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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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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士兵夹道而立,举矛致敬。

他们的神情有些紧张,有些惊恐,有些迷惑,有些不安,以复杂地眼光看着我这个闯入军营的女人、这个不速之客、大唐的皇后,他们似乎并不是太欢迎我的到来,甚至有丝敌意。

愈来愈重的利器之戾,充满了血腥之气,,森冷萧然,一张张干净年轻的面孔,血脉贲张,豪气干云,只在心底安静的厮杀。

我正走着,前方一个年轻的兵士想来是太过紧张,手一颤,竟没抓住矛杆,矛头直向我这倒来!

我身后的侍卫立即一个箭步,挡在我身前,右手迅即如电伸出,已稳稳执住那支长矛。

那兵士容貌清秀,看着不过十七、八岁,他惊呼一声,退后一步,在我身旁侍卫的怒目瞪视之下几乎蜷缩成一团,面如土色,惊恐万分。

而立在他两边的士兵不约而同地向着我们逼上一步,眸中闪过一丝敌意。

我平静地说道:“他并非有意,只是一时失手,将矛还给他。”

侍卫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力,他惊诧地回头问道:“娘娘,您说什么?”

我淡淡地道:“我说,将矛还他。”

那侍卫倒也机灵,立即上前,双手将长矛奉上,和气地道:“给!”

谁知兵士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非但不敢伸手接,反又退了一步,不敢抬头望我,却侧头看着刘仁轨,声调已有些哭意:“刘将军!”

刘仁轨亦是面色大变,他抢上一步,跪在我面前道:“娘娘,是末将训兵无方,致使惊扰娘娘。这孩子尚年幼,首次出征,所以……他是无辜的,求您饶他一命。他种种过错,末将愿代他承担!”

我仍是淡淡地笑着:“刘将军请起!我已说了,他并非有意,所以自然没有过错。且我亦不会为如此小事而处罚他,你更是何罪之有?”

刘仁轨却仍跪伏于地,不愿起身:“娘娘乃千金之躯,怎可受此惊扰?请降罪于末将,末将绝不怨恨!”

这刘仁轨倒也硬气……我思忖片刻,才说道:“刘将军执意如此,岂不是教我为难?看来我是不处罚你不行了,便罚这孩子做你的亲兵,罚你将他训练成勇士,你看如何?”

刘仁轨闻言立即抬起头来,面上惊喜交集,见我朝他微笑颔首,他的神色才渐渐安定下来,再次伏地叩首:“多谢娘娘恩典!”

“起来吧。”我侧头,对那兵士轻松笑道:“刘将军不惧处罚,拼着为你求情,救了你一命,你还不赶紧扣谢他的恩德?”

那兵士先是愣怔,半晌似才想起,随即向刘仁轨叩头。

“你不必拜我,这是娘娘的恩典,末将又岂敢居功?”刘仁轨将他搀了起来,“还不快谢娘娘恩典?”

“谢娘娘恩典!”那兵士这才如梦初醒,伏地就拜。

“不必多礼了。”我轻笑,细细端详着他,而他也圆睁双目,愣怔地望着我。

“放肆!”一旁的侍卫见那兵士正痴痴地盯着我,不由出言斥道。

“我……”那兵士更是惊慌失措,浑身颤抖,“我,我只是觉得娘娘生得好看,好像我娘……”

“你太放肆了!”侍卫听他如此言语,上前便要问责。

“慢着。”我微抬袖,柔声问道,“你说我像你娘?”

“是,是啊……”那兵士面色微红,“我娘笑起来也似娘娘这般温柔,只是娘娘生得比我娘好看百倍……”

“那娘如今人在何处?”我再问。

“她,她身有疾患,在家中养病……”他的神情有些黯然,“我此番出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见她……”

“傻孩子,你很快便能回家见她了。”我低低一叹,环顾四周道,“诸位远离家国,征讨叛逆,想来心中必定有些割舍不下。刘仁轨,你说是不是呢?”

