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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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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到底心软,实在不忍心这么多年的老人被发配,他鼓起勇气道:“三弟,这……是不是太过了些?”
  贾环道:“二哥,我之前隐约听人说过,有个叫什么虚的老尼,打着贾府的招牌,在外面插手诉讼之事。如今想来,多半就是她了。
  再加上藏污纳垢,贾家实在容不得这样的人。”
  贾琏闻言,面色再变,神色还有些发虚,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三弟说的去办就是。”
  贾环看了他一眼,又道:“至于贾芹……打发他和他母亲,去祭田庄子上去守祭田吧,族里分的房子收回。”
  贾琏闻言,轻轻吸了口凉气,却不敢再想做什么好人,以免引火烧身。
  因为,贾芹便是从他夫妻二人手中求得的差事……
  ……
  留下了四个亲兵在水月庵外护卫,贾环等人便回到了铁槛寺。
  此刻,族人们都已经用过了晚膳,在偏厅中休息。
  见贾环进来后,阖族族人,二三十号人,除却贾政外,无论老幼,纷纷起身相迎。
  贾政忙劝几个年长的坐下,贾环也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说话。
  待他们都坐下后,贾环才道:“三房里的老四贾芹,从府上讨了个总管家庙的差事,每月百十两银子的流水经手,他也能落下不少。
  本来嘛,都是自家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不想,他更变本加厉,竟在家庙这供奉族中老人的地方,聚众赌博,胡作非为。
  按照族规,本该划去族谱之名,驱逐出府。
  只是我念在他自幼丧父少教,唯有一寡母带着过活不易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打发他和他母亲,去祭田上看守庄子,也算是给族中老人赎罪。
  诸位叔伯长辈,以为如何?”
  偏厅内安静了一会儿后,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来,正色道:“族长赏罚分明,又不失仁义,我等自然没有异议。族长承袭世爵以来,咱们贾家,一日盛似一日,贾族弟子在外行走,只因所姓一个贾字,则无论对方是什么人物,皆不敢亵渎之。此全乃族长之功也,吾等虽然年长,亦心折服之。族长大可放心行使家法族规,若有敢不服者,吾等老人必然不依!可逐他出族!”
  贾环认识这位说话的老者,是六房里的长辈,排行老二,名唤贾敦。
  和贾敬、贾赦是一个辈分,差不多的年纪。
  为人……很现实,最好黄白之物,且极为吝啬。
  家中人口简单,老妻早丧,唯有一独子相伴,名唤贾珖。
  贾珖业已成年娶妻,只是一直都没有一个正经营生。为人太过木讷老实,常被其父训骂。
  贾环见贾敦出头,心里差不多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过他倒也不反感,虽然他不大喜欢这个爱才若命的老头儿,对他那个木讷老实的儿子却并不讨厌。
  因此,他微笑道:“二伯谬赞了,不过都是我应当做的。对了,二伯,我记得四哥近来还没什么事做,他为人忠厚老实,再不会出贾芹那等幺蛾子事。家庙总要有人来照看,不若由四哥来当个总管?”
  贾敦老头儿闻言,腰板更弓了,胡子差点没笑飞,连连保证道:“族长尽放心就是,他若是敢浑来,老子……我打断他的腿。”
  贾环笑着点点头,便不再说此事。
  他目光扫向族内众人,待满屋宁寂后,贾环道:“贾芹今日之事,让我很意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贾家太大了,出几个不肖子弟,也算正常。
  不过,今日我想借这个机会,以贾族族长的身份,跟大家说两句……
  你们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爱怎样就怎样,我纵然是族长也管不着。
  不愿做事,好吃懒做,日子就苦熬着。
  我能做的,也就是保证你们饿不死……
  当然,愿意做事的,我也能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家里的家业很大,到处都缺人手,只要肯吃苦,肯用心学,芸哥儿和荇哥儿就是例子。
  但是,不管你们好好做事与否,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在外面,绝不许胡作非为,行招嫖聚赌,有辱贾族族风之事。
  更不许打着贾家的招牌,行不法事,插手诉讼,仗势欺人。
  贾芹前车之鉴,今日树立。
  如今祭田有人去打理了,但下面的田庄,尤其是那些偏远的田庄里,还有不少荒地没人耕种。
  除此之外,家里的作坊火窑,也很缺苦力。
  有的是位置打发人去做事。
  但你们记住,这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如今朝廷风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贾家,想要推翻我贾家,让咱们抄家流放的敌人更是数不胜数。
  谁要是觉得今日我的话只是玩笑,那你们大可去继续高乐。
  宁国以军法治家,我真不介意砍几个脑袋,祭一祭黑云旗,来正贾门门风。
  都听清楚了没有?”
