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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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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置玉衡院那边的事?”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满意’吗?”
“所以你是拒绝的意思吗?”她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君昊看着她明明紧张害羞到了极点,却依然故作镇静的模样,心绪更是激荡。这些日子的缠绵,他早已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迷恋她了。这种迷恋让他觉得惶恐又陌生。他从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勾引,哪怕根本就称不上勾引。他盯着她的红唇。他渴望她吻他。“不是我拒绝,是你根本没有诚意。”他用意志力抵抗着心中的**。他要证明,他要让她知道,她也同样迷恋他。
“我哪里没有诚意了?明明是你又在算计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除非你亲口答应我……”她的声音消失了。他吻上了喋喋不休的她。
……
第二天早上,云居雁带着余妈妈去了玉衡院。她答应了沈君昊,不可以在玉衡院留宿,除了薛氏吃过、用过的东西,她什么都不可以碰。沈君昊不在家的时候,马管事必定在二门守着。她若是在玉衡院受了一点点伤,他只能马上替她请大夫,让她卧床休息……
沈君昊的喋喋不休更加让云居雁意识到,薛氏可能比她预想的更难应付,就算只是为了他的关心,她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玉衡院的卧房内,薛氏还是如前一日一样,病怏怏地躺着。云居雁进屋后,待她行了全礼,薛氏才淡淡地命她起身。
瞥一眼立在门外的余妈妈,薛氏在心里冷哼,给青纹使了一个眼色。青纹会意,端着滚烫的汤药上前交给了云居雁。
云居雁用手绢垫着,接过药碗,笑着说:“母亲,这汤药很是烫嘴,不如让媳妇把药汁吹凉了,再服侍您喝药。”
“大奶奶,这药一定要趁热喝才有效。”青纹插嘴。
云居雁没有理她,直接问薛氏:“母亲,您想马上喝药,还是待会儿再喝?”
薛氏以为云居雁一定会因为青纹的插嘴而不悦。见她浑然不在意,言不由衷地说:“我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我怕过了病气给你,不如还是让别人来伺候我吧。”
云居雁知道沈伦变相命她伺疾一定是薛氏的意思。此刻她若是应了薛氏的要求,薛氏向沈伦告状事小。她造谣说她不敬婆母是大。因此她连连说伺候薛氏是她的本分,只要薛氏不嫌弃她笨手笨脚,她会一直在她的病榻边伺候左右。
薛氏准备了很多方法,就为了把云居雁留在玉衡院伺候她。如今见她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这么主动,顿时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更是恼恨。
之后的三天。薛氏的“病情”一直未有好转。这三天,云居雁一直在她的病榻旁伺候着。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薛氏毕竟也年轻,做不出让云居雁把屎把尿的事,最多也就是让拿着痰盂立在一旁,要不就让她喂汤喂水。因着与沈君昊的约定,云居雁三餐都是在凝香院用的,薛氏也没有勉强她。
这一日,云居雁回凝香院用晚膳,刚走出房门。青纹急急关上了房门,焦急地问:“夫人。大奶奶一直十分小心,恐怕是早有准备的。她的小日子大概就是这几日了。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下次可就更难了。”
薛氏抿嘴不语。等云居雁的小日子过了,差不多沈君昊也该出孝期了。若是她立马怀上身孕,一定会时时刻刻防着周围的一切,说不定还会找鲁氏帮忙。一旦孩子落地,又是个男孩……
薛氏不敢往下想。她深深觉得沈沧就是要教坏她的儿子。好让他给两个兄长让路。现在的沈君昊、沈君儒谁更有机会继承王府虽是未知之数,但沈君昊一旦得了儿子,又凑巧入了沈沧的眼。他便又多了一个筹码。
青纹在一旁静静凝立,等着薛氏的指示。她相信去失去儿子的薛氏一定会选择孤注一郑。果然,薛氏冷着脸问道:“除了水,她什么都没用过?”
