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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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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雅芳叹气,一抬眼就看到毕成收完钱往吧台走,一把给拽住,现行教育道:
  “看见没?你自个儿也得注意。犯了错了,爹娘都跟着低一头,多愁人。挑完房子挑饭店,这又逼着让去租车。有钱烧得慌!哎呦,你要敢给我和你爹惹这货,我拿大棍子给你腿打折。”
  作为大小伙子的毕成,最烦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也就连凑热闹听一耳朵都懒得听。
  被他娘忽然拽住说这些,还吃挂唠被警告了,刚开始有点儿懵,随后反应过来了,他随口发表意见道:
  “那犯错是一个人的事儿吗?差不多得了。老戴家有点儿得寸进尺,撩挑子他们就老实了,大山哥就是太老实了!”
  毕月用大眼睛横了眼毕成。
  都说她现在看不上她大弟弟,毕成现在说话能很轻易地戳她肺管子。
  怎么的?不就是孩子在戴寒菲肚子里吗?换赵大山肚子里,你看人老戴家啥样,那才叫得寸进尺。
  站着说话不腰疼!
  再联想到自己,毕月脸色更加难看,转身就走了。
  总之,听毕成说话,现在毕月就是别扭,就是不乐意听。
  屋里还在继续。
  赵树根儿看到对面那亲家母,手捏茶杯,恨不得要给捏碎了似的,正瞪着他婆娘,那眼神狠了狠实的。
  转头刚要说几句葛玉凤,再一抬眼看到他二闺女也正用眼睛瞪戴母,气得不行。
  这是结成亲家,不是仇家。
  都到这地步了,一个个的,能不能抓紧该咋地咋地吧。
  低呵道:
  “你给我闭嘴!听你说,还是听老弟说?你那么明白,咱们还用坐这吗?”
  赵树根儿再转头看向脸色不好的戴父时,还摆手道:
  “行,老弟,一会儿我就去你给那俩地址那,我好好扫听扫听,指定按照你们说的办。你们女方那头还有没有啥别的……”
  赵大山的大姐不干了,她认为她爹娘是没见识,所以才没意识到答应下来得花多少钱,可她知道啊。
  快言快语抢话道:
  “爹,饭店那事儿,那确实像我娘说的那样啊?
  自己家有饭店,还都不差啥,为啥要再去订去啊?
  就不说饭店了,自己家有啥车就弄啥车,听说过踏人情求人出趟车,没听说过还得花钱雇台车的。”
  戴母再也压不住火气了,直奔赵大山的大姐,连个名连个他姐俩字都没叫,扬着下巴说道:
  “你说那话我可不赞同。你听说过的,你能听说什么呢?都是你们县里还是镇里的听说啊?这是京都,首都,和你们那小地方不一样。”
  “它就是在哪,婶子,我们家也得量力而为吧。我们家的情况摆在这啊?”
  “你给我闭嘴!”
  赵树根儿对他大姑娘立眼睛竖眉毛,寻思这大姑娘咋这么不压事儿呢,别说了,不差那一哆嗦了!
  葛玉凤却瞪着赵树根儿,就像是跟戴母干不起架,倒像是能马上先跟自家爷们动手似的。
  她觉得丈夫当着外人的面骂闺女,不讲道理没面子。
  气氛彻底僵了,僵的没人说话。
  僵的在一旁本来没毕铁刚啥事儿,毕铁刚彻底坐不住了,他赶紧站起身,耳朵热脸发烧:
  “那什么,你们唠。”冲门外喊道:“菜呢?这都多半天儿了?”
  一边儿躲人一边儿挪椅子,毕铁刚满脸赔笑道:
  “我去催催去,备不住外面又忙上了,先等会儿哈,这就开饭,你们说。”
  毕铁刚这几话说完就走,又重新有人说话了,只不过是戴母拍桌子对戴父说:
  “咱走吧,这也没什么聊的了。那么大个房子钱,咱们家都能掏一大半儿,还差办婚礼和租车那两个钱了?咱家掏了吧。”


第四五三章 大姑姐婆婆多(一更)
  戴父脸红脖子粗的侧头看妻子,用着警告的眼神示意别说话了。
  他有点儿不理解情绪占上风的妻子。
  媳妇是不是疯了?眼瞅着就要办婚礼了,这时候不欢而散?
