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之崛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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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武笑着说：“是的，现在没有任何国家步兵条例规定这么近的攻击出发地，不过各国的条例规定的距离都不相同，这就说明如果只有一个是正确的，那其他的都是错的，也可以认为，这些条例都有改进的余地。至于误伤，我在涞源做过实地检验，在坚硬地面，75mm山炮的弹片40米外都在2米以上，松软地面20米外弹片就在2米，迫击炮由于冲击小，在上述两种地形要在扩大10米距离。由于考虑到炮击地点在山地，所以，进攻出发地选在80米左右，这么远的距离，基本可以保证安全。
那个教官见宋哲武听到了他的话，也提高了声音，继续反驳说：“可是炮击的准确率不会有那么高。宋司令这话的前提是所有炮弹都要落在80米外。”
宋哲武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前提就是都要落在80米外。不过，保安旅的首发命中率能达到百分之80，这个准确率足够了，即使偶尔出现失误，付出极小的伤亡换取更大的胜利也是值得的。”
“我看不如这样，”宋哲武对商震说：“商主席，让我的炮兵来一次实弹射击。”宋哲武已经打定主意，要彻底降住这些他未来的部下。
“好。”商震立刻同意，他也有些怀疑宋哲武的话，百分之80的准确率，没有10年的经验几乎不可能。
随后，按照命令，炮排排长在接到小山上人员已经全部撤离，可以炮击的信号后，经仔细观瞄，快速发出射击指令。随着十几声几乎同时发出的迫击炮弹出膛的声音，几秒后小山上腾起十五团烟尘。
“好！”商震第一个叫好，这几炮远处看都是准确命中。
不久，报靶人员报来具体数据，15发炮弹有13发落在离战壕两米以内，其中有2发直接落在战壕中，其余两发落在离战壕4米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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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军校对抗（三）

“文戈，你练得好兵啊，不愧是德国回来的！”商震激动得满脸通红！
“谢主席夸奖！”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宋哲武语气平静的说：“这个连的炮手，都是有两年射击经验的老兵。”见众人对有两年射击经验的就算老兵这一点有些质疑，宋哲武继续说道：“在保安旅，我们很重视实弹射击，每周都有，而且每次实弹射击后，都有考核记录。在保安旅这两年，打的炮弹绝对要比其他部队5年打的还多。”其实，宋哲武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这些炮兵每月的射击成绩综合后进行评比，分为优秀、良好和及格，优秀的可以再基础军饷的基础上再加一块大洋，良好的持平，及格的要扣一块。步兵也同炮兵一样考核。现在，保安旅每月消耗的弹药就是一笔非常大的数字，就是晋绥军在河北的三个军加起来也没有保安旅的多。宋哲武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在30年前得到一支精兵，否则，他的一切设想都将沦为空谈。在宋哲武的经济利益刺激下，现在就是所在部队的长官不安排训练，也没有人偷懒，都在自己主动加练。
宋哲武关于进攻和防守战术的讲解，王哲心里还是很赞同的，虽然与他以往所学有很多不同，可是以军人的直觉和20多年的军旅生涯，他认为宋哲武的战术是可行的。王哲和这里的教官们清一色都是保定军校毕业，保定军校是北洋时期建立的，受曰军军事思想影响较深，强调单兵素质和凶猛强悍的战术理念。非常重视拼刺技术，保定军校也同样重视拼刺的训练，而且还有自己的特色。可赞同归赞同，毕竟宋哲武当着他们的东家面，在他们的学生面前扫了他们这些老师的颜面，不找回场子，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在王哲看来，宋哲武这个留德的年轻人，一定是秉承了德军的战术思想，保安旅的强劲战斗力和先进的战术，是建立在强大准确的炮火和密集的步兵火力基础之上的。短兵肉搏的拼刺，一定不被重视，至少也是保安旅的一个软肋。
想到这，王哲笑着说：“宋司令，刚才的一番精彩论断，真是令我们茅塞顿开啊！不愧是留学德国出身，看来德军的战术思想很先进啊。”王哲认为，宋哲武的战术理念，就是师从德军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一战以后，虽然西方各国的战术思想随着武器姓能的提高，都有所改进，但至少在二战前，西方各队对于步炮协同运用的都不是很好。
宋哲武知道王哲误会了，只是笑笑，也没有反驳。
“启予，宋司令年轻有为，练兵有方，今天机会十分难得，我看，不如再进行进行拼刺和射击两场演练，让学员们知道天外有天，同时，也让教官们多多学习宋司令的练兵方法。”商震知道，王哲这是在再为教官们找“场子”。他们虽然练兵不如宋哲武，可也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如果一场没赢，对他们以后教学会有不便。另外，他也想更全面的了解保安旅的实力。点点头说：“怎么样，文戈，再来两场如何？”
