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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君无反顾 单飞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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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要这样……”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爱君心底隐约明了,她利用展云飞,偷来她命底一点儿春光。
  只是,拿他当欢乐的药引,会不会……上瘾?
  啊,他是危险的,他也是快乐的。他在她体内注入一泉活水,令她像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生气蓬勃,那样性感,如花盛放。
  展云飞还是让她走了,他下不了手伤她,只好目送她离开。
  热情的缠绵,她的味道仿佛还在他唇畔。
  这次纠缠过后,怀抱各自矛盾情思,两人默契地皆不道再见。
  展云飞让她先走,看她缓缓地扬鞭,攀回崖顶,她头也不回地走,他眯起眼睛。忽然她停步,回头,俯瞰崖底的他。
  两人四目相对。
  日光下,爱君美眸闪烁,他的则是悍然而坚决,像是企图用那热情的视线捕捉她。
  彤爱君忽然怕起展云飞,他立在崖底,黑袍随风狂荡,敞开的胸膛在日光下,肌肉闪烁着汗光,坚硬结实。
  她在那热切的目光中,伸手摘下他送的礼物,将盘在发上的花梗抽离,满头长发如一冽瀑布散落,一枝花梗毕竟系不住她的心。她亲手将花梗抛落崖底,一抹红飞坠,展云飞扬手。
  她无声的拒绝,干脆地撇清和他的关系,他的目光瞬间冰冷。他看她潇洒地甩甩头,青丝烁亮,扑过他眼帘。
  他心悸,喜欢这个擒不住的小东西。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把他给的欢爱愉悦,抛在身后,像一场绮梦,醒来便淡得了无痕迹。
  展云飞握着那枝暂歇过她发梢的花梗,凑近鼻间,闻到她惯有的香,浓郁地在他心海鼓动情潮。
  下次,他们还会再见吗?!
  @③@
  崖上一隅,百罗门众徒一见到爱君立即迎上去。
  “郡主无恙!”众人齐声恭喜,径自揣测道。“郡主神勇,想必已收拾展云飞。”
  “那自然,想我们郡主那斩情鞭纵横天下,鞭人无数,区区一个展云飞,哪是对手!”
  “想他已经被郡主扁得惨兮兮,不知躲在哪儿偷哭哩!”
  彤爱君沉默,撩撩乱发,听见某位教友的话,倏地脸儿微红。
  “这场打斗想必是相当激烈辛苦,郡主看来很疲倦,咱快恭迎郡主返回百罗门休息。”
  这场打斗的确辛苦,爱君心底苦笑,讽刺地想着自己因热情的展云飞而浑身酸痛,她烦躁地高声命令:“走吧!”领众人离开。
  硕王府人马则是慌乱地在崖边呼喊他们的主子,惊恐地以为他真惨遭彤爱君的毒手。不过半刻,展云飞昂首阔步,施施然自另一端大步而至。
  他表情慵懒满足,在众人急切地围拢上来时,只顾着打呵欠伸展双臂,一身铜墙铁骨毫发无伤。
  众人急急问个不休。
  “展爷,您没事吧?”
  “那个彤爱君……”
  “怎样?”展云飞瞪着他们,昂着下巴,高高在上地命令。“都给我闭嘴。”
  瞬间大伙儿都不敢吭声了,个个奇怪地望着展爷,心底着实弄不明白。那彤爱君没事,展爷也没事,那么这几个时辰,他们打了个大半天,究竟是谁赢谁输?
  展云飞望着他们困惑的模样,黝黑的眼底浮现笑意。
  他懒洋洋道:“是不是想问我,和彤爱君打得如何?谁赢谁输?”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点头默认。
  展云飞勾起唇角,笑意盎然。“你们方才都见到她了?”
  “是。”
  “是见到了。”
  “她看来如何?”展云飞问,但见众人面面相观,他随即又说:“是不是看起来很累、很疲惫、很虚弱?”
  众人齐声称是。
  展云飞陡然仰头哈哈大笑。
  众人被那浑厚豪迈的笑弄得傻眼。展爷今儿个心情特好,特别是在和彤爱君打上那一场后,他怎么好似越发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起来?