“末将不敢。”刘仁轨沉重地答道。

“刘将军不必隐瞒。谁没有情,谁没有爱,谁与亲人不牵肠?若不是情势如此,谁也不愿背井离乡,踏上征途。是,你们在家中是父亲,是儿子,亦是丈夫,但是,你们更是大唐的子民!”我凝重神色,朗声说道,“你们可曾想到叛逆与倭寇一旦得势,长驱直入,大唐江山将会遭到怎样的创伤?多少妇孺将遭受蛮人的蹂躏?多少老弱将惨死在他们的剑下?国事为大,家事为小,忠孝不能两全,这是自古的真理。”

在场的将士皆凝神望着我,神情释然。

“我武照只恨自己是个女子,无法披挂上阵杀敌。如今,我以上苍赋予我的大唐皇后的身份祝福你们。”我平稳地呼吸吐纳,扬声说道,“大唐无畏无惧的将士们、英雄们,大唐子民感激你们!你们是大唐河山永远的守护者!你们定能凯旋而归!”

将士们纷纷仰首,面露自豪。

刘仁轨率先跪下:“陛下仁德,恩泽万民!皇后娘娘睿智圣勇、前无古人!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士们也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起来。如此多的人一齐呼叫,当真是山摇地动、震耳欲聋。他们热血沸腾,面上亢奋不已,竭尽全力的尽情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入刘仁轨的中军帐,众人逐一坐下。

我不坐正中的主座,却占了客座:“在军中,自然是元帅最大了。”

刘仁轨推脱不得,便坐了主位,随即命人奉上香茗。

“刘仁轨,你终非池中物。我知道,此役的胜利,对他而言,只是探囊取物罢了。”我淡淡道,“你按兵多日不发,只因你深知,若仓促出战,一旦失利,士气涣散,恐反招致不可收拾,故不得不慎。”

刘仁轨面色微变,而后他恭谦一笑:“娘娘过誉了。”

“刘将军不必自谦。你在给陛下的上书中尖锐指出,往年朝廷募兵,百姓争着应募,希望能凭借军功取得富贵,甚至请求自备衣粮,随军出征。但自显庆五年之后吏治败坏,赏罚不公,官员行事缓慢,死伤者亦不能如从前那边得到迅速有效的抚慰与安置,因此百姓争相逃亡,军队士气低落。”我喝了口茶,这才说道,“你是第一个能发出如此的盛世危言,足可见你确有过人之处。唐军因长期战胜而兵骄将悍,军纪下降,苏定方灭西突厥时还算检点,而后的战事便十分残酷,纵兵劫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十不存一。”

“先前有朝臣说我是娘娘保举来怔此役,我只道是笑言,今日一见,仁轨不得不服!”刘仁轨再次拜倒,斩钉截铁地道,“娘娘将此等重任交托于我,我刘仁轨今日便在此立誓,必不负娘娘的知遇之恩,必会全胜而归!一定肝脑涂地,为娘娘效命!”

我抬手:“将军快快请起。”

“末将若不能将这里的军队整肃得纪律严明、令出如山,不必娘娘来责问,末将自己便将娘娘与诸位将士面前横剑自刎,以死谢罪!”

“将军严重了。那也不必,一切事情,遁序渐进便可,欲速反而不达。”我此行目的已达,心中舒展,便曼声笑道,“既如此,我便静候将军的佳音了。”

首发

正文 太平公主

长安夏日,雨水丰沛,倾斜而下,打在青砖上,噼啪作响,激起无数水花。倚窗望去,天地似一片恍惚迷离的浮光倒影。我侧卧在软榻上,听雨水滴落的微声。朦胧的光线中,飘浮着云郁香的气息,我悠悠问道:“百济那边,情况如何?”

香桂立于一旁正为我诵读奏疏,立即答道:“刘仁轨辗转作战,杀死百济叛军万余人,倭军介入,派了二万七千人增援百济,如今战况依然不明。”

战况不明?我心中有些烦躁,已过许多日子了,前方战事却迟迟无法告捷,想来便令人忧心。

香桂见我面色不好,便说道:“皇后,您听我说,虽说战况不明,但依先前传来的军报看,形势还是好的。大唐兵强马壮,文韬武略,又怎会惧怕小小的百济?或许这正是刘将军的计谋……哎呀!”她低叫了一声,转口道,“婢子不该说这些事的。刀光剑影的,万一伤了娘娘的胎气……”

“伤了胎气?”我拨了拨茶盏的盖子,心绪却愈发地烦闷,手腕一抖,便将茶盅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娘娘,娘娘!”林锦立即上前劝阻,“您如今已有身孕,不可动怒啊!”

