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毒刺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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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跑动，张发财的大喊大叫，其他人的呼喊，特别是人群骚动的形势，被鬼子飞机发现了，飞得很低的鬼子，估计很快就发现了地面战壕里的“皇军”尸体，本就降低高度侦查，偏偏张发财开枪，杜词去制止，整个场面大乱。

　　鬼子飞机低飞着，只有一百多米，盘旋着观察正奇怪呢，联队长不是说一个步兵中队失联了么？怎么好好的在这里呆着？

　　嘭，一颗子弹打在飞机上，从薄弱的下面穿透，从鬼子飞行员身边飞过，将左侧头顶的铁皮打了个大坑。

　　鬼子飞行员吓了一跳，马上觉察不对了。

　　皇军攻击自己的飞机？不可能！

　　鬼子飞行员立刻将飞机盘旋，继续降低到五十米，认真观察。

　　很快，在能见度极高的视野里，鬼子飞行员发现，下面的皇军神情姿态不对，鬼鬼祟祟的，正在四散奔逃！

　　害怕自己的飞机？一定有问题！

　　日军飞行员立刻确认，下面的所谓皇军，统统都是冒牌货！

　　“八嘎雅鹿！”

　　日军飞机立刻一个回旋，朝着下面的人群扫射起来。

　　杜词部队乱套了。

　　就在杜词冲过去阻止张发财的时候，更多的新兵实在忍耐不住恐惧，纷纷从战壕里爬出来，朝四周的灌木丛逃去，恐慌具有感染性，转眼之间，五十多个新兵丢掉步枪，没命地乱跑。

　　鬼子飞机追着他们猛烈扫射，两挺机枪喷出密集的火焰，发出咻咻咻咻的声音，将好几个士兵击中，士兵们穿着笨重的日式棉大衣，翻滚在地，击中要害的当即不动，受伤者发出凄惨的嚎叫。

　　飞机速度快，一闪而过。

　　此时，鲁奇，刘德威，乔娜娜等人，都焦急地喊叫着，让杜词离开。

　　“快走，快走呀，杜词，杜词兄弟，小心呀。”

　　刚才非常惊险，鬼子的机枪弹从他们的左侧切割过去，尘土飞扬，几个奔跑士兵的血浆和脑浆飞迸出来，溅了杜词一身。

　　“放开我，小鬼子。”张发财还发疯一样揪扯着杜词。

　　杜词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昏了。

　　他迅速抓住步枪，上膛瞄准，追逐着日军战机轻盈飘忽的踪影，正好，鬼子飞机回旋转折，给他露出了一个侧面。

　　可惜，这个侧面太远了，至少超过一千米！

　　杜词无奈，周围看了下，发现战壕里一挺丢弃的96轻机枪，立刻冲上前去，将子弹装填好，“趴下，趴下！”

　　杜词一面对官兵呼喊，一面瞄准了已经转回来要俯冲射击的敌机。


第四十章　执行军纪


　　杜词说话还是管用的，绝大多数混乱的官兵纷纷就地趴下，有的已经跑上壕沟外的，还很机警地翻滚掉进壕沟里，有的二愣子痞气，举着步枪朝飞机瞄准，可惜，连提前量都不懂的傻缺啊。

　　乔娜娜到底是正规军人，还不错的，指挥女兵们重新钻进战壕里。

　　战壕和外面的旷野里，横七竖八倒毙着几个战士的尸体，还有几个伤兵伤的也不轻，机载机枪弹口径都是7。7毫米口径的，远比普通日式轻机枪的6。5口径大，侵彻力大了许多，基本上，一颗子弹打过去，一个人就被子弹动能释放作用，瘫软在地不能动了。

　　哒哒哒哒哒哒。

　　日军侦察机咆哮着，吞吐住两条火焰俯下机头冲过来。

　　杜词眼睛盯着敌机，迅速估测着距离，测距是狙击手和任何炮兵之类射击的前提，任何测距不准确，都将影响射准。

　　这方面，杜词是专家，是天才！

　　哒哒哒，杜词扫射了一梭子，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就按照心里规划好的敌机飞行轨迹的函数图像进行了修正，提前量，继续射击。

