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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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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陡然冷清下来的气氛,贾母等人心中皆惴惴不安起来。
  不管王夫人在府里怎样算计,不管王熙凤在贾府如何飞扬跋扈,跳脱伶俐,可是在这里,在这座宫殿内,她们心中除了敬畏,只有惶恐。
  “荣国太夫人……”
  高堂凤榻上,皇太后面色紧绷,声音清冷的唤了声。
  贾母闻言只觉得心头一颤,连忙起身,道:“老妇在。”
  皇太后看着她满头银发,又见她面上诚惶诚恐之色,心中忽地一软,叹息了声,道:“如今府上,可还是你在掌家?”
  贾母摇头道:“老妇年迈,十数年前便已经撒手不管了。只带带孙女……”
  贾母话未说完,就听皇太后点头道:“那就没错了,本宫见过新晋贤德妃,是个沉稳厚德、贤淑有佳的好孩子,此皆汝教导之功。”
  贾母闻言,轻轻松了口气,道:“不敢,都是老妇该做的。”
  皇太后看了看贾母,点点头道:“你年纪大了,久站难挨,坐下说话吧。”
  贾母诚恳谢过后,又坐了下去。
  不过,皇太后却不与她再说什么了。
  她看向底下站着的王夫人和王熙凤二人,眼神凌厉,她先在王熙凤身上转了转后,没有理会,最后将目光放到了王夫人身上。
  她声音愈发清冷,道:“贾王氏,如今府上是你在管家?”
  王夫人强忍着心中的惶恐不安,点点头,道:“正是臣妾。”
  皇太后闻言哼了声,又道:“听说,你还是贾环的嫡母?”
  王夫人不知何意,却不敢撒谎,点点头应道:“是。”
  皇太后闻言,面色却已然变了,她沉着脸,道:“本宫却不知,你是如何给他教的规矩?
  没有娶亲,便连连纳妾不说,竟然连平妻之位都定满了。
  他这是只盼着正妻早亡,好给平妻腾位置吗?
  好,好的很。
  明珠郡主乃我天家金枝玉叶,何等尊贵,焉能受此等奇耻大辱?
  你既是那混账的嫡母,可知管教无方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贾家三人无不面色大惊。
  王夫人更是面容失色,连连辩解道:“不是太后,不是,不是的太后……”
  话没说完,两个身形强健的老妇大步走来,拦在王夫人身前,其中一人更是张开手,一耳光扇在了王夫人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大胆,竟敢咒逆太后!”
  王夫人完全懵了,她甚至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如何就咒逆太后了?
  贾母也坐不住了,颤巍巍的起身,面色苍白的跪倒在地,口中求罪。
  王夫人和王熙凤也怔怔的跟在后面,一起跪下。
  许是一耳光后,皇太后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些。
  看着地上可怜巴巴的贾母,她连忙挥手,使人搀扶起来。
  而后她对贾母道:“你家原本不同,于国朝社稷皆有定鼎安邦大功。
  本宫亦不是是非不明之人,更非不知恩义之辈。
  之前贾环几次三番欺辱皇子皇孙,本宫一忍再忍,皆是看在贾家先祖立下殊勋的颜面上。
  此次,若他只是一般的胡闹,念在他初立大功的份上,本宫也不会如此计较。
  可是,他立下大功,皇帝自有显贵名爵相赐,然明珠郡主之事,着实太过不妥。
  若容得此事,天家威严,就此丧尽。
  因此,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管。
  荣国夫人,贾家与皇家之婚约,今日而止,你可有异议?”


第五百零六章 呸!
  “慢着!”
  阿尔斯楞还没有来得及应答,宗室诸位当首之人站了出来,看着李光地道:“李相爷怕是不知,明珠郡主与宁国侯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哗!”
  这是今天第三次群臣大惊了,连御座上的隆正帝都陡然睁大的眼。
  眼中既惊且喜,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忠顺王赢遈。
  他不是不相信赢遈的话,而是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他居然被这样一个人压着……
  “忠顺王,此言何意?”
