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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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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要奏什么曲子?”花尽渊抚摸着孟子虚柔顺的头发轻声问道,孟子虚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高山流水?”

“好,就依你的。”花尽渊道,孟子虚满意地睁开眼睛,看见花尽渊低着头正对着自己,心中一动,抬起手抚上花尽渊的脸,“师父,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花尽渊微微地勾起嘴角,“嗯。”

孟子虚开心地楼主了花尽渊的脖子,抱了很久才松开手,在花尽渊唇上印下一吻,花尽渊猝不及防被孟子虚吻到,脸上泛起了可以的红晕,“瑟儿。”半带嗔怨的语调,孟子虚听得心花怒放,“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室内寂静了半晌,突然响起咚地一声,随即是孟子虚的痛呼,“师父你干嘛打我头啊!”

次日,孟子虚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之后见花尽渊不在家,打开门走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他,只好先坐在家里不动,桌上摆着的早饭用碗扣着,孟子虚揭开扣着的碗,是一碗银耳粥,盘子里放着烧饼油条,看上去十分诱人,孟子虚摸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便拿着烧饼往嘴里塞,花尽渊回家的时候,孟子虚已经把早饭吃光了。

“师父你去哪儿了?”孟子虚拍拍肚子问道,花尽渊展开宽大的袖子,现出抱在怀里的花盆来,“我去山上挖花种了。”花尽渊说着,有些小自豪地将花盆放到孟子虚面前,“你看是什么花?”

孟子虚瞥了一眼花盆,扑哧一笑,“师父,你挖大蒜回来做什么?”

花尽渊愣了一下,转而看花盆里面的‘花’,“我以为是彼岸花啊?怎么竟是大蒜?”

“师父啊,你看看,这颗大蒜茎叶向上,可是彼岸花的叶子是匍匐在地的,不过嘛,既然是师父你千挑万选找出来的,这颗大蒜也算是大蒜之中的极品了。”孟子虚强人住笑意说道,花尽渊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最终花尽渊还是不敌孟子虚的坚持,把大蒜留了下来,用孟子虚的话讲就是,“不要浪费嘛,以后还能当调味料。”

“瑟儿,什么时候去青楼?”花尽渊问道,孟子虚正抱着花盆一个劲地盯着大蒜瞧,听见花尽渊的话,突然间一个激灵,从枕头下面摸出钱盒,“现在就可以去了!”说完拉着花尽渊朝着青楼飞奔而去。

屋子里面空了,因为主人出门了。没多久,一阵清风吹进屋子里,门口现出一个人形来,竟然是墨蝶!

墨蝶走到桌边,见桌子上还有碗筷,忍不住叹了口气,“傻瓜,你明明看得出来,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伸出手摸了摸那株大蒜的叶子,墨蝶坐在桌边半晌,终是什么都没做,起身离开了。

孟子虚挨着花尽渊一路飞奔到青楼,此时已近正午,青楼的生意不是很好,樱娘就站在楼上一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脸上满是忧愁。

孟子虚到的时候,樱娘正在叹气,突然之间看见孟子虚来了,眼前一亮,“花夫人!”

就是这么一声花夫人,大街上所有行人的脚步瞬间停顿,看向站在青楼门口挽着花尽渊胳膊的孟子虚。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七章:九霄环佩

孟子虚尴尬地一咧嘴,“大,大家好啊?”

行人纷纷投以鄙视的眼神,孟子虚手开始发抖,误会大了怎么办?抬头看向花尽渊,花尽渊面无表情,干这种丢脸的事情,花尽渊当然不能笑了!

“那个,那个,我没打算卖我夫君的,真的。”孟子虚说完,行人眼中鄙视更甚。孟子虚哭丧着脸看向花尽渊,“师父,我错了。”

花尽渊没说话,用眼神告诉孟子虚,你这叫不打自招,自作自受啊!

孟子虚悲催地拉着花尽渊的手,垂着脑袋走进青楼,青楼的老鸨见到花尽渊,还以为孟子虚是来卖人的,先是一阵欣喜,迎上前嘘寒问暖。若是要买花尽渊这样的,花多少钱都值!

