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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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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实属难得,虽有不足,但情有可原,哀家喜欢你。”

“你在慈宁宫的这些日子,哀家都看在眼里,跟在索玛身边帮忙,给哀家读书,陪哀家说话,替哀家抄写佛经,哀家身子不爽,你也是勤心帮忙照顾,话语不多但心思细腻,虽说这宫里伺候的人也不少,可墨兰你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于人心,沁人于心脾。哀家的三个公主早早就出嫁了,难得这些日子,哀家便觉身边像是多了个女儿一般,很是欣慰。”

她停下来,静静凝视我,接着说道:“可你正是花一般的年华,哀家不能就此耽搁你。皇上年少轻狂、任性放纵,所幸胸怀壮志、勤勉朝政,哀家身为皇太后,便要时刻督促,时刻提点,以求他不辜负祖宗之伟业,成为一代明君。”

“墨兰,你喜爱读书,又冰雪聪明,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你虽极力掩饰,可哀家也能看出自你进宫以来,眉开眼笑的便是开春后这些日子,哀家还不是老眼昏花的年纪也略微懂得,即便不舍,哀家还是放你出宫。”

不管是真情也罢,另有目的也好,听完太后这番话,我已是泪珠盈盈,太后身份何其尊贵,竟然能够如此待我,我内心感激不尽,当即跪在地上,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连连谢恩。

“墨兰,哀家必定会谨慎挑选,为你安排一门良缘,绝不会亏待你,也不枉这些日子你带给哀家的欢愉。”

我呆住,抬起头虽说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尽力表达:“墨兰感激太后恩德,至于婚事还请太后缓一缓,墨兰心中十分挂念阿玛和弟弟,想要多些日子与他们相处,日后再说也不迟。”

太后温和地盯紧我,看似波澜不惊,但我的心却有些颤抖,“听闻安郡王岳乐与你阿玛素有交往,对令弟也是疼爱有加,也难怪,他南征北战,如今却膝下无子,只有一双女儿,他对皇上可是难得的赤胆忠心,也该再给他找个侧福晋,为他早日生个儿子传承香火才是。”

惊愕之情在我脸上一览无遗,随即一抹红晕浮上脸颊,呆愣半天无语对答,太后垂目随即抬眼看我时,眼神已和刚才不同,轻笑一声,“哀家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安郡王的事我自会考虑,怎么就和你说了起来,别放在心上。好吧,哀家也累了,想进后堂歇息一会儿,扶我进去,你就退下回屋收拾,明日我们启程后,你便出宫回家吧!”

再三谢过太后,扶太后进屋休息,一脚跨出正殿,我便欢欣雀跃、蹦蹦跳跳回屋收拾行李,虽说刚才心里还涌出莫名的不安,可转眼间喜出望外便吞噬了我,欢快的心早已飞到九重云天外。

☆、第六章  山盟海誓

睡眼惺忪强睁双眼,房间里熟悉的一切仿佛还窝在梦里,菱香进来,满脸笑意,“小姐,莫要偷懒,快起来,小公子都已在书房听先生授课了。”

我乐呵呵看着菱香,“菱香,我不是做梦吧,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没错吧?”

“我的好小姐呀,你行行好,这都第三天了,每日起床你都要如此问一遍,对,没错,小姐已经回府,在自己房里。”

我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原来是真的,这不是梦。

阿玛两鬓的白发又多出不少,想必也是为我担惊受怕愁得。费扬古又见高了,虽说不过十岁,他比寻常孩子多出些稳重,本是天真的眼眸中也飘出过早的成熟,不过自我回来,他格外高兴,一得空就找我玩乐戏耍,在我跟前,他孩子的天性终是坦露无遗。

年后开春我还在宫里时,洛舒大哥终于让步,大娘称心的小姐嫁进将军府,这位嫂子名叫慕蓉,清丽可人,可毕竟出身豪门,娇滴滴不说而且少不更事。第一次见嫂子时,我便知道大娘多了个爱撒娇的女儿,洛舒多了个妹妹。