　　呜呜！

　　敌机俯冲的姿势，本来要在一段距离以后迅速拉起来，这种日式侦察机，并非德国斯图卡俯冲式轰炸机，俯冲不剧烈，也不恐怖，只是一种射击动作，或者是小鬼子飞行员想显摆一下，拉拉风。

　　杜词射击着，移动着，突然翻身钻进去战壕里。

　　哒哒哒，噗噗，一串子弹飞过来，将杜词身边的战壕沟沿上的尘土打得烟尘一样乱飞。

　　几颗子弹，居然从杜词刚趴窝的位置扫过来，发出尖利的呼啸，钻进了后面的壕沟墙壁里，深深的孔洞，不见了子弹。

　　如果杜词不转移，不离开，铁定被鬼子的枪弹扫成破筛子。

　　鬼子飞机的扫射和声音极其凶猛，阴险凶悍的鬼子飞行员，竟然将飞机降低到五十米的高度，结果形成了强大的音爆，飞机呼啸而过以后，后面躲避的所有杜词部队官兵，都捂住了耳朵，甚至翻滚在地，口吐白沫，有的瘫软不能动弹。

　　即使你躲避在战壕里也不能幸免！

　　杜词张开嘴巴，捂紧耳朵，半跪在地上，感受着狂暴的音爆风波一闪而过，无坚不摧。

　　嗓子里一阵甜麻，杜词张开舌头动了动，果然是血。

　　他立刻将鲜血和唾沫咽了进去。同时，下意识地再次抱住耳朵。

　　呜呜呜，俯冲的侦察机，没有拉起来，而是……

　　在杜词的身后，爆炸起一团怒火，鬼子飞机撞地爆炸了！

　　等爆炸声起来，杜词才回头观看，只见鬼子飞机像片石一样地撞击地面，弹射起来，再撞击，再弹射，因为它的速度快，触地角度太小了，许多飞机零部件，机翼什么的向后碎裂，飞溅，散落，同时，飞机身上带着熊熊的火焰，冒出浓烈的烟雾。

　　飞机爆炸距离杜词的战壕一百多米，爆炸的声波和地面的震动，还是清晰地传过来。

　　杜词没有再看飞机残骸，那东西见多了，在海外执行维和任务的时候，在以个人名义参加雇佣军的实战日子里，见惯了太多的血腥场面。

　　“赶快救人，快点儿。”杜词大喊。

　　战壕内外，四处躲避逃散的菜鸟们，终于从地上跳起来，站起来，爬起来，一些伤兵，也奋不顾身地昂起头。“飞机，小日…本儿的飞机掉了！”

　　菜鸟们，战五渣们，就算受伤的，也要挣扎去，很快就围拢了飞机，指指戳戳，摸摸捏捏：“这就是飞机呀。”“今天开眼界了。”“小鬼子的飞机也会掉下来？”

　　杜词无奈，只能放任大家围观，这也是大家长见识学习军事常识的机会，他自己，查看帮助几位重伤员。

　　重伤四个，奄奄一息三个，完全死了四个，轻伤的估计还有三个。

　　损失惨重啊。

　　根据现在的卫生救护条件，重伤以上的七个，都难以救活，一次战斗就牺牲十一个，真够倒霉的。

　　还好，乔娜娜过来了，帮助杜词，看着重伤员血肉模糊的杨子，痛苦抽搐，昏迷中呢喃，不知所措：“杜词兄弟，我们怎么办？”

　　杜词示范，让她帮助检查伤员们的伤，最应该的是止血，战地没有输血装置，没有消毒药剂，失血过多而死，是头号杀手。

　　乔娜娜喊了几声，杜词又喊了几声，许多妇女都过来帮忙，又殷勤又害怕，死了一个女兵，伤了一个，她们都围拢着女兵忙碌，杜词只好干涉：“水妮妮，小仙桃，你们过来帮忙看男兵。”

　　水妮妮死活不去，倒是小仙桃带着几个万花楼出身的女兵，很爽快地过去，胆子也不小，帮助查找伤口，包扎好。

　　“杜词兄弟，不，杜词长官，你打我吧，骂我吧，我，呜呜呜，我看见鬼子飞机，就想到了我小媳妇儿，就按捺不住，我，要不是我，鬼子飞机也许发现不了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张发财从飞机那边跑回来，已经清醒了，他是被杜词打昏的，杜词打他，和小鬼子身上的用力不一样，很轻微，加上飞机音爆和爆炸冲击波，把他弄醒了。

