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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狼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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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的奴才们个个眼睛里都长着台阶,既然主公赵鞅不待见翟氏和她所生的孩子,奴才们也不会给他们母子好眼色看,这样一来,母子二人的生活状况可就堪忧了。不管是居住的条件还是生活的条件都非常的差。
虽然在家宰董安于的照顾下,安排在花园后面一处简陋的小屋里居住,但是人家照顾了你一时,但不能照顾你一世啊!至于说吃的用的吗?那就得靠你自己打点了。
从小就受到别的低看,这些年过去,赵无恤母子也习惯了,翟氏纺织做饭,赵无恤年龄虽小,但是能够帮上母亲的事情,他都会默默的去做,母子二人的日子过得也算过得去。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或许这一辈子,母子二人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
但是就在今天,赵氏的大宗主赵鞅的突然到来,让翟氏有些吃惊,紧张的长大了嘴巴,坐立不安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老爷,您来了?”问完这句话,翟氏低着头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姑布子卿见此情景说道:“你不必紧张,今天主公和我过来是想找无恤公子谈一谈,了解一下他的学业,不知公子现在何处?”
翟氏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无恤他一早跟着下人们出去拾柴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我这就出去找找。”
躲开是逃避矛盾最好的办法,既然站在赵鞅面前如此紧张,翟氏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儿。
听到翟氏想离开这儿去找赵无恤,赵鞅不屑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们在这里等等。”
“诺………”翟氏再次紧张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或许是这些年觉着有些亏欠了翟氏,赵鞅恨不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过去,除了一次上过的她的床之外,或许这一次才是赵鞅正眼跟翟氏说话。
“回老爷,我叫翟荆花。”翟氏小声答道,虽然声小,但语气却很是坚定。
“翟荆花?荆棘中的花朵,生命力很顽强啊!”听罢,赵鞅心中默默的说道。
“嗯………,我记下了。”说罢,赵鞅出门环顾小屋看了看。说实在的,赵无恤母子居住的小屋实在是太阴暗了,坐在里面也有些压抑,还不如站在院子里宽敞。
不一会儿,赵无恤背着一捆柴回来了,刚一进门就高兴的喊道:“娘,我回来了。”
虽然此时的赵无恤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但是身上背的柴火还真不少。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赵无恤虽然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生活条件跟街上的穷困孩子没什么两样,若不是董安于、姑布子卿等家臣帮衬,说不定流浪街头都有可能。
翟氏接过无恤身上的柴火放在院子的柴火堆上,对赵无恤小声的说道:“你父亲来了,快去见过你父亲。”
赵无恤闻听,抬头一看,这才意识到家里来人了,父亲与姑布子卿先生正站在小院角落里说话。于是放下柴火,赵无恤拍拍手上的尘土,赶忙上前对正在说话的父亲和姑布子卿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姑布先生。”
其实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赵鞅和姑布子卿就已经注意这个庶出的孩子了。相比自己那两个娇生惯养、长得白白净净的公子来说,赵无恤长的结结实实,黑黑壮壮,与赵伯鲁、赵罗完全两样。更为重要的是赵伯鲁、赵罗两个孩子虽然不敢说是俊眉朗目,但也称得上是长相英俊。但是赵无恤就不一样了,或许因为他是赵鞅酒后的产物,长相不是一般的难看,长着北方戎狄一样深陷的眼睛,皮肤黝黑,颧骨突出,阔口方脸。而且由于长期的风吹日晒,脸上一层一层的皲裂。
赵鞅看着这个孩子,心中一阵一阵的难受喝厌恶。如果不是自己所生,赵鞅绝对会以为眼前的这个赵无恤乃是农夫的孩子。
姑布子卿看出了赵鞅的厌恶,于是打着圆场道:“无恤很是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帮助母亲干活。来来来,见过你的父亲,他有话要对你说。”
赵鞅听罢,脸上稍稍尴尬了一下,随后说道:“无恤,为父今日过来看看你们母子,看看你的学业,也顺便让姑布子卿先生给你看看面相,他可是相面的大师,相面准得很。”多年不见了,赵鞅今日突然到来总得给自己找点理由吧。
赵无恤听罢,再次拱手道:“孩儿对父亲和姑布先生能够在百忙之中前来看望我们母子表示感谢。”
随后赵鞅给姑布子卿使了一个眼色,意思他可以查看赵无恤的面相了。
姑布子卿上前,也很仔细的把赵无恤查看了一番,看着,看着,姑布子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神情。
说实在的这个孩子的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了,中等个头,宽阔的鼻子,深陷的眼睛,大嘴黑面,一点也不俊朗,也没有英气逼人的感觉。
但就是这么一个长相普通的孩子,却进入了姑布子卿的法眼,让春秋时期著名的相面大师姑布子卿高兴不已。
为什么姑布子卿一见赵无恤就如此高兴呢?那是因为姑布子卿是“奇形即圣人”相术一派的开山鼻祖。在他看来,那些长相奇特的人往往才是能够成就大事业的最佳人选。正是由于姑布子卿坚持奇形即圣人,所以对赵无恤这样一个长相一般,甚至有些难看或者说有些怪异的孩子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姑布子卿端详了好一阵子,然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不错、不错。”姑布子卿喃喃自语道。
随着姑布子卿的话语,赵鞅脸上的阴云也慢慢的散去。
查看完毕,姑布子卿对赵鞅说道:“主公不妨也检查一下无恤的学业。”
查看学业?