成了亲的洛舒仍然我行我素,夜不归宿更是家常便饭,嫂子却不在意,相反还对我说,她一见到洛舒大哥就害怕,只要大娘疼她就行,就如同娘亲还在身边,我无语应答。几个月下来,新婚夫妇还是貌不合神远离,生儿育女不过是大娘的一厢情愿。不用说我也知道洛舒去了哪儿,我一直很好奇他为何会屈服娶了慕蓉,可我基本见不上他,只好作罢。

晴朗的夏秋之夜,又是七月初七,天上繁星闪耀,仰望夜空,仿佛看到一道白茫茫的银河像天桥一般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而对,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牵牛星和织女星。

“墨兰,你都出神看了半天,看到牛郎和织女鹊桥相会了吗?倒是本王看了你半天,你都不理睬。”

我在胸前交握双手,紧盯闪烁的天空星辰,随后虔诚地闭上双眼,默默在心里祈求上天能够赐予我美满的姻缘。

此刻安郡王明明就在我身边,此刻我们就在郡王的别院,可我却有种莫名的害怕,害怕这道银河不止是隔断我与亲人的联系,而且还会隔断我与郡王之间的情投意合。

郡王自身后拥我入他怀中,他的脸柔和地贴上我的侧脸,轻声问道:“向上天祈求什么?是不是等不及想要嫁给本王了?”

厚脸皮的家伙,“不要说话,容我诚心祈愿,免得王母娘娘生气把我召回天宫,你可就真成牛郎啦!”

“看你胡说!”说着他的唇在我脸上慢慢滑蹭,接着一路来到我的耳后,一下子咬住耳垂,嘴唇的***、牙齿的轻咬、舌头的***,我心头一颤,又麻又痒又酥的感觉顿时让我有些意乱情迷,趁他不备,我挣脱他,跑开几步,害羞地瞪着她。他喜笑颜开、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王爷平日里沉稳持重,今晚怎么这般轻浮、浪荡?”

“此刻怀中拥着美人,你还让本王坐怀不乱、平心静气?”

“懒得理你。”说完我走向屋子,他几步迈来抓住我的手,双双停下,互相凝望。他瞬时抱住我,我的脸埋入他的胸膛,他身体的温热气息汩汩流出,淹没了我,暖暖的心在这一刻再清楚不过,经历了风吹、日晒的他就像苍天大树,让我觉得安心,觉得可以依靠。

终于我的双手也缓缓环上他的腰,柔声问道:“王爷,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他身子一紧,兴奋地说道:“墨兰,你知道吗?你外表是温婉美丽的雅兰,可你内心却燃着熊熊火焰,岳乐并非轻浮之徒,也是经历过世事的磨炼,只是不知为何一靠近你,我的内心便会渐渐发热,甚至如炽热火焰烧灼一般滚烫起来,本该年少燃烧的烈火居然蠢蠢欲动,实在是难以自拔。”

“我只求做那滋润树木的甘露,与王爷携手共经风霜,直至终老。我不要做火焰,虽是热情激烈,但也不过是一时,我求的是一世。”

“岳乐明白,定不辜负你的这份真心。”

手牵着手,我们回到郡王的书房,“墨兰,在太后那儿有没有好好练字,写写让本王看看。”

我拿起笔,想想便写下有关七夕的一首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果然有进步,秀气中透出一股力道,字如其人,你果真是外柔内刚的女子。”

“墨兰也很久不得王爷的墨宝,王爷写一首恩赐小女子何如?”

郡王一边笑我贫嘴一边开始挥毫,虽说心里暗自赞叹,可嘴上却故意调侃起来,“想必是王爷忙于战事,公务太过繁重,又或是寻花问柳去了,生疏了,退步了,可惜!可惜!”

