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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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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站在下面,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出言,生怕触怒了司马炎。

半晌,司马炎颓然地倒在了龙榻之上,满眼都是灰败之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挥袍袖,道:“退下吧,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要歇歇了。”

诸人忙深鞠一礼,退了下去。

司马炎背倚在龙榻之上,斜着身子,就这么慵懒地躺着,他的头脑之中,几乎成为了一片的空白,曾几何时,他登上帝位,君临天下之时,是那般的意气纷发,这才短短的几年光景,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大晋江山却走了风雨飘摇的尽头。

透过宫殿的窗户,司马炎可以看到那一缕夕阳照射进来,司马炎从来没有体会过夕阳的余晖是如此的苍凉凄婉,日薄西山,日暮途穷,恰似他现在的处境一般,曾经的壮志雄心,到如今的心如槁灰,一种难以言表的的苦涩在他的心头千回百转,大厦将倾,独力难支。

这时,贾充又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司马炎的面前,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

“公闾,你怎么没走?”司马炎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问了他一句。

贾充道:“臣方才思前想后,思得一计,只不过不知可行不可行,正在犹豫该不该出于陛下听?”

司马炎眼前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道:“但说无妨。”

贾充道:“臣思虑再三,认为羊祜之事绝不可拖,而且是宜早不宜迟,一旦被羊祜怀疑陛下有撤除他的意图,羊祜必反矣。”

司马炎无奈地道:“朕也知道此事不可久拖,但现在不是无计可施吗,一旦下旨解除羊祜兵权,这不是逼着羊祜早反吗?”

贾充道:“臣倒有一计,陛下不妨派人前往邺城军中以犒赏的名义进行劳军,多置牛酒,羊祜定然不以为备,前来迎接钦差大臣,陛下可在劳军的队伍之中暗伏精锐之士,扮作运送牛酒的军夫,待到羊祜前来,一举擒拿,此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要能拿获羊祜,以其为质,其属下必然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其后钦差大臣便可以以陛下的名义弹压冀州军队,接任都督大权,冀州军队中的将士多出自于司豫兖青,死心塌地追随羊祜的必定也只是少数之人,只要钦差大臣恩威并施,定然能掌控冀州军。”

司马炎抚掌大笑道:“妙计,妙计啊,公闾有此等妙计,何不早说?”

贾充道:“此乃密计耳,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稍有泄露,让羊祜有所防备,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司马炎点头道:“卿所虑有理,此事当隐秘行事,万不可有所泄露。”

“既然陛下采纳此计,那便当早日行事才是,夜长恐梦多。关键是这个钦差大臣的人选,陛下可要慎重些才是,既得忠心耿耿,又得能力出众,方可服众。”

司马炎看着贾充,似笑非笑地道:“朕考虑再三,有一个最为恰当。”

“陛下所指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公闾,此事非你莫属。”司马炎大笑道。

贾充脸色微微一变,急道:“陛下,臣虽献此计,却不是钦差大臣的上佳人选,臣一介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焉能制治诸军?”

司马炎道:“公闾过谦了,朕看此事非你莫属,若论忠心,朕想不到还有何人能比得上你,若论能力,你是百官之首,正可服众,此事关乎大晋社稷,你就不必推托了。此行朕会委派得力高手,护在你的左右,定保无虞。”

贾充不禁是暗暗地叫苦不迭,如果说出主意耍计谋,天下还真没有几人是贾充的对手,但若论行军打仗,阵前厮杀,贾充第一个就怂了,他一介文弱,上不得马,拉不开弓,这可不是他的强项。

以前他也给司马炎出过不少的计谋,但每次似乎都轮不上他去上前线,可这次司马炎就认准了他,贾充死活推辞不得,只得哀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贾充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