宋哲武见事以至此，也只有一条路，就是彻底压服他们，才不会让这些教官们对自己产生不满。本来还想着要露那些绝活呢，一听说进行拼刺对抗演练，这正中宋哲武下怀。宋哲武之所以选择38式，主要原因就是考虑到，以后抗战开始后，弹药供应会很紧张，即使自己以后有地盘，也见了弹药厂，恐怕还存在原料问题，所以，拼刺肉搏必然会经常出现。西方军队不是很重视拼刺，所以现在西方的制式步枪刺刀都很短，有的还较细，不利于拼刺肉搏。保安旅自建军起，就十分重视拼刺训练，张亚飞等几个团长都是保定军校出身，训练起拼刺自是得心应手。宋哲武又把后世极其擅长拼刺的jfj的拼刺要点、方法揉入保安旅的训练中，大获成功。他自己认为保安旅的拼刺技术，在现在国内各个部队中，即使不是第一，也绝对是第二。
当即很爽快地答应：“一切听主席安排。”随即又补充道：“我们保安旅的编制较大，我看这样，保安旅出100人，军校出200人。”见王哲等人明显面露不愉，知道他们误会了，以为自己轻视他们。“大家不要误会，我这个警卫连，都是训练了两年的老兵。军校这些学员，虽然在各位的训练下，拼刺水平很高，可毕竟只有半年时间，同等人数对他们不公平。”虽然众人还有些不服气，可商震却以为宋哲武有意要让这一场，不过这样也好，保安旅以少敌多，必然拿出真实的训练水平，虽然最后一定输了这一场，自己却可以见识保安旅的能力，又保全了教官们的颜面。一挥手：“好，就按文戈说的办。”众人见商震发话了，也不好再说，立刻下去进行安排。
其实，之所以这样做，宋哲武主要是不愿意把成建制队伍的拉上去，保安旅的每个班都有一个同曰军一样的4人机枪组，只不过多配了4支手枪，本想配4把大名鼎鼎的驳壳枪，可现在驳壳枪还没出现。配手枪就是为了在拼刺中，配合其他人员利用手枪转向灵活，射击方便的特点杀伤敌人。如果保安旅的一个班对上曰军的一个班，有这4把手枪，以小的代价全歼对方是不成为题的。平时训练这些人是要在队伍中的，训练如何利用己方人员的掩护，寻机射击，成建制拉上去，必然引起别人疑问。宋哲武可不想现在就暴露这个秘密。
宋哲武吩咐楚风喊来4连长王大虎，当着众人面，要其挑100人，同军校对抗演练。
不长时间，双方300人就穿戴着护具来到训练场内，手中的木枪头上都缠着粘了石灰的布团。
演练开始的命令一下，军校一方的200人立刻气势汹汹地一拥而上，这些学兵都憋着一口气，100人对他们200人，明显就是轻视他们。半个月前，他们曾经同32军的部队进行过一场拼刺对抗，结果军校方略胜一筹，为了真实检验军校半年来的训练成果，32军出的都是老兵。
与此同时，保安旅那100名士兵，则迅速三、四人组成一组每3到4个小组又相对靠拢，组成一个更大些的集团，100人组成了两个这样的大集团，保持至一定距离，也凶猛的迎了上去。两方人员立刻搅在一起。
虽然军校方的人数多了一倍，可由于人多，有些人无法一开始就能与保安旅的人接触到，实际互相拼刺的人数两方相差不多。刚接触一会，军校一方就有50多人被刺中要害出局，而保安旅仅有10余人出局。随着军校方退出的人越来越多，众人这时看出原因了。两方人员的拼刺技术，虽然保安旅一方明显要高出不少，可也不能轻易就刺中对方，单打独斗军校学兵一定会输，可人多混战就不好说了。但是保安旅的小组战术很神奇，大组中套着小组，每个士兵都不是单独作战，而是几个人同时迎战，相互配合，有攻有守，一人压住对方的枪，另一人就进行突刺，其他一人或两人则进行防守保护。这样的集团外围的压力较大，内部则要轻松不少，学兵在外围还好，一旦被几个这样的小组裹到里面，就几乎立即遭到几个方向的突刺。
10分钟后，军校学兵只剩下20多人，而保安旅还有近60人，把军校的20多人围在中间。这20多人聚在一团，防护能力较好，虽然不断有人被刺中出局，但战斗进程缓慢下来，可是大家都看出学员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在商震的示意下，演练指挥发出了停止演练的信号。判定军校方全军覆没，保安旅出局46人，剩下的54人里，有8人没有被刺中要害，算是轻伤。
震惊，绝对的震惊！所有的人，甚至宋哲武都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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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军校对抗（四）

震惊，绝对的震惊！所有的人，甚至宋哲武都感到震惊！如果说刚才和3区队的对抗演练，大家出于各种原因，还有些不服气的话，现在绝对没有任何人还有这种想法。在公布判定结果后，不仅台上的众人，就连训练场下的学兵们也都沉默不语。
商震感到震惊的是，如果说保安旅的战术素养较高，这还有情可原，毕竟宋哲武是在德国接受的军事教育。欧洲近代的军事思想非常活跃，一战过后，许多经验教训自然催生出一些新的、先进的技战术思想，宋哲武的保安旅在攻防演练中的优异表现也就不足为怪了，可是这场拼刺攻防演练却给了他们巨大的刺激。