“寻花问柳?”郡王放下手中的笔,挑眉紧盯着我,脸庞凑到我跟前,距离太近,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上。

我连忙往后退,哈哈赔笑道:“王爷是正人君子,我胡乱说的。”

我一再后退,他还是紧贴过来,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邪恶,“我不是。”

我更加紧张,语无伦次回道:“可我是。”

身体已经贴到墙上,无路可退,王爷两手放于我左右两侧的肩上,稍一用劲就把我固定贴墙不好动弹,我赶紧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欺负我力气不如你。”

他完全充耳不闻俯身过来,我急忙警告,“保持镇静!”

他迅速在我唇上蜻蜓一点水,气息变得不规律而且热烈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遵命。”

趁他松手我挣扎着用手捂住我的嘴唇,慌乱地看着他眼中倾泻而出的浓情蜜意。他没有拿开我的手,嘴唇直接印在我的手背上,我们双唇之间的距离仅是一手之隔。他的嘴唇摩挲我的手背,时不时牙齿轻咬一下,我的手耐不住一松动,他当即拿开我的手,他的唇瞬间贴紧我的唇。

他轻轻***我的唇,渐渐地舌尖探入撩拨我的心扉,闭上双眼,微启牙关让他的舌尖进入,舌与舌互相堆放,进而互相交缠。忘乎所以热情涌上心头时,我也开始热烈地回应他,唇舌缠绵的同时我们的心也融在了一起。

☆、第七章  真情流露

再次见到瑜宁公主,我俩都喜出望外。不过仔细观察,我发现公主有了不同,性情沉静许多,眼中偶尔透出一丝忧郁,嘴角又会不经意露出一丝娇羞,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又愁眉叹气,根据多年爱情小说的洗礼以及自己累积的经验,公主应该是恋爱了。

走到我熟悉的几株腊梅跟前,明显感觉梅树得到了精心照顾,修剪得颇有层次,想必到盛开季节,又会是一副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仔细观察梅树,身后传来公主的声音,“以前看你与额驸总盯着这花喃喃自语,我还觉得你们俩就像是怪人一般。去年腊月你在宫里,我来到这梅树前,看着朵朵晶莹剔透的花儿,想着你不知过得怎样,不由想见你,和你说说话,不知为何竟忍不住落下泪来。那一刻我才懂得你和额驸为何会对这花痴迷,原来是见花犹见人,心中有牵挂。莫向霜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摧。斩新一朵含风露,恰似西厢待月来。”

瑜宁公主在念诗,我转身惊喜交集地看着她,“公主念的这首诗很美,有些日子没见公主,公主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头微低,嘴角一抹羞怯,“这是额驸教我念的,就是那时看着***(Meihua)落泪时,额驸来到身后,然后他······”

公主转过身背对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真是急人,当下不假思索道:“然后他就拥你入怀,教了你这首诗?”

公主回身瞪大眼睛,“墨兰,你说话怎么这般不知羞。宫里头规矩甚多,更何况你还是在太后身边,什么时候这宫里的规矩反倒把你给教成了这样?”

我夸张地笑了笑,“公主,正因为在宫里头我时时小心谨慎,才导致心情极度郁闷。如今好不容易跑出牢笼,便是想狠狠放肆一把,这有什么不知羞的,你与额驸是夫妻,这是人之常情嘛!”

公主“啧啧啧”直摇头,“不得了,我自小生活在宫里都不曾这样,你去了不到一年就变成这样,自己还待字闺中,怎么就一副一目了然的神情。”

我嬉皮笑脸凑到公主跟前,小声问她:“公主别打岔,既然我说的不对,那就给我讲讲,快快快,我想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出出主意呢?”

公主眼中疑惑与羞涩来回晃悠,“墨兰,你说得对,我确实很想找个人说说,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日,额驸见我流泪,便上前帮我轻轻拭去泪水,然后一路牵着我的手回到屋里,他的手本也不热,可片刻工夫握在一起的手变得格外暖和。”

怯怯瞅我一眼,“墨兰,你也知道,额驸一直对我恭恭敬敬、有礼有节,何曾这样碰过我一下,我这心都快窜出来,全身火烧火燎,活像生病一样。他一如往常恭敬,我就没事,但只要他偶尔牵一下我的手,我便会害羞极了,全身不对劲。时间一长,我便不喜欢他对我恭敬,我甚至希望他天天都牵着我的手,教我念诗,教我写字。我是不是疯了,我一堂堂大清公主,怎么也会这样!”