第1037章图穷匕现

贾充的营地扎在安阳城北的一条河流南岸,从这儿在往前,就已经是冀州晋军所挖的壕堑深沟,纵横交错,呈现出龟裂的形状。

大帐之内,贾充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眉头紧锁着,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紧张和焦虑,传信的信使已经派了出去,但羊祜究竟会不会出面,贾充则是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在这之前,贾充已经准备了三套预案,如果羊祜前来的话,则是贾充最为理想的结果,只要羊祜进得军营之中,贾充早已经安排好了精锐之士,一声号令,就可以擒下羊祜,他绝对是是插翅难飞。

但如果羊祜心存戒心的话,必然不敢亲至,肯定找个理由推辞掉,或称其军务繁忙,或假托抱病在榻,反正是死活不露面,那贾充就毫无机会可言了那贾充只能是交割完犒赏的东西,赶紧地溜之大吉。

这两种结果的可能性都很大,基本上是五五开吧。

当然,还有一种极端的可能,那就是羊祜已经识破了朝廷的计策,干脆派兵杀过来,那这种情况无疑是最糟糕不过的。

尽管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低,但贾充还是不得不有所防备,他已经安排好断后的人马了,一旦羊祜的军队攻来,贾充则会不顾一切地亡命而逃,至于能不能逃脱,就要看运气了。

当然,这仅仅是贾充做的最坏的考虑,事实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还处于可以掌控的范围,毕竟羊祜就算是有心反叛,也未必正得其时,他也未必要冒弑杀钦差大臣的风险。

“司徒大人,羊……羊太傅他……他来了……”手下的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道。

贾充低叱道:“慌什么慌,你可曾看清楚,是羊祜亲自来了吗?”

“是的,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确定无疑。”

“哦?”贾充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欣喜之色,羊祜的出现,可是正合贾充的心意,不过贾充还是追问了一句:“他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如果羊祜带上几千兵马来的话,贾充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回大人,羊太傅只带了几十名的随从。”

贾充一颗悬着的心这回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放回到肚子里了,他仰天大笑了三声,道:“真乃天助我也!”

贾充吩咐亲兵道:“传令,列队相迎。”而后,他整了整衣冠,迈着八字步,稳稳当当地出了大帐。

羊祜这一路行来,也确实是不容易,每隔数里,便有一道壕堑,越过壕堑的时候,都有晋兵来铺设吊桥板,好让羊祜一行纵马而过,连过几十道壕堑,时间上面耗费也挺大的,走了好几个时辰,羊祜才抵达安阳。

刚到军营的门口,羊祜便看到了满营都是装载着牛酒的辎重车辆,看来这次朝廷的犒劳倒是挺丰厚的。

羊祜在营门口翻身下马,对着营门口的迎接的一位将官道:“钦差大人何在?”

那将官伸手接过缰绳,满脸堆笑地道:“钦差大人正在营中相候,特命卑职在此迎侯太傅大人。大傅大人,里面请。”

羊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向营中走去。

知道贾充是这次的钦差大臣之后,羊祜除了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于贾充,羊祜并不十分地感冒,尽管贾充深得司马炎的宠幸,在朝中是灸手可热,许多的人都曲意迎逢。但羊祜生性耿直,从不趋炎附势,自然和贾充刻意地保持着距离。

不过同朝为官,羊祜虽然厌恶贾充的为人,但也并没有和贾充彻底地交恶,面子上也算是过得去。

羊祜为人低调沉稳,素来不喜结交权贵,阿谀奉承,但他也不是那种刚直暴烈,嫉恶如仇的性格,尽可能地保持着低调。当年钟会权势滔天之时,羊祜便刻意地请求外任为官,以免遭来横祸。

晋国初立之时,司马炎大封功臣,羊祜有扶立之功,论功应封为郡公,食邑三千户。但羊祜怕贾充等人嫉妒,固辞公爵,只接受侯爵,由钜平子进位为钜平侯。

尽管羊祜一直地谦让避祸,但清正廉直的他却始终也无法与贾充等人同流合污,这无形之中也让贾充等人为之忌恨。朝中党争不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羊祜想要置身事外,却未必能如其所愿。

