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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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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所织,为了感谢我曾经救过熙羽一命。”

夜晚伸手环着慕元澈的腰,伏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甚聪明,却也不是一个傻子,丞相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送绢?若说是感谢救了小国舅,那么早就在我刚救了小国舅的时候就该做的。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心里起了疑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疑。于是我便问送绢之人为何小国舅没有亲自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人就回我说道,小国舅正在府中生闷气,本是要亲自前来的,还说请我不要生气。”

夜晚说到这里一顿,直起身子看着慕元澈,就见他神色比之方才还要凝重一些,便拉着他的手说道:“咱们坐下说不好好?站了半日脚都要酸了。”

也不等慕元澈答应,夜晚自顾自的拉着他上了榻,将两人的鞋子脱下放在脚踏上。又将厚实的软枕拉过来放在身后靠上,两人斜倚在上面,夜晚头枕着慕元澈的胸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慕元澈听着这声叹息,便忍不住的说道:“真是娇气,站着说会话就喊着脚疼。”

“有人宠着,真心疼着,便是不娇气也会变得娇气起来。因为她知道,有人给她撑着头顶上这一片天空。”夜晚轻声说道。

慕元澈忍不住的有叹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觉得自从遇上夜晚,他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夜晚抿嘴一笑,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听到那人这般说,似是毫不遮掩的样子,我便追问道小国舅为何生气?那人道:小国舅正在府中大骂薛长山。我又问:薛长山是谁?为何小国舅要骂他啊。那人又道:奴婢也不知道薛长山是谁,只是听说此人曾是汉王的心腹。后来跟着汉王去了封地并州,多年便不曾有信。我又奇道:既是如此,千里之遥小国舅为何要骂人,真是奇哉怪哉。那人起先是不肯说的,架不住我追问,于是便说了几句。”

慕元澈听着眉头微微的皱起,大手轻轻的拍着夜晚的脊背,“好端端的忽然郦家来了一个人,送了几匹绢,居然还跟你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倒是有些意思。”

“是啊,我也是想不通,不过后来却是琢磨出味道来了。”1cVsN。

“哦?阿晚有何高见?”

“我大胆猜想,只怕郦相有心相帮皇上,却又怕世家多话,因此这才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夜晚心里最不希望的便是慕元澈跟郦家有任何的矛盾,所以一旦有机会,自然会倾尽全力在中间起一个缓和的作用。更何况这一回,夜晚能感受到郦家是真的在为慕元澈担心。

“阿晚这个想法倒是有些意思,说来听听。”慕元澈顿时来了兴趣,坐直身子看着夜晚。

外燃完着没。夜晚随着也坐直,抿了抿鬓边散落的头发,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说道:“绢分两种,生绢跟熟绢。生绢是未经精炼脱胶的,熟绢则不然,则是生绢脱胶之后的产物。其中未经染色的又可称之为‘练’,而经过染色的熟绢则可称之为彩绢,色彩十分的丰富。”

慕元澈看着夜晚,没想到夜晚对这些居然这般的熟悉。他生来就是皇子,而后又是帝王,还真的对这个绢知道的并不甚详。此时听到夜晚这么细细一说,慕元澈眉心一动,眼中渐有光彩。

夜晚看着慕元澈的呃神情,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没有走错,当做并未察觉慕元澈的变化一般,又说道:“我便想,丞相夫人送来的绢都是未经染色,精炼脱胶的生绢,丞相府富贵非一般人可比。丞相夫人送绢居然送的还是生绢,我一时还真的有些猜不透。正当我猜不透的时候,严喜送来了礼物,瞧着这琉璃灯,我才恍然大悟。”

慕元澈挑挑眉峰,“这可有些奇了,你说说看,这两者之间竟然还有关系?”