听完后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完全不顾体统说道:“我的公主呀,你总算是开了窍,谢天谢地。不过你们之间到现在就只是牵手吗?太可惜了,都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只有牵手还不够。”

公主朝我手臂就是狠狠一掐,“我真是完全都不认识你了,整天跟在太后身边却变成这样。”

“公主息怒,怎么这么狠劲,疼死我了。公主,我绝无冒犯之意,我对公主绝对是真诚以对。以前我总劝公主放下规矩、身份,无非就是希望公主能够体会两情相悦,这需要两人彼此平等,不要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所隔阻,顺应你的心真情流露,即便千金也难买,再尊贵的身份都不见得可以拥有,这种真情弥足珍贵,不是吗?”

“墨兰,你说的我好像懂又好像不懂,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我不再喜欢以前那样让他处处恭顺我,反倒很想靠近他,即使是火焰烧灼般病死,我也愿意。”

“公主,这怎么会病死呢,反倒是高兴得要死,这就是赫赫有名的相思病。公主只要做些退让,想要达成所愿怕也不难,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是不知公主愿不愿听我的。”

公主激动地连连点头,哎呀,自我出宫以来心情真是太痛快了,这种乐于助人的八婆精神瞬间在我身上闪闪发光,“首先,公主要留宿额驸,多多制造与额驸单独相处的机会,遣开伺候的奴婢,千万不要摆架子,有时喝点小酒,有时清茶一盏,让额驸讲讲他觉得有意思的所见所闻,公主多留心额驸的喜好,端茶、添衣这种小事公主不要计较,也可亲力亲为,如此一来,那种携手走天涯,相依看斜阳的情愫自然就慢慢培育出来了。”

嘴里给公主出招,脑子里却在描绘我自己牵着岳乐的手,依靠着他的肩膀,远眺着天尽头的红霞,心里的甜蜜从里到外渗透出来。

“墨兰,墨兰,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变得痴痴傻傻?”公主摇摇我,我如梦初醒般回过神,顿觉有些尴尬,不知公主明白多少,但愿有效吧!

晚膳时分,我与公主兴致盎然各自斟酒,相互敬酒喝起来。“墨兰,你未出宫时,皇帝哥哥是不是因为叔王过世甚为伤心呀?”

我点点头,只听她接着说:“听说去南苑后心情恢复了许多,可不知为何太后过去后,皇帝哥哥反倒病倒卧床,额驸过去探望,回来说皇帝哥哥时常发脾气,真不知怎么了?”

安郡王此刻已在南苑了吧?正因皇上生病,太后才传郡王过去帮忙,临去时郡王深情款款地叮嘱我:“墨兰,待本王忙过这段时间,就会向太后请示,然后就到府上提亲,过八月十五,我一定娶你为妻,虽说在身份上只能是侧福晋,但岳乐一定一生珍爱于你,与你相守永远。”

“墨兰,你又在发呆,傻笑什么呢?”

正喝在兴头上,额驸回来,见我颇为吃惊,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借着酒兴,我竭力邀请他加入,我和公主虽说多喝了几杯,但意识清醒,额驸就不用说了,基本就是作陪,神情自若地看着我们。

见此我附到公主耳旁低语道:“公主,择日不如撞日,想想我今日所说的话,要不趁现在,让额驸带你回房,就你们两人,好好聊聊吧!”

公主听后,两朵红云飞来印在她脸颊,再加酒火烧灼,她整个人看起来嫣红艳丽,十分耀眼。

于是我对额驸说:“额驸,公主醉了,快扶公主回屋休息。我也累了,该回去了,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刻意招呼我。”

额驸有些犹豫,我则拉起公主,把公主的手塞到额驸手里,额驸扶起公主回房。

又剩我一人,坐下,喝上一小口,兴致盎然随意哼唱起,“明月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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