  自家姑娘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咱们不能忍,肚子里孩子更不能忍。
  戴父只能沉着声,说给妻子听,也是说给赵家人听: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就这一个孩子,咱有多少不都是给她和大山的吗?哪个当父母的不想让孩子过好?”
  说到这,又看向脸色通红的赵树根儿:“对不对?老哥哥?”
  “对对对。都是一个心,他们过好了,比啥不强?弟妹别别、别生气。快喝点儿茶水。”
  赵树根儿连连点头,也侧头瞪了一眼葛玉凤。
  连葛玉凤外加赵家的两个女儿和女婿们,所有人都红了脸。
  这就等于提买房子钱被揭了短儿,这话就是打脸。
  因为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也认一个死理儿:
  那就是男方娶媳妇得给准备房子,男方还得给彩礼钱。
  要不然就得被人指脊梁骨说是上门女婿。
  可他们家掏完半个房子钱了,真没有了,就是这趟来,也是赵大山前段时间往家又邮钱了。
  刚才葛玉凤她们还在犟犟不该换饭店租车,现在一想,硬生生咽下了不服不忿。
  再加上两个男人强制压事儿,看起来又是挺正常的相处了。
  只不过,这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堵心而已。
  ……
  从赵大山这个事儿发生到现在,毕月一直都属于远观的态度。
  她以前也是跟毕成一样,懒得听那些八卦是非,认为和自己没关系。
  而这一次,有意无意的,她听到了好多好多。
  也真正从心往外第一次意识到,差距,门当户对,确实有点儿道理。
  由于现在是夏季,不像冬天都回屋说话,夏天都在院子里聊天,毕月不会刻意躲开了,而是站在一边儿听。
  她认真地听那些是是非非,只一天的时间啊,她都有点儿上火了。
  比方说,当晚赵大山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们去了新房住,赵树根儿和葛玉凤带着外孙子外孙女留在了她家。
  晚饭都在饭店那面吃完了,天也已经有点儿擦黑,赵大山的大姐敲大门。
  毕月以为是有什么事儿,不放心孩子?落下什么东西了?
  结果,就是这个见她一口一句妹子妹子,说话办事挺爽利的场面人,倒着公交车啊,费那么大劲儿从新房干回来,就为了进屋告状说:
  “娘,真的,这戴寒菲太不像话了。
  我说了大山两句,你猜怎么着?他转头就走了。
  这还没结婚呢,眼里还有我吗?我那不是为他好吗?”
  葛玉凤问道:“咋的了?这就去借住个两天,你们吵吵了?让人左右邻居听见了不嫌磕碜吶?别说山子了,他够上火的了!”
  “娘,你倒是听听他咋地再说我啊?
  那新房,您明个儿自己去看看。
  好好的大双人床,好好的大白墙,上面打着钉子挂着像蚊帐那样的大纱帘,比我家窗帘都高档!
  挂床上啊,藕荷紫那么个颜色,全是纱的啊。
  关键是,你说别人挂那东西是挡人挡光、挡蚊子,你挡点儿啥也不白花钱,戴寒菲整那玩应,狗屁不挡,直透光!
  我一问花多钱,你猜猜,婶子你也猜猜?从棚顶一直脱落在地上招灰儿,那么老长,山子说完价差点儿没气死我!”
  刘雅芳没接话没吭声,还瞅了眼倚靠在门口的毕月。
  赵大姐拍着巴掌,也不等别人猜了,心疼肉疼喊道:
  “一百八!
  还是从南方订回来的,京都都没有啊。
  大山让我别撩起来,说是就那么挂着的。我差点儿没气的撕了它。”
  随后一屁股坐在炕沿边儿,继续以气疯的状态讲究着:
  “哎呀我的妈呀,瞅山子那样都像是习惯戴寒菲那么花钱了。
  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他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气死我了,真的,娘,结完婚我必须得点点那个戴寒菲,你不用说,我不怕得罪她那事儿,反正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她几次,她当她嫁给大干部家吶。”
  毕月听到连她娘在内,这回都附和着是挺能祸害钱啥的,她摇着头离开。
  挺看不惯。
  那纱帘她知道,她过后还埋汰过戴寒菲,古典不古典现代不现代的,用的还是笨方法挂上,那能增添什么浪漫?
