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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城下同人)叛徒(兵临城下,柯宁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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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奴娇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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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兵临城下,柯宁根)
  作者:五行皆缺

晋江2014…01…09完结

文案 
电影《兵临城下》的同人,柯宁根少校和沙夏的故事,忠实原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沙夏,柯宁根少校 ┃ 配角:丹尼洛夫,瓦西里 ┃ 其它:

节选:
  断断续续下了一天。等到这天夜幕降临时,身处斯大林格勒的德国人和苏联人,都听见了寒冬的脚步。
  继路米拉和安东后,科里哥夫也殉国了,他是在跳越高楼的一处断层时被打死的。
  “难以置信,科里哥夫也是老手了,”丹尼洛夫双手抱头,声音隐隐透着不安,“在那么隐蔽的位置,以那么快的速度起跳,竟会被一枪爆头……”
  沙夏暗暗沮丧。他没见过科里哥夫,只听说他枪法很好性格却很怪,曾因为涉嫌通敌坐过牢,在牢里还被敲掉了满口牙齿。
  现在,他死在了德国人手里,是否证明了自身的清白呢?
  那两支带着金色过滤嘴的香烟,还静静地躺在沙夏的兜里。沙夏本来想拿出来给丹尼洛夫,并请求他把其中一支转交瓦西里的,但科里哥夫的死让他改变了主意——
  接近柯宁根少校真的有意义吗?已经有三个狙击手被杀,他却连少校去过哪里都不知道。他甚至觉得对不起丹尼洛夫给的那半条黑面包,如果被妈妈知道他无功受禄的话……
  “沙夏,慢工出细活,我们会有翻盘的那一天的,”丹尼洛夫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伸出大大的手掌往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好。”沙夏点点头。
  话音刚落,又有半条黑面包塞进了手中。沙夏攥着那面包,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收进了兜里——它们可以是一种鞭策,也可以是一种监督,敦促他尽快完成任务。
  丹尼洛夫穿过往来忙碌的群群工人走远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五台印刷机的后面。沙夏看到他一直用圆珠笔神经质地戳着下巴,便知道他一定是在打着下一篇报道的腹稿。
  沙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最新一期的报纸了。
  天已经放晴,斯大林格勒的晚霞却还是灰扑扑的。沙夏踩着积雪走回列宁大街。路过一棵被燃烧弹烤焦了树冠的白杨树时,他在树下用脚挖了一个坑,将那两支带着金色过滤嘴的香烟丢了进去,又踢了些雪盖上。


