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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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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炆摆弄了一下手中的茶盖,又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个小女孩;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叹的如此之深重,自太子朱标病倒以来,他每天战战兢兢,不知道明日父王的身体会不会好转,父王堆积在书案上那一摞摞的奏章,父王的叹息声,父王咳在帕子上的血,都始终萦绕在他心头,如果有一天父王真的去了,那他将何去何从。
  “不瞒二位妹妹,我此番出宫来鸡鸣寺上香,正是来为父王祈福的……”朱允炆微微动了动唇,想继续说下去却欲言又止。
  “太子殿下……”徐妙锦已经知晓他之意,也未敢再继续说下去。
  朱允炆冲她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很清楚皇宫内流言已经传到何种地步,徐妙锦听到的那些流言,其实大半都已经不再是流言,太子朱标确实已经重病卧床不起。
  马恩慧拉了拉徐妙锦的手,三人便陷入了沉默不语中。
  中山王府家的三个女儿和她们的夫婿几日前便已经到了京城,太子重病卧床,洪武皇帝已没了心思再去搞大朝会,再加之有些藩王藩国遥远,此时还在路上,一应礼仪便从了简。因为大姐与两位妹妹回京城省亲,李氏便张罗着在中山王府摆了个宴席,为三位姐妹洗尘。
  徐妙锦在茗香阁中险些忘了时辰,这会鸡鸣寺的报时钟声已经敲响,徐妙锦方才回过神来,拍了拍脑门脱口而出道:“哎呀!”
  “锦姐姐怎么了?”马恩慧转过头来望着她,关切地问道。
  “光顾着喝茶聊天,我竟忘了时辰!”徐妙锦焦急地答道:“我那三位姐姐此番奉诏进京,今日大嫂在家中摆了宴席,我得赶紧回家去!要不然会误了时辰!”
  三人原本气氛就颇为尴尬,此刻徐妙锦突然想起家中已经摆好酒菜,正好也间接地化解了刚刚的尴尬气氛。
  秦淮河边还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新年气氛,两岸商贾云集,沿街叫卖声络绎不绝。这会道路两边围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不为别的,只因为三辆间金饰银的象辂依次从主街驶过,前后护卫皆是执幡,执幢,执伞,前呼后拥着。
  “这是哪家的达官显贵啊?”街边有百姓议论道。
  “哟,您是外地人吧!你看着镶金带银的,这是藩王车辂啊!这么多藩王车辂往一个方向走,那还不是去中山王府的!”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青衣男子接话道。
  “哎呦哟,您看看人家中山王府,一门出了三位藩王妃!这气派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感叹道。
  “当年徐达大将军为我大明开国建功立业,如今他家的闺女能与皇室这番联姻,那也是我大明之福呢!”其中一个人抚了抚胡须笑道。
  徐妙清坐在车辂中,轻轻理了理云鬓上的金钗,满头的珠翠伴着车辂一摇一晃,她面带傲色,满意地听着车窗外街边百姓的议论,时而嘴角轻轻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代王朱桂此时在车辂中闭目养神,他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宫里一位太监刚刚孝敬给他的稀世珍宝,如此温润的玉色世间可是不多得。
  车辂一摇一晃地驶向中山王府,此刻窗外又传出了议论之声:“哎,你听说过中山王府家还未出阁的四小姐吗?”“听说过!那不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吗!去年那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和裱画店铺翁掌柜家女儿的婚事,不还是她牵的线吗!”“我听说那郡主深得陛下圣心呢!要不怎么一门出四女,只有小女儿一人被封了郡主!”
  “哼!”徐妙清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代王朱桂微微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瞥了王妃一眼道:“你哼什么?”
