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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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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皇帝到底是御赐了什么菜品啊?众人竟如此惊讶!
  此刻徐妙锦与众女眷正在坤宁宫中与众妃嫔公主叙话,郭宁妃坐首,自马皇后和李淑妃相继去世后,协理六宫的重任就落在了郭宁妃肩上。坤宁宫中众人仍在说笑打趣,满殿的珠翠环绕,金光璀璨。妇人们此刻并不知道前殿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传膳的宫人来到坤宁宫时,徐妙锦亦是被御赐的菜品吓惊呆了,只见那四道菜分别是炒萝卜、炒韭菜、两碗炒青菜和一碗葱花豆腐汤,标标准准的“四菜一汤”啊,真真是比大学食堂都不如,二十一世纪大学的军训,吃的都比这好吧。
  前朝奉天殿上,众人虽不敢议论纷纷,但是难掩惊讶之神色,朱元璋见众人神色皆是惊异,便微笑开口道:“朕本不喜过寿,更不喜铺张浪费,众位皆知朕布衣起家,能坐在今日这般高处,自是不能忘本。近日朕闻京中奢华之气成风,此象并非朕所喜,顾借今日寿宴告知天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如此方能治国平天下啊!”众人听闻皇帝如此说辞,便纷纷起身行礼,以表谢皇帝陛下赐宴之恩德。
  坤宁宫内,郭宁妃亦是对众女眷微笑道:“陛下此番赐宴的心意,想必各位看到眼前的菜品也已经理解了,无需我再多言,还请各位女眷牢记陛下苦心,回去劝慰夫君,不要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睛,忘记了陛下当年起家时的辛苦。”
  众女眷亦是面面相觑,点头称赞洪武皇帝的苦心。
  此刻徐妙锦总觉得有一个人在不停地盯着她看,便转头问大嫂李氏,对面那个丽装妇人,姿色清丽,落落大方,却为什么总是盯着她一直看?李氏微笑道:“那是十七殿下的生母杨妃娘娘,自那次与她贺寿听到那曲阳春白雪,杨妃娘娘便好似认定你了一般。”
  天啊!徐妙锦赶紧低下头,不想让杨妃再继续盯着自己看,她心想,这下可不妙,要是杨妃真的在皇上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那她岂不是要坐等着皇上乱点鸳鸯谱了吗!徐妙锦当即暗暗下决心,必须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十七殿下讨厌自己。
  杨妃身旁的郭惠妃,亦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她的大儿子为洪武皇帝的十一子,已经娶了凉国公蓝玉之女,而二子豫王,即洪武皇帝的十三子,还尚未娶亲,她正在观察对面这些勋臣贵戚家的适龄女子,也把主意打到了徐家身上,如若能与中山王府联姻,那自然也是哪位王孙贵戚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赐宴结束后,徐家的男人们便在宫门外马车旁等候众女眷们,来往的众位王公大臣,皆要走上前来寒暄几句,一时间宫门外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郭宁妃又嘱咐了李氏几句,才肯放她们走,她说等过几日,便让徐妙锦来宫中的女子学堂继续上课云云。李氏自是乐得这般,省得她们姐妹在家里总是吵架。
  待走到宫门口,徐妙锦在行礼的众人中,一眼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神看了看,便确定那人便是燕王府长史葛诚。
  徐妙锦穿过重重人群,想要去寻那葛诚,可是奈何人太多了,她稍微一不留神,那葛诚便不见了去向,此刻正好又撞到她四哥徐增寿与曹国公李景隆。
  “小妹,你在寻何人啊?”徐增寿奇怪不已地问道。
  “四哥,你可有见到燕王府的长史,今日亦有出席寿宴。”徐妙锦焦急地回答道,目光同时在人群中寻觅着。
  “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人。”徐增寿看了一眼李景隆,回答道。
  “是啊是啊,锦妹妹,这每位藩王王府都派了使者进京,况且我们并不知道燕府长史长什么样子啊!”李景隆忙安慰道。
  这时只见一位身高中等的中年人,和十七皇子朱权信步走了过来,徐妙锦见朱权朝这边走来,本想避嫌躲开,免得再被人误会,然而她定了定神,便看清楚了朱权身边的中年人,正是她要找的燕王府长史葛诚。
  “葛大人!”徐妙锦见她所寻之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便推开人群朝那边走了过去,徐增寿无奈地对李景隆摇摇头道:“这小妹子,也太不顾大家闺秀的仪态了。”
  李景隆倒是笑着摇摇头道:“哎,增寿兄,非也,非也,那大家闺秀全是一个样子,唯唯诺诺,恭恭谨谨的,像你家三妹子那样,甚是无趣!”
