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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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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子殿下,你千万不能这样做。”我见太子那近乎疯狂的神色,心底竟泛起奇异的快意,嘴上却仍在不停地劝解,“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呢?魏王殿下是你的兄弟啊!而陛下虽器重魏王,但更疼爱你,皇位始终是你的。”

“父皇更疼爱我?他偏心魏王,便是要立魏王为太子!立魏王为太子,必是废我!”太子在笑,只是那笑容却透着彻骨的冰冷寒意,“我若不从,必有血光之争!”

“不,太子殿下,你万不可如此想!”我心中暗喜,面上却是焦急万分,“手足怎可相残,你……”

“媚娘,你莫要再劝了,我心意已决。”太子垂下头柔情万千地凝视着我,神情宠溺并且迷乱,“你再委屈些日子,我很快便来接你。”他执起我的手,在我手背轻轻留下一吻,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大雪纷飞,梅香醉人。我不明方向,徐徐走着。

梅林里清香氤氲,梅树上,雪着得很重,在雪的下层并结了细小的冰块。梅影倒垂于湖光水影中,相映成趣,唯有暗香,依旧冷吹罗浮。

正文 花妖……姐姐……

我蹲在湖边,我的影子投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之上,眸光沉静如水,微澜不惊,只是一径盈盈浅笑,颦笑之间勾魂摄魄。

我轻抬手,拈住一枝梅花。昔日凝脂如玉的指尖,不再细腻如丝,却已带着一层浓烈沧桑的镌刻痕迹。

我已没有退路了。

我自知不是陛下的对手,但,若他的儿子们开始在他眼皮之下造次,想必他也将十分头痛吧?

既然人间未给温暖,又何必温暖人间?

深知一旦踏入便无勇气跨出。一无所有的人赌起来才是最疯狂的,无物再输便可歇斯底里,我未给自己留丝毫余地,狠毒之时也自知下场或许更惨,我却决不会因此停步收手。

迎面走来宫女春桃,她怀抱一束怒放的白梅。

我一见便十分喜欢,开口问道:“春桃,这花好美,你从何处摘来的?”

“是前面的那个小院。”春桃喜滋滋地答道,“是陛下吩咐我去摘的。”

“是陛下吩咐的?”我一愣,蓦地想起方才在御书房的桌案上确实有看见相似的白梅,“那御书房里的那束梅花,也是你摘的?”

“不,那是今年第一枝盛开的梅花,是陛下亲手所摘。”春桃顿了顿,才又说道,“我入宫六年,陛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亲手摘下第一枝盛开的白梅,放在房中。”

陛下也喜摘梅?

我想起母亲也爱白梅,虽不能与她见面,但睹物思人也是好的,便又问春桃:“那小院在何处,我也想去摘几枝。”

“媚娘,你可千万别去。那小院是宫中禁地,若没有陛下的命令,擅入者便是死罪。”春桃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就曾亲眼看见一个误入院中的宫人被陛下杖毙了。”

“竟有此事?”我着实吃了一惊,究竟那院中隐藏着何种秘密?陛下为何如此重视?

“我要赶着将花放到陛下寝宫,你别傻愣在这了。”春桃刚要越过我走向前面的庭院,却忽然又停了下来,“陛下的寿辰要到了,众人都在偏殿忙碌,你也快去帮忙吧。”

“陛下的寿辰?”我下意识地追问,“是何时?”

“季冬二十二。”春桃头也不回地答道,她抱着花,飞快地走远了。

季冬二十二?

陛下的寿辰与母亲竟会是同一天,怎会如此巧合?

我早知母亲必定与皇家有着极其微妙的关连,便费尽心思去追查,虽也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可惜任我想破了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那小院外,也不敢入内,只站在门外张望。

只见院中梅花盛开,奇香袭人,将整个花园装点得雪白一片,确是极易引得有心人闻香而至。

满院的梅花一看便知有人精心照料,枝枝浴着一层珠光似的细雪,冷冷暗香,纤琼皎皎,入眼灼灼。

花瓣有些随风飘落,半掩在玉屑似的雪末儿里,也是清熏无声,姿容嫣然。

若是母亲见到如此景致,想来她定是欢喜非常,愿长住在此院中,不想离去吧?