孟子虚委婉地表示,自己不是来卖人而是来买人的,老鸨脸上顿时一片铁青,“你要来赎人?那也得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银子!我这青楼里的姑娘可是人比花娇,你要是没钱,就趁早滚蛋!”

孟子虚为老鸨这一串泼辣的话而折服,随后看了一下挂在大堂上的名牌,没有樱娘的。

“樱娘呢?”

老鸨听孟子虚这么一问,更是来气,“樱娘?那不要脸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不愿意接客!挂了牌有什么用!老娘花这么多银子来是请她来吃白饭的吗?”

孟子虚闻言,有了想要上前扇她一巴掌的冲动。“我要赎的不是别人,就是在你们青楼吃白饭的樱娘,你叫她出来,我付你钱。”

老鸨骂骂咧咧地扭着风韵犹存的肥臀上了楼,没过多久,拉着樱娘下来了,樱娘见了孟子虚,眼中顿时热泪盈眶,“花夫人。”

孟子虚得意地咧嘴笑,“老鸨,你之前说了是什么价钱?我赎了她。”

“樱娘,这就是你说的媒婆?”老鸨问道,然后阴险地笑了,“她可有官媒处领取的职位牌?樱娘,你不要当妈妈我是傻子,她根本就不是媒婆,你今天别想有人能把你带走!”

“喂,你当我不存在啊!”孟子虚不满地叫道,老鸨闻言看向孟子虚,讥讽地笑着伸出手勾起孟子虚的下巴,“你倒是长得比樱娘还美,你要是跟你相公一起卖了身,用不了多久就会全国闻名……”

“呸!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赎樱娘的,你报个价,看看我能不能把她带走!”孟子虚怒了,这老鸨真是讨厌,不是说了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么?她倒是利欲熏心,死把着樱娘不放。

“哼哼,好啊,樱娘是我一手带大的,当初买来,花了我五百两,这么多年来,算上吃穿用度还有她的出场费,我算你便宜点,一万两。”老鸨说道,樱娘闻言,美丽的杏眼顿时大睁,“妈妈你之前说的是五百两!怎么可能是一万两!”

“少废话!”老鸨一巴掌打在樱娘脸上,“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孝敬我,现在找到人家了就死命地想赎身,我养的难道是一头白眼狼?”

樱娘跪倒在地,嘤嘤地哭泣着,老鸨趾高气扬地挥挥手,“送客!我们这里是青楼不是善堂!五百两就想买我的花魁?做梦!”

“我出钱!”孟子虚的声音在一切一锤定音了之后突兀得像是一道天雷,把老鸨劈得外焦里嫩,“你说什么?”

“我出钱赎她,你听不懂人话吗?”孟子虚大声说道,老鸨的脸色从铁青转变为乌漆抹黑,“你要是出得起这么多银子,你还住什么破茅房啊?快点滚!”

回答老鸨的是孟子虚从袖子里摸出一沓银票,手指沾着口水数了数,数出几张银票拍到老鸨面前。“瑟儿,你怎么可以把手指放到嘴里?”

孟子虚讪笑着摆摆手,“习惯习惯,没关系的,又不会拉肚子。”

再看向老鸨,乌漆抹黑的脸色霎时间拨开乌云见青天,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拿着那几张沾着孟子虚口水的银票激动得差点厥过去。

“我又不是没钱,只是本人比较低调而已对吧夫君?”孟子虚悄悄捅了花尽渊一手拐,花尽渊连忙点头,老鸨连忙笑着把樱娘从地上扶起,“好好好,那就祝樱娘嫁个好人家,你们走吧。”

孟子虚没废话,拉着樱娘出了门,花尽渊见孟子虚有几分怒意,想也知道是在生那老鸨的气,好在她如今脾气收敛了,不然定要把那老鸨整得死去活来才行。

“你们今天就走吧,我就不送了。”孟子虚一直送樱娘到城门口,远远地看见等在城门口樱娘的秦郎和马车,脸上才微微地有了一丝笑意。樱娘还是很担心,“可是,那些钱……”

孟子虚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孟子虚说着向樱娘摊开手,“我的九霄环佩呢?”