“身孕?”我将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咬牙切齿道,“都已近一年了,为何仍无法临盆?”

“娘娘,这,这事都是说不准的……”林锦扶着我缓缓站起,口中劝慰道,“古书上不是都说,怀了许久仍未降生,通常都是文曲星下凡,或是大富大贵之像……”

我撑着腰,徐徐走了几步,叹息道:“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太医说,我此次脉象滑腻,怀的极有可能是女孩,我怕只怕……”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夭折的小公主,她静静地躺在我的怀中,是那般的冰雪可爱、玲珑剔透,但……我嘴角微一抽搐,很快惨笑道:“莫非这世间果然有轮回转世么……”

“娘娘……”林锦扶着我,面上尽是关切之色。

“我无碍……”我澄心静虑,平稳气息,又躺回榻上,“香桂,继续念。”

“是。”香桂怯怯地望了望我,见我神情无异,这才又念起来,“房州五郡近闻有突厥流寇出没,烧杀抢掠,当地州府应接不暇,边境一时人心惶惶……”

突厥?我只觉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莫非突厥也想趁此机会作乱?”

“东突厥与西突厥的可汗倒是都无异动,只是有一股来路不明的势力。”香桂便看奏疏便说道,“那流寇倒也不是乌合之众,有编制有纲领,首领似乎也是突厥王族后裔,名叫怒战。”

怒战?!

沙漠之夜欲如暗海,一夜露水,他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我烧融,如黑暗中一簇跳动的火焰,光色迷离,足以温暖一切。他以强悍的姿态占有我,那一场似厮杀的颈项缠绵,弹指一挥,却已耗尽一生,我知道,即使是来世,我亦无法忘记那夜他的**柔情,他的热切恣肆,他的纵横快意与刻骨仇恨……

我静卧榻上一动不动,喃喃自语,声音极低,仿佛一缕随时可能散去的清烟:“只愿此生永不再见……”

有内侍快步奔进内殿:“娘娘,皇后娘娘!”

“慌什么?!”林锦呵斥道。

那内侍跪伏于地,喘息着说道:“刘仁轨将军的战报到了!”

“念,快念!“我勉强撑起身,一阵撕裂的痛楚使我又躺了回去。

“娘娘,娘娘!”林锦见我面色有异,高叫一声。

我只觉腹中疼痛,双腿间似有温热液体缓缓流下,心绪却异常平静,我平静地说道:“无碍,你念。”

内侍抖颤地念道:“唐军与倭军在白江口相遇,激战数日,焚烧倭舟四百艘……”

“这些我不听!”我怒斥一声,“胜了还是败了?”

“胜了,胜了!大胜!”

心中大石落下,我立时委顿于榻:“唤,唤御医来,我,我怕是要生了……”

“还不快去叫御医?!”林锦面色慌乱,倒也没有手足无措,她转头厉声唤着香桂。

“是,是!”香桂踉跄着回身奔出殿去。

众声嘈杂,人影晃动,帷幔轻摆,环绕身边,如乌云飓风般掩杀过来,我只觉气息困难,抑郁难当,冷汗涔涔而下,腹中巨痛,神志模糊中,似见华贵龙袍迤逦而来,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我奋力睁眼,是李治么?