  “哼,你说我哼什么,还不是我那小妹,从小就会演戏,姐妹几个就数她心机最重!”徐妙清一脸不悦地抱怨道。
  “不过就是父皇亲封了个郡主,也值得你气成这样,听闻母妃说,父皇早已属意你家小妹子与十七弟。十七弟的生母杨妃娘娘,不过就是一般的妃嫔,并不得圣宠,十七弟封地也在苦寒的大宁,那可是跟蒙古人作战的军事前线,你道她将来荣宠真能胜得过你?真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代王朱桂拿起手中的玉佩细细端详着,言语中尽是不屑之意。
  待到三辆华丽的象辂停在了中山王府大门前,魏国公徐辉祖携三弟徐膺绪,四弟徐增寿早就在此等候相迎了。燕王朱棣携燕王妃徐仪华从象辂上下来,缓步走上前来对三位弟弟拱手施礼道:“让三位弟弟久等了。”
  魏国公徐辉祖连忙回礼道:“大姐夫这是哪里的话,咱们都是自家人,做晚辈的是应该的。”
  还在说话的功夫,只见代王朱桂携徐妙清,安王朱楹携徐妙月也款款地走了过来,彼此之间互相施礼之后,徐辉祖见众人都到齐,便引六位贵客进了厅堂,李氏携众女眷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大家此刻便齐聚静妙堂,开始互相寒暄起来。
  徐妙清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唯独不见小妹,便拨弄了一下鬓上金光闪闪的钿儿,用帕子掩了掩嘴,轻笑道:“哟!今日架子最大的可是父皇亲封的郡主啊!都这个时辰了,还未出现,想必是未想把我们这些姐姐们放在眼里啊!”
  “二妹!少说两句吧!”燕王妃徐仪华皱了皱眉,问李氏道:“弟妹,小妹去哪里了?怎么还未回来?”
  “说是跟光禄寺少卿家的马妹妹逛庙会去了,出门前我已嘱咐她早点回来,怎么这会还不见人影呢!”说话间,李氏语气也有些着急了。
  “哟,这丫头还是那么不安生,她这总爱到处乱跑的性子,可是一点也没改啊!”徐妙清用帕子掩了掩唇,轻蔑含笑道,时不时还显露一下手腕上金光闪闪的镯子。
  一旁的代王朱桂轻轻咳了一声,示意代王妃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徐妙清自觉讨了个没趣,便悻悻地啐了啐嘴。
  “要不四哥派人去找找吧?”徐妙月见状,忙在一旁解围道。
  徐妙清白了徐妙月一眼,心中想着,哟,这会你会装好人了,当年是谁在假山背后使坏,害的四妹妹掉进水中差点丢了性命,这会她刚想讽刺徐妙月几句,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沐氏怀里的徐景昌忙挣脱着下地跑了出去,拽着徐妙锦的裙摆撒娇道:“景昌要小姑姑抱!”
  徐妙锦抱起了小景昌,连忙抱怨道:“景昌最近又重了!小姑姑都快抱不动了!”
  伺候在一旁的夏妈妈见徐妙锦满头的汗水,连忙迎了上去,把徐景昌抱了过来,徐妙锦取出一条帕子,轻轻拭了拭汗,面带歉意地施礼道:“众位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妙锦给众位赔罪了。”
  燕王妃徐仪华见小妹气喘吁吁地,方知她应该是玩的忘了时辰,这一路跑回来的,便忙走上前去拉着小妹的手道:“锦丫头这是去哪了?害的大家都担心着呢!”
  徐妙锦握了握大姐的手,面容含笑娇俏地道:“就是和光禄寺马大人家的妹妹去庙会转了转,可巧遇到了皇孙殿下,便一道去茗香楼品茶了,这才误了时间!”