樱娘二话不说,从马车上去了九霄环佩给孟子虚,“你要是真的很介意,那就当是我问你买九霄环佩用的钱吧。”孟子虚见樱娘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直到送走了樱娘,孟子虚才回过神来看向很介意,手里紧紧地抱着九霄环佩,脸上残留的笑意温暖而祥和,“师父,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去官媒哪里考取媒婆呢?”

花尽渊没说话,孟子虚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是默认了,我明天就去试试看。”孟子虚说完,脸上的笑容扩大,花尽渊见她笑了,心里某个地方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去吧。”

孟子虚点头,拉住花尽渊的袖子,“师父,我回去弹高山流水给你听啊?我是俞伯牙,你是钟子期。”

“嗯。”花尽渊应道,紧紧握着孟子虚的手往回走,到家的时候,孟子虚揭开包裹着九霄环佩的上好丝绸,将九霄环佩放在膝盖上,伸手轻轻抚摸九霄环佩的琴弦。九霄环佩是七弦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但是摸上去极其润滑,孟子虚轻轻弹拨了一下琴弦,琴弦震动着发出铿锵有力的琴音。

“果然是九霄环佩。”孟子虚笑着又弹了一下琴弦,谁想琴弦竟被她拨断。孟子虚抬起头看向花尽渊,花尽渊正襟危坐,见孟子虚弄断了琴弦,也没有现出失望的表情,“既然今天不行了,那就让为师替你吹一曲高山流水吧。”花尽渊说着,取出孟子虚做的玉笛。

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底子,但是却是孟子虚第一次亲手做的,也难得花尽渊会喜欢。袅袅笛音,孟子虚听得很是陶醉,花尽渊吹完一曲,孟子虚却已经睡着了,看看窗外天色,花尽渊将笛子小心收好,抱着孟子虚到床上睡,确定孟子虚睡着了之后,才轻轻推门离去。

只是花尽渊不知道他走后,孟子虚睁开了眼睛,眼中晕染了一丝悲伤,“师父……师父……”将脸埋在被子里,孟子虚低声叫道。

“吵死了,师父师父的!”孟子虚一惊,从床上起来,却见九霄环佩上坐了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儿,软软懦懦的脸蛋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似的。

“你谁啊?”孟子虚问道,小人儿不屑地瞥了孟子虚依言,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上……”

“闭嘴!我问你你叫什么!”

小人儿一改刚才的不屑,唯唯诺诺地坐在孟子虚手心里,“我,我叫环佩。”

“九霄环佩?”孟子虚问,小人儿忙不迭地点头,孟子虚了然,松手让它回到九霄环佩上,“我说怎么这把琴这么好,原来有了乐灵啊,你好,我叫钿瑟。”

“你明明就是上古之神,别看我小就好骗!”环佩怒道,小小的脸蛋儿涨成浅粉色,更加可爱了。

“现在还不是,不过,你认识我?”孟子虚好奇地问道,环佩哼了一声,“我原来还是一棵梧桐木的时候,见过上古之神,你身上的气息和她一模一样,所以你别想骗我,你就是上古之神!”环佩还是不服气地哼道。

孟子虚见它闹脾气,觉得很可爱,一把将它抓到手心里揉捏,“既然你说我是上古之神,那你就要听话,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才不!”环佩大声叫道,孟子虚拿食指指尖戳戳它的脸蛋儿,“真是的,你长得比鎏金可爱,但是一点也不乖。”说着伸手又在九霄环佩上摸来摸去,乱弹几下琴弦,环佩顿时尖叫起来,“不要弹不要弹!”

“为什么呀?”孟子虚装作不知道,废话!环佩是九霄环佩的乐灵,那九霄环佩就是它的真身,若是真身出了什么事,环佩当然也会受到损害,自然会尖叫啦。

“你别碰琴弦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环佩就差没嚎啕大哭了,它想念樱娘了,原来一直都嫌弃樱娘放着它不管,但是现在看来,一天到晚拿着它玩还不如一只被放在柜子里面积灰呢!