逆着光,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我知道,这是李治,是他,亦只能是他。

“媚娘,媚娘,莫怕,我在这……”他的话语温柔如春风柳絮,言犹在耳,恍若叹息。

我微愣,迟疑,再看时,方才那一眼似已成了错觉,李治的脸晦暗不明,如有流光承转。那是怎样的神情呢?诡谲莫辨,难以形容。

茫然无措中,我缓缓闭眼。

黑暗之中,似渐渐透出些微光亮。随后漫天的鲜红犹如潮水拍打过来,刺得我双目刺痛。浓稠的红缓缓扭曲,渐渐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小公主苍白发青的面容,她的口鼻中不时有鲜血涌出,溅上我的衣袂……腹中剧痛犹如刀绞,这深深的痛犹如巨兽抓住了我的身躯,硬生生将我撕碎一般,我蹙眉瑟缩,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绝望地呼喊:“不——”

我意识愈发混乱,伸手一阵乱抓,“媚娘,媚娘!”手腕却被人倏地抓住,虽不甚有力,却异常温暖,他引袖轻轻拭去我额上的细汗,那声依然棉柔犹如春风,“媚娘,媚娘,莫怕,莫怕,我在这里……”

耳边忽然传来“哇”的一声,是婴孩清亮地啼哭。

我屏息静气,良久,长长地、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如兰般轻盈馥郁。於积在心上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种种痛楚,终于倾吐而出。

“陛下,娘娘!”欣喜的声音传来,“是个女孩!”

我疲累地抬眼,极远处,飘摇宫灯,忽生明灭,有触手可及的旷寂,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徘徊着,轻而易举地将我吞没。

待我再次睁眼,幽香泠泠,姗姗来迟,直沁入窗来。雨势已止,云破日出,晨光微浮,如絮如雾。呼吸吐纳间,馥郁芳香混合在湿润的空气中,沁人心脾。

倚着软榻,我却觉意兴阑珊,只静静地感受一脉香浓,并不想醉恋花丛。

李治俯身望我,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媚娘,你醒了?”

我眼一瞥,看着他手中的文书问道:“陛下手中的可是告捷文书?”

“正是,今晨才送达。唐军四战皆捷,焚烧倭舟四百艘,烟炎灼天,海水皆赤。”李治将文书递于我,“倭军虽顽抗,但亦无力挽回战局。刘仁轨与新罗歃血为盟,立誓互不相犯。”

“刘仁轨果是人才,他出征之时便曾上书,陈述大唐的兵制已开始衰落。所以才因此降而复叛,割据一方。”我接过文书细细看着,“奏疏上还说这刘仁轨招降百济之后,立桥铺路,抚慰黎民。他果然兑现了他出征前的誓言:‘在海外颁布大唐正朔,修建大唐社稷。’他恳请留在原地训练士卒,以便配合唐军北伐高句丽。”“他的表现确是令朕刮目相看,”李治眯起眼笑道,“朕决定将他的官职连升六级,实授带方州刺史,镇守海东。”

我心领神会,正想答话,“哇哇……”清脆的啼哭声传来,林锦抱了孩子入殿来。

“怎么了?”我伸手接了过来。

林锦面有难色:“我也不知为何,小公主只是一直啼哭……”

“她啼哭亦是应当的。”李治仰首,似笑非笑地道,“她的母后两眼一睁却只记得政事,将她完全抛之脑后。”

我苦笑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如此稀缺,又如此隆重。而后我垂下头,以脸颊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她慢慢地便也不哭了,只静静地躺在我臂弯里,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期待地仰望着我。

“这事也奇了,方才好几个乳娘哄抱小公主,她仍是啼哭不止,”林锦哧哧称奇,“如今皇后娘娘一抱她,她便也不哭了,果然是母女连心啊。”

母女连心么?怀中这小小的人儿,如此瘦弱的身躯,微弱的气息,小而轻,引得我心中柔软,未曾涉足,却已濡湿一片。我似闻到她身上细细的香,生命的汁液强壮而伶俐,自下而上,自心到手,这一次,我定要将这眷恋紧紧握在手心,永不放开。

我喃喃自语:“你终于出来了,你这个小冤孽,可把我折腾苦了……”“她可不是小冤孽,她的降生便带来了捷报,立即便雨过天晴了。”李治伸手来抱孩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从今日起,举国同庆,这孩子为大唐带来了太平。朕赐号:‘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你从今往后便是朕的太平公主!”李治将太平高高举起,小太平受了惊吓,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太平,太平,莫哭……”李治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身后的内侍宫女也随之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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