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家竹马是反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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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丽莎的决心
　　杰伊手上的利刃，即将要划破丽莎喉咙的时候，他察觉到从天空之中突然飞来的一道风刃，紧跟着又有无数风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
　　眼看着风刃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如果继续收割丽莎·格林卡的生命，最后自己也势必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杰伊只衡量了一瞬，脚下顿了顿，头朝一侧偏去，躲过最快到达的那道风刃，然后几个干脆利落的后空翻，跟丽莎·格林卡拉开了距离。
　　那几道风刃全部落空了，有几道落在很远的地方，显然释放风刃的人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所以没有时间注意准头。
　　杰伊将小刀横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势，抬眼望去，他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风系魔法师——费斯·韦德从空中降落下来，接住了因为脚软而险些摔倒在地的丽莎·格林卡。
　　乔·围观群众·茜也为这变故惊呆了，前一秒她的内心弹幕还在崩溃地刷着：卧槽，卧槽！杀人啦！杀人啦！杰伊这孩子要杀人啦！后一秒看到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风系魔法师，吐槽弹幕瞬间就变成：阿西巴！一个丽莎·格林卡都这么难搞了，怎么又来一个？！肿么办？肿么办？杰伊大丈夫吗？
　　时间拉回几刻钟前——
　　费斯·韦德原本被丽莎气狠了，一怒之下就将她扔在格曼斯，打算自己飞往下一个小镇，也懒得管她会不会跟老师告状了。
　　可是飞到半路的时候，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年轻的风系见习魔法师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最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咒了一声，又往回飞。
　　路上他还一直碎碎念地抱怨自己简直是自找麻烦，可是等他回到格曼斯小镇，远远地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从教堂方向传来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是中级魔法卷轴——烈焰术才能散发出的魔法威能，可以在一息间释放出温度极高的火焰，其高温程度甚至能将钢铁瞬间融化——也是老师送给丽莎的保命卷轴之一。
　　丽莎遇到麻烦了？
　　虽然丽莎平时又骄横又花痴，但一战斗起来，爆发的那股狠劲却十分难缠，他就曾经亲身体验过。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大小姐，俨然就是一个战斗狂人，而且她对自己的魔法非常自信，如果不是遇到不能力敌的对手，是不可能借助魔法卷轴的力量的。
　　想到这里，费斯急忙火烧火燎地催动漂浮术，向教堂方向飞去。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人，但他也不太在意。
　　其实并不是东区的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才没有注意到那边战斗的动静，而是大家都选择装聋作哑，离得近的都远远地避开，即使有想去瞧个究竟的熊孩子，也被大人阻止了。毕竟在大陆上，魔法师打死平民，毁坏建筑物，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
　　当费斯来到教堂上空的时候，赫然看到教堂的院子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有好几处大火焚烧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处火苗没有熄灭。而丽莎，竟然狼狈地趴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很痛苦的样子，而她的身前几米处，站着一个金发少年，因为距离太远，费斯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就在费斯打算呼喊丽莎名字的时候，他看到丽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原本站在她身前不远处的金发少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逼近，费斯甚至能看到金发少年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样子！
　　慌乱之下，费斯连忙打出几道风刃，这是除了漂浮术以外，他最熟练的魔法了！他并没有奢望能打中那个金发少年，只是希望给他造成一点干扰。幸运的是，金发少年选择了退避！
　　“丽莎，你没事吧？！”费斯搂着红发少女的肩膀，担心地问道。丽莎此刻却低着头，显得很沉默。见丽莎没反应，费斯也只以为她是受了惊吓。
　　费斯抬头望向杰伊，金发少年的眼中充满了他所不曾感受过的冷酷杀意，少年那碧蓝色的眸子此刻显得异常冰冷，就这么被他的视线，让费斯浑身忍不住一颤。
　　除去那双眼睛，少年的样貌是十分的出色的，漂亮的五官虽然尚显稚嫩，但眼睛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却给他增添了一股难言的气质。想必假以时日，大概会长成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吧？
　　但是费斯奇怪的是，他觉得眼前的少年甚是眼熟，仔细一想，对照那标致的五官，才渐渐和记忆中一个影子重叠——竟然是昨晚一起找他测试的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因为那个孩子的长相以及彬彬有礼、在平民之中显得格外难得的气质，他对他有了一丝印象，还暗自为他没有天赋而感到可惜！