我恋恋不舍地离去,走到半道,忍不住回头再看。

满院梅花依然蓬勃、傲然,枝枝壮硕,幽幽寒香似在召唤着春天。

*********************************

一条青石小路细致蜿蜒地伸进前庭中去。

漫天飞雪,冰花错落,簌簌地跌在地上。

我怀中揣了一盅温热的羹汤,飞快地往御书房走去。

漫天萧瑟的雪声应和着我的脚步,眼前冷不防冒出个身披白裘斗篷的少年,离我仅有半尺,如半空生出的鬼魅。

我大吃一惊,手上一滑,险些拿不住盅汤,我稳住心神,定睛瞧去,竟是李治。

“你怎来了?”一见是他,我便没好气地问道,“你不在晋王府里好好呆着,为何总往宫里钻?”

“我,我,我……”李治支吾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面上却是越来越好,“花妖……我……”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将他拉到院中的假山后,“不要叫我花妖,好难听的。叫姐姐好了,我大不了你几岁。”

“姐姐?不好。我还是喜欢叫你花妖。”李治却十分固执,他思索了半天,见我脸色不善,才又改口说道,“要不就叫花妖姐姐?”

花妖姐姐?听着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我啼笑皆非。

这人虽三番四次言语轻薄我,对我确是十分迷恋痴狂。

心念一转,我忽然倾身过去,与李治鼻息相对,我轻吐一口气,而后才娇声说道:“好,从此你便叫我花妖姐姐,只是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

“我……”李治直直地盯着我,失神发愣,早说不出话来。

我极近地看着他,在他清澈如镜的眼瞳里,我看见自己眉眼如丝、**蚀骨。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是如此与众不同,你果真不同。”我亦不退开,反而伸手去抚他的脸,明显地感到他的颤抖,“你有一张如此俊俏无暇的脸,与那些每日只想着争权夺利的人果真不同。你看那太子,再看魏王,都是面容扭曲,满脸的阴谋诡计,让人无法喜欢。”

“花妖……姐姐……”李治的脸愈加得红了,“魏王与太子皆是高傲有本领的人,我怎能与他们相比……”

我冰凉的手滑下李治的脸颊,在他的脖颈上画圈圈:“如今魏王与太子之间已是剑拔弩张,我看迟早要出事……那,依你看,他们谁会胜利?”

李治脸色徘红,三魂七魄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我,我怎会知道……”

我微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道:“你如今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将来一定要知道……”

李治犹如蛊惑般地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正文 温润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仍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悠悠说道:“你知道鹬蚌相争的故事么?你想成为那个渔翁么?”

“不可能!“李治瞬时清醒过来:“太子与魏王,我是不可能在他们中得利!”

我缓缓收回手:“将来之事,永不可预料……”

“帝王之位的争夺,自古便是如此。”李治见我收回了手,似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从父皇开始便是如此……”

“你说的可是玄武门之变?陛下最不喜有人提起此事。”我一挑眉,斜眼瞥着他,“你要谨慎自己的言行,要知道,我是陛下身边的人。”

李治神情专注地凝视着我,异常肯定:“你不会。”

“我自然不会。”他的镇定使我有些意外,我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只会将他人的消息告之于你,却绝不会将你我之事说于旁人听。”

说罢,我转身想走,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恩?”我回头淡笑看着他。

“花妖……姐姐……我何时能再见到你?”