  没等秦梁牛继宗等脸色极为阴沉之人发问,李光地开口问道。
  他是知道太上皇赢玄的苦心的,也知道若无惊天之故,赢玄是万万不会改变这纸婚约的。
  所以,他面色不大好看的问道,心里着实希望忠顺王不要太过,辜负了太上皇的一片苦心。
  都说皇帝是人间至尊,太上皇更是如此,能随心所欲,唯我独尊。
  这种鬼话能哄骗别人还成,又如何能哄骗的住李光地?
  隆正帝其实还好,他虽然不顺,可他再不顺,也只是苦恼手中无权,位置不稳而已。
  但他这些所谓的苦恼,在李光地看来都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因为隆正若只是太子,他有这些苦恼尚且情有可原。
  可他已经是太上皇立下的皇帝了,难不成还能被废掉?
  废太子和废天子完全是两种概念。
  一种只是可能动摇国本,另一种,则一定会动摇国本。
  天子随意被废,对皇位的威严,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打击,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愿看到的,即使是太上皇。
  所以隆正的苦,在李光地看来,并非真苦,都是作的。
  他竟看不透太上皇这般压制他的真实用意……
  而太上皇的苦,才是真的苦。
  纵观太上皇这一生,都是从无尽的苦难中煎熬出来的。
  纵然煎熬出了丰功伟业,却也忍受了太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折磨。
  在太上皇的一路伟业中,李光地一直都伴随左右,所以他很清楚那些磨难是何等的痛苦。
  有时,他仅仅只是幻想着代入到那个位置,都会被惊出一身的冷汗。
  以他的心性,都会忍不住的心悸。
  可想而知,太上皇在做出那些决定时,心中该是何等的煎熬……
  所以,很多时候,太上皇也是身不由己。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秦万年,哪怕是锥心之痛,也要咬着牙去做……
  因此,李光地着实不希望已经到了晚年迟暮的太上皇,再遭受一次锥心之痛。
  然而,面对李光地的质问,忠顺王却没有一丝往日的不自在,他笑道:“李相爷莫恼,此非本王之意……不,此并非仅是本王之意,还有圣母皇太后的旨意。”
  李光地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道:“太后为何如此?她不知……”
  忠顺王呵呵一笑,道:“这就要问问咱们这位勇武英敏的宁国侯了,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说着,他看着贾环,冷冷一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之意。
  李光地闻言,心知必有缘故,他不顾在御前,就沉声问道:“贾环,你到底哪里行了差事,怎就恶了太后?”
  贾环闻言,心中一沉,知道八成就是平妻之事爆发了。
  不过,即使是皇太后,说的也不算吧?
  见贾环沉默不语,忠顺王不屑一笑,道:“李相爷,想来他是没脸说,就由本王告诉你吧。就是你眼前这位荣国子孙、宁国传人,我大秦新晋国朝一等侯,着配紫金斗牛公服的宁国侯,在成亲前纳妾不说,居然还定好了两位平妻。呵呵,他倒是好胆,却不知,将本王爱女置于何地?又将我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太后娘娘知道后,岂有不震怒之理?
  今天正好外命妇入公朝觐,想来太后已经将此事与贾家人说清楚了。
  所以,本王爱女,大秦的明珠郡主,如今与此人毫不相关。”
  隆正帝、李光地、张伯行等人,用很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忠顺王,又看了看肃穆不语的贾环。
  文官那边,倒是喧嚣起了一阵对贾环如此失礼放肆,蔑视皇家的讨伐声。
  不过奇怪的是,武勋亲贵队列里,却出奇的沉默。
  尽管他们脸上都有恼意,可似乎并不是很气愤。
  相反,居然还都有一些释然。
  似乎,他们也不大乐意贾环与赢杏儿的结合……
  连牛继宗、秦梁等人都是如此,他们与李光地一般,看向忠顺王的眼神,莫名,古怪……
  “陛下,不知阿尔斯楞可还有机会?”