夜晚浅浅一笑,半垂眸,旁边炕桌上琉璃灯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将夜晚的侧脸蒙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只见她樱唇轻启,徐徐说道:“我见识浅陋,只是想郦相做官几十年,为人谨慎,既然这个时候丞相夫人送东西进来,郦相必然是晓得此事。生绢送到柔福宫,一来是因为我曾救过小国舅,这个名头遮掩着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二来,最近皇上经常到柔福宫来,东西送到这里皇上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可见郦家是真的想要将消息透给皇上。薛长山上奏立汉王之子慕逊为太子,皇上虽无子但年富力强,子嗣之事必然不用着急。可是可恨薛臣心存歹意,汉王不忠,欲要以此相挟。我想着此事,又看着生绢,眼神又落在琉璃灯上,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迸发出来。生绢不在绢而在于那个生字,琉璃灯中澈亲手画的我的画像,栩栩如生,只有心中有情才会下笔如神。汉王之子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毕竟是汉王的儿子,自然是跟汉王亲近,若立为国储,将来奉谁为父?祖宗庙堂中为谁焚香敬奉?”

听到这里慕元澈便道:“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汉王自然知晓,只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生绢若成为熟绢,需精炼脱胶方可色彩丰富,光彩耀人。此事放在人的身上亦属同一道理,是不是?”夜晚展颜,那柔和又夹着狡黠的笑,灿烂如星辰。

这事做起来复杂,说起来就很简单,生绢需要精炼脱胶才成为熟绢。慕逊可以立为太子,但是既然是太子就是皇上的儿子,既然是皇上的儿子,自然不能认别人为父。可是生父生母尚在,养父即使为天子也不免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汉王真的为江山社稷,为大夏承继着想,就应该在儿子立为太子后自戕示忠。如此,才不会出现祸乱根源。

可是汉王之所以让薛长山提出此议,上达天听,不过就是想要借着儿子登上皇位。要是听说儿子立为太子,做爹的要以死表明忠心,只怕汉王可就不敢打这个主意了。汉王又不是真的为慕元澈的子嗣着想,不过是以这个名头要挟,谋取自身利益而已。

这一招,狠。

太狠了!

郦相,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

慕元澈大喜,看着夜晚的眼神灼灼,“阿晚,当是解语花。”

“不过是妇人之见,能帮得到你我自然欢喜。君之忧愁,便是我之烦恼,为君解忧,妾之所愿。”夜晚紧紧挨着慕元澈,“方才你说,不管何时,我们都不要放弃彼此。这话可不是只有说说而已,我亦是想尽我之力,为君分忧。只我力量有限,能做的不过寥寥,心甚不安矣。”17857165

“如此,已是很好。阿晚,你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亏得郦相还能想到你居然能猜得出这里面的意思,就这样贸贸然的把东西送到你这里来了,就不怕你猜不到?”慕元澈心情一好,便跟着调笑起夜晚来。

夜晚却是十分正色的说道:“郦相大人可不是把这东西给我猜的,是给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猜的,郦相知道皇上一定猜的出来,哪能指望我。东西不过是送我这里来,最终皇上也是会知道的。若不是严喜恰好送琉璃灯来,我也想不到这一点,可见世间的事情,还讲究一个缘字。”

“是啊,你跟郦家当真是有缘分,先是救了熙羽一命,如今又猜中了郦相的哑谜,只怕郦相自己知道了,也要对你另眼相看呢。”慕元澈听着夜晚这样一说,还真觉得夜晚跟郦家的缘分妙不可言,且不说她救了熙羽一命,又猜中了郦相这个老歼巨猾深藏不露的哑谜,而且阿晚的身上还有这样多跟雪娃娃相似的地方……

“巧合而已。”夜晚立刻说道,似乎在撇清什么。

这个动作落在慕元澈的眼睛里,则变得意味非凡,这是夜晚在跟他表明忠心吗?

“阿晚,以后跟郦家也可多多走动。”慕元澈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之前的决断,为夜晚找一座坚固无比的靠山。这个世上还有比郦家更稳固的靠山吗?