“你要谨慎言行,入宫不要太频繁,否则陛下会起疑。”我垂下头,稍一思忖,“还有,你唤我姐姐时只能让我一人听到。”

“我是因为想见你才入宫。”李治痴痴地看着我,“我是因为真心喜欢你,才叫你姐姐……”

“傻瓜,我知道……”我抿唇浅笑,伸手一推他的胸膛,“但凡事小心些好,谨慎才能使你永远都能叫我姐姐,你……呃……”

我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因为他堵住了我的嘴,且用的是他那温润的唇!

我全身僵硬,双目圆睁,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

李治的动作青涩,无任何技巧,如初生小兽一般粗暴凌乱,他的牙撞击着我的。他的亲吻不知轻重,我只觉得一阵刺痛,唇被咬得生疼,却又因为这样惶恐无助而显得特别诱人。

“花妖,姐姐,姐姐……我好喜欢你……”他的吻缓缓往上,落在我发热的脸颊、耳垂、鼻尖、眼、眉、额上,他喃喃自语,“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他的声音犹如迷咒,我倏地被惊醒,我奋力推开他,毫不迟疑地抬手“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李治的脸颊随即浮起明显的五指印,他没有震怒,也不退却,只是怯怯地看着我,眼眸清澈如水,明亮得使人心慌。

“你……”我有些气结,分明是我被他轻薄了,但瞧他这委屈的模样,似乎是我亏待了他。

“你,你咎由自取!”我硬起心肠,别过头去,闪避他哀怨的双眸,而后恶狠狠地说道,“往后你若再敢如此做,我定不饶你!”

我咬了咬牙,再也不看他一眼,提起裙摆,飞奔而去。

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停在一棵梅树下。

我不禁抬手轻抚嘴唇,唇上依然灼热、刺痛。我的心仍是狂跳不止,热气也由脖颈慢慢涌了上来。

平生第一次与一个男子有如此亲昵的接触,我羞恼交加,却又无可奈何,这便是男女之事了,再清高再与世独立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宫殿高峙,槛曲萦红,檐牙飞翠,皆被飞雪没成了素白。

寒梅迎雪怒放飘香,冬日阴冷潮湿,飞雪茫茫,形成一片齐膝高的白雾。

此处是宫中僻静一角,无人经过。

双手发凉,心与身也是冰的,就连怀中抱着的温热盅汤也化不开我心中那如雪的寒意。

但,尚有一股暖流环绕我身。

我轻踩脚下的积雪,想起李治的笑颜。

我入宫是为何?是为报仇,是为了向武元庆与武元爽报仇!

我武照入宫当日就曾立下重誓:必要直上青云、手握权势,而后将这两个畜生狠狠踩在脚下,使他们永世也翻不了身!

世事却总不如人愿,陛下对我始终有一份难言的戒心,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些喜欢我的。

但,那却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一份极其微妙的情感,我可以觉察得到,却无从解释。只依稀明白,陛下如此对我,必定与母亲有关。

既得不到陛下的宠爱,想要获得高位又谈何容易?我还能依靠谁呢?

陛下已到中年,而我却依然年少,我可以等,我还能等,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了。蛰伏着,等到他百年之后,去等那下一任继承皇位之人。

那又是谁呢?

是太子?不,陛下确已有废他之心。

是李泰?不,他虽然眼前最受陛下器重,但此人心计虽重,却无大材,难担大任。

余下的,只有李恪与李治了。

那,下一任继承皇位之人究竟是何人?

我静静地思索,捧着那盅一直被我紧紧护在怀中、依然温热的羹汤,冒着大雪,缓缓走向御书房。

往事无从躲避,峰回路转,景物依旧,人早已成昨。

我不知母亲如今身处何地,境况如何,但我,却已是面目全非。

**********************************

初阳升起,将远近初雪过后的滴翠湖畔、稀疏树影轻轻一筛,华光闪闪,伸向灰蒙蒙的烟霭里。

季冬二十二,是陛下寿辰,又是一年一次比武选拔的日子。

满朝文武百官齐聚在宫外的较场之上,正前方临时支起帷帐,搭架出一座高台。当中摆着龙椅,陛下端坐于上,我照例站在他的身后。在龙椅之后,依次坐着杨妃、徐惠与另几位嫔妃。诸位皇子则分坐在陛下手边,文武重臣与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节则依序侧坐两旁。