  “哟!徐小郡主!自北平一别才几日,没想到又在京城见面了!”葛诚捋了捋胡须,对徐妙锦微笑道。
  徐妙锦便假装没有看到朱权,与葛诚攀谈起来,她焦急地询问道:“葛大人此次进京,燕王殿下和王妃,可有书信与我?”
  葛诚笑了笑答道:“自然是有的,郡主莫要心急,臣本是想明日亲自登门去中山王府拜访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到郡主。”
  “那就劳烦葛大人了!妙锦明日就在府中静候佳音。”说罢便拱手施礼道,其实心里已经是咚咚咚地跳个不行,她自回到应天府,便每日翘首以盼心上人能寄封书信来,要知道在这个车马都很慢的年代,等一封书信的滋味是何等的煎熬。
  只见这时徐增寿与李景隆亦已走了过来,徐增寿拱手施礼道:“想必这位就是燕王府长史葛大人了,小妹到底是为何事,如此焦急地寻葛大人?”说罢便瞪了一眼徐妙锦。
  十七皇子朱权在一旁笑道:“锦妹妹是为了向葛大人打探四哥与四嫂是否有与她的书信,这不葛大人答应明日亲自去中山王府登门送信呢!”说罢又转头与葛诚道:“明日我亦想去中山王府拜会葛大人,望葛大人不吝赐教。”
  “哎,殿下怎如此这般客气,燕王殿下若得知殿下如此这般虚心好学,也会赞赏殿下天资聪颖,不耻下问呢!”葛诚立即鞠躬一辑道。
  徐妙锦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什么?越是想躲,越躲不掉,在家里等封信都躲不掉,这可如何是好!当下她即暗暗决定,明日一定要想办法,把朱权吓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黄雀在后

  第二十一章黄雀在后
  自皇帝寿宴结束之后回府,徐妙锦就苦苦思索了一晚怎么能让朱权讨厌自己的法子,历史上的他除了精通音律,整理了《神奇秘谱》和《太和正音谱》,还潜心修道,整理过各类道教书籍,历史书籍,杂剧,医书和占星兵家之书,真可谓是无所不通,其实如果自己不是在北平心已有所属,如果来到这个世界上先遇到的是朱权,也许……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也许了。
  可是,总不能找个道士来羞辱一番,然后大讲子不语怪力乱神吧!谢依琳虽然是信奉科学的,可是她却不科学的穿越了,要是现在谁对她讲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自己都不相信。总不能羞辱诸子百家,羞辱医书吧,这种突破底限的事她可做不到,她目前仅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朱权面前弹一首杀猪般难听的曲子,让他对自己零好感,这样既不失了朱权的面子,也不会让自己显得太过粗俗,毕竟她是得了失魂症的。
  次日一早,燕王府长史葛诚便来中山王府登门拜访了,与之同来的还有十七皇子朱权。对这个学习欲望很强烈,想效仿四哥保卫边疆建功立业的有志好青年。徐妙锦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就当前的情况来看,她必须断离舍了。
  徐妙锦见过了长史葛诚,拿到信便跑回房里去了,厅堂里留下几个大男人,聊的话题自然都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研习兵法等云云。
  把自己关在房里,打开书信,迫不及待地读起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内心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又拿起信封往外倒了倒,想看看是否有落下什么没有看到。果然,从信封中掉落出一张小便笺,徐妙锦心中霎时间紧张不已。她定了定神,轻手打开便笺,上面用刚劲有力的行楷写了两行字:“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便笺上的字,一时间让徐妙锦思绪万千,波涛汹涌,激荡在胸,却无处可去。她轻轻地取出了在北平时燕王送她的那把弓,轻轻拨动弓弦,北平的一幕幕彷如昨日般涌上心头,心绪不能自已。如若此生不能长相厮守,那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又有何意义。
  日上三竿,徐妙锦决定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静妙堂对岸的归云亭坐落在一片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之中,白衣少女执琴而去,坐定,霎时间琴声呕哑嘲哳,如杀驴卸磨。
  正在湖边采莲的徐妙清闻声而来,忍不住冲到归云亭中,怒不可遏,粗暴地按住了徐妙锦的琴弦。徐妙锦亦是被她激怒,愤气填胸,猛地站起身来道:“二姐姐,你干嘛!”