夜晚浑身一僵,她能听到血液正在此处乱窜,碰撞流动的声音。她真的能跟郦家正大光明的来往吗?夜晚早就怀疑郦家一直没有跟她联络致谢,一定有慕元澈的原因在里面,如今听到这句话,总算是确定了。

只是,夜晚也没想到,慕元澈居然肯让她跟郦家来往,这句话的背后究竟死试探还是真心实意?

二更送上,明天继续·拥抱大家··(*^__^*)嘻嘻……

162:风云涌(九)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162:风云涌(九)

162:风云涌(九)

郦家,曾是夜晚魂牵梦萦的地方,是她重生后再想踏进去的地方。舒睍莼璩哪里有慈祥疼爱她的父亲,有温柔和煦宽容她的母亲,有活泼可爱鬼马精灵的弟弟。夜也想,日也想,总希望这一世还能郦家有所牵连。

可是,郦家那就是世家中最顶端的存在,岂是她这种小家族的庶女可以高攀的。

不要说跟郦家有所来往,便是要踏进郦家的大门都是千难万难。

没想到,兜了这么久,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柳暗花明。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快要渴死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还是满满一池子的水。

那种欣喜,那种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兄容。

偏偏这个时候,夜晚还不能就真的这样答应了,总该推拒一下,免得勾起皇上的疑心病。1cVt7。

夜晚很感激慕元澈能给她这样一个机会,跟郦家人走得很近,但是同样的,越是这样夜晚反而更要小心翼翼,绝对不能因为她,给郦家带来任何的灾难。

夜晚带着几分激动,又夹着几分不安跟忐忑,看着慕元澈说道:“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后妃本就不可与前朝多有走动,这样怕别人有不满,你又该为难了。我跟郦家本就是无亲无故,来往不来往没什么,再者说了当初我救了小国舅,也不过是偶然,真的算不了什么。”

“你呀,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却比谁都机灵。你若是能跟郦家交好,日后自有你的好处。郦家,可不是寻常的人家,你明白?”慕元澈不得不点拨道,有的时候夜晚迟钝的真的很令人无语。

夜晚这才故作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可不行,人与人相交,讲究的是一个雅字跟缘字,这其中还有一个洒脱。要是为了名利才与人交往,不免失了真诚。再者说了,我要郦家做什么?我有你呢。”

慕元澈怔怔无语,随即将夜晚拥进怀中,长叹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真是一个傻丫头,别人求也求不来呢。”

夜晚伏在他怀中,眼眶酸涩,面上却还要保持着笑容,谁又能读得懂她此时心中的澎湃。

“皇上,该用膳了。”严喜小心翼翼的隔着帘子轻声说道,说完这句不由得泪流满面,为什么这种时候却要他一个御前大总管出头。当炮灰的都是小卒子才是,云汐是先皇后的人,他惹不起也就算了。可是玉墨跟陌研两个死丫头好歹也是他手下出来的,居然也敢仗着云汐护着不肯就范。

大总管当道他这份上,得有多窝囊啊。

夜晚猛地坐起身来说道:“我的酱烤鸭翅。”

慕元澈:“……”难道鸭翅膀比我还重要?

“澈,你也饿了吧?我让御厨房准备了酱烤鸭翅,这是我跟着一个塞外的人学的哦,很多年没有吃过了,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姨娘爹爹在外面的时候吃过呢。”夜晚笑米米的说道,脸上满是垂涎的神色。

慕元澈无奈,只得说道:“摆膳。”

严喜听着尊贵的皇帝陛下口气有些不善,不由得内牛满面,完蛋了,皇上不开心,做奴才的就要倒霉。

催催催,崔个毛线球啊,回头他就把御膳房的给秃噜一遍。

酱烤鸭翅,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夜晚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嘴角还沾了一些酱汁。

慕元澈看着她这样的吃相,不由得扶额,真不知道她平常这个淑女怎么就能装得下去的。拿着帕子轻轻地为夜晚拭去酱汁,“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还有些不尽兴,听人说塞外的人都是用竹签穿了放在火上烤,边烤边吃,那才有意思呢。”夜晚道,“只可惜在这皇宫里,怕是不能实现了。”

“这哪里能一样,塞外的人都是架起篝火,等到火没了烟只剩火红的炭火时才会烤,并不是什么木头都能烤的。不然满是浓烟,只剩烟味哪里还有肉味。”慕元澈失笑,不晓得夜晚哪里听来这个。

“啊?这样啊。你说这般的真切,难道你烤不过不成?”