　　可是那孩子和眼前这散发着危险气息，仿佛猎人盯着猎物般盯着自己的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费斯又不确定起来，如果真的是的话，这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就在这时，看到费斯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发呆，而丽莎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杰伊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在费斯看来像魔鬼一般的优雅笑容。
　　两个战斗菜鸟。杰伊在内心这样评价道。现在他首先需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干掉他们两个的问题，而是把这两个魔法师干掉之后，要如何全身而退？
　　如果只是丽莎·格林卡一个人的话，只要推到精灵头上就行了，但多了费斯·韦德，变数太大，而且，关注这边的人，也变多了……杰伊隐晦地看了一眼乔茜上方，那扇禁闭的窗户。
　　费斯看到少年那若有似无的笑容之后，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想到他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孩子吓到，费斯就觉得很羞愤。这样想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法杖，镶嵌其上的绿宝石，在阳光映射下熠熠生辉。
　　乔茜远远地看着费斯举起了手中的魔杖，紧张得憋住了呼吸，脸色红通通的，感觉比真正参加战斗的杰伊还紧张。
　　其实她现在也挺纠结的，一方面，她不希望杰伊受到任何伤害，但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看到杰伊杀人。
　　先不管这会对她的三观造成怎样的冲击，以及她阻止杰伊毁灭世界的任务，单单有一点，看着年仅十岁——在前世也就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年纪，这么小的杰伊，就要挥舞着屠刀收割敌人的生命什么的，虽然听着挺带感的，但她还是于心不忍啊！
　　她家杰伊真的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从此走上杀人魔的黑化道路吗？！请考虑一下家属的心情好不好？！
　　就在费斯打算好好找回一下场子，而杰伊也开始蓄力准备之时，丽莎突然扯了扯费斯的袖子。她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费斯因为专注于杰伊，没听清楚，但是他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
　　于是，他踌躇满志地说道：“丽莎，放心吧！看我帮你把这可恶的家伙打败！”尽管平时表现得多么讨厌丽莎，但其实在费斯心里，丽莎不过是被宠坏了而已。被老师……还有自己捧在手心的丽莎，凭什么被人欺负？！
　　然而，出乎在场众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丽莎·格林卡猛然间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地对他吼道：“我说不用你插手，没听见吗？！”娇蛮的红发少女，此刻眼角挂着泪珠，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见惯了她强势模样的费斯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本来真心被如此践踏，就算费斯这样自认为好脾气的人，也是会发大火的，但是看到丽莎那难得一见的眼泪，费斯沉默了下来。
　　杰伊也听到了丽莎的吼声，纵使他再聪明，也实在搞不明白这位总是喜怒无常的大小姐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
　　一阵风吹来，撩起了乔茜额前的发丝，她忍不住抓了抓额头。隔得太远，乔茜只看到费斯举起了法杖，一副要开打的模样，结果丽莎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又不打了，然后丽莎又在跟杰伊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院子里三个人到底在讲什么。
　　什么都听不到，又不懂唇语。乔·围观群众·茜觉得好烦躁啊有木有？！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丽莎吼完费斯，又转过头来冲杰伊吼道。
　　杰伊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杰伊·夏普。”
　　“杰伊·夏普，是吧？我承认，”丽莎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现在打不过你！”
　　刚刚那种就要被杀死的窒息感，真的把丽莎吓到了，她刚刚真的差一点就死了！毫无反击之力！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地方！可是她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就算再来一次，她也没有把握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脱，她甚至连使用魔法卷轴的余力都没有……
　　她，丽莎·格林卡——多哈乃至克利普斯，最年轻的天才火系魔法师，居然就这么输给了一个不会使用任何魔法的毛孩子！不能原谅！
　　“但是，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丽莎抹掉眼中的泪水，“我一定会依靠自己的力量，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第32章　梦想
　　“我一定会依靠自己的力量，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丽莎·格林卡说得斩钉截铁，院子里似乎还能听到她话尾的回音。
　　一阵风吹拂而过，杰伊头顶上的呆毛动了动。他挑了挑眉，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真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小姐……
　　然而，丽莎·格林卡说完自己的宣战感言，并不管杰伊是有什么想法，自顾自地推着费斯转过身，攀上他的肩膀，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去。
　　费斯在感受到肩膀上突然而至的重量时，已经微微弯下了腰，熟练地伸出双手托住丽莎的身子，往上颠了颠，调整了一下姿势。
　　“我会去找你的，你给我等着！！！下一次，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大！！！”丽莎说完，她用力拍了拍费斯的肩膀，“还不快走？你不是说要去下一个小镇吗？等着迟到吗？！”