  纽扣

  沙夏撕开包装纸,掰下一角巧克力含进嘴里。
  真甜,心房仿佛被谁温柔地揉搓了一下,沙夏闭起双眼,右脸满足地鼓起一个包,那包又很快转到了左脸,就那样来来回回,小小一块巧克力在他舌尖的逗弄下打了无数个转,将甜蜜浸润到嘴里每一个角落。
  入夜了,窗外早已漆黑一片,街上也没有任何动静。沙夏右手伸入衣兜,摸到了那柄折叠刀,他用手指来回描摹着刀柄上的五星,那冰冷而坚硬的手感击退了巧克力的绵甜和软糯,提醒自己肩负重任。
  通往地下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没有半点声响。可楼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一个生锈的铁架子,年久失修,摇摇欲坠,迫不及待就要发出□□,他只能尽量放轻脚步,每下一级,他就暗暗庆幸自己只是一个瘦弱的十岁孩子。
  这十级楼梯下得艰难而漫长,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憋气憋得胸口隐隐作痛。
  当踩上第八级阶梯时,他暴露了。
  “沙夏。”
  那淡漠的、鲜有起伏的声线在黑暗中突然响起,毫无惺忪之态。
  他被吓坏了,再不敢动弹,就像一只被钉子钉在了柱子上的蜻蜓。
  暗黄的灯光在几步之外亮了起来,沙夏的心跳得厉害,只敢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看,他看见自己脚上那双鞋,又丑又脏,皮也掉得七七八八了。
  视野暗了下来,一双沉重的皮靴出现自己的脚尖前方,它们崭新、锃亮,完全看不出三小时前还沾满胶结的淡绿的泥块。
  是他令它们焕然一新的。那真是一双上等的皮靴,皮面细腻质地柔软,厚实的楦底极富弹性,他刷过的鞋子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双,可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皮靴呢。
  “有什么事吗?”那声线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已是十月下旬的夜晚,沙夏的后背却起了一层粘汗,“我掉了一颗纽扣,下来找找。”
  这时视野突然变亮了,那人往左迈了一步。沙夏不敢抬头,但确凿地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目光对准了他,那两道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了好几遍,最后停在某一个点上。
  “嗯,”一点闲散突然从那声线中漫开,“找到了吗?”
  “啪嗒”一声,是打火机的响动,沙夏壮着胆子抬头,只见摇动的火豆照亮了那人的半张脸,刀削斧凿似的,像个只蒙了一层皮的骷髅。
  唯有那一双淡蓝的眼睛,像是聚拢了整个斯大林格勒初冬的寒冷,直要把人冻坏。
  “找到了。”沙夏将手伸进右边的衣兜,手指碰到了那柄折叠刀,他轻轻地将它握了握,然后放开,转而拈起了那枚早已备好的纽扣,将它拿到那人眼前。
  “好。”声线中若隐若现的笑意让人猜不透,恰如此时从那人口鼻漫出的淡蓝烟雾,罩住了三股银线编织而成的肩章。
  “打扰您休息,我很抱歉。”
  “嗯,”那人不置可否,脸上却浮现一丝微笑,“会钉纽扣吗?”
  “啊,”这突如其来的古怪问题让他有点发慌,“会、会一点。”
  “嗯。”那人转身从架子上取下酒瓶和酒杯,慢慢踱着步子走到桌前坐下,抬起右脚搁在矮凳上,嘴角的微笑犹未消退,没有温度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啵”一声,瓶塞被拧开了,琥珀色的液体落入杯中摇晃,搁在瓷碟上的半截烟袅袅地燃烧。
  “有针线吗?”
  “……在妈妈那儿。”他低下了头。
  那人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针线包放到桌面上。“自己弄吧。”他说着,抿了一口酒,又拈起那半截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沙夏将那针线包收进衣兜里,和那折叠刀放在一起。
  “谢谢,柯……柯……”他突然有点着急,他忘了那人的姓。
  “柯宁根少校。”
  “谢谢,柯宁根少校。”