  徐妙清见她恶人反扑,便觉气愤填膺,指着徐妙锦的鼻子道:“我还没问你要干嘛,你倒恶人先来兴师问罪!”
  徐妙锦此刻只觉事小,不觉事大,事情闹的越大,朱权便会讨厌她吧,既然徐妙清自己送上门来,反正豁出去了,便扬起脸道:“怎么,二姐姐今天是想跟我算总账吗,好啊,那我们就来算算,二姐姐为何平日里总是针对我,冷嘲热讽!”
  徐妙清此刻并不知道十七皇子朱权与燕王府长史葛诚在家中做客,见徐妙锦如此,她正好也想撒一撒多年积攒在心中的怨气,便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都是同父同府,凭什么你有陛下亲封的郡主之名!就因为你比我们晚生了几年,就因为父亲过世时你假惺惺地赖在父亲墓碑前不肯离去,陛下便怜爱之,可见你小小年纪,六岁时便已如此心术不正,惺惺作态!”
  原来这便是徐妙清多年对她不满的原因,然而自古帝王给的恩典,哪里又会有人人平等的呢!即便是二十一世纪,想要得到荣誉,也要自己奋斗。
  “二姐姐怎会如此侮辱我对父亲的感情!”徐妙锦本也是心中憋愤,便忍不住泣下沾襟。
  “惺惺作态!还哭!”徐妙清怒不可遏,猛地推了她一把,又是抬手一掀,那把古琴便如抛物线般离开了石桌,哐的一声摔在太湖石上,又趔趄地打了几个滚,折断在了假山中弯弯折折的小径上,琴面断裂。
  “你……!我的琴!”徐妙锦见朱权亲手做的琴被摔了个拦腰斩,便立即随着琴掉落的位置追了下去,这时前堂众人闻声而来,还没来得及定神,便瞧见徐妙锦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小妹!”“锦妹妹!”徐增寿和朱权见徐妙锦落水,便不由分说跳下水去救人。
  二十一世纪的谢依琳明明是会游泳的,可是这湖和游泳池,好像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的脚,拼命把她往下拽,她使劲的往相反方向扑腾,也只是无用功,原来此刻她已经被湖底的水草缠住,想再使劲用力,只会被缠的更紧,她不知不觉间呛了好几大口水,渐渐失去了知觉,也许这命悬一线之间,再睁眼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十一世纪了,那里没有相思之痛,很好,很好。
  再醒来时,已是在自己闺房中的床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仍是原来那般布局,没有谢爸谢妈,没有空调,没有氧气罩,不是医院,原来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便负气地转过身子,不愿再看。
  如意已去禀报了李氏,李氏匆忙赶到屋子里来,轻轻抚了抚徐妙锦湿漉漉的头发,柔声安慰道:“锦丫头,这是怎么了?听说你与清丫头在湖边吵了起来,清丫头摔了你的琴,你怎又会落水?”
