字了,说明早就弱冠、婚都结了,搞不好都有娃了呢。

  “啊,铃兰是端辞的阿妹。”韦见素估计是看着我石化在旁边,解释说。

  “阿妹?”我还是没反应过来,“端辞的阿娘也姓杜?”

  “不是,铃兰的阿娘和端辞的阿娘是姊妹。”韦见素说,“然后,她们两位都是我的姑娘。”

  我这次是真的石化了……

  杜铃兰和王绪居然是表兄妹,然后他俩的妈还是韦见素的姑姑……

  也就是说,韦老爹的姊妹分别嫁到了京兆杜氏和琅琊王氏?

  这联姻联的有点儿乱啊?

  怪不得他们彼此都认识呢,

  那杜铃兰嫁给韦坚,实际上是嫁给了自己亲舅舅的儿子、嫁给了自己表哥?

  虽然古代表亲可以结婚,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第057章 宛如昨日


  我今天一天真的是受了太多惊吓,这一天过得跟过山车似的。

  先是一大早差点儿因为户籍的事儿没能进去陌刀队,接着又是杜铃兰丢了,这好容易找到了她,又被她哥带回了本家;莫名其妙成了杜家的养子,莫名其妙继承了杜岘的房子。

  刚回到杜岘家,又被郭二娘惊了一顿;我怀疑她留在杜家肯定有目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本来这一堆事儿就已经足够让我“惊喜”的了,马上今天就要结束的时候,韦见素告诉我,他和杜铃兰、王绪都是亲戚。

  京兆杜氏、京兆韦氏还有琅琊王氏,他们居然是亲戚?!

  杜式和韦氏还可以理解,都在长安,联个姻就罢了;琅琊王氏可是在山东呢。

  我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

  杜铃兰哭得梨花带雨的。

  我很想跟她说,“我错了,不该手欠揉你头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但是杜铃兰一直在王绪怀里,我压根儿插不上嘴。

  说起来,王绪这个人肯定很会撩妹。

  别人家男生抱着妹子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手扶在女生肩上或者腰上,王绪则是一只手搂着妹子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妹子的头;抱就抱的同时,还再送个“摸头杀”。

  杜铃兰哭了得有四五分钟,这才算是哭完了,她抽泣着,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没有掏出来罗帕。

  我从来想不着准备那个,一个原因是现世都是带手帕纸,不习惯用布帕子;另一个原因是,我来到之后一直是家仆,还天天忙得连轴转、再加上天儿不热,所以就顾不上布帕的事儿。

  王绪直接从袖子里拽出来一块,递给杜铃兰;也是那种男生用的棉布手帕,看起来跟孟浩的差不多,不过比孟浩的看起来精致些,最上面的右下角绣了一个“绪”字。

  我本来以为在手帕上绣字是孟浩孟老师的个人行为,但是这么看,好像是习俗。

  一直以为只有古代的妹子们会在手帕上绣名字,敢情男生也会在手帕上绣名字啊?

  布帕绣的很精致,应该做衣服的绣娘绣的,王绪虽然也很巧,但是拿针不见得来得了;也可能是王绪媳妇儿休的。

  杜铃兰倒是也不客气,拿起手帕胡乱抹了把脸,又把手帕丢给王绪,冲着韦见素跑了过去,伸手给了韦见素一个大熊抱,说,“阿兄!”

  “铃兰。”韦见素说,笑得春风和煦。

  “诶?你光喊他,都不喊我的?”王绪不干了,他嘟嘟嘴,说,“也叫我声‘阿兄’听听?”

  “不要。”杜铃兰直接拒绝,“你怎么有空来了,没事儿的话,回去烧你的窑去。”

  “这不是跟阿素去看木兰花了吗,”他说,“最近确实也没啥生意,干脆好好休息一下。”

  “又给你自己偷懒找借口。”杜铃兰说,脸上写着五个大字:想偷懒直说。

  “啊,对了,今天是阿展的好日子,要不阿展请我们几个吃饭吧?”王绪说,赶忙岔开话题。

  “唯、嗯。”我习惯性地说“唯”,又改成了“嗯”,“临时也没什么准备,先随便吃点儿,改天再请一顿。”

  “这个可以有。”王绪说,哈哈大笑,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如此,多有叨扰了。”韦见素说,行了个礼。

  “我也要去吃!”杜铃兰看着我们三个敲定,她一脸不开心了,“你们去阿展家吃饭,居然不打算带我?”

  “我们聊点儿男子家的事情,你一个女子,如何能理解呢?”

  “……”杜铃兰说,说了两遍没说出来。

  她干脆不再说话、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当然是都去了,人多热闹。”我说,忙当和事佬,“今儿二娘做了地衣菜炒、蛋花汤,主食是水煮干秋葵和发面饼。”

  “好啊,”王绪赞成,他随手把扇子别在了腰上。

  “我也要去……”杜铃兰说,她鼻音很重,听起来好像又要哭似的。

  王绪走过去,一把揽过杜铃兰;他半蹲着身子,帮她梳头发。

  港真,杜铃兰的发髻,别说王绪,我一个妹子都不见得能弄好,男生怎么可能?

  可是,王绪愣是弄好了。

  他冲我伸出手,我一时脑抽,居然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我懵了两秒,紧接着反应了过来,赶忙把另一只手的鬓花递给他。

  一瞬间,居然有自己已经要嫁人的错觉。

  “手给我,我带你远走高飞。”王绪说。

  “好!”我忙应声。

  “好什么?”他把桃花发钗插在杜铃兰的发髻上。

  “啊,没什么。”我忙说。

  杜铃兰说,“咱们去阿展家吃秋葵吧?”

  一行人慢悠悠地回了杜府。

  刚进了府门,就看到了婉儿和阿皓,婉儿看见杜铃兰,激动地就扑了过去。

  一通嘘寒问暖才算放下了心,她看着我,行了个礼,“多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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