  厅堂上众人听到皇孙二字,都立即沉默不语,实则是各怀心事罢了。如今宫里太子病重的流言四起,太子避居东宫不见客,谁也不知道太子的真实病情现在是怎样的,而徐妙锦此番居然能接近唯一知道太子病情内情的几人之一,众藩王都心怀鬼胎,想要从她口中探些口风出来,却又不好意思把这种事摆到家宴的台面上来,厅堂内气氛瞬间冷至冰点,场面颇为尴尬。
  代王朱桂忙向徐妙清使了使眼色,安王朱楹也握了握徐妙月的手,二位姐姐这才起身迎了上来,徐妙月面色尴尬一笑打破僵局道:“妹妹既然回来了,便过来看看姐姐从北方带回来的礼物,三姐姐知道妹妹在京城锦衣玉食,自是什么都不缺,这只是姐姐的一份心意而已,妹妹且过来瞧瞧吧。”说罢二人便命人搬上来一堆礼物,有吃的有用的,都是在京城极少见的北方货,徐妙锦被她们拉了过来,看的眼花缭乱,景珩,景璜,景璿和景昌几个小孩子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围了上来,一会瞧瞧这个,一会拿起那个。
  这会只瞧见徐膺绪夫人朱氏派人过来传话,说可以开席了,众人才打破尴尬,起身朝膳厅走去。
  代王朱桂起身拉过王妃的手,见四下无人便悄声说道:“你且收收你那善妒的性子,这两日好好与你小妹相处些,太子到底怎么样了,咱们还得从她那探听口风。”
  徐妙清白了丈夫一眼,甩开他的手,表情甚为不屑道:“知道了!”,说罢便拂袖往膳厅走去。
  安王朱楹也下意识地把徐妙月拉到一边,耳语道:“这次要想知道太子身体到底是何情形,还要从你小妹那里探听了。”
  徐妙月握着丈夫的手莞尔柔声道:“夫君请放心吧,小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席间众人虽然寒暄客气,但是却句句珠玑,想从徐妙锦这里探出些话来,徐妙锦此刻觉得颇为扫兴,就因为她与朱允炆一同喝了杯茶,众人便这样利用她,想从她这里探出太子的真实病情,可见人心,亲情在利益面前有多么渺小,她心中极其失望,还未吃完饭,便负气往望月亭走去。
  望月亭中还放在宁王朱权临行前送她的那把名为“石涧敲冰”的唐代古琴,此刻徐妙锦在琴前坐定,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那七根琴弦,清风拂过,一曲清婉流畅的曲子过后,她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很多。
  “锦丫头的琴技进步了不少!”一曲终了,只听见熟悉的声音,那高大的身影缓步在月色下向她走来,徐妙锦抬头,便与那人四目相对,眼波中尽是无限的柔情。
  “大姐夫又取笑我了!妙锦这琴艺,跟林姐姐怎比得了。”徐妙锦自知说错了话,这样的场合,她提林氏做什么,可是林氏却也是她与大姐两人心中/共同的一个结,虽然她知道林氏的心思在大哥身上,可是真正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朱棣与林氏之间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呢!
  朱棣尴尬地笑了笑,他瞧着天上的月色,提议道:“我知锦丫头是为大哥的事情烦忧,这上元节的花灯明日就要撤了,锦丫头可愿出去走走?”
  徐妙锦自是乐得这般的,那宴席她已经没法再回去了,如若回去便又陷入了无休止的套话中,今年确实也还未去看三山街的花灯,此刻再不看,明日就没得看了,便欣然答应了。
  去年看花灯时,是正月十五正日子,所以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如今已经是正月十八,街上已没了十五那般热闹的景象,不过还是有一些花灯可看,二人的心思皆不在花灯上,只是沉默不语地往秦淮河畔走去。
  微风轻轻吹起徐妙锦的发梢,他们已有半年多时间未见,却已不像从前那样浓情蜜意,太子重病之事怕也已是成了他二人心中一道隔阂,徐妙锦知道朱棣心中所想,他又何尝不是想知道此刻太子的病情呢!徐妙锦决议打破这僵局,她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问道:“大姐夫难道不想从妙锦这里知道太子真正的病情吗?”
  朱棣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勉强你。”
  秦淮河畔流光溢彩,不时有小船载着花灯,从河上漂流而过,又有船夫吟唱着江南小调,花灯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折射出万种风情。
  “大姐夫……”徐妙锦抬头,痴痴地望着朱棣,他却伸出手来,阻止了她的话,此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如此良辰美景,又为何要去思虑那些烦心之事呢。
  皓月当空,水流缓缓,他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此刻时空仿佛静止,只听得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他微笑着说道:“以后只有我二人相处之时,锦丫头可愿唤我四郎?”