  “看来是咱们展爷赢了。”要不,怎会笑得那么得意?
  “恭喜展爷!”
  “展爷神勇!”
  有人疑惑地道:“既然您赢了,怎么没杀她?王爷不是要您——”话停了,因为展云飞笑声也停了。展云飞脸色骤变,霍地掐住那人颈子,将他像拎小鸡那样拎至面前。
  那人惊恐地挣扎,喘不过气,满脸通红,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展云飞阴骛的眼钉住他,懒洋洋道:“我要抓她或杀她,关你啥事?!”他环视缩在一旁恐惧地发抖的手下们。他高声狂道:“我高兴就抓她,我高兴就杀她,今儿个我展云飞高兴。我放她走,你们谁有意见?”
  没人敢吭声,众人齐摇头,摇得头都快断了。这个展云飞像头野兽,谁也没胆激怒他。
  展云飞松手,那人跌落地上,狼狈得直喘不过气,不死也剩半条命。
  “就算是王爷说的话——”他扬眉。“也看我想不想听。”
  展云飞立在艳阳下,站得又直又挺像一座苍劲的山。
  他胆敢这样放话,就代表他真的胆敢这样放肆,当然,没人怀疑他有这样的胆识。
  展云飞的人生没有包袱,他很早就懂得在父母双亡下于江湖谋生存。他为王爷卖命,凭的是一身本事;他从不欠人情,也没受过谁恩惠。
  因此他够格活得这么狂这么潇洒!
  硕王爷唯一没料中的是,展云飞连自个儿性命都不当回事,下了白符也要胁不了他,反遭他嘲笑讽刺。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那么,这人生,还有什么他惧怕的?惧怕的反而是挡在他路前的人。
  这头野兽,被放出来了,但是制伏它的人,还没出现。
  有趣的是,这重出江湖的兽看见了另一个同伴——她和他一样狂,她也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甚至,她离开时还比他潇洒。
  这两头野兽一见面,就恨不得驯服对方,用原始而野蛮的方式。
  从欲望开始,然后呢?从哪里结束?

  第五章

  回百罗门途中,天际响起轻雷,密云暧魂。当第三声雷劈下时,青晃晃瞬间,一首诗悠悠然传来——
  “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莫等闲……”
  众人停步,除了彤爱君外,皆低头拱手静待这吟诗之人。
  “粉身碎骨都无怨,留得清白在人间。”那人吟完最后两句。
  “‘石中火’。”爱君等着来人现身。一道火焰划过天际,那冽火焰射向地面,同时一名青衣男子现身。
  青,焰最深处,冷火的颜色。
  另一个为方笙卖命的江湖客——“石中火”。
  “你回来了。”爱君冷眸相对,这个“石中火”一向寡言。
  “我已帮教主觅得破阵势,‘隙中驹’也寻来了解开锁元盒的夜明珠。你呢”’他冷笑。“这段时间,彤郡主过得可逍遥快活?”
  彤爱君脸色微变,听“石中火”向她身后人等下令。
  “你们先走,我有话同郡主谈。”
  待人离开后,“石中火”清俊的脸陡然阴暗冷酷,彤爱君抿着唇不语。
  短暂沉默后,他斜着脸,只说:“看来,你和展云飞处得不坏。”他冷声嘲讽。“我从不知,阁下,是这么热情的女人,热情到忘了自己的身份立场,竟然……”
  彤爱君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我只是好奇展云飞与你究竟谁的功夫强,没想到却意外看到另一番风情。”他很平静地注视着她道。“如果,教主知道你和展云飞竟……又如果,彤夫人知道你背叛百罗门竟和硕王府的人勾搭上了,不知……”
  “我和展云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那请问是何种关系?”他微笑地看彤爱君恼火地咬唇无话反驳。“说是敌对关系,可你们方才缠绵得不像仇人,倒像一对情人。”
  “那只是欲望,没什么。”
  “既然只是欲望,过程中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下手伤他,你却什么也没做。”
  “如果你想告状就去,犯不着在这羞辱我。”
  “彤郡主,这事我帮你瞒。”
  “哼,你不会这么好心。”彤爱君冷笑。
  “哈哈!”他笑。“我只有一个小小要求,请你在一个月内将斩情鞭十式练完,然后,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自然是一个该死该杀的人。”“石中火”脸色怅然。“我练的是追击术,伤不了人。”他望向彤爱君。“只要你练成斩情鞭十式,你我联手,相信要杀他便轻而易举。你放心,这个人或者届时你会比我更想杀。”
  爱君听得模糊。“我不懂,你说清楚。是谁让你非杀不可,而我也想杀他?”