“当然,我当年可是在边关驻守过,跟塞外胡族也曾有交往,当然是见过吃过的,有什么稀奇。”

夜晚长叹一声,“真是好,若是今生再有机会,你去边关一定要带上我,我也想吃原汁原味的烤翅。”

“塞外哪里随便有鸭翅膀给你吃,他们烤的多是牛羊肉。”

“……这样啊。”夜晚带着浓浓的失望之情,似乎脸鸭翅膀也不怎么美味了。

慕元澈轻轻的摇摇头,“真是小孩心性,快吃吧,一会凉就不好吃了。”

用过晚膳,夜晚便拉着慕元澈出门赏月。慕元澈一脸乌黑,比起赏月来,他更愿意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阿晚,你不觉得两个人走路太单调了些?”

“不会啊,刚刚好。”

“若是有个小的,其实更热闹些。你不觉得让汉王彻底死心,我是应该有个自己的儿子吗?”

“可是……孩子又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所以才要更加努力,你还要浪费时间。”

“……”不用这么猴急吧……

鉴于某人的巨大热情,散步散到一半,就被强行拽回去的夜晚,着实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更加努力,辛苦耕耘……

晨光高照懒梳妆,夜晚神色恹恹的斜倚着软枕,浑身上下像是被碾成碎末重新组合了一遍一样。

“主子,陆尚宫来了。”云汐脚步匆匆的进来,看着夜晚回道。

夜晚神色一震,“让她进来。”

“奴婢尚宫局陆溪风参见容华主子。”陆溪风行礼道。

“陆尚宫请起。”夜晚笑着说道,“尚宫今儿个过来,可见是有好消息了?”

“是,昨儿个主子让人给司徒姑娘送了信,今儿个奴婢便将回信收到了。”陆溪风说着就从袖笼中拿出一个新封递给夜晚。

夜晚伸手接了过去,只见上面蜜蜡封得好好的,抬眼看着陆溪风说道:“陆尚宫辛苦了,除了这封信,可还有别的话?”

陆溪风摇摇头,想了想才说道:“司徒府中不似往日安稳,奴婢派去的人也不敢多呆,拿到信后便匆匆回来。”

夜晚凝眉,司徒府中似有些不安稳……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17857185

“陆尚宫可知道司徒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奴婢并不知道,不过奴婢还有另外一个消息想要跟主子说。”陆溪风道。

“陆尚宫有话直说就是,不必犹豫。”夜晚道,眼皮一阵阵的跳,似乎有些不祥的预兆。

“主子的两位嫡出哥哥,似乎是投到了司徒大人的门下,听说是加入了青柳营。”

夜晚一怔,青柳营是世家世世代代组建的一个护卫营,人数在五万左右,但是青柳营虽然人数跟河东营、河西营人数一样多,但是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士兵个人都是远远落后的。

河东营与河西营还是慕元澈亲手所建,因此这两营十万人马一直都是慕元澈亲手掌管,护卫京都安全,每年举行一次验兵,声势浩大,鼓舞人心。云梦世慈是。

只是外人还有一点不知道,河东营跟河西营有两块兵符,河东营的兵符在慕元澈手中,而河西营的兵符却是在郦香雪的手中。当年她突然被赐死,兵符都没有被收回去,也不晓得慕元澈这几年可等从长秋宫中找到那一块兵符。

兵无符不动,将无符不受。

这五万人马,曾经是慕元澈留给自己保命的,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用上。

若不是陆溪风忽然提起青柳营,夜晚只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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