王哲从曰本回国后，极力推崇曰军的单兵素质，特别是拼刺技术，认为曰军的拼刺技术可以说是当世第一。商震也认同这一观点，甚至更进一步认为，一支敢于且善于拼刺刀的军队，绝对会让敌方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商震不仅在32军加强了拼刺训练，军校更是从一开始就坚决贯彻这一宗旨，对拼刺极为重视，几乎每天都有训练。而且，训练了半年的学生军，竟然还战胜了32军的队伍，这就很能说明军校训练的成果。可今天如此的结果输给保安旅，让商震有些不可思议。即使一向以凶猛强悍著称的西北军大刀队，以100人对上军校的200学兵，也绝对讨不了好去，最可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可保安旅以一场无可争议的完胜结束了这场演练，战损比竟是令人可怖的4：1，这个结果让商震吃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令王哲感到震惊的不仅是4：1这个可怖的数字，他更震惊的是保安旅娴熟的拼刺技术和高超的配合战术，他甚至认为就是现在，这些仅训练两年的保安旅士兵对上曰军也绝不会逊色，在战术上甚至还要略强与曰军。
4：1的战损比，这个结果也是宋哲武所完全没有想到的，以往保安旅训练时对抗都是内部之间进行，相互之间强弱差别不大，战术运用也相同，从没有超过2：1的战损比，所以，宋哲武也从没有感觉到保安旅竟然在拼刺方面强大如斯。以他的眼光看来，这些军校学生虽只训练了半年，但拼刺技术的熟练运用程度，是超过多数国内部队的。对抗前，宋哲武见王哲很有信心的提出第二场是拼刺对抗，就知道军校在拼刺上一定下了功夫，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如此，他之所以提出用100人对军校200人，除了对保安旅有信心，还有一点就是以悬殊兵力同对方对抗有一个明显的好处，虽然最后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杀伤对方100人以上，事实上就赢了。4：1的战损比，在他的记忆里，应该和抗战初期曰军那些入伍七八年的老兵对上差不多，要是在加上他的那些转为小鬼子量身定做的手枪战术，他相信，现在保安旅就已经可以同曰军一较短长了。
大家沉默了半晌，还是王哲首先打破了沉默，很有些激动地对宋哲武说：“宋司令不愧是留学德国，果然练兵有方，这两场对抗演练令王某大开眼界，以王某看，保安旅现在的战斗力绝不输于国内任何部队，我甚至认为他们也不输于曰军，某些方面甚至还要稍强。”
对于王哲的话，宋哲武并不认为是过奖，相反，他认为是恰如其分。通过这两场与以往不同的对抗演练，宋哲武认为自己和保安旅是当得起的，自己用心血浇灌的这颗幼小的树苗，终于成长起来了。宋哲武强压着内心的兴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宋哲武不想谦虚，此刻的谦虚，他认为不只是虚伪，而是对保安旅全体成员为此付出的辛勤汗水所取得的成绩的亵渎。而且，他现在认为高调些，更能打动这些未来军中的人才，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有文化的士官，甚至可能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王哲很认真的继续问宋哲武：“请宋司令如实相告，这个连在保安旅中是不是最好的？”
王哲这一问，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很有针对姓，如果这个连是保安旅中最强的，那军校学兵输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许多人甚至不用听宋哲武说，就已经认为一定是这样。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宋哲武平淡地说：“这个连是我的警卫营中的一个，警卫营的每个士兵都是各团中挑选出来的，就单兵素质来说，他们可以排在上等。”宋哲武的话音一落，众人心里不由一松，都觉得如果保安旅都是这个水平，那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马上宋哲武的话又让他们大吃一惊：“虽然他们的单兵素质都很好，可是，他们是警卫部队，平时有警卫任务，训练时间较少。相互配合和野战能力都没有其他部队好。”
继续震惊！这样的部队在保安旅里竟然不是最好的？这次是大家震惊保安旅的战斗力了。
商震的惊讶绝对不亚于其他人，这样的部队竟然不是最强的，宋哲武是个真正的人才，真正的练兵人才。想到这里，又看着大家震惊中参杂着的一些异样，商震心里有了主意。
商震轻咳了一声，待众人静下来后，沉声说道：“各位，军校成立半年有余，军校学员技战术水平提高有目共睹，前段时间与32军对抗演练就是明证。”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今天的演练诸位也都看到，军校学员在面对强手时，还有很大差距。我这个校长事物太多，学校的事过问太少，有些失职了。”
商震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对众教官的不满，但话中的意思他们都是听懂了，已经隐晦的对他们表示了不满。
商震转头面向宋哲武，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满脸笑容的说：“文戈啊，你的兵练得好啊！不过，你既然是我河北的将领，就要替我这个省主席分忧啊，你来军校担任副校长。”
商震这样做，一是要借助宋哲武的能力提升军校的水平，二是考虑到这些教官们今天可以说，在自己的学生们面前，颜面尽失，不仅是教官们会有心理压力，就是学生们也会有想法。对今后学校的教学极为不利。如果宋哲武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