在叩首朝拜、焚香祷祝之后,陛下轻轻一挥手,宣布比武开始。

号角响起,直贯云霄。

东边入口处传来一阵马嘶声,只见两匹高大骏马,在众人的击掌吆喝下,飞驰而来。

正文 丢了皇帝的颜面

他们驱马来到高台前,下马向陛下行跪拜大礼。

我在台上看得真切,左边那个男子虎背熊腰,一身华服,而右边那个男子剑眉微扬、虎目炯炯、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英气迫人,不正是阿真么?

我暗暗吃惊,面上却装得毫不在意,只轻瞥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

阿真也似没望见我,只恭敬地向陛下行礼。

陛下微微颔首,轻抬手,二人也随即会意,再次翻身上马,飞驰到较场中央。

“陛下,他们都是今年武艺最出众的侍卫,此次比武,胜出者,便可入禁宫,成为陛下的护卫。”一旁的长孙无忌微倾身子,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开口问道,“您看他们二人谁会胜出呢?”

陛下的深眸稍敛,他的话如徐徐清风,波澜不惊:“应当是右边的那位年轻人。”

“哦?陛下何以如此笃定?”长孙无忌有些疑惑,他转头看着陛下,“恕臣斗胆,据臣所知,左边那位年轻人,他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确是高强,无人能敌。”

“无忌,朕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便也不够资格坐上这个位子。”陛下双眉微挑,似真似假地调侃道,“朕便与你打个赌,看谁胜谁负。”

“那臣便也斗胆与陛下赌一次了。”长孙无忌哈哈一笑,便将目光转向场中。

“请陛下开箭。”此时侍卫长上前跪请。

陛下起身,抬手接过那硕大的铁胎弓,双臂微张,便将这张强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好弓!”他赞了一声,而后轻轻放开,接过随从递过的羽箭,他利落的挽弓、拉弦,搭上雕翎箭。与常人不同,陛下的弦上竟同时扣了四支箭,箭端似有寒光。

我早听说陛下箭法高超,但如今他站在高台之上,与那箭靶相距甚远,射不中倒是其次,若丢了皇帝的颜面,那可就不妥了。

众人估计都已熟悉陛下的性子,竟无一人出来劝阻,人人屏息静气、全神贯注地看着陛下。

陛下长身玉立,一袭锦袍垂曳于地、光华灿灿,发上皇冠华丽无双,衬着满天金芒,风采照人,真如神人一般,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凌人之势。

他自傲一笑,迅疾地松开手指,四支羽箭如流星般飞去,“笃笃”几声,全部命中箭靶的红心。

“真是神箭!”众人齐声赞叹。

一旁的尉迟敬德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年我与陛下南征北战,陛下可是天下第一弓,死在他弓下的,何止千人!”

众人闻言无不点头赞叹。

陛下既已开箭,那阿真与另外一人便开始准备比试,二人各自接过侍从递上前的箭囊,检查弓箭。

发令官一挥大旗,示意比试开始。

率先出场的是那个华服男子。只听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跨下骏马立刻如箭疾出。

他用双脚御马,侧身从马后的箭囊中抽箭,搭弓扣弦,马儿飞驰的速度并未因此而稍有迟缓,他扬指轻拨,就见羽箭如风般疾射而出。

箭不虚发,正中红心。

众人皆点头,正打算喝彩之时,发令官的大旗再度挥落!

阿真清啸一声,他所驾御的马儿便如掠过天际的流星般,瞬间奔到场中央。

他双臂大张,身子不见一丝颠簸,如履平地,他抽出两支箭,迅疾地挽弓搭箭,也未见他瞄准,第一支羽箭便离弦急射出去。

这时他才不慌不忙,将第二支箭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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