赵鞅愣住了,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给赵无恤布置过什么学业,现在姑布子卿要他查看赵无恤的学业,到底要看些什么呢?
“主公,当年你给二位嫡出公子布置训诫之辞的时候,董安于也曾将这个任务交给无恤去背诵,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他背诵的如何了?主公可以一试。”姑布子卿在一边对赵鞅说道。
哦………
原来是这样。
赵鞅听罢便对赵无恤道:“无恤,为父来检查一下这几年你的学业如何?”
虽说一直在赵府不受人待见,但是赵无恤却没有一点胆怯,听罢父亲的话朗声说道:“父亲是说训诫之辞吗?”
听完赵无恤的话,赵鞅稍稍有些吃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检查这个?”
“这么多年,父亲大人对孩儿布置过的学业就这么一个任务啊!”随后,赵无恤继续道:“当年董安于大人把训诫之辞交给孩儿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有朝一日父亲一定会检查我这个的。”
“对、对、对,就是检查一下这个任务,你能背诵下来吗?”赵鞅高兴的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让赵鞅更加感到吃惊了,只见赵无恤从身后取出训诫之辞交给赵鞅。
赵鞅接过训诫之辞,吃惊对赵无恤问道:“你把这个一直带在身上?”
赵无恤道:“自从父亲大人布置完这个任务之后,孩儿就天天带在身上,闲暇时间就拿出来背诵,并用训诫之辞随时检查自己的言行。”
赵鞅拿着两端已经磨得光秃秃的训诫之辞,仔细的看了一遍,抬头对赵无恤道:“那你就给我和姑布大人背诵一下。”
随手打开训诫之辞对照。
一个整天把训诫之辞带在身上的人,莫要说将它背诵出来,就是倒着背诵也没有任何问题。听着赵无恤朗声的背诵训诫之辞,赵鞅心中慢慢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
多年来自己对这个侍妾所生的孩子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几次,却唯独他最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当回事,不但背诵的完完整整,而且还用来检查自己的言行,此中的亲疏优劣,不言自明。
听完赵无恤滔滔不绝的背诵完训诫之辞,赵鞅与姑布子卿对视一下,姑布子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对赵无恤的表现表示满意。
赵鞅也随之点点头感慨的对赵无恤说道:“无恤很有心,能够把为父的要求记得如此之好,为父甚感欣慰。”
说完又把训诫之辞还给赵无恤,“望你能够严格用训诫之辞约束自己的言行,为赵氏……,今天就到这里,为父先回去了。”原本赵鞅还想说些什么,话道嘴边又不说了。他知道对一个庶出的孩子寄予太高的希望,当下还不是时候。
临出门时,赵鞅对低着头站在门外的翟氏道:“从明天起你们就搬到府上居住吧,我会安排偏房给你们的。”
安排偏房给翟氏?
翟氏疑惑的望着赵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在古代的大家族里一个女人从侍妾到偏房有很长的路要走。
侍妾相当于女奴或者是女仆,而偏房则就是有一定名分的妾了。虽说也是妾,但是对于地位极其低下的翟氏和她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很高的礼遇了。
第五章 少年出山
就在赵无恤以庶子的身份走进赵府的这年秋天,寒冷似乎比往年要来的早些,还没到冬天,凛冽的西北风就开始无情的吹拂着晋国大地,原本还想在路上多说会话的行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加快步伐想自己家走去。
北风一声紧过一声,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天快黑的时候,一个相貌清俊的少年走进了晋国绛都城。
“呼………呼………”
一阵寒风吹过,几片黄叶落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打了一个激灵,眯了一下眼睛继续赶路,并没有去管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黄叶。
“呼………呼………”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飘落在少年身上的黄叶无趣的飘向远方,落在不远处的墙角里。
风大灰大,少年眯着眼,在宽阔的大街上无助的搜寻着。街道很宽,但少年似乎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所要寻找的地方;眼看贪色已晚,少年不免有些心急。
少年名叫豫让。
豫让,姬姓,毕氏(由于豫让小的时候在豫地生活,故而称其为豫让,春秋时期以地名为姓氏的例子很多)春秋战国时期晋国著名的侠客。在血雨腥风的春秋末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但就是这么这一个小人物却见证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的历史,也成就了自己的一番功名伟业。
豫让作为侠客是有祖传的,他的祖父毕阳就是春秋时期著名的侠客,后来子承父业,孙承子业,最后这个侠客的生涯终于传到了豫让这里。