  其他人面色微妙,扎萨克图亲王世子阿尔斯楞的面色却有些激动,向隆正帝问道。
  尽管隆正帝心中此刻有一万个愿意,想立下点头,就此割断军方与忠顺王府的那一丝瓜葛。
  可他不能。
  因为这桩婚事,是太上皇的旨意。
  就算皇太后开了口,也不行。
  太上皇自登基始,就最忌讳后宫和太监干政。
  太祖亦曾立下铁律,太监敢言政事者,文武斩杀无罪。
  后宫敢言政事者,废之。
  尽管,论理来说,赢杏儿的婚事其实乃是后宫之事,皇太后当然能管得。
  可是既然太上皇插手了此事,就说明这件事不只是简单的后宫之事。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所以,即使心中遗憾万分,隆正帝还是面带遗憾道:“阿尔斯楞,明珠郡主下嫁宁国侯,乃太上皇所定。太上皇没有开口前,朕却是不能答应……”
  “陛下……”
  隆正帝话未说尽,内阁大佬陈梦雷站出一步,道:“陛下,此事当应再议。扎萨克图部族,愿举族血战,为国效力,朝廷不该寒了他们的心。”
  隆正帝闻言,细眸打量了番陈梦雷,这个忠顺王麾下走狗,心中冷笑一声,他想了想后,对满朝文武道:“此事事关二圣,干系重大,今日乃开年大典,非大朝会,暂且留议。两阁阁臣并忠顺亲王、宁国侯贾环留下,退朝。”
  ……
  “陛下,臣认为,此事当允!厄罗斯大军压境,朝廷正需要扎萨克图部为朝廷效力。难得他们有这等为国死战之忠心,朝廷不可寒其心。”
  大明宫紫宸书房内,陈梦雷一脸正气说道。
  “笑话!不下嫁郡主,他们就要寒心,就不作战了吗?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这次若是让他们得逞,那下次他们再强求公主,是不是还得答应?”
  张伯行最看不惯陈梦雷这种观点,讥声反驳道。
  “张相,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扎萨克图世子明明说过,他早就爱慕于明珠郡主,这才在誓死决战前请求朝廷恩典。何谈要挟不要挟?
  陛下,陈相说的有理。朝廷正需要扎萨克图部的八万精骑,以抵挡即将南下的厄罗斯铁骑。
  这个时候,安抚拉拢最为重要,不可寒了将要立功之人的心啊。”
  葛礼语重心长道。
  张伯行冷笑一声,道:“不可寒了即将立功之人的心,那宁国侯呢?他刚刚为国立下大功,这个时候,你们居然想要夺人婚妻,你们就不怕寒了已经立下大功之人的心吗?”
  葛礼闻言,面带悲悯之色,语气悲壮道:“我岂有不知此事之理?只是,如今不是国将有难吗?儿女情长之事,只能暂且压后,先委屈宁国侯了。你放心,待朝廷击退厄罗斯铁骑后,我葛礼亲自给宁国侯端茶倒水,磕头赔礼,我……”
  “呸!”
  一直沉默的贾环,一口吐沫吐到喋喋不休的葛礼的脸上,止住了他的话。
  “你……”
  葛礼身为大秦最有权势的数人之一,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老脸涨的通红,怒发冲冠,一边忙不迭的掏出帕子擦脸,恶心个半死,一边指着贾环,颤颤巍巍的,却气的不知该如何大骂。
  贾环冷笑一声,侧着的脸上满是不屑,讥声道:“你咬我?”
  “陛……下……”
  葛礼自忖拧不过这个愣头青,莽三郎。
  而之前敢对贾环动过手的方南天,到现在还面色惨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见此,其他人哪里还敢动手?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武将,动手那么粗鲁的事,他们如何会做?