此次既然贾充是代表皇帝前来巡视,羊祜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必须要给司马炎面子,随行的几个将领对贾充没有到营门口迎接已经是略有微词,但羊祜却毫不介意,信步而入。

钦差大臣的行营规模并不太大,羊祜走了几十步,便来到了大帐前面,这个时候,贾充已是整冠而出,不过贾充虽然已经看到了羊祜,但却没有向前迈步的意思,他就这么背负着双手,神情倨傲地看着羊祜向他走了过来。

羊祜不禁是微微地皱了皱眉,羊祜的态度已然引起了他的一些不快,论地位,贾充是三公级别的司徒,自己则是位于三公之上的太傅,不管那个职位更有实权,光是从表面上,羊祜至少是压过他半头的。

就算现在贾充身为钦差大臣,代天子巡狩,但他毕竟不是天子,羊祜也不可能行君臣之礼,既是同僚,摆这么大的谱,有必要么?

贾充却是冷笑一声,把手一挥,从辎重车的后面,突然地涌出了无数的兵士,持刀操枪,蜂拥而上,将羊祜一行人团团地围困在了中间。

突然间变生肘腋,让羊祜等人是猝不及防,随行的护卫反应敏捷,立刻是拨出刀剑来,护在羊祜的身边,与围上来的军队对峙着。羊祜倒是没有拨剑,而是愤然地逼视着贾充,沉声喝道:“贾司徒,你这是何意?”

贾充没有理会羊祜的质问,冷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幅黄绢,高举过头顶,大声地道:“圣上有旨,讨逆大都督羊祜接旨!”

第1038章擒羊

羊祜的随从们都愤怒了,见过接旨的,但从来没有见过在刀枪胁迫下接旨的,所以贾充虽然拿出了圣旨,但羊祜的人却睬也不睬他,依然是紧握着刀剑,护在羊祜的身边,随时准备和围上来的军队决一死战。

贾充却是傲然地一笑,区区几十个人,踏入他的重重包围之中,还想翻天了不成?贾充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羊祜手下人等的情绪,如果羊祜的人拒绝缴械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用武力来解决。

羊祜首先地冷静了下来,这肯定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所谓的劳军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单单贾充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么大的事的,在他的背后,肯定是得到了司马炎的支持。

想到此处,羊祜心中不禁是一片悲凉,自己在前线为司马氏的江山卖力拼杀,而司马炎居然会在背后捅上了这么一刀子,羊祜的心,一片哇凉哇凉的。

羊祜放弃了挣扎,他明白,这个时候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无益的,自己身边的几十个人就算是再悍勇,那也不可能挡得住周围上千的人,这种无谓的牺牲没有任何的意义。

羊祜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放弃抵抗。

随从护卫们心中虽然忿恨不已,但却也是无可奈何,他们都很清楚,如果打起来的话,他们只能是全部战死在这儿,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扔掉手中的兵器,但却扔不掉胸中的愤怒和不甘。

羊祜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臣羊祜接旨!”

贾充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讨逆大都督羊祜屡抗圣命,奉旨不遵,深失朕望,着削夺一切官职,立刻押解上京,交付有司论罪。其讨逆大都督一职,由司徒贾充暂代之。钦此!”

看着羊祜没什么反应,贾充喝道:“罪臣羊祜,还不接旨?”

羊祜从地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轻轻地拂了拂了身上的灰尘,冷笑一声道:“此等计谋,想必是出自于贾司徒之手吧?真是料算的天衣无缝啊!”

贾充嘿嘿一笑道:“过奖,过奖,擒虎不易啊,不动点心思,又怎么能让你羊叔子就范?”

羊祜冷笑道:“我羊祜自问忠心于朝廷,从无二志,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只得几十人的随从前来接旨。真若是我有钟会之志,你贾司徒这区区千把人,我又岂会放在眼里?”