“是。奴婢注意过,就算是白水,大奶奶也只从夫人喝过的茶壶中倒水。”青纹如实陈述。她知道薛氏一定在后悔,不该让云居雁以沈君昊为借口,日日回凝香院用膳。不过她也知道,薛氏此举除了想降低云居雁的戒心,更为了将来做准备。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暗中替沈君昊准备女人了。
“没想到她这么能忍,这么滴水不漏。”薛氏恨恨地喃喃,手指轻揉着额头。她用草药维持着发烧的状态。她虽因此得来了沈伦的怜惜与愧疚,但与此同时,头痛与身体的不适也折磨得她够呛。
思量许久,她突然说:“这样看起来,我的病也该好了。至于其他的,你让桂嬷嬷来见我。”她斩钉截铁地吩咐。其实就算不为了云居雁,她的病也该好了,毕竟还有一个沈伦,她不能让别人趁虚而入。
青纹没有多问,马上找来了桂嬷嬷。虽然不过短短数日时间,桂嬷嬷却整整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大半。她知道薛氏怀疑自己。她每天都在担心,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突然开始拉肚子,药石无救。这是薛氏常用的伎俩。以前一直是她处理这些事情的。
“夫人。”桂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想用眼泪告诉薛氏,她是无辜的,她不过是凑巧去查看沈君茗为何哭泣,哪里知道他凑巧就中毒了。
薛氏看着桂嬷嬷的眼泪,只觉得恶心。就算青纹没有拿证据给她看,她也早已认定是桂嬷嬷下的毒。本来她还想等自己的“病”好了,再来对桂嬷嬷严刑逼供。不过此时有一桩比逼供更重要的事,就是:替死鬼。她需要一个人为云居雁的不孕负责,而她还可以借沈沧之手除掉桂嬷嬷。
薛氏在心中过滤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随即叹道:“嬷嬷,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夫人?”桂嬷嬷错愕地抬头,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其实是这样的。”薛氏告诉桂嬷嬷,她虽怀疑过她和青纹,但很快知道她们是无辜的。她一直晾着她,无非是想让真凶掉以轻心,从而抓住真正下毒的人。今日把她叫来,就是想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同时又叮嘱她,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乱说话。
桂嬷嬷将信将疑。但还是点头应下了。除了表忠心之外,她还再三告诉薛氏,一定要找出毒害沈君茗的真凶。
有那么一刹那,薛氏觉得她是被人陷害的。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青纹从没有指证桂嬷嬷,更没有诬陷桂嬷嬷的理由。而桂嬷嬷在薛妈妈一事上就显示出了不恰当的言行。对薛氏而言,这根本就是不忠的先兆。
凝香院内,云居雁正等着沈君昊回来与她一起用晚膳。这几天,与其说她在伺候薛氏。不如说她在观察青纹。从表面来看,青纹确实是忠心的丫鬟,寸步不离薛氏左右,照顾周到,耐心仔细。与她接触的人除了玉衡院的丫鬟、婆子,再去其他。而那些人也没有见过她之后马上离开玉衡院。看起来并不是替青纹做信鸽的。
沈君昊跨入房门就见云居雁正在桌前发呆。“还在犯愁?”他随口问,招她过去帮他换衣服,顺势搂了一下她的腰,又偷偷掐了一把。想起昨晚她万分窘迫地对他说,她的小日子来了。他不由地轻笑。她的日子很准,这次的她也不像前两个月那么难受。这不止证明了马大夫的医术。同时也说明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云居雁抓开他的手,点头道:“青纹居然没有任何不对劲,她到底是如何与指使她的人联络的?”
“这事不是你凭空揣测就能得出结果的。”沈君昊叹息。他们周围都有太多的事,唯有回到彼此身边才能放松心情,才能感受到温情与愉悦。“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他只喜欢她的笑容。
云居雁点点头,伸手替他扣上衣襟的扣子,把玉衡院从早到晚发生的事向他叙述了一遍。最后笑道:“你每日听我说这些无聊的琐事,不腻吗?”是他要求她把玉衡院的事详详细细告诉他。
“如果我说很腻,很无聊。是不是有补偿?”
“是你逼我的,难道不是你补偿我吗?”云居雁反唇相讥,随即马上意识到,他一定会很不正经地说:“那我现在就补偿你。”她等了很久都没听到意料中的话,只有朝他看去,却见他正看着自己。“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发生?”
沈君昊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告诉她,蒋明轩已经从四公主那边得知,凤箫确实到了皇帝手中,不过皇帝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四公主承认。至于凤箫是如何进宫的,又是何时进宫的,蒋明轩还会继续打听,暂时未有结果。
云居雁听到这话,心重重一沉。皇帝要杀她易如反掌,皇帝要灭了云沈两家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要胡思乱想!”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脸,“皇上向四公主否认这件事,就是不想事情声张。我们是指腹为婚的,我们没有错。”他紧紧捏住她的手。
“我只是怕有一天会连累你。”
“笨蛋。我对你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试图给她一些鼓励,故意用欢快的语气说:“大概是母亲正忙着应付你,玉矿那边的事很是顺利。等她醒悟的时候,说不定我已经借着祖父的手,把她安插的人都换下了。”
“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沈君昊点头。“还有一件事……”他的声音弱了。今日在街上,他看到了茶楼中的陆航,正对着接到发呆。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乐器铺子。让日陆航就是在那间铺子与云居雁合奏。而不久之前,陆航曾承诺短期不会出现在京城。
当日,沈君昊因玉石的事吃陆航的醋,气得迁怒蒋明轩。今时今日,他相信云居雁,但陆航的心思也是显而易见的。
“是什么事?怎么不说了?”云居雁侧目。
“没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二弟这些日子除了去茶楼,哪里都没去过。”
“三妹也是。”云居雁叹息。就连凝香院的秋兰也安分守己得诡异,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选择了按兵不动。