  于是,葛礼只能悲戚的求向隆正帝。
  然而,隆正帝此刻看到葛礼受此羞辱,心里却笑开了花,也愈发觉得贾环这个莽三郎可爱……
  不过,他面上却脸色难看的看着贾环,斥责道:“放肆!再敢撒野,廷仗伺候。”
  贾环躬身,老实领罪。
  葛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口血腥涌上喉头,险些就喷了出来。
  好!
  好一个隆正帝,好一个贾环!
  这一对君臣是在将他当猴儿耍啊?
  他满脸悲愤的看向同僚,希望有人能生起兔死狐悲,同仇敌忾之心。
  只是,他方才的话,不仅恶心到了贾环,连其他人都一并恶心到了。
  发扬风格的事,有让名的,有让利的,可谁发扬过让老婆的?
  敢不敢再不要脸一些?
  这些人虽然都在忠顺王麾下,却都是八面玲珑的主儿,若非必要,他们也不想与满朝勋贵都结成死仇。
  而且,就算忠顺王日后干翻了隆正帝,篡位成功。
  可那又怎样?
  只要太上皇不支持,他一样拿贾环没有办法。
  所以,谁会吃力不讨好的帮他……
  “陛下,葛阁老说的理由虽然不成立,但,臣却有一个理由,支持明珠郡主下嫁扎萨克图亲王世子。”
  七大内阁阁臣,向来保持中立的陈廷敬,忽然躬身道。
  贾环闻言,面色陡然一变……


第五百零七章 国老
  “陈相请说。”
  虽然陈廷敬从未替隆正说过什么话,但对于他这种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处理国事,并且能力极强的阁臣,隆正帝还是很敬重的。
  因此,隆正帝和颜说道。
  陈廷敬闻言,再次躬身一礼后,沉声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国库拿不出太多的抚恤银子了。”
  众人闻言一怔,不解的看向陈廷敬。
  葛礼的面色却愈发难看……
  陈廷敬没有理会众人的眼色,他沉声对隆正帝道:“臣昨日曾查看过户部部务,却意外发现,虽然账面上,国库内应该还有八百万两银子。可是,臣又去国库查验了番后,却发现真正驻库的银子,只有四成不到。
  这点银子,连西北军大战后的抚恤银子都不够,如何还能再支撑起一场强国大战?
  如果我们不用喀尔喀扎萨克图部的铁骑帮我们抵挡住厄罗斯的铁骑冲锋,给长城军团留出足够的时间做出防御准备。
  那么,一旦厄罗斯大军轻易突破扎萨克图部,直逼长城军团,将会引发直面对战。
  以哥萨克铁骑之骁勇和悍不畏死,纵然我大秦赢能得最后胜利,也必将是惨胜。
  想想三十年前,先荣国北海之战,那是何等的惨烈……
  而且,即使我们勉力筹措,可是抛却必要的战备物资外,就算我们赢了,我们也没有足够的银子去犒赏三军,甚至没有足够的银子去抚恤阵亡士卒。
  因为我们至少要做好战死数万甚至十数万大军的准备,但就朝廷目前而言,就是砸锅卖铁,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陈廷敬才说罢后,牛继宗就淡淡的道:“朝廷有没有银子,那是你们内阁和户部的事。
  但军中的抚恤银子和犒赏银子,一两都不能少。
  我不能让我的士兵们在前线流完血后,家里却连给他们买棺材的银子都没有。
  账上缺了银子,就去查账。
  是谁的职责就找谁,谁解释不清就是谁的问题。
  银子找不回来就抄家,抄不出来就砍头。
  至于会战死几万士兵,就更不是问题了。
  战士马革裹尸还,乃是无上的荣耀。
  陈相,你以为如何?”
  陈廷敬闻言,沉默了下,道:“查账且再说……只是,牛大人,我大秦留着喀尔喀三大汗帐部族,所为者何?不就是让他们为国戍边吗?
  这些年来朝廷恩赏不断,赏赐颇厚。
  养兵千日,如今正是让他们出力的时候。
  能用他们的命,来换我老秦男儿的命,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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