贾充干笑两声,道:“羊公你有没有反心,我说了可不算,回到京师,陛下面前,自然也有你分辩的机会。来人呐,取刑枷囚车来,送羊公上路吧。”

旁边的兵士取出早已准备的木枷镣铐来,把羊祜锁上。

羊祜对贾充道:“此事乃我一人之事,与他们无关,贾司徒就放了他们吧。”

贾充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本官现在已经是冀州军的都督了,他们自然是本督的部下,只要不犯上作乱,图谋不轨,本督是既往不咎。”

羊祜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囚车,道:“既如此,那么就此上路吧,多年未曾回洛阳,这回总算是遂了心愿。”

贾充没想到羊祜竟然是这么的洒脱,别人被以谋逆之罪拿获的时候,无不魂飞魄散,痛哭流涕,高声地在那儿喊冤屈,但羊祜竟然是那样的从容淡定,气度不凡。

羊祜主动地要走,但贾充却不能走,因为他是接替羊祜来出任讨逆大都督的,羊祜虽然被擒,但冀州军没有接收过来,任务也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贾充自然是走不得的,只能是暂缓将羊祜押下。

至于如何收复冀州军,贾充却没有头绪,他们可不敢现在就轻易地到邺城去,刚刚擒拿了冀州军的都督,如果冀州军愤怒起来,造成炸营,贾充现在去邺城,就等同于是送死。

所以贾充暂时留在安阳,准备发一个安军的告示,看情况再接掌冀州军的军权。

这个时候,羊祜被擒的消息传回到了邺城,立刻在冀州军中形成轩然大波。诸将愤怒不已,都围在了副将张琳的身边,问他该怎么办?

张琳高声地道:“羊都督尽忠尽职,恪尽职守,却遭此无妄之罪,定然是有小人作崇,我们不如杀到安阳去,救回羊都督,杀了那天杀的钦差大臣!”

张琳的话,立刻得到了诸营将士的拥护,诸军是群情激昂,齐声呐喊,誓要救回羊都督来。张琳立刻点起了五千精兵,向着安阳方向杀了过去。

贾充正在思量如何才能收复这支军队时,就得听外面喊杀声四起,冀州军已大举杀到,正在营门外叫阵,口口声声要他们放了羊都督,否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贾充不禁是暗暗叫苦,他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原本以为羊祜遭擒之后,冀州军群龙无首,贾充只需要拿着皇帝的诏书,便可以轻易地安抚和收编这支军队。但现在看来,他还是远远地低估了羊祜在这支军队之中的威信和受拥戴的状况,现在军队发生哗变,可不是贾充就能轻易地弹压的。

张琳指挥军队在外面叫阵,喊了半天全无动静,怀疑羊祜已经遇害,立刻下令攻打营寨。

一时之间,乱箭如雨,向营中激射而来,许多兵卒纷纷中箭身亡。

贾充大惊失色,如此乱箭,又岂能长眼,射死谁谁倒霉,他只好命人高声地喊道:“尔等听好了,某乃大晋皇帝陛下册封的新任讨逆大都督贾充,统御冀州诸兵马,尔等冀州将士,切不可犯上作乱,否则便是谋逆之罪,要祸灭九族的!”

张琳在外面大喝道:“什么狗屁的假大都督,我们只认得羊都督是真都督,你们设下奸计,谋害羊都督,岂可轻饶,来人呐,冲到营中,全部杀光,给羊都督报仇!”

冀州军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那里还管什么真都督假都督的,听到了张琳的号令,一齐地向贾充营中冲去,呐喊着为羊都督报仇。

第1039章大局为重

贾充顿时慌了神,冀州军好几千号的人马一齐冲了上来,单凭他营中的千余人,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急切之下,贾充令人将羊祜押上来,充做挡箭牌,并高声地喊道:“羊祜在此,看尔等还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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