  你说又没花大姑姐钱,关她啥事儿啊?都快要挤公交末车来的了,为的就是来告状?埋汰一顿弟媳妇?
  紧接着……
  戴寒菲那张破嘴,是的,毕月认为比她说话还又硬又臭的。
  就这么个性格真是没几个好朋友,有几个好闺蜜能忍住那么损的嘴?
  所以她就被强制要求成了戴寒菲娘家那面的人。
  第二天毕月特意去了戴家,看戴寒菲换上结婚当天的礼服,站在客厅里,她还没等夸能遮住肚子呢,就听到寒菲跟她抱怨道:
  “月月,你知道我家现在什么样了吗?”
  毕月疑惑地四下瞅瞅。这不挺好的吗?确实富裕。
  “我是说我自己家。”
  “你还没嫁人呢,你就自己家娘家的。”
  戴寒菲一摆手,打断道:
  “别打岔。我是想说,我今天上午趁着他们都走了,回那面去取东西,我的胸针粉饼头花什么的,都找不到了。
  给赵大山打电话一问,说是他那个勤快的二姐,昨天连夜给收拾屋子,边边角角都给我收拾了。”
  毕月笑呵呵接过寒菲奶奶递过来的苹果,等着老人走了,这才翻白眼小声道:
  “你当谁都愿意给你收拾脏乱差的屋子?这二姑姐不错。”
  “不错什么呀,我东西全没了,我怎么翻都翻不到。我不是说她偷哈,是她给我乱归拢。
  亲人帮着给收拾也分人的,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熟悉我不别扭。
  可这是二姑姐,就算我未来婆婆我都受不了。
  我又跟她不熟,你说她……
  她还不如我大姑姐呢,真的,赵大山她大姐跟我还能说点儿贴心话,说话办事也懂个分寸。”
  毕月心话了:
  傻丫头,你大姑姐昨晚连夜告状。
  这个世间到底有多少嫂子和弟媳妇,像傻子一样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跟大姑姐小姑子相处。
  实际上背后被讲究个遍还被蒙在鼓里。
  只有发生当面锣对面鼓的事儿,才能暴露出来人之本性。


第四五四章 心理压力上升期(二更)
  对于这场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姻,毕月能做的就是扯住刘雅芳的衣服袖子嘱咐道:
  “娘,别我葛大娘埋怨寒菲,你也跟着上眼药的。”
  “我上啥眼药了?”
  “别说她吃啥东西可劲儿造,什么东西吃起来没头啥的。别学那些。”
  毕月说到这还摇了摇头,看的刘雅芳纳闷不已。
  “娘,以寒菲家的条件,她怎么可能是吃什么没够的人。
  还不是肚子里孩子影响的。
  要不然你当人家没吃过酸果子和巧克力啊?至不至于你腌那咸菜一碗一碗的吃,换以前,给人家都不稀得要。”
  刘雅芳有点儿嫌烦地挥了挥手,打断道:
  “知道了。我用你嘱咐我那事儿?我不是嘴快的人。再说了,等以后再咋地人家是一家人,我当那坏人呢,跟我有啥关系。”
  刘雅芳跟毕月说是这么说,可挡不住她也生了俩儿子,对于葛玉凤跟她说的那些抱怨,她感同身受啊。
  虽没和葛玉凤学戴寒菲不注意走路嗖嗖地,但她附和:
  “可不是咋地,嫂子你就不能寻思那个了,哎呀都已经这样了,等过了门慢慢教吧,城里孩子都那样。”
  葛玉凤盘着腿儿坐在床上,一脸愁容,边拍大腿边埋怨道:
  “弟妹啊,你说我家大山这个命啊,俺们老赵家咋就能摊上这么个儿媳呢?
  那花钱如流水,挣多少也不够她败祸的啊?