虽说豫让家族是侠客世家,但是侠客也是要生活的,无奈豫让的爷爷和父亲一生只知道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把自己的家庭生活的弄的是一塌糊涂,有了上顿没了下顿的事情时有发生。后来还因为得罪了权贵,豫让的父母被杀,豫让的爷爷毕阳带着年幼的豫让逃到了山里,从此隐居起来。
侠客就是侠客,除了吃喝之外,毕阳剩下的事情就是教习豫让习文练武,等到有朝一日能够从军报效国家,建立一番功名。
这一晃就是十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豫让走出爷爷毕阳隐居的恒山向晋国的都城绛都走去。
他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功名了。
从恒山到绛都,少年豫让一路是凭着双脚走过去的,风尘仆仆、风餐露宿的事情,年轻的豫让都经历过了。
当落日把最后一道余辉洒向绛都城的时候,少年豫让终于来到了这座他向往的城池。此时,晋国都城绛在寒风的肆虐下冷冷清清,平常叫卖的、吆喝的,也在秋风萧瑟的时节犹如冬眠了一般,整个街道萧条冷清了不少。
眼看天色将晚,豫让来不及挑选,就在紧靠北门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打听着自己所要找的的人,果不其然还真让他给打听到了,爷爷毕阳的老友屈大夫就住在绛都城不远的地方。
这下豫让放心了,吃完饭,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客房。
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一想到明天将要面对的新生活,豫让就兴奋不已,他梦想着当一名将军,凭借着自己的武功带领成千上万的兵马驰骋疆场,杀敌建功。想着想着豫让睡着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第二天天气晴朗,豫让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绛都城一处僻静的府邸,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屈大夫的住所。时机也好,屈大夫正好在府里。
寒暄之后,豫让向屈大夫讲述了一些关于自己爷爷的事情,顺便告诉屈大夫爷爷让他前来绛都寻求功名的事情。
听罢,屈大夫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有为国出力的志向,真是难能可贵,但是今天的晋国却不是你爷爷当年的晋国了。”随后屈大夫话音一转,“你知道晋国六卿吗?”
豫让摇摇头。
屈大夫也不怪罪,毕竟豫让家族离开晋国已经有些时间了,对晋国的情况不清楚也在常理之中,“我们今天的晋国早就被范氏、中行氏、智氏、赵氏、魏氏、韩氏六大家族控制,也就是常说的晋国六卿,这六大家族之间相互利用,相互争斗,任何人在晋国要想发展必须要依靠这六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家。”
屈大夫的话,让年轻充满抱负的豫让有些吃惊,“晋国这么大,为什么单单只有六卿?”
听完豫让的话,屈大夫不免有些意外,大名鼎鼎的晋国六卿,豫让都不知道。看来这些年的隐居生活早就让毕阳爷孙与世隔绝了。
“这还得从文公时期说起,先祖晋文公深受晋国公室之害,被迫在外流亡长达十九年的时间,后来在秦国的帮助下才得以回国当上国君。”说道这儿,屈大夫望了一下豫让道:“先祖文公的故事你该知道吧?”
豫让恭敬的点点头,“知道。”
“嗯,这就好。”于是屈大夫继续说道:“当上国君的文公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进而打击公室权力,在晋国建立了三军制,即将晋国的军队分为中、上、下三军,每军各设一名将、一名佐,按地位高低分别是中军将、中军佐、上军将、上军佐、下军将、下军佐六人,由他们主持晋国的军事、政治。中军将又称为元帅、执政。”
屈大夫一边说,豫让一边点头。
“最初担任军职的这些人都是霸业的建设者比如:郗谷、先轸、栾枝、荀林父、赵衰等等,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非常优秀的人,我们晋国才成就了当年的霸业,并以此延伸了好几十年的霸业。”
先轸、赵衰等等这些人故事简直就是晋国的传说,在晋国乃至整个中原诸国也是声名在外。自己在恒山的那些年,爷爷就经常给他讲起这些人的故事,激励着豫让一心要为国出力,将来也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英雄人物。
随后屈大夫话音一转,“但是随着这些人在晋国的势力一天天做大,几十年后他们的子孙在维护着晋国霸业的同时,也在蚕食晋国国君的君权。几百年后的今天,这些人的子孙就成了晋国的世卿,也就是今天的六卿。今天虽说晋国表面上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但事实上已经分成六份了。”
说完这些,屈大夫稍作停顿,惋惜的说道:“你现在要在晋国发展,难啊!”
听完屈大夫的话,豫让有些失望,但转眼又一想自己少年学艺,又不远千里从恒山来到都城,总不能因为晋国六卿的存在再回恒山修炼吧,管他六卿八卿,既然已经来到都城,那就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在绛都立住脚再说,于是豫让诚恳的对屈大夫说道:“屈爷爷,您也知道我豫让好不容易来到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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