  徐妙锦不愿转过头去,她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疾步行在太湖石中的小径上,只为去拿回那把已经断裂的琴,可是……有人!有人躲在假山后面绊了她一脚,这才使得她跌入湖中,要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会?可是那人是谁呢?莫非是二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原来手足之情在圣宠面前竟是这样不堪!二姐竟这样恨她,想置她于死地!也是,王侯将相之家,亲情在权力面前算个什么,如若真是顾念亲情,那建文帝便不会削藩,燕王朱棣也不会起兵靖难。
  “锦丫头!锦丫头,你回嫂子一句话好吗!如若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怎向陛下和在天之灵的父母交代啊!都是我这个做嫂子的,管教不利,才使得你们姐妹心里积怨这样深!”李氏边说,边哽咽起来,用帕子抹着眼泪。
  “大嫂,这怎能怪你!都是妙锦太任性了,辜负了大嫂的一片苦心。”徐妙锦转过头来,拉住李氏的手,轻轻劝慰道:“对了,四哥和十七殿下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你被水草缠住了脚,他们差点没把你拉上来,还好菩萨保佑!”李氏用帕子拭了拭泪痕,喃喃道。
  徐妙锦心中想着,经此一事,十七殿下也许便会厌恶她,不愿与她来往了吧,只可惜她还是很想交十七殿下这个朋友的,但皇上与杨妃误会至此,琴也已经摔断了,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徐氏祠堂中,徐妙清跪在祖宗牌位前,徐辉祖一脸严肃地站在她身边,难掩气愤和失望的神色。
  “二妹妹,你怎能这般如此沉不住气,你心中就算再怎么怨,小妹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知十七殿下不是愿传流言蜚语之人,可是那燕王府长史葛诚,谁又会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徐家今日如此这般家丑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你毕竟是姐姐,如此这般心中容不下人,陛下怎会再愿意为你考虑一段良缘啊!”徐辉祖恨铁不成钢地道。
  “大哥,妙清知道错了!求大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帮我与那葛大人说说好话吧!小妹落水之事,真的不关妙清的事啊,当时我的两个丫鬟都不在假山之中,我本人亦是在亭中,小妹怎么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徐妙清泪眼婆娑地恳求着徐辉祖道。
  “就算妹妹不求,我也会去与那葛大人叮嘱一二的,家丑不可外扬,这点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是知道分寸的。可是你做错了事情,也不得不罚,你且先在这祠堂罚跪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祠堂大门!”徐辉祖表情严厉地道。
  “大哥!你也太偏心了!今日之事,明明是小妹先挑起的!你怎能只罚我一人!”徐妙清扬起头,忿忿不平地道。
  “你以为我不会追究她的过错吗,等她身子好些,惩罚自然是别想逃的!”徐辉祖说罢,便愤恨的甩袖而去。
  中山王府前堂,朱权与徐增寿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凌乱的冠发也已经重新束好。徐增寿拍拍衣服,不好意思地对朱权拱手施礼道:“今日真是让殿下笑话了,自家妹子如此不懂事,还请殿下见谅。”
  朱权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锦妹妹没有生命危险,便好。”
  “那丫头如此不知好歹,殿下还记挂着她,真是太抬举那丫头了。”说话间,徐辉祖已经从祠堂来到厅堂之上,气愤地道:“我中山王府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大哥……”徐增寿刚想劝解一二,但看看徐辉祖此刻的脸色,便不再做声了。
  徐辉祖转过身去,对葛诚拱手施礼道:“葛大人,今日真是对不住了,不知葛大人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哟,魏国公客气了,臣可不敢当如此大礼。”葛诚说罢便与徐辉祖走到屏风之后,徐增寿与朱权面面相觑,此刻已明白徐辉祖心中所想。
  “葛大人可否看在我大姐与大姐夫的面子上,给我中山王府今日之事留个脸面?”徐辉祖压低声音说道。
  “魏国公自可放心,我葛诚也是读圣贤书受君子品行教导之人,自是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葛诚鞠躬一辑,已是给徐辉祖吃了一剂定心丸。
  此刻三小姐徐妙月闺房内,徐妙月摆弄着手里的刺绣,上面绣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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