沈君昊一直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害怕他们只是在掩人耳目,另外有人在暗中布了一天罗地网,就等着他和云居雁自投罗网。
两人断断续续又说了小盏茶时间的话,玉瑶告诉他们,晚饭已经准备妥当。两人出去用饭,才刚坐下,锦绣匆匆忙忙进了院子,交了一封信给云居雁。云居雁看过书信,立马面有难色。
“怎么了?”沈君昊关切地问。他已经看到,书信来自永州云家。
实在不行了。今天钓了一天的鱼,现在眼皮正在打架。少的1k明天或者后天补,错别字明天再改。抱歉大家。
第426章
即便云惜柔的婚期已定,但云居雁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因此她在出门前吩咐云雨桐暗中注意着。在今日这封书信之前,云惜柔一直很安静,每日不是绣花就是练字,可就在张铁槐把云居雁抄写的经书送去寿安寺之后,云惜柔也开始抄写经书了,且经常往泰清居走动。
“你说,她想干什么?”云居雁把书信递给了沈君昊。
在沈君昊眼中,云惜柔不过是沉默寡言的小姨子,抄写经书也是很平常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倒是云居雁抄写经书的事让他好奇:“你经常在书房抄写的就是经书?”他从不知道她信佛。
“我没对你说过吗?方丈让我用经书换取寿安寺的葡萄。”云居雁一边回答,一边拿回了沈君昊手中的书信。前世的云惜柔得了云平昭的宠爱,最后成了许弘文的妾室。静言公主入门后,云惜柔的结局如何,云居雁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她落湖当日,云惜柔就在车队中。云居雁不愿相信是自己的亲妹妹推她入水,但按照云惜柔对她的恨意,这个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沈君昊看着她轻轻拢起的眉头,顺着她的目光朝书信看去。“你怎么了?”他对她笑了笑,“你不用太过担心。她想讨好你的祖父,是极平常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很不安。”她朝沈君昊看去,小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便你不得不违背你的诺言,但你决不能纳她为妾,即便我死了,也不可以!”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沈君昊失笑,续而马上明白了,问道:“她也在你的梦中?我会纳她为妾?”他不可思议地摇头,“即便你愿意,你祖父也不会答应的。”亲妹妹给姐夫做填房是很普通的事。可像云家这样的世家,哪里会有妹妹给姐夫做妾的道理。
云居雁何尝不明白这点,可在前世,这是真实发生的。即便再匪夷所思,这都是事实。“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定亲了,无论是祖父还是父亲,都不会让她退婚的。”她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服沈君昊,还是在说服自己。
“你不要想太多了。”沈君昊搂住云居雁的肩膀,继而言道:“说起来,三妹也是订了亲的,她和二弟的婚事最迟明白都会举行。”
“所以?”
“没什么所以。”沈君昊摇头。别说沈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沈子寒,就算他们两情相愿,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沈子寒或许压根不记得他有这么一个妹妹,她只是单相思罢了。今日,当沈君昊见到陆航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嫉妒心是很很怕的。当初在他以为云居雁把玉石送给陆航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杀了陆航。如此想来,他的三妹或许是有动机的。
沈君昊朝云居雁看去,心下犹豫。他们成亲才三个月,沈家的丑事一桩桩暴露在她面前。有时候他都不禁为此感到羞愧。“居雁,有一桩事,我今日才记起的。”
“什么事?”云居雁侧目。
沈君昊想了想才道:“其实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三妹与我的往来较多,有时候难免遇到子寒或者明轩他们……”
“所以三妹喜欢沈将军?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云居雁低声抱怨。接着又追问:“那二弟呢?”
“他什么?”
云居雁轻轻摇头,续而又点点头。她觉得自己恍然有些明白了。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就算沈君昊待沈君烨再亲近。沈子寒、蒋明轩等人也不是势利之人,但沈君烨怎么都无法打入他们的圈子。在他们面前,他不是朋友,更似随从手下。长久下来,心中难免不平。至于沈绣,她一定把沈子寒不喜欢她归咎于她是庶出,又不是长女。他们的想法与云惜柔可能是一样的。云惜柔把自己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归咎于她,而沈绣和沈君烨就认为是沈君昊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云居雁知道这些只是自己的猜测,但她还是一五一十告之了沈君昊。沈君昊静静听着,没有言语。当初他对陆航的恨,几乎让他做出出格的事,在某种意义上他能理解,可另一方面,沈绣不过见了沈子寒几次,最多也就是仰慕,她会因此恨上云居雁?她又是如何知道凤箫的事?
“对于六妹,她真的这么恨你?”
“我不知道。”云居雁摇头,“但她从小就不喜欢我。用菲菲的话,她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咬我一口。”说起云凌菲,云居雁又想起了另外一桩事,问道:“你上次说不能因为沈将军,耽搁了沈三公子的婚事。沈家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人?”
“居雁,你要我说多少次,梦就是梦……”
“我知道,我只是这么一问,我不会干涉这件事的,更无法左右结局。”她没有说,她希望借着沈家向云凌菲求婚,消除陆氏与许慎之、鲁氏的隔阂。私心上说,她希望云凌菲能嫁给她的表哥,安安稳稳、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但谁又能保证,这样就是幸福的?谁又能说,她和沈子遥同甘共苦就不是一种幸运?
沈君昊看她若有所思,暗暗叹了一口气。沈家夫人、老夫人的想法如何,沈君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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