  谁过日子像她那样。
  俺家二闺女跟我说,她收拾屋子收拾柜子,光戴寒菲那裤衩子就有好几十条。
  那还里头穿的呢?外面的呢?
  唉,说是一柜子一柜子的,有的还是新鲜的,一看就没穿过没过水的,都搁那里面团成团儿那么扔着。
  窝窝囊囊的,都是她的衣裳,大山的东西就占那么一条条,一个小柜门。”
  刘雅芳听的直撇嘴。
  这要是大成也给她领回来一个这么败家的,她也得不乐意。
  毕月却听的无语。
  这还没花老赵家钱呢?人家自己在娘家时买的,讲不讲个道理?还翻人装内衣的柜子翻出理来了?
  这才哪到哪,结果听到下面这番话,毕月更是如鲠在喉。
  葛玉凤越说越生气,再加上想起两个闺女说的那些,昨夜听到家里爷们报账说去车管所订车的事儿,一股急火上头,她拍着巴掌气愤道:
  “你说说,弟妹,她要是大闺女嫁进门,她挑饭店挑车的,俺们不说啥,俺们也高看她一眼。
  城里闺女嫁咱这小门小户的,那都应该的。
  你说她都挺个大肚子了,结婚装啥新人呢还?证都扯完了就走个程序。
  要的那个四眼叫齐啊!
  这也挑、那也挑,这不好、那不好,也不看看自己啥样。
  俺们没挑她就好不错了。
  你们都听见了吧?
  她那爹娘还舔脸儿要求我们这那的呢,要是我,就得臊死了!
  要求啥啊还?
  赶紧人家男方认给领走就得了,俺们家能接住了认账,我跟你说,弟妹,谁道你觉得呢?咱是不是就算仁义人家了!”
  刘雅芳一看葛玉凤情绪激动,赶紧安抚:
  “那不是,嫂子,那不怀孕了嘛,都两好变一好,为了孩子,别说那些了。”
  葛玉凤瞪大眼睛,有些话越说越密,有些事越想越气:
  “为啥孩子啊?我问过大山!”
  刘雅芳赶紧截住,对往暖瓶灌水的毕月说道:
  “月月啊,你快放那,一会儿娘整,去回你屋看书去吧。”
  毕月也确实听不了,没有人注意她刚才灌热水时手上的动作一紧。
  可当她刚关上门,就听到葛大娘说道:
  “就那一次,俺们大山一问三不知稀里糊涂的。
  她能跟大山那样,我知道她以前啥样啊?
  你看她那爹娘给她惯的。
  弟妹,你看见了吧?现在我那儿媳也有点儿疯疯癫癫的……”
  “哎呀,嫂子,可不能那么想,是性格外向,不能那样!”
  “是,我就是那么一说。
  我就顶瞧不上戴家没个自觉性,孩子都那样了,还能扯个大嘴叉子好意思要求这那呢。”
  葛玉凤还说了一大堆,她不把刘雅芳当外人。
  毕月却替戴寒菲心寒,也为自己心寒。
  她捂着小腹呆呆地坐在书桌台前,想着自己要怎么办,自己会不会也会被人说成这样。
  毕月代入了戴寒菲的角色,无形的压力侵蚀着她。
  她甚至还不如戴寒菲那个当事人,至少当事人没有听到那些“谁人背后不说人”,毕月却以一个旁观者看的清晰明了。
  这一刻,她深呼吸闭了下眼睛:
  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
  钱上、事儿上,可以差点儿,被挑剔,这都可以忍。
  可人品,原来在别人眼中也会变了味儿,就差没有人品可言了。
  ……
  赵大山的两个姐姐买烟酒糖茶抱怨。
  抱怨买回来得退回去,可是谁能给退啊?
  因为戴母直接下脸子说糖茶都不够档次。
  烟酒还是毕铁刚给的进货价,勉强过的关。
  葛玉凤也抱怨,抱怨到对刘雅芳直抹眼泪,说戴家要逼死人了。
  有多大饭盆吃多少饭,为啥要为难他们这些一年也挣不了两个辛苦钱的农民?
  赵树根儿也一脸愁容,两手搓着裤线,对毕铁刚为难道:
  “老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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