　　丽莎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显然，第一次惨败的经历，让这位一路顺风顺水长大的大小姐受挫到了极点，竟然连她心心念念的弗兰德和小精灵都忘在了脑后。虽然她自信满满地说下一次要怎么赢回来，但情绪还是没能平复，说完，就埋在费斯的肩窝上，一声不吭。
　　费斯翻了一个白眼，他其实觉得自己和丽莎两个人联手的话，肯定能打得过这个叫杰伊·夏普的金发少年，就算他速度再快，难道他还能上天？
　　然而，在看到杰伊的手中，那锋利的匕首在他手指间飞快地旋转翻跃时，费斯吞了吞口水。最后他还是努力维持住了自己高贵的魔法师形象，对着杰伊抬了抬下巴，然后施展漂浮术飞上了天空。
　　“费斯，对不起……”埋在他肩膀上的丽莎突然小小声地说道，“还有，谢谢……”
　　费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个踉跄，没控制好漂浮术，差点从天空中掉下来，经过一番努力才稳住了身体。
　　“笨蛋，你想摔死本小姐是不是？！”差点摔下去的丽莎一把揪住了费斯的耳朵。
　　“痛痛痛！别揪别揪别揪！”天空中远远传来了费斯的大叫声。
　　望着渐渐消失在天际的两个秀逗魔法师，杰伊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环视满目苍痍的教堂院子，杰伊略带苦恼地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看了看还躺在一旁的小精灵，他随手将匕首插回绑腿里，接着跑到菲洛米娜身边，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然后，手脚麻利地沿着墙壁爬进了他和乔茜住的房间。
　　乔茜看到杰伊爬上来，还想伸手帮忙，结果被杰伊示意让开。等杰伊跳进窗台，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被杰伊捂住了嘴巴。乔茜瞪大了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她就看到杰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的，杰伊才放开了她，结果还没等她表达出自己的疑问，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海伦的声音——
　　“噢，噢，噢！光明神在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女使海伦做完祷告，打算出来继续打扫院子的时候，发现教堂院子的惨状，崩溃地尖叫了出来。
　　我们闯祸啦。乔茜朝杰伊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
　　杰伊刮了刮乔茜的小鼻子，然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走到摆在房子偏靠窗处的木床旁边，将还昏迷着的小精灵放了上去。
　　“杰伊你没事吧？”乔茜先是围着杰伊绕了一圈，在确定杰伊并没有受伤，反而显得神采奕奕时，松了好大一口气，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出口。
　　杰伊似乎挺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他表情柔和，唇角弯弯，跟刚刚面对费斯和丽莎时那充满煞气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要担心。”
　　乔茜看着杰伊在阳光上显得亮晶晶的眼睛，似乎能够感受到他那还未从战斗中冷静下来的兴奋——一种得到心爱的玩具却未能尽兴的意犹未尽感。这是乔茜从未在杰伊眼中见到过的情绪，他总是慢条斯理，一切尽在把握的样子，显得非常沉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这样真正属于一个孩子该有的情绪，让他整个人变得灵动起来。
　　乔茜沉默下来。杰伊却没有发现乔茜的异样，他从行李里翻出一瓶膏药，递给乔茜。
　　“这是治疗烧伤的药。”看到乔茜接了药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杰伊把她转过身对着床那边，“给你新交的精灵朋友上上药吧！”
　　“啊？哦！”乔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抬头一看到菲洛米娜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才回过神来，接着倒吸一口冷气。
　　实在是菲洛米娜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凄惨了——那头浅金色的秀丽长发，发尾被烧得卷起，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她披在身上的那件灰色斗篷，似乎有防火的作用，保护了她的身体不受大火的伤害。最严重的反而是她的脸，原本白皙稚嫩、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黑黑红红的，但幸好只是灼伤，而不是直接接触大火而造成的重度烧伤，应该没有毁容的危险。
　　但这样还是很过分啊！她美丽可爱的小精灵，怎么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乔茜心疼得都快哭出来了，对丽莎·格林卡的讨厌程度又加深了一分。
　　乔茜赶紧爬上／床，跪坐在菲洛米娜身边，打开药瓶为她上药。药膏是一种浅绿色的半凝固状透明软膏，有种凉凉的感觉，涂在灼伤的地方，没过一会就变成了深绿色。等乔茜帮菲洛米娜上完药，菲洛米娜的整张脸都变得花花绿绿的，再漂亮的五官，在这种情况下，也是看不出来的，如果不是那尖尖的耳朵，说明这是一只精灵，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她原来的模样美得怎样动人心弦。
　　直到乔茜帮她上完药，小精灵还是没有醒过来。乔茜回过头，看到杰伊坐在桌子旁，不知他从哪里找了一根木头，手中拿着匕首，在一点点地雕刻着什么。
　　察觉到乔茜的视线，杰伊抬起头来，看到小女孩从刚刚就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乔茜想了想，噌噌噌地下了床，穿上小鞋子跑到他身边。杰伊一把将乔茜抱了起来，安放到自己大腿上，然后手臂环在她的身侧，双手继续雕刻着那块木头。
　　乔茜这才发现，虽然杰伊显得很瘦，但其实自己跟他比起来，更加是小萝卜头的样子。现在这种亲密的姿势，让乔茜有点害羞，但她并不排斥。看着那块木头随着杰伊的雕刻，一点一点变小，木屑扑簌簌地往下掉，还有耳畔少年的呼吸声，不知怎地，乔茜刚刚有点焦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就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