　　乔娜娜，鲁奇，刘德威等人，包括小仙桃等人，听了他的话，都很气愤。“祸害！”

　　鲁奇的口型和神情，实在劝告杜词，用军法处置张发财，否则，今后没有军纪了。

　　杜词点点头，掏出手枪，对准张发财的脑袋之上，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张发财闭着眼睛，咬紧牙关，颤抖了一下。

　　好久，他才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开始也本能地闭眼睛，尤其是小仙桃和几个万花楼的女兵，小媳妇韩静等人，都闭着眼睛，等了很久才慢慢睁开。

　　“杜词兄弟，你为什么不枪毙我？”张发财哭了。

　　杜词叹一口气，在他肩膀上拍拍：“现在，你已经死了。”

　　“嗯？”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杜词说：“兄弟，那个冲动，仇恨，没有军纪的张发财已经被我击毙了，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经历了铁火铸造锤炼的抗日保安队的排长！”

　　张发财，看着杜词，双手一拱，双膝跪倒：“兄弟，不，我不配是你的兄弟，杜词，杜长官，以后，我就叫您杜长官！从今天起，我要用您赊给我的第二条命，跟着您杀鬼子！”

　　“好，好！”鲁奇，刘德威，乔娜娜，水妮妮，所有官兵，都被杜词的处理方式。


第四十一章　殴打县长


　　“不好了，杜大哥，鬼子来了，从后面来了！”水妮妮放不下黄花闺女的羞耻心，不肯救护男兵，背转身体墨迹，突然尖叫起来。

　　杜词等人一看，果然是一群日军，在很远的地方朝这里跑来。

　　杜词立刻让大家将轻重伤员抬到战壕里隐蔽，让鲁奇，刘德威张发财等人在这里守卫。自己带领几个士兵顺着战壕溜出去，到树林里隐蔽。

　　杜词一走，整个军心动摇，害得他急忙对这里摆手提醒，这是要夹击敌人。

　　“妈的，还以为杜词兄弟逃跑了呢，”部队官兵们一阵后怕，一阵自责。

　　“别动，别说话，”乔娜娜作为督战队的指挥官，作为后勤辎重和卫生队的排长，极力指挥大家，特别是女兵隐蔽好，将步枪拿出来，监控着敌人。

　　鲁奇，刘德威，张发财，也稳定了情绪，分派士兵，守卫住关键节点。

　　一支支38步枪的枪管，从前面微微露出来，毒蛇一样盯着前面的鬼子，为了隐蔽性，他们按照杜词的要求，将全部枪刺都卸下来，避免中午阳光照射的闪光。

　　杜词让几个士兵隐蔽好，架着一挺轻机枪，自己从边缘摸过去，在一片乱土丘的和蒿草后面隐蔽，随时狙杀敌人。

　　鬼子走近了，鬼鬼祟祟，小心谨慎，还在300米距离上匍匐了很久，这才分兵两路，从战壕的边缘跑过去，目标显然是坠落起火的飞机。

　　战壕那边，许多人都盯着杜词这边，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命令，大家有言在先，只有杜词射击了，大家听到枪声才可以射击，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射击。

　　不光是战壕里的官兵，就是树林里距离杜词只有五十多米的机枪手也急了，开始学着鸟鸣声音。

　　杜词没有射击，而是嘲笑起来。

　　因为鬼子的一个分队距离他这边只有30米了，鬼子显然很忌讳战壕，担心里面有可疑的危险。

　　杜词突然跳起来，挥舞着步枪大喊：“巴嘎雅路，你们投降的有！”

　　杜词一喊，丛林里的机枪手和辅助步兵手也跳出来：“巴嘎雅路！”

　　声音很高，战壕里的保安队员，鲁奇，刘德威，张发财乔娜娜等人，见杜词跳出来恐吓，也几乎没有任何想法就纷纷模仿，从战壕中跳出来：“八嘎雅鹿，你们投降的有！”