  “石中火”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忧悒,脸色惨白。他不答反问道:“彤爱君,你听过一首诗吗?”他淡淡吟诵。“……蝇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处几多难,忽然撞着来时路,始觉平生被眼瞒。”
  始觉平生被眼瞒?彤爱君听他哀伤地吟完这首诗,心底没来由地跟着一阵惆怅。是什么惹来“石中火”那样惆怅?他要杀的是谁?
  吟完诗,他又回复那冷酷的表情。“彤爱君,你没别的选择。”
  “好。”她望着这个从小和她一起在百罗门成长的同伴。他们一向很少交集,
  这是第一次,他和她说这样多话,他要胁她的同时,又抑郁地让爱君不舍得恨他,他像是有满腹苦衷,就像她一直也怀抱着满身忧愁,她爽快地答应下来。
  “就为你杀一个人。”
  他提醒她。“一个月内。”
  “行,就一个月。”她肃然道。
  她握紧手中鞭,像紧握着一条毒蛇。早晚她都要练完第十式,和展云飞对手两次,她皆吃了败仗,这口气她也咽不下。
  ^+++^
  百罗门,方笙温柔地喂柳晴服安胎药。
  柳晴脸色苍白,眼眸空洞无神。“笙……好苦。”
  “乖。”方笙拍抚着她的背。“为了孩子好,乖乖喝完它。”
  “它害我一直睡,浑身无力,闷死了。”柳晴抱怨着,还是喝完它。自从日前方笙得知她怀孕后,便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床都不肯让她下,她想去哪他都亲自抱着,将为人父的喜悦展于眉角。
  方笙摸着她腹部,脸上露出一种渴望的表情。
  柳晴嗔笑。“猜猜这娃儿像谁?男的女的?”说着困得打个呵欠。呵,这药真让人倦懒,她又昏睡过去。
  方笙凝视着她睡去,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
  他摸摸柳暗的脸,又贪恋地抚摸那柔软的腹,然后才松了纱帐转身离开闺房。
  他走后,一道人影元声无息飘进房里,一只皎白的手猝然掀开纱帐,冰冷视线射向床上的柳晴。彤爱君垂眸注视熟睡中的柳晴。她方回师门即听说了柳晴怀孕之事。
  烛光温暖映照房间,而爱君的心寒冷似冰。
  想起展云飞说的话——斩情鞭令她失去孕育生命的能力,甚至可能活不过三十……
  彤爱君望着熟睡如婴孩的柳晴。她的心下着大雪,面对着柳晴的幸福,面对她光明的人生,彤爱君嫉妒得发狂。
  方笙爱她、宠她。现在她体内甚至孕育他的一部分,他们将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凭什么?凭什么有人可以这么幸福,而她却要这么不幸?
  心,痛苦焚烧。
  她伸出双手,摸上柳晴纤颈。柳晴只是轻吟一声,不知危险逼近。爱君美丽的脸庞冰冷残酷狠绝,就像是魔鬼在她耳畔叨叨地煽动着嫉妒的火焰。
  杀了她,爱君,杀了她。
  爱君掐住柳晴颈子,屏住呼吸。
  有一刹她脑中一片空白,真以为自己已经下手;忽然,理智窜进脑里,她睁眸,双手剧烈颤抖,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恶,意识到自己简直与恶魔无样,她震惊羞愧地转身离去。
  嫉妒像毒蛇紧缚住爱君,孤寂像鞭子缠绕她。
  她发狠地练起斩情鞭,在黑夜底,她像疯狂了的兽,舞动着斩情鞭,柔软的身躯与鞭子纠缠,融成一体。
  然后冰冷的寒气开始在她体内流窜。
  好冷!她起身抹去唇畔血迹。好冷,如果这时展云飞抱着她就好——
  她怔住,震惊于她这荒谬的念头。
  黑夜似绸轻轻覆住这个世界。爱君环抱住自己,身子还不住颤抖。怎么,忽然就想到那个野蛮的男人?