孟子虚玩够了才停手,伸手拈起断掉的琴弦接在一起,接口处闪过一道白光,琴弦完好如初,环佩见状,岂止是一个涕泪纵横,“上神你真是大好人!”

“既然你说我是大好人,那你就给我玩玩好不好啊?”孟子虚捏着环佩的小发髻说道,环佩苦着脸,泪涟涟地点头答应了,好在这个上神还有点良心,玩的时候不忘替它修补修补,不然它哪还有命给她玩啊!

“环佩,你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孟子虚说着,将环佩放回九霄环佩上,坐回床上看着窗外,上次看见的月亮是一轮弦月,如今弦月变成了满月,师父,时间过得真快啊。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八章:念

孟子虚躺在床边,单腿支着地面,另外一条腿则搁在被子上。一室寂静,孟子虚深棕色的眼睛倒映着窗外的月色,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

花尽渊走出门外,一直向着城外走去,城门已经关了,守城的将士正在打瞌睡,花尽渊念了一个隐身诀便穿过城墙走到城外。

城墙之下蹲着一个黑影,见花尽渊来了,连忙从地上起来,“上仙!”

冷淡的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映得他的皮肤更加的惨白,竟然是天枢仙君!“上仙情况如何?”天枢仙君迫不及待地问道,花尽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枢仙君,后者发觉自己问得有些勤快了,连忙闭上嘴巴,但还是一脸迫切地看着花尽渊。

“你只管回去禀告天帝,六界会平安的,钿瑟也会受到应有的下场,他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花尽渊语调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半分喜悦,但是至少是个好消息,天枢仙君大喜,连连向着花尽渊鞠躬作揖,“真是太好了!上仙果真不愧是天界第一上仙,钿瑟那妖女必然受到应有的惩罚,真是六界的福音啊……”

“……以后不准再叫她妖女,她若是得了惩处,就把一切都扯平了,不要再这样叫她。”花尽渊轻声说道,整个人隐没在逞强的阴影之中,像是一缕幽魂,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天枢仙君满心的喜悦霎时被花尽渊这句话冲了个一干二净,“上仙莫不是对她还有情意?”

花尽渊皱起眉头,“与你无关。”

天枢仙君闻言,顿时觉得有古怪,“上仙,钿瑟是一介妖女,况且她即将成神,就算当初是上仙您亲手抚养长大也不可再存留半分感情……”

“本尊知道,不必由你来点评。”花尽渊干脆没有再跟天书仙君纠缠,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天枢仙君,“你们若是想要六界平安,就不要再来打探任何关于我我钿瑟之间的事情,否则,莫要怪我无情。”

天书仙君正待再辩驳几句,手上一痛,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浮尘落到地上,手腕处出现了一道伤口,慢慢地渗出一丝鲜血,沿着指节滴落到地上,绽放出鲜艳异常的色彩来。

天枢仙君在那一刻甚至也怀疑花尽渊也和钿瑟一样走火入魔了,因为在花尽渊离开的那一瞬间转过头来,他的眼中空洞得像是无底洞一样,仿佛要把人的灵魂也一并吸进去,然后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绞碎吞没,再紧紧束缚住,永远也别想逃脱。

孟子虚靠在床上直到月亮渐渐变得更加明亮了,才感受到花尽渊的气息渐渐靠近。连忙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将呼吸调整到睡觉的时候才有的平缓。

没多久,花尽渊推开门进来了,脚步声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一般,但是在孟子虚的耳朵里,这就像是在打雷一样。

孟子虚闭着眼睛听见花尽渊慢慢走到床边,然后就是长久的寂静,他的呼吸声轻得像是没有一样,孟子虚一度认为花尽渊不在,但是总是能感觉到花尽渊的味道,淡淡的莲花香,像是午夜梦回之后,能闻到的唯一忧伤的味道一样。

花尽渊弯着腰看着孟子虚的睡脸,还是那么漂亮,虽然在天界并不算是美人,但是钿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她的模样早就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再忘记了,就算她到时候挫骨扬灰,他也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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