  说罢,他的目光再次从众人眼前扫过,贾敕,贾效,贾敦,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菖,贾菱,贾芸,贾荇,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等等。
  一双双或坦然、或畏惧、或心虚的眼神,在贾环的注视下,纷纷避开。
  而后,由贾芸、贾荇两人朗声应道:“侄儿决计不敢行那有辱家族门风之事,请族长放心。”
  他二人之后,其他人才纷纷跟着应道:“谨遵族长之命。”
  见贾政的面色有些不好看的看着自己,贾环呵呵一笑,知道他这老子的心地软,见不得他欺负人,便道:“爹,你们再聊会儿,就早点歇着吧。钦天监阴阳吏算出,明日卯时是吉时,正好下葬。
  大家要早起,完事后,就可回城了。”
  贾政哼了声,道:“我知道了,你自去忙吧。”
  贾环点点头,就与诸长辈告别,少不得又是一番起身相送。
  贾环转身而去,走向寄放灵堂之处……
  ……
  神京,皇城,皇太后宫,寿萱春永殿。
  一个身着大红蟒袍的老公公,老态龙钟,雪白的头发,和耷拉在眼角下的长眉,显示其活过岁月的漫长。
  他看起来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可气息却又极为绵长。
  皇太后高坐凤榻上,看着殿内的老公公,无奈道:“钟公公,原本不该扰了你的清净。你在宫里当了七十多年的差,太上皇都要给你几分颜面。可是……
  唉,你当初推荐给本宫的总管太监莫为广,被人给杀了。
  太上皇正在闭关中,本宫竟也护不住他……
  如今,本宫手中无人可用,也信不过别人,只能向钟公公求助了。”
  钟公公闻言,苍迈的声音道:“太后严重了,奴才即为宫人,只要还活着,自当要服侍主子。
  莫为广学艺不精,丢了性命,没能保护好太后,乃是他的罪过。
  却是不知,是何人杀了奴才的这个孽徒……”
  皇太后闻言,叹息一声,道:“是宁国公府的贾环。”
  “嗯?”
  钟公公闻言,轻疑一声,抬起头,长眉下一双老眼,渐渐明亮起来,看向太后道:“何人?”
  皇太后面色微变,心里觉得这位钟公公可能真的太老了,已经老眼昏花,耳朵都背了。
  连话都听不清……
  因此不喜,以为找错了人,便对一旁的刘昭容道:“本宫实在乏了,你去好生与钟老公公说清楚。看看他,可还有其他弟子推荐。若有,就安排来当差,若没有,就送他回内坊养老吧。”
  说罢,在几个嬷嬷的陪护下,皇太后转身进了内殿。
  她近来的心情,着实不好……
  刘昭容恭送皇太后离去后,直起身,刚一转过头,就见钟老公公原本浑浊的一双老眼,此刻竟若两轮太阳一般明亮,唬人之极。
  她骇然之后,却又是大喜。
  刘昭容不比寻常老妇,知道这是武功极为了得的表现,因此忙毕恭毕敬的迎上去,将贾环与皇太后之间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当然,少不了加入她的主观偏见……
  讲罢之后,又道:“钟老公公,您是不知道啊,那贾环小贼着实可恶。他分明已经答应了太后,要低调埋葬他家死人,却到底还是闹的满城风雨。
  一起子愚民愚妇,不知就里,都在议论太后的不是,真真是没了尊卑王法,惹得太后极为不高兴。
  钟老公公,您看……”
  那钟公公闻言,眼睛渐渐恢复了浑浊,并眯缝起来,佝偻的身躯却渐渐挺直,良久之后,他忽然道:“贾家,当真死人了吗?”
  刘昭容闻言一怔,道:“这还有假?”
  那钟公公闻言,不置可否,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刘丫头,你去告诉太后,咱家先去帮她探个清楚,待回来后再做计较……”
  刘昭容闻言面色一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钟公公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殿内。
  ……
  东宫,寝室。
  皇太孙赢历披着一件杏黄色外裳,靠在床榻背靠上,面色依旧惨白。
  但气息渐壮,不似之前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他眯着细眸,看了眼身旁的年轻太监,而后,目光又莫测的看向站在屏风前的青衣人,道:“青龙,你所言当真?”
  青龙躬身道:“殿下,臣不敢虚言。此消息是臣从黑冰台绝密档中,翻阅出来的。虽然因还未得定论,没有形成最终奏疏上奏太上皇,但臣以为,此消息可信八成。”
  赢历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却没有先与青龙交谈此事,而是看向一旁的太监,道:“高玉,柴统领他们还没有消息么?”
  高玉闻言,躬身道:“主子,目前还没有。除了咱们的人外,黑冰台,中车府的人也都在搜寻。目前来看,他们也都还未得到消息。
  不过……”
  “不过什么?”
  赢历眼睛淡然的看着高玉,问道。
  高玉道:“不过,奴婢以为,目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柴统领的武道修为,再加上他的经验,天底下能杀他的人,着实屈指可数。”
  赢历沉默了会儿,方道:“继续搜寻,尤其铁网山附近的密林中,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是,奴婢遵命。”
  高玉躬身应道。
  吩咐完这起子事后,赢历才又转头看向青龙,此刻,青龙方才邀功的热心,已经渐冷了……
  赢历嘴角微微弯起,随即又恢复正常,他道:“青龙,这个消息很好。只是,她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又有何用?”