  一束束耀眼的烟花冲上天空,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如繁星坠落,二人抬起头来,想到了去年上元灯节时的景象,不禁相视一笑,徐妙锦眼波中尽是柔情,痴痴唤道:“四郎……”
  此时天空中绚烂的烟花如星海般,华丽绽放,他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微微俯身凑近了她的唇,轻轻地吻了上来,在月光华辉之下,在水波荡漾之间,幻如白昼的烟火转瞬而逝,那吻却耐心而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来吧!大家一起来留言讨论剧情!(~o ̄3 ̄)~么么!

  ☆、第43章 太子之薨

  第四十三章太子之薨
  徐妙锦依偎在朱棣的怀里,他轻轻抚着她丝丝的鬓发; 微风吹过; 秦淮河中星星点点的花灯,烛光随着流水而摇曳; 好像空中的银河般静谧地流过。她微微抬起头,凝视着他; 他看着她痴痴的样子; 不禁笑着问道:“锦丫头看什么呢?”
  “看你!”徐妙锦被他问的不好意思,便悄悄将头靠在他肩上; 软语温存道:“不知何时,你便又要走了; 我想把你的样子深深印在心里。”
  “傻丫头,我现在便可向父皇请奏求了你; 这样我们便再不分开了。”朱棣扶了扶她的肩; 微微一笑道。
  “不可!”徐妙锦起身,眼神凝重地盯着他,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为何不可?”朱棣见她神色有异; 便好奇地问道。
  徐妙锦此刻内心是挣扎的; 说; 还是不说,说了会改变什么; 不说又会怎样,这迟早要发生的事情,自己既已经将真心托付; 为何不能相信眼前人呢!徐妙锦咬了咬嘴唇,试探地说道:“太子……”她抬头瞧了瞧他坚定且炽热的眼神,决意道:“太子殿下活不过这个春天了。”
  眼下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徐妙锦看了看他的神色,惊讶之中却隐藏不住心底对权利蠢蠢欲动的欲望。她知道他心中怀着天下,北平庆寿寺中,道衍大师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太子之薨对他来说只是血雨腥风的皇位之争的开端,他的眼神似深不见底的海水,自己又该如何不溺死在惊涛骇浪之中?
  “锦丫头!”朱棣定了定神,眼神坚定地扶着她的肩长叹道:“世事无常……我们的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徐妙锦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她心中清楚,白发人送黑发人,洪武皇帝朱元璋心中的悲痛,他将会重新布局这凌乱一地的棋盘,只是这孝……不知道要守多久了。
  东宫的灯火彻夜未熄,太子朱标此刻已经完全离不开床榻。太医院的太医们一拨拨的进来,又一拨拨的退出,从他们的脸上只是读出了绝望二字。
  皇孙朱允炆已经是几夜未合眼了,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他瘦弱白净还一副书生气的脸上,让太子妃吕氏看了心疼不已。吕氏劝儿子早点回去休息,有宫人伺候在这里便好,朱允炆只是执拗地摇了摇头,此刻他已经在父王的病榻边安置了一张小床,侍膳,侍药,乃至捧痰盂都亲力亲为,太子朱标对儿子此举颇为感动,但是他已无力再表达喜怒哀乐。
  洪武皇帝朱元璋怎么也想不通,才四十岁的太子,正值壮年,为何会突然病重至此,他只是听说太子生病,却从未放在心上,他以为太子是在跟他置气,所以故意不来见他,直到宫中的流言蜚语传的漫天飞,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刻在东宫,他看到了太子面如土灰的脸,失神而膀肿的眼中遍布着血丝,究竟为何会如此!太医院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他差点跌倒在太子病榻前朱允炆的那张小床上,李福忙上前扶过他,此时朱元璋目中充满杀气,对李福吼道:“快去把太医院那群废物给我叫过来!”
  太医院刘院判带着一帮太医从殿外跪着趴进来,匍匐于洪武皇帝朱元璋的脚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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