  任务

  “傻瓜!”
  丹尼洛夫的吼声在五台大型印刷机的噪音中脱颖而出,压迫着沙夏的耳膜,那原本斯文白净的面孔因为生气而微微扭曲着,让沙夏觉得既新鲜又好玩。
  “答应我,”瘦削的肩膀被两只大手重重按住,丹尼洛夫关切的目光透过圆形的镜片显得格外焦灼,“以后绝对不能再干这种蠢事。”
  沙夏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
  丹尼洛夫扶正眼镜,将双手□□大衣兜里,朝印刷机后面的一扇门努努嘴:“你跟我来。”
  门后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丹尼洛夫掩上门,打开高处的一扇小窗,又搬来一张椅子让沙夏坐下,自己则坐到墙边堆放的一捆报纸上。
  半条包装得很好的黑面包递到跟前,是足够他和妈妈一周早餐的分量。
  “我不能要这个。”
  沙夏本能地抗拒这种物质馈赠,他是自愿来帮忙的,怎能像收少校巧克力那样收丹尼洛夫的东西呢?
  “你要养成习惯,”丹尼洛夫拉过他的手,将那半条黑面包塞到他手里,“你现在的身份是间谍,小孩为德国人干活,不收点什么更会引起怀疑。”
  沙夏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便将面包收进了口袋,他也确实需要它来充实家里的餐桌。
  “那把折叠刀,以后不要带在身上了。”
  “我……”
  “你的任务是谍报,不是刺杀。”丹尼洛夫双手交握,两个手肘分别搁在弯曲的膝盖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非常符合他政委的身份。
  “可少校他也需要睡觉啊。”沙夏犹不服气。
  “你那小小纽扣的伎俩,”丹尼洛夫摇摇头,眉心紧锁,“即便他有所察觉,也只是不屑搜你的身罢了。”
  “他……”沙夏低头摸了摸那颗重新钉好的纽扣,“好像没你说得那么可怕。”
  “哈!哈!”丹尼洛夫突然爆发出两声干笑,一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没有那么可怕’?”
  这嘲讽的语气出自政委的口,让沙夏的脸颊有些发烫。
  “你要记住,他是冲着瓦西里来的,他是瓦西里最危险的敌人,也是当下红军士气最大的威胁——”
  “正因为这样!”血液突然唰唰冲上了脑袋,沙夏腾地站了起来,“我才更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
  “正因为这样,”丹尼洛夫打断他的话头,语气缓和了下来,却更加不容质疑,“你才更要忠于你的职守,沙夏——”
  肩膀重又被丹尼洛夫大大的双手按住,丹尼洛夫凝视着他,黯绿的双眼焦灼而恳切:
  “你杀不了少校的,知道为什么吗?”
  沙夏摇摇头。
  “狙击手能看清五百米外一点风吹草动,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你真以为他昨晚不知道你下楼?”
  一股冷意突然窜上沙夏的背脊:也许是的,也许从他推开通往地下室的门开始,那人就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听着,揣摩着;后来那带点儿笑意的询问,也并不代表任何友好或有机可趁,只不过是在等一个说得过去的回答,好打发一下夜晚无聊的时光……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到了底。
  “能杀死狙击手的,只有狙击手,”丹尼洛夫说,“当两个顶级狙击手相遇时,谁的消息快一点、准一点,哪怕是一丁点,他就赢定了,沙夏——”
  丹尼洛夫看着他,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就是那个制胜的筹码。”
  “我……就是那个制胜的筹码……”沙夏喃喃重复着,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自己竟然那么重要?一点自豪从他的心底萌发,突然像得到了某种神奇的养分似的,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壮大。
  丹尼洛夫轻轻刮了刮沙夏的鼻子:“你会帮助瓦西里打败少校的,嗯?”
  “嗯!”沙夏起身站直,“丹尼洛夫同志,请您重新下命令吧。”
  “好的,沙夏,你的任务是谍报,而且只能是谍报。”丹尼洛夫双手仍旧重重按着他的肩膀,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将冷硬的指令一字一句挤出:
  “接近柯宁根少校,获得他的信任,把握他的行踪,然后将他送进瓦西里的瞄准镜里。”