  青龙闻言,一颗渐渐冰凉的心顿时又热了起来,忙道:“殿下,臣怀疑,那人是假死!”
  “嗯?”
  赢历目光登时一亮,道:“此言何解?”
  青龙道:“殿下,您不觉得,此事实在太巧了些吗?”
  赢历有些失望的皱眉道:“巧?贾环再能为,他也安排不了白杰和赢朗去射杀他家人。”
  青龙忙道:“臣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贾家,或许并未死人!”
  赢历闻言,又皱了皱眉,这次倒不是他失望,而是他头有些眩晕。
  他重创未愈,纵然修炼奇功,但也不能立时就好。
  经不起过多的思考和算计。
  赢历闭目揉着太阳穴,道:“青龙,去调查清楚。若是真如此,那……你有大功!去吧……”
  “遵命!”
  青龙激动一应,然后看了眼赢历身旁一直躬身侍立的高玉,弯了弯嘴角,而后悄声退出。
  ……
  每夜入夜之后,荣宁二府前后两条街道口的“收费站”处,便会点燃防风灯。
  “收费站”中,有亲兵值夜。
  当然,这只是明哨。
  但即使如此,这些宁国亲兵,还是会尽心尽力的执勤。
  夜色渐深,“收费站”里的两个鞑兵渐渐都没了话说。
  一前一后的盯着前方,尽管远处只有一片黑暗,他们却依旧一丝不苟。
  这也是从前明起,贵人们喜欢用鞑子做奴隶的原因。
  因为他们就如同牧犬一般,只要认了主,就会忠诚。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然而忽地,两个鞑兵却都感到了一丝阴森的冷风袭来,二人回头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刚提起精神来,就同时感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昏倒在地。
  两亲兵倒地后,“收费站”里却忽然多了一道老态龙钟的身影。
  他身着一身大红太监蟒袍,在风灯灯光照耀下,映衬的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片红芒中……
  正是太后宫中的那位钟公公。
  他出现在水泥亭子中,打昏了两位守夜亲兵后,却并没有收手,老眼瞥了眼街道两旁的两座屋檐暗处,微微摇头,双手屈指,轻轻一弹,两枚金灿灿的金瓜子便飞了出去。
  两道闷哼声隐隐传来,便再没了声音……
  钟公公却并没有什么得意之处,他从那个最艰难的岁月活到今天,见识过太多太多大风大浪。
  今日之事,着实算不得什么。
  当然,他也只是伤人,并未杀人。
  今夜前来,他也只是想要探察一下贾家虚实……
  解决完明暗哨后,钟公公负手而立,看着宁国府的后墙,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怅然起来。
  “荣国,宁国……唉!”
  一声长叹后,钟公公身形一晃,似乎连站着都吃力的苍老的身躯,就到了水泥亭外。
  再一步,他就能进入宁国府了。
  然而,就在将要迈出这一步时,他的身子陡然僵住。
  钟公公老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股霸道之极的气息给锁定了。
  然而,他之前竟连一丝感觉都无。
  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是武宗巅峰的人了……
  钟公公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面前不远处所站的那名雄武大汉,瞳孔渐渐收缩成针。
  ……
  城郊,铁槛寺,内堂。
  贾芸之母,贾荇之母,贾菌之母还有贾芬之母,四人再次帮秦可卿收拾殓妆。
  盘好头发,戴好收拾,衣服在前日人没了后,就已经被人更换了。
  看着面色苍白,但颜色极其娇美的秦可卿静静的躺在棺栋里,没有一丝呼吸,没有一丝热气,四人均忍不住叹息一声:红颜薄命啊。
  一旁处,宝珠作为“孝子”,依旧哭着。
  贾环走了进来,他虽与这四位妇人的辈分相当,原不该随意相见,但因他年纪小,又是族长,对他们几家多有帮助,因此,这四位妇人并没有惊慌。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便。
  在贾环与她们招呼一番,又询问了几句后,她们便纷纷告辞离去,回到各自预备的房间休息去了。
  待她们走了后,房间内又进来三人。
  董明月,和她手下的赤雀、白鹄。
  贾环先与董明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犹自哭泣不止的宝珠,好奇道:“你怎么还哭?”
  宝珠闻言,委屈的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贾环,呜呜哭泣道:“三爷,奴婢好害怕……”
  贾环嘴角抽了抽,道:“那你就……继续哭吧。”
  说罢,他看向董明月,道:“事情都办妥了?”
  董明月点点头,道:“卿眉意从北城寻来了一具年纪二十六七岁的妇人,得了不治之症而亡,给她家留下了点银子,就取了来。在胸口处弄了箭伤……环郎,现在就要替换吗?”
  贾环道:“可以,你们去将尸身取来,放置进棺木,盖上即可。明日一早,钉好封闭后,就可下葬。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应该不过是我多虑了……”
  董明月摇头道:“环郎预备的颇为周全,是有道理的……”
  贾环闻言笑道:“对了明月,你跟你爹说,让他替你巡夜一晚,他怎么说?”
  董明月闻言,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道:“还能怎么说?不过是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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