  他的手大而温暖,抚摸她时,教她温暖得什么都忘了。他的拥抱充满力量,他的身体强壮伟岸,和展云飞躺在一起时,她几乎忘了世间一切,只是昏沉沉地融化在他身下。
  爱君甩头,退自己甩开那些不该有的绮想。
  她苦涩地笑着提醒自己——他是敌人哪,爱君!这只是欲望,欲望罢了。
  彤爱君叹息,只觉得浑身发寒。抬头凝视蓝黑色的天,转身潜人弟弟居住的厢房。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_@
  彤青铭听见一个遥远而寂寞的嗓音唤着他。
  “青铭……”
  昏睡中他感觉到有人将他的脸搁入怀中,感觉那人很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他的脸,感觉某种温暖的目光正爱怜地注视他。然后他睁眼,看见一对美丽清冷的眸子。
  “姐……”他凝望姐姐,那模在他脸上的手好冰。“娘不让你来,都是我害你……”
  “嘘。”爱君眸色温暖。“没关系,没关系……”
  “姐……”彤青铭感觉到爱君异常冰冷的体温。“你好冷,怎么了?”
  弟弟的身体很温暖,爱君爱怜地拂开他额上乱发。她眼神闪烁,无限惆怅。
  “青铭,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在作梦?嗯?”她声音轻悄恍似在梦中。“等这个梦醒了,父亲没死,娘好好的,你一样健康,我们还是孩子,一切就像当初那样。我们从老家醒来,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而这一切就像没发生过,我们只是作了一场噩梦。”
  彤青铭微笑,干涩道:“那么,等醒来……我又可以跑跑跳跳,和你去市集玩?”
  “是啊。”爱君凄然微笑。“姐姐牵着你去吃豆腐花。”
  彤青铭深吸口气合目回忆道;“牛老伯的豆腐花,又白又嫩又甜,尝一口就化在舌尖,我最爱吃了。有一次我连吃了三大碗,牛老伯笑得合不拢嘴,那天日子特晴,天上的云白得像棉花一团团地,就像我吃的豆腐花,那天姐姐对我特好,还买了一只蟋蟀给我。”
  “那只蟋蟀呢?”爱君问。
  “我放走它了,因为它卿卿卿吵得我不能睡,我一生气就把它扔到院子里。”
  爱君笑了,彤青铭也笑了。
  爱君笑着责备他。“你这没良心的小子,姐送的就这么给你扔了。”
  彤青铭格格地笑起来,像个孩子。看见他微笑,爱君也笑得合不拢嘴。
  笑声惊动了前房的彤夫人,她紧张地闯进房间,一看见爱君抱着青铭,立即骇得奔上去推开爱君,赶她出去。
  她对着爱君咆哮:“你来干嘛,你又想杀他,你甭想,滚出去。滚出去!”
  青铭急嚷:“娘、娘!”他这一急又猛咳猛喘。彤母惊得坐回床前,拍着儿子的背。一边急哭着朝爱君嚷嚷:“你看他,你是想害死他是不?你还不走?!”
  爱君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母亲惶恐的啜泣。
  这毕竟不是梦,这是残酷人生。爱君萧瑟地遁入黑夜。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她轻叹,凄冷的嗓音在夜里回荡。
  ③@③
  展云飞说的话是真的吗?
  中堂里,方笙召集了他最珍视的三名部下,研讨夺取锁元盒之事。
  彤爱君凝视着她自小便崇拜景仰的男人,他俊美的脸庞永远像梦一样遥远。她心不在焉听着方笙拟计划。
  然后,方笙忽然侧过脸来望住爱君。
  “那么……按着破阵势推敲,锁元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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