  读报

  报纸被不紧不慢地翻动着,纸张晃动的声音像乱动的猫爪,声声搔在心上。
  沙夏极力压抑心中的好奇,专心刷着架在矮凳上的皮靴。今天少校回来得很早,鞋面的灰尘比昨天要重得多。
  早上路米拉和安东牺牲了,沙夏从丹尼洛夫那儿得到了第一手消息。
  沙夏其实不大喜欢路米拉和安东。那晚他送完瓦西里回来,不小心撞见他俩在一个土堆旁疯狂地拥吻,安东的手还在路米拉身上乱摸。沙夏很快回避了,安东却还朝他狠狠啐了一口,路米拉也附和着,嘴里骂得很难听。
  但沙夏原谅了他们,他们和瓦西里一样,都是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士。只是,他们牺牲便牺牲了,损兵折将的消息是一定不能见报的,沙夏只能在心里为他们默哀。
  只有瓦西里的消息,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句是什么意思?”
  一张报纸递到了眼前,少校的手随意点在头版的标题处。沙夏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沾了鞋油的手在外套上随便抹了两把,很自然地将报纸接了过来。
  “乌拉尔的年轻牧羊人获颁新型狙击枪,”他流畅地翻译着,童声朗朗,“莫辛7。62型,配备3。5倍望远镜,是苏联制造的精良武器。”
  鼓舞人心的标题旁边配上了瓦西里的大幅照片,照片上的瓦西里扛着那支刚刚到手的莫辛7。62,下颔微抬,神情骄傲,那坚毅的双眼好像在看着沙夏。
  周围的一切似乎变亮了。
  沙夏的心情突然轻快得像一只飞翔的小鸟,在这牢笼般的地下室里横冲直撞:
  “我见过那支枪,甚至还摸过它呢!”
  “是吗?”少校微一挑眉,目光并不像昨晚那么冷漠,只见他右手夹烟,很随意地支着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和瓦西里很熟的!”
  心中那只小鸟还在情不自禁地扑棱着翅膀,沙夏的思绪飞到了那天晚上。那晚他邀请瓦西里到家里做客,让妈妈给瓦西里做了最好的洋芋熏肉,瓦西里把一堆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也带了过来,在丹尼洛夫和坦妮娅的帮助下挑灯夜战,一口气回复了好几十封。
  自从爸爸死后,家里还从未有过那样的欢声笑语呢。
  沙夏的心已经飞走了,他是真的不想在这地下室里多待上哪怕一分钟了,他好想去找瓦西里,邀请他住到家里来,这样他就能天天见到他了,到那时,他一定要让瓦西里正儿八经地教他使枪。
  “沙夏,你的德语讲得很好。”
  这时,少校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一根玻璃线,割断了沙夏思绪的翅膀。
  “啊,没、没有……”
  “是谁教你的呢?”
  “是……隔壁的姐姐,”沙夏低头藏起脸上慌乱的表情,谨慎地应对着;“她读过大学。”
  “嗯。”
  又是一阵翻动报纸的声音,沙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边用心刷着剩下的那只靴子,一边揣摩着少校接下来会再抛出什么问题。
  “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又一张报纸递到了他跟前,少校的手指轻点角落里的一行。
  沙夏定了定神,接过报纸一看,紧张的情绪霎时一扫而空:
  “九百八十七吨专用卷烟纸已从各地仓库发出,马合烟草的供应仍旧十分充足。”
  “马合烟是什么烟?”少校仍旧右手支头,淡蓝的烟雾从他指间袅袅升起。
  “是一种卷烟,要我们自己手动卷了才能抽的。”
  “九百八十七吨专用卷烟纸够你们用吗?”
  “不大够……不过我们还有《红星报》和《真理报》。”
  一阵轻轻的笑声掠过沙夏的耳际。
  “如果报纸上有斯大林的照片,那张报纸还能用来卷烟吗?”
  “呃……”沙夏想了一下说道,“大概不能。”
  “你抽过这烟吗?”
  “抽过。”作为一个男子汉,如果说自己没抽过烟,沙夏觉得有点丢脸,而他的确也抽过一次,那是他爸爸还在生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强迫他抽的。
  “味道怎样?”
  “像……腐烂的木头。”他据实以告。
  “嗯。”少校站起身,从挂在墙上的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烟盒,又坐回桌前。
  两支带着金色过滤嘴的香烟递到了沙夏面前。
  “我……不抽烟。”沙夏有点受宠若惊,那是十分高级的香烟,在苏联这边,只有将军才抽得起这样的烟。
  “可以给你的朋友。”
  “……好。”沙夏马上想到了瓦西里,然后是丹尼洛夫,他接过了那两支烟,将它们小心地放进衣兜。
  “你翻译得很好,以后每天都来为我读报吧。”

  雪

  断断续续下了一天。等到这天夜幕降临时,身处斯大林格勒的德国人和苏联人,都听见了寒冬的脚步。
  继路米拉和安东后,科里哥夫也殉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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