　　跳出来的时候，所有队员们都感到奇怪呢，卧槽，这三十多个小鬼子直接打死算了，难道要俘虏？

　　所有保安队员都穿着日军的棉大衣，戴着头盔，就算女兵嫌弃头盔太沉，只戴着屁帘帽，外表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破绽！

　　一百三十多名队员，一跃而起，步枪，机枪，对准了鬼子兵，鬼子兵分为两路过来的，一路只有十多个，很快被包围了。

　　所有队员都扣在扳机上，只要鬼子有丝毫抵抗的意图，他们就不客气了，直接开枪击毙！

　　不料，所有的鬼子都惊恐的，几乎是本能地举起了手里的步枪，或者手枪，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别开枪，我们投降。”

　　“太君别开枪啊，我们不打了。”

　　“太君，太君，别开枪啊，别开枪啊。”

　　哗啦啦跪下的时候，鬼子兵使用汉语呜哈哈地哭着喊着，求饶着！

　　这一瞬间，紧张的保安队员们，都明白了！

　　不过，他们是有纪律的，张发财差一点儿被枪毙的情景就在眼前，要不是杜词长官爱兵如子，刚才的枪口就不会抬起来，张发财就会死了，张发财干什么了？冲上去和鬼子飞机乱打，对，得无条件服从杜词兄弟的命令！

　　“巴嘎雅路。”

　　“巴嘎雅路！”

　　“举手投降的有！”

　　“你的，八嘎！”

　　两路鬼子兵猬集到一起，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哭着喊着，哀求着，各种卑躬屈膝没有极限！

　　所有队员们都明白了，今天，生擒活捉的不是鬼子兵，而是冒充鬼子兵的中国人，再一看，哈哈哈，这不是有县长大人吗？这不是保安队的大队长吗？

　　不过，有张发财违纪被“枪决”的先例，现在所有的队员都绷着脸，肆意谩骂着：“八嘎！跪好，低下你的猪头！否则，死啦死啦的。”

　　骂人的多数是鲁奇排长带来的痞子兵，兵油子，想到之前杜词的缴获战利品被这些蠹虫们搜刮一空，就抱打不平，一面咒骂着，一面用日式大皮靴朝俘虏的身上乱踹。

　　杜词到了，他当然嫉恨这些家伙，马上下令：“所有支那俘虏，统统转向西面，跪下。”

　　“求求你们，别杀我们！”安县长第一个痛哭流涕地连连磕头，抱住杜词的脚那叫一个亲切，好像见了神父的虔诚教徒。

　　“皇军，只要你们你不杀我们，我保证投降，给皇军带路！”保安队的张队长如是说。

　　杜词火了，所有的队员都火了，碰到日…本人，道貌岸然的县长大人和团长大人，居然这种德行？

　　杜词强令这些人朝西面跪了，将他们的步枪和手枪都缴械，还搜身搜走所有小东西。

　　杜词下令，将普通士兵集合在一起，安县长和张队长在一边，让士兵朝他们的屁股上踢，用枪托捣。

　　刘德威知道厉害，唯恐被认出来，赶紧躲避了，张发财也是县城中商会的，见多识广，也躲避了，只有鲁奇排长勇敢，带人上前揍俩坏蛋。

　　乔娜娜揪住杜词的手臂提醒他是自己人，别乱来，他就是不理睬。

　　杜词可不是好欺负的人，此前，安县长和张团长的那份德行，牛逼兮兮的，将他的战利品哄抢一空，最关键的是，不管前线保安队残兵的死活，抢走日式步枪，留下破烂枪械打仗，简直是流氓作风，现在，面临“鬼子”威逼，居然一枪不放投降了？无耻汉奸的作风！

　　“你们地，每人踢一脚，否则，死啦死啦的！”杜词大声命令所有部下。

　　于是，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命令县长大人和团长大人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一个个踢着。

　　不过，中间乱套了。

　　轮到小仙桃，她踢了一脚以后不过瘾，一脚接着一脚踢开了，后来，干脆用枪托捣，用卸下来的枪刺捅！

　　安县长和张团长被戳的不住声地惨叫。

　　杜词赶紧上前拉住她：“你什么的干活儿？”

　　“麻痹的，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上回在我们万花楼占便宜不给钱，还把我们几个